刎一愣,忽然笑起來,露牙的那種,頓時全世界開滿絢爛冰花。

要了老命了,夜王又想捧心口了。

“你真不像他,他可一點趣味沒有。”

趣味?

嘖嘖,這話聽著,竹子和人家關係可不是一般兩般。

“我呀,的確是龍族的叛徒,因為,我要將龍族殺乾淨來著。小姑娘,你覺得如何?”

夜溪嗯嗯點著頭:“你胃口好。”

刎又是一愣,旋即又是一笑,笑宣告朗,不像被囚禁之人。

手指摸上臉:“喜歡?”

夜溪點頭。

手指滑到喉嚨:“喜歡?”

再點頭。

“還真是...”刎失笑著搖頭:“若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我還當真以為你被我迷住了。”

夜溪不高興了:“你怎知我沒被你迷住?”

刎看著她,彷彿在看另一個人:“他看中的人,怎麼可能被美色迷惑。”

夜溪不樂意了:“說得我們沒心沒肺沒審美似的。”

刎輕挑眉頭:“你有心?”

潛臺詞,那廝會找個有心的徒弟?或者說,那人終於看得上有心之人了?

“不,你沒心。”

夜溪吧唧下嘴:“你管我有心沒心呢,總之,眼下,我瞧上你了,不如你跟了我。”

刎遏制不住的嘴角抽抽,指著自己的臉:“若我是個醜八怪呢?”

“能說話就行。”

“若我說話不好聽呢?”

“肉好吃就行。”

“...不愧是他的徒弟。”

刎獨自嘆息。

夜溪問他:“你為什麼要屠盡龍族?是龍族做了對你不起的事嗎?”

刎無語,小姑娘,記得你的立場,開口就為敵人開脫,你還記得你是來幹什麼的嗎?況且你又不是真為我著迷,好假的說。

夜溪:屁,本王可真被你迷住了,你怎麼就不信呢?

“是啊,當初是發生了什麼呢,怎麼就變成如此局面呢...”刎喃喃低語,發呆半天,最後搖頭:“不記得了,時間太久了...”

“那——說說你跟我師傅的事唄。”

“他啊,有什麼好說的,互看不順眼,我輸了,被他封印在此。”

男人之間的仇恨,就是這樣簡單粗暴。

夜溪聳了聳肩,不管是茶爺還是刎,提到竹子全用一個“他”代替,竹子也從不提及,搞得她到現在也不知道竹子的名諱是什麼。

不過她也不在意便是了。

心裡嘆了聲,看吧,看不順眼,這就是竹子仇家滿天下的原因!

自己這麼牛掰都沒這麼幹呢。

竹子:你算哪門子的牛掰。

“給句痛快話,你跟不跟我?”

刎實在適應不了一個這樣身份的人對他說這樣的話。

收笑,冷凝:“你還是擔心你的小命吧,如今你可就站在我面前。”

夜溪搖頭:“不擔心,我師傅不會害我,你看著無病無痛,但敢對我出手,我師傅設下的後手定先要你小命。”

“...”

實話好氣人哦。

刎冷笑:“你確定你有把握從我手下逃脫?五百萬年來,我也不是閒著,不然能從外頭把你擄來?”

“所以,”夜溪真誠的望著他:“五百萬年你都沒能逃脫,你鬥不過我師傅的,真不考慮一下從了我?外頭的花花世界你不想再看一眼?”

刎氣笑了,別說,倆師徒臉皮都是一樣的厚,一個非要追著他打,一個非要逼著他從...啊呸個良。

“行了,我可知道他才不好說話,還放過我,給我個痛快都是不可能。要動手快動手吧。”

夜溪暗道,看吧,果然兩人很不一般,對竹子好了解的說。

“你這話不對了,你知道的是以前的他,不是現在的他。現在我師傅可是有我了,不說百依百順面子總還是給幾分的。我把你要過來,於他又不損失什麼,你怎麼就知道他不給?”

刎不想說話,是,你們師徒情深,襯得我跟個玩意兒似的。

擺手:“動手吧動手吧。”

夜溪:“你就求求我吧。”

“不可能,我刎是不會為奴的。”

“不為奴,我請你做客。”

“那也不可能,我才不會對他低頭。”

“那那,我讓他不要見你嘛。”

刎定定看著她,只覺心累:“求你了,動手吧。”

夜溪也看著他,眼裡是真切的痛惜:“求你了,求求我吧。”

刎受不了了:“你走吧,我等著他來。”

“他都把你給了我了你還惦記他那個沒良心的幹啥?”

扶頭,滾蛋吧小崽子。

“你,出去,去找他,你們兩個商量好了究竟誰來殺我。”

希望是他親自來。

就在這時,竹子幽魂樣的聲音響起。

“她。”

刎猛的抬頭,鋒利的目光差點兒把夜溪逼得後退。

“呵,有本事你自己來。”

“呵,你已不配為我的對手,只能給我徒弟消遣。”

夜溪哇一聲:“看,你是我的了。”

刎惡狠狠一眼,你給我閉嘴!

夜溪一拍手:“要定你了!”

“...”

夜溪拍著手亂叫:“我要他我要他我要他——”

竹子:“...你瞎啊。”

刎自從聽到竹子聲音後就沒了先前的風度,跳著腳:“老子比你好看。”

夜溪嗯嗯嗯的點頭:“就是。”

竹子氣質氣勢是任何人無可企及的,但單純的說五官外貌的話,中肯的評價...不可忽視。

竹子:“...”

刎:“...”

哈哈笑起來,這樣的徒弟,報應。

“好,他給你了,給你當個小跟班。”竹子聲音淡淡。

夜溪頭皮一緊,已經迅速思索該怎麼把人哄好了。

“我呸,老子連你都不服,給你徒弟當跟班?也不怕折你倆的壽。”

正在思索的夜溪下意識回了句:“算我求你。”

刎一堵,怒吧,怒不起來,笑吧,這也不是值得得意的事。

最後罵了句,果然和她那個糟心師傅一樣讓人堵心。

竹子不開心了,這話不是當初他對她說的?一條孽龍值當她這樣?

“比他好看的多了。”

“可他是我目前見過的最好看的。”

“我給你找更好看的。”

“但他聲音也好聽。”

“我給你找更好聽的。”

夜溪拒絕:“我就要他,等以後找到更好看更好聽的,再吃了他。”

刎:...敢不敢不當著我的面說?

竹子:“他不想跟你。”

“看出來了,所以當師傅的出手,逼他啊。”

不然要你這個後臺做什麼?

刎算是開了眼界,冷笑不已,你也有今天。

竹子對他道:“要麼死,要麼跟她。你知道我說話算話。”

冷漠無情的聲調,讓刎的臉上一陣變幻,咬牙切齒做著艱難的鬥爭。

死,是預料之中,活,代表著還有機會...

“好,我跟她。”

夜溪拍手:“識時務者為俊傑。”

刎看著她,眼神複雜:“有條件。”

夜溪一擼袖子:“儘管提。”

“你要自己接住我一招。而你,不能出手,也不能用封印攻擊我。”

後頭一句對竹子說的。

夜溪一愣:“比武招親?”

刎深吸一口氣,這丫頭,腦子裡裝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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