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擰著眉頭,看著面前對她口不對心撒謊的齊子言,有些不滿道:“才不是呢。”

“你才不是因為什麼所謂的快要畢業了,捨不得我,然後才變成這樣的呢。”

“你很早以前就開始情緒不對勁了,經常看著我走神,特別是白芷瑤出現以後,你走神的頻率就變得更明顯了。”

嬌陽非常不滿的捏緊他的臉頰:“齊子言,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齊子言抿著嘴唇,他說不出口。

要他怎麼才能說,他懷疑自己的女朋友和別的男人有關係?而且真要論先後,甚至他才是那個外來者。更擔心自己要是撕破了一切,嬌陽會選擇陸錫朔,那樣他就徹底崩潰了,美好的假象將會支離破碎。

齊子言低著頭,不回答。

而嬌陽垂著視線,也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突然以一種極淡且平靜的語氣說出來。

“為什麼?嗯哼...讓我猜猜,是因為我哥吧?因為我和我哥的關係,讓你產生疑惑了是嗎?”

不是疑惑,而是帶給了極為劇烈的痛苦以及折磨。不過事到如今,齊子言也顧不得解釋這麼多。

他睜大眼睛,聽到嬌陽說出的話後,頗為不可思議的看向她。

嬌陽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大概自己是猜對了,不過她之前也認為十有八九就是因為這樣。

白芷瑤想要挑唆她身邊人與她的關係,也只有從她的人品以及情感私生活上入手,只不過她從來沒有放在眼裡就是了。

對此,嬌陽表現的反倒是十分平靜,平靜到就好像她和陸錫朔是兩條毫不相干的平行線般,讓人誤會了也沒有關係的那種清白無暇。

就在齊子言看了她的反應,剛要顫抖著慶幸的時候,嬌陽反而毫不猶豫的承認了這一點。

“我承認,我和陸錫朔確實上過床,”嬌陽雙目平靜地看向他,對上他一瞬間變得不可思議的視線,“而且不止一次。”

不過就當齊子言震撼的目光馬上要變得更為震撼時,她又緊接著說道:“甚至有一段時間裡,我隔一段時間就會和他上床。有時候他來找我,有時候我主動找他...但是我和他之間,除了這些以外,就沒有產生過什麼別的感情了。我跟他之間其實很簡單,每次都是脫完衣服就開始,穿上衣服就結束,中途連一次對話也沒有。”

當然沒有過對話,因為一般都是陸錫朔或掐或摟著她的腰,嘴裡說一些亂七八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的話,她當然沒有必要在意,甚至沒有在聽,當然也就不會理他,閉上眼睛享受就可以。

就在齊子言逐漸變得通紅的眼眶中,她又一字一句的說道:“但是我和他,在一個星期前就已經斷掉了關係。因為你和我說過,你會在畢業後將自己獻給我,所以我很早就開始準備了,而且...”

嬌陽在齊子言逐漸眼紅顫動的目光中,說出了令他感到震撼,甚至渾身都感覺不可思議到顫抖的話。

嬌陽理所當然的說著:“而且,男朋友不能滿足自己的情況下,我去找別的男人當床伴,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而且她又沒和陸錫朔談情說愛,跟他只是有身體上的交流而已,真正跟她談戀愛的人只有齊子言一個。她甚至還因為他終於願意將自己獻出來,而早早的去和陸錫朔斷了關係。

嬌陽覺得她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可愛且善解人意的女朋友了,她為這一段感情實在付出了太多。

齊子言感覺有些精神恍惚,不可思議且不理解的望著她:“嬌陽,你怎麼會那麼認為呢?是誰和你說的這些話的,也是那個陸錫朔嗎?他是騙你的,你仔細換位思考一下,要是換做是我...我是說要是我在和你談戀愛期間和別的女人有關係,你會怎麼想?”

齊子言單方面覺得這不是嬌陽的錯,她不可能會自己產生這種思想。一定是有人誘哄她,而這個人必定是因此而佔了好處的陸錫朔,否則嬌陽不會變成這樣。

陸錫朔並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經成為了齊子言腦海裡哄騙嬌陽上床的渣男、小三,正在臥室裡翻著以前和嬌陽一起拍的相簿黯然神傷。

嬌陽從小到大最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共情,即便她穿越了那麼多世界歷經了世間百態之後,這方面好像也絲毫沒有長進。

不過既然是自己心愛的小男朋友這麼說了,嬌陽還是非常努力的帶入視角想了一下。

緊接著,她的眉頭一下子就擰了起來。

齊子言看到她的表情後神情微微一顫,握住她的手:“嬌陽,你現在明白我現在的感情了嗎?”

一種痛苦、快要撕扯著他心臟的酸澀,以及嫉妒。

不過沒關係,他愛嬌陽,所以就會包容她的一切,他們可以重新開始...不對,是從未有過結束。

可是嬌陽的眉心越擰越緊,緊接著不理解的回答:“可...這個假設不成立呀。一直以來都是你不願意給我,而我是非常樂意的,是你一直欲迎還拒的勾引我後還要拒絕我,我才去找別人的。”

“所以這樣的情況下,我當然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但要是你做了和我同樣的事...”

嬌陽目光不善的下落,最終落於他的腿間。

齊子言伸手,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捧住了額頭。大片的陰影與手的遮蓋下,眼睛被遮蓋,只露出下半張蒼白無暇的面孔,下巴有些尖,就像漫畫裡那些類似於三角的形狀。

這樣的情形下,齊子言還真有些恢復了以往那副高嶺之花的形態。之所以恢復以前,是因為他的眼睛與眼睛裡的神色被遮住了。

自從齊子言愛上嬌陽以後,他那副神聖彷彿高嶺之花的形態,就再也維持不住了。

因為他望向她時,宛如冰萃的雙眸總是會漸漸地化開,眼底盛著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溫柔。

而且只有他知道,哪怕是在上課時努力維持著高嶺之花形態的齊子言,其實有很多次連筆都握不住了,卻還要努力認真的回答問題。嬌陽總是壞心眼地乘著他被點名回答問題的時候在底下欺負他。那時候沒人知道表面上聖潔的高嶺之花,其實在桌子底下已經被玩弄的快要失態,近乎失去知覺...甚至連讓他坐下或者站起來,都需要身邊的嬌陽來提醒他的程度。

可是現在,嬌陽望向他,他好像又重新變回了以前的模樣。

時間彷彿靜止了下來,嬌陽望著他,一秒、兩秒、三秒...

齊子言突然把手放下來,抓住嬌陽的手腕,看不到他表情的帶著她往前走去。

嬌陽愣了愣,被他帶出幾步,然後跟上他:“我們去哪兒?”

“……去約會,然後……開房。”

齊子言突然回頭,黑色的雙眸一動不動的緊盯著她。

“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什麼,你要什麼都可以。”

只要別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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