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人家的後臺,再想想自己,心累,刎表示不想說話。

夜溪讓他劃手腕簽字,只有神魂不行,必須要有鮮血。

刎不明白:“皮囊對神來說並不是唯一,神魂才獨一無二,神用的契用血的最低階,為什麼你非要用血?”

夜溪:“儀式感。”

神魂就是一縷煙,當然不如紅色的血噴灑帶感。

刎拒絕:“一聽就知道是你自己弄出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行不行啊,算了吧。”

實則他也不想籤,他還沒那麼沒擔當讓個孩子分擔自己可能會承受的最大的損傷,再則,竹子那人也不會希望。

夜溪去抓他手腕:“你不來我來。”

刎往回掰手:“真的不需要。”

“不,你要。”

“不,我不要。”

兩人正關於要不要的問題掰手腕子,竹子回來了。

看到那交雜在一起的四隻手,還有距離有些過分近的二人,不知是拉扯還是推拒,竹子平靜開了口。

“要我幫你們分開嗎?”

兩人誰也沒動,誰也沒覺得尷尬,主要一個把對方當小孩,另一個...時刻不記得自己是女的呢。

夜溪:“幫我劃他手脖子。”

竹子手指一抬,半空中的字元散去。

夜溪叫可惜:“這個我第一次用,不知成效如何呢。”

刎趁機擺脫她,揉著自己的腕子,低頭一眼,好嘛,青了。再去看她的手指頭,細細短短,怎麼那麼大力。

刎對竹子道:“末始復甦,那心臟,嘖嘖,真囂張。”

竹子:“你在那?”

“是,巧了,正好見證,末始是攜滾滾怨氣重歸呀。蕭寶寶呢?沒死吧?”

夜溪:“快帶我去找他。”

竹子道:“你去會讓他分神。等著吧,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夜溪不悅:“我不喜歡你強加干涉我的事情。”

語氣很重。

竹子不開口。

刎緊閉著嘴,眼珠咕嚕來咕嚕去,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半天,竹子開口。

“你若能打過我,還會被我干涉?”

就知道,就知道!

夜溪板著臉:“就算我比你弱,我也有我的權利。”

竹子輕撣衣袖:“這不是你原來的世界,沒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弱者的權利,是強者的施捨。”

刎唰的後退,夜溪已經攻了上去。

徒弟持雙劍,攻擊如狂風暴雨。師傅握釣竿,化解得輕描淡寫。

刎嘖嘖搖頭,非得逗她,孩子正是相信老天自有公道我就是公道代表的熱乎年紀,非得拿大實話潑她,被打了吧,活該。

等兩人不打了,或者說,夜溪沒力氣打了,刎湊過去。

“別信他的,強者再強也強不過大道,咱站大道這邊。”

夜溪臉色臭臭的看他:“大道那麼強怎麼沒把創世輪滅了?”

“因為大道也不是萬能的呀。”刎擺手:“大道是蒼生的道,不是大道的道,蒼生要作死,它有什麼辦法呀。”

河堤阻隔洪水不厲害?偏偏被蟻穴給毀了。河堤還能自己個兒抓螞蟻?還得依靠受它庇佑的人。

夜溪對竹子發狠:“你等著,你等著,早晚一天我走得遠遠的,讓你再看不見我。”

氣話。

竹子卻沒懟回來,定定看著她三秒鐘,把她看得心虛想著要不要認個錯,忽然一笑,溫柔寧和。

“那我祝你在我找不到你的地方,永遠幸福。”

夜溪心一哆嗦,有些疼。

竹子這話大有深意,是說希望她回到母星重生幸福生活嗎?

拋棄這裡?

拋棄他?

他這就拋棄她了?

還是許諾?

瞪,眼裡慢慢升起水霧,竹子仍那樣溫柔看著她,像即將送走她一般。

“我討厭你。”

夜溪飛快轉身飛走。

刎伸著一隻手:“哎...你幹嘛呀你?”手一轉指竹子:“我還第一次見她這樣,這徒弟你不要我要。”

竹子輕哼一聲:“你也配。”

刎:“...你想幹嘛?”再問一遍,真心好奇。

竹子看他一眼,思考了一下,如實道:“孩子長大了,一味用強硬的手段管教容易反彈,該適當的展現老父親柔軟的一面,這樣才能和孩子貼近距離,保證孩子不往歪道上跑——你覺得我方才做的怎樣?”

第一次做老父親,強大如他有時候也是拿捏不準分寸的,內心有些小忐忑呢,真是新奇的體驗。

刎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他,想不到這樣的一個人也有這樣的一天,太...報應啊。

“哦,你沒孩子,問你白問。”

刎立即道:“怎麼就白問了?我也是帶過子侄的人。你的做法——”為了顯得自己不是養兒白丁,刎很努力的回憶了曾經族裡典型的小孩叛逆案例,很正經的跟他討論:“...你做的對,不能一味的打,越打越對著幹,最好的法子以柔克剛呀...不過你就沒考慮過夜溪的性別?女孩子,必須得有女性長輩教導段時間...不然你考慮結個親?”

刎小內心躍躍欲試,真想看看什麼樣的女人能容忍這個男人。

竹子看白痴一樣看著他:“我徒弟哪裡像女孩子?”

刎:“...您隨意吧。”

旋即變了神色:“夜溪跟我說了,我怎麼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三界動盪不說,陰陽要決裂了嗎?”

竹子牽了牽嘴角:“你真抬舉他們,他們能代表陽?”

“但陰冥確代表了陰。”

竹子微微搖頭:“那些老鬼表態,不過是說不會站在那一邊,其實還是不會出手,他們要穩固大秩序的。”

“但這表態已經很驚人。陰冥怎麼就認了夜溪做冥子?還特別給她打造鎖魂鏈,那鏈子,分明用了——”刎頓頓:“我都無法相抗。他們圖謀什麼?”

竹子已經透過老父親的許可權瞭解這段時間夜溪的經歷。

“陰陽早已失衡,陽界鮮花著錦無人可見而已。大秩序在傾斜,陰冥當然不會坐視不理。若無我,他們也會找上夜溪。”

“所以——為什麼是夜溪?”刎忍不住屈起手指在空氣中叩:“夜溪的特殊——是她自己本來有的還是——哪個的陰謀?”

竹子沉默半晌,搖頭:“查無可查。”

刎小心覷著他,手指頭在袖子裡朝天捅好幾下:“上面,再上面,那個層級——”

竹子搖頭:“也不行。”

“嘶——陰謀,絕對是陰謀!”

竹子又沉默了會兒,道:“我去查了,她來到這個世界的地方,經過的地方,停留過的地方...皆無異常。”

“還有她的來處,也沒異常。”

“外頭的痕跡,她自己的記憶,顯示她的到來,只是意外。”

刎想了想:“你什麼時候查的?之後有沒有再查過?興許有新發現呢?”

這人身份在那呢,收徒不能不謹慎。

竹子道:“自然是創世輪一行之後。”

刎忍住想抽的嘴角:“你早該查的。或許早些查能查出什麼來。”

竹子卻道:“若不是為了她的安全我才懶得查,我認準的徒弟管她是人是鬼是正是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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