海烈劍眉微挑:“是該回來了,不過暫時沒接到訊息。”

雲王摺扇虛虛的在窗沿邊點了點:“還要什麼訊息?人不就在這呢?”

海烈:“啊?”

雲王一手背在身後,摺扇利落的展開,目光落在底下的街道上,海烈不明所以的跟著看過去。

就見百姓們忽然向著兩側避開,有人當街打馬而來,高呼道:“攝政王歸京,閒人避讓——”

馬蹄聲急,人聲鼎沸,大街上忽的就熱鬧了起來。

海烈詫異:“攝政王這排場還挺大,那小皇帝就真的沒和他產生嫌隙嗎?哪個帝王能容忍別人踩著自己臉蹦躂?”

雲王嘴角微勾,沒說話。

那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之後,街上安靜了片刻,隨即再次沸騰起來。

就像徐徐鋪開的畫卷,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匹高頭大馬,毛色黝黑油亮,一看就是匹寶馬。

馬兒“噠噠噠”不緊不慢的跑著,載著背上的人慢慢出現在雲王的視野中。

玄色圓領錦袍襯的人身形瘦削,氣質沉穩,長腿跨在馬的兩側,往上是不盈一握的細腰,再往上是冷白淡漠的臉,還沒等雲王細看,馬背上的人似有所感,驀地轉頭抬眸看過來。

視線交匯的剎那,雲王和蕭鈺的心裡都微微顫了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爬上了心頭,好似草原上搏擊長空的鷹遇到了懸崖上伺機而動的狼,遙遙相望,只一眼就鎖定了彼此。

雲王搖摺扇的手頓了頓,隨即展顏一笑,意味深長。

他在心裡感嘆:好一雙剔透純淨的眸子!

黑的濃墨重彩,亮的冷酷逼人。

這攝政王與自己想象中的截然相反,可在對視的剎那,他卻忽然覺得,傳說裡的人物,就該是這般模樣。

如果只看臉的話,他不過是個風雅俊秀的少年郎,可那一雙眼睛,卻藏了太多東西,不是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

雲王慶幸此人還未長成,若今日坐在龍椅上的是他,那來日大乾會如何,還真不好說。

蕭鈺衝著他矜持的頷首,微微勾了勾唇,隨即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視線,心中卻浮起了危機感,此人若是不能為友,怕就是勁敵。

青衣策馬上前,壓低聲音道:“主子,樓上那人……”

蕭鈺臉色沉了下來,壓低聲音“去查,此人不簡單,許是其他兩國的使者,看看到底是誰。”

“是。”

青衣沒有抬頭,繼續跟著蕭鈺往前去。

對視不過須臾,心思卻轉萬關。

後面玄衣衛簇擁著一輛馬車過來,街道上的百姓們很是好奇,馬車裡坐的是何人,竟然能讓攝政王為其開路?

雲王卻對那馬車半點興趣也無,他收回視線,若有所思的對海烈道:“你也看見了,感覺如何?”

海烈斟酌片刻:“一個照面,屬下看不出太多,只覺得這人通身的氣勢……怎麼說呢,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屬下看一眼就心生忌憚。”

雲王笑了起來:“忌憚?這詞用的不錯,你可知山中猛獸在遇到勁敵的時候,都是這個反應。”

他把玩著摺扇的扇柄,輕聲道:“如此看來,懷香那丫頭確實是配不上他。”

海烈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閉上了嘴,沒見到人的時候自然覺得公主配誰都行,可見到人了,他還真沒法昧著良心說很配。

“回去吧,見到人了,也算不虛此行。”

雲王最後看了眼蕭鈺遠去的背影,轉身往外走,海烈忙跟上。

……

蕭鈺在入京前就安排好了,她直接帶著青衣入宮,藍衣帶著姑娘們去官府落一下戶,然後根據各人所長,分到各個鋪子裡。

策馬到了宮門口,守門的御林軍一見到蕭鈺,當即就興奮了起來:“見過王爺——”

“王爺你可算是回來了!”

守門的小隊長看見這八卦中心的人,興奮又期待,眼裡直冒光。

蕭鈺:“……”

她不過才走了十幾天,這個反應……搞的活像是她死而復生了。

“怎麼了?”

她凝眉問了一句,那小隊長繪聲繪色的把之前在宮門口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蕭鈺聽完整個人都在風中凌亂了。

她這是被三個姑娘爭搶?

她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了些什麼?是不是搞錯了?她拿的不是男主劇本吧?

即使冷靜理智如蕭鈺,此刻也有點麻爪,說來兩個女人一臺戲,可算上她就是四個了,這戲該怎麼唱呢?

青衣也是被這曲折離奇,蕩氣迴腸……啊呸,“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他臉上的表情可謂是一言難盡,遲疑半晌才小聲道:“主子,你這是被三個姑娘——逼婚了?”

蕭鈺猛地轉過頭來看著他,青衣一個激靈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個勁的搖頭。

蕭鈺沉默片刻,“走,去太后宮裡。”

“是。”

小隊長遺憾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要是他能跟著進去就好了,他真的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啊!

……

太后宮中茶水添了三次,顏霜幾次試探楚懷香,都被她不軟不硬的擋回去了。

凝昭與楚懷香你來我往的,火藥味簡直不能再重了,再重一點,不用火都能炸!

甄沐自然是護著凝昭的,見狀忍不住問道:“聽說雲國的女子禮教甚嚴,宮中更是如此,公主們從小師從大家學習琴棋書畫,長大後皆有一技之長,不知六公主擅長哪一樣?”

楚懷香莞爾一笑,“懷香不善琴棋書畫,倒是比較擅長舞蹈。”

“哦?舞蹈?六公主既然能說出來,想必對自己的舞很有自信了?”

“懷香自幼身子柔軟,適合跳舞,五歲啟蒙,七歲便開始跟著宮中的舞蹈大家學習,到了如今,不說舉世無雙,一般人是比不上的,這點自信,懷香還是有的。”

楚懷香說完又看向凝昭,“不知凝昭姑娘擅長什麼?若是擅長跳舞,咱們正好切磋切磋。”

凝昭抬眸,“我什麼都不擅長,琴棋書畫各會一點,舞蹈更是不熟練,我也沒什麼練成舞蹈大家的想法,若是可以,我更想練武,既能健體,又能防身。”

“啊?”

楚懷香驚訝的看著凝昭:“這……女子將來都是要嫁人相夫教子的,學這些,怕是不好,舞蹈起碼還能跳給夫君看,也算是閨房之樂。”

“不好?哪裡不好六公主不妨和本王說,凝昭所學皆是本王傳授,你有何指教?”

凝昭正欲說話,倒是被大步而來的蕭鈺搶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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