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她就沒有選擇的餘地,只是一枚受權利控制的棋子。

無論落到哪一邊,都只是棋子。

嬌陽輕笑了一聲,嘴角勾著,伸出手,拖著下巴。

“那又怎麼樣,你有的選嗎?”

“比起顧家和盛家之間,我還是有的選的。”

陸子曼看向她:“比起顧子軒,還有顧瑜謹他們一家子,我更討厭你。”

嬌陽笑容燦爛的笑出了聲,根本不在意她講什麼。

“所以呢?那對於陸氏而言,盛家跟顧家,應該選哪一個?”

陸子曼咬緊了嘴唇,低頭。

“盛家。”

“對了。”

嬌陽笑嘻嘻的打了個響指,換了一邊疊著的雙腿,“總算是聰明瞭一回。”

陸子曼被她這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氣到:“這就是你看到一個可憐女人被渣男玩弄以後的態度,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你作為一個女人的同理心呢?”

她還是按了手印。

不過事實上,就算她不按,嬌陽也有的是辦法讓她按下去。

“這個,你是說對於弱者的同理心嗎?”

嬌陽吩咐人把轉讓書收好,想了一會兒,然後笑容燦爛的開口。

“不好意思,生來就是強者,且高人一等的我,實在沒辦法跟弱者感同身受呢。”

“你...!”

儘管已經深知這個女人的惡劣,可陸子曼還是會被她氣到。

“真難以想象盛家由你上位以後,會變成什麼樣。”

會不會變得更加卑鄙無恥。這個女人,沒有愧疚感、負罪感,連最起碼的羞恥心都沒有,她的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

對她而言,世上彷彿只存在“憤怒”一種不好的情緒。陸子曼甚至不止一次的懷疑,她到底能不能感受到別的負面情緒,又或者說,別的那些只是她裝出來的。

“那你拭目以待好了。”

嬌陽意味不明的望著她,然後突然咧開一抹笑容。

“不過,那你也得活到那個時候。”

陸子曼臉色一下子變了,警惕的看向四周:“你們想幹什麼?”

“放心吧,嚇你的,我就隨口一說而已。”

嬌陽的鼻子下面掛著筆桿,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這女人!

陸子曼氣急。

不過實話實說,像盛嬌陽那樣的女人,確實很容易站在頂端。因為她不受束縛,甚至談不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因為她連最起碼的企圖心都沒有。在這種人的眼裡,只是為了達到目標,而理所當然的做某些事情而已,儘管那在常人看來往往不可思議。

陸子曼很早以前就沒把她當對手了,因為她知道那毫無意義,但是這依然絲毫不影響她討厭盛嬌陽。

特別是她身上那股彷彿理所應當的優越感。

但是陸子曼知道,有一件事情,依然可以刺激到她。

於是她嗤笑起來,在對方挑了挑眉,懷疑的看向自己時,她又開口。

“我說,盛嬌陽,你哪兒來那麼大的優越感啊。”

“哈?”

“除了你比我投的胎好,還有性格厚顏無恥以外,你以為你還有什麼好得意的。在感情上,你依然還是個失敗者。”

嬌陽的表情沉下來,不為她話裡的內容:“你說什麼?”她怎麼知道的。

“放心吧,沒人告訴我。”

陸子曼嘲諷的看著她,“是我猜出來的,前幾次見面,我就明顯感覺到你看著顧瑜謹的眼神不一樣,難怪要故意去接近顧笙萊,還有他的叔叔,這是女人的直覺。現在看你的反應,我就更加確信了。”

嬌陽眯著眼睛,坐在沙發上轉著,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而陸子曼湊過來,反正她現在,繼承權的轉讓書也簽了,陸氏也不再是那個完整的陸氏了,爸爸也不理她,她已經什麼也沒有了。不如好好刺激一下這個女人,讓她也感覺到自己曾經承受過的,痛苦的滋味。

看她下次還能不能說出,跟弱者沒有同理心這樣惡毒的話。

“真可憐,為了顧瑜謹付出了那麼多,還去勾引他的兒子,可是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被人家白嫖了身子。盛嬌陽啊盛嬌陽,你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瞧不起誰呢,在感情上,我們一樣,都是失敗者。”

嬌陽站起身來,響也不響一聲,一個耳光直接落在她臉上,笑著。

“可笑,誰跟你是失敗者。”

陸子曼被打了耳光,緩過神來,反而猙獰的笑了,一邊笑一邊落下淚來:“怎麼,你是被我說中了心事,所以惱羞成怒了嗎?真是可憐,高高在上的盛氏大小姐,同時伺候他們父子兩個,一樣的被玩弄,你又比我高貴到哪裡去。你知道在那些男人眼裡,你這樣的是什麼嗎?”

嬌陽笑了笑,一把扯起她的頭髮,讓她仰視著望向自己。

“我可不在乎我在他們眼裡是什麼,我只知道,他們在我眼裡是什麼。”

供人玩樂、發洩的玩物。

陸子曼愣了片刻:“你這是腦子都氣得不清醒了,開始說胡話了?”

女人不潔身自好,要是遇人不淑,怎麼受人尊重。她這一生,是已經毀了,活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但是盛嬌陽她憑什麼這樣!

嬌陽“嘖”了一聲,低下頭來,捏著她的下巴,盯著她的臉,狀似惋惜的嘆了一聲。

“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在原來的故事裡,楚韻會失手把你推下去,然後摔死了。”

陸子曼一臉莫名的看著她,什麼原來的故事,她瘋了不成?

面前的臉上,露出燦爛到詭異的笑容。

嬌陽雙眼彎起,嘴角咧開:“原來是因為,你到這裡,就已經該死了呀。”

協議簽署完畢,嬌陽拿著包包,到了樓下,即將邁入車裡時,樓上一道身影呼嘯著落下,一聲巨響過後,血肉模糊。

死之前睜著眼睛,望向天空。血色逐漸往四周蔓延過來,越染越深。

“小姐?”司機看到,錯愕的請示。

“慌什麼。”

嬌陽走進車裡,嘴角彎起。

“她是自己死的。”

車門關上,很快開走。

沒過多久,屍體旁邊密密麻麻的圍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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