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進無器魔窟?用它。”

旁邊看好戲的刎微微錯愕,盯著雙生鏡好一瞬,反應來:“嘖嘖,你可真是...不怕移了她的性情。”

夜溪眼睛一閃,立即追問:“師傅,這寶貝可有什麼大來歷?”

竹子淡淡道:“就一面鏡子罷了。”

刎冷哼。

夜溪怒:“有本事你說啊,你又說不出來,又陰陽怪氣,當我真為你一張小白臉百般容忍你是吧。”

刎:...你才是小白臉,你全家都是小白臉。

夜王:承蒙誇獎,我全家就沒一個黑的。

“你以為你師傅怎麼抓住我還能封印我的,此鏡功不可沒。嗤,原來就在你頭上束著,早知道——”

忌憚的掃過一眼。

擦,老東西,怪不得那麼放心把徒弟放他身邊,在他身上下的手腳且不提,有這玩意兒在,自己真起歹心,便是他不來這鏡子就能收拾了他。

奸詐!

陰險!

歹毒!

夜溪驚喜又開心:“怎麼用怎麼用?”

竹子淡淡寵溺:“你想用就會知道。”

早跟你講過一身本事全部身家全留給你了,都在你腦子裡,你用到時自然會知道。

夜溪深吸一口氣,閉上眼,雙手手心夾著雙生鏡,精神集中。

有什麼東西緩緩在腦海亮起,這是——

“哇咔咔,這麼好的東西,我——等等,為什麼後頭是灰的?點不亮。”最後一句夜溪委屈的看向竹子。

竹子敲她腦袋:“因為你本事不夠高,支撐不起後頭那些。”

唉,她還是太弱。

但,已經喜出望外。

乖乖招手:“師傅再見。”

雙生鏡已解鎖的功能足夠她不吃不喝玩一百年的,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竹子:...無情無義的東西。

刎待他走後來到夜溪身邊,和無歸四人一起看她把玩鏡子。

“有什麼特別?”鳳屠問。

夜溪嘿嘿一笑:“我可以把人關在裡面,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

“那豈不是你獨屬的——界?”

“是呀是呀,在裡頭我就是天道呢。”喜滋滋。

四隻敬服,唯有刎潑冷水。

“首先,你要有勝過對方的實力才能將人拘禁進去,有那個實力,不管在哪兒結果不一樣嗎?”刎譏嘲。

夜溪白他一眼:“我還能用智慧。”

“嗤,你實力不如對方,對方就能反噬。”

“謝謝提醒,你是在關心我嗎?”

呸,刎甩袖子走了。

夜溪用手心擦擦鏡子,與四隻分享:“現在我能復刻一方空間,你們說,我把哪裡復刻進去好。”

“復刻?一模一樣嗎?”無歸若有所思:“獬豸——”

“要死啦,獬豸你也敢惹,他們那裡全是法則鏈,你覺著我能掌控?”

四人便好可惜的表情。

那復刻哪裡好?

夜溪試探:“星潮?”

無歸面無表情,連神界內的獬豸都復刻不了,還想復刻更神秘的星海?做夢好一些吧。

“我想問,”火寶舉手:“復刻一方天地,是將其中所有生靈都一起復刻而來嗎?”

夜溪遲疑,旋即遺憾:“不行,靈智稍微高一些的都不行。”

“啊,這樣啊,”火寶意興闌珊:“我還想復刻一個我出來跟我玩呢。”

眾:...小腦袋瓜想什麼呢?

吞天:“那藥植可以?神植也可以?丹藥呢?”

“呃...好像只能復刻天然之物,神植的話...得我的實力提升上去吧,且好像只能復刻一份。”

吞天立即聽出潛在意思:“需要你付出代價?”

“那當然了,世上豈有白得好處,不過,以小博大就是了。”夜溪笑眯眯:“雙生鏡厲害呀,不是很特別的東西不要我給出代價的。”

“那還是別用了。”吞天和無歸同時道。

鳳屠和火寶也表示經歷過那麼多地方,也沒哪裡是特別想要的。

“我倒覺得蒙田挺好。”夜溪如此道,然後見四人冷漠看著她,不好意思一笑:“我知道不行,只是這樣一說。”

“不過說不得,哪天我厲害到比所有的神都厲害,真能復刻蒙田了呢。”夜溪握著雙生鏡大膽的幻想。

四隻點頭,是是是,神界都端不住你,你就該衝破虛空投向更廣闊的天地...個屁!

世界辣麼大,你非得往上衝,有本事換個方向啊。

夜溪研究這雙生鏡,越研究越興奮,越興奮越蠢蠢欲動,這股子蠢蠢欲動在終於到達無器魔窟她舊日小農場時戛然而止,粉碎的冰山一般轟然倒下。

“你們怎麼出來了?!”太過驚訝,喊得嗓子有些破。

前來迎接她的,除了先前分別的小夥伴們,靇煌、八部、末日、蟬翼、小蓮花,還有一柄劍。

哦,他們已經都是人形,但在夜溪眼中,看到的還是本相。

等等,劍,只一柄——

頓時,轟然倒下的冰山站起來,夜王揮舞著雙生鏡,大吼一聲:“等我進去,我就去解救它們,一定把十萬二哈一個不落的救出來!”

好激動人心的宣誓,但——對面知情人們嘴角止不住的抽,把那個冷厲的男子推出去。

快,快跟她解釋清楚,別犯二了,好扎眼。

看著抱劍的黑衣男子羞澀彆扭,不敢直視自己又帶著無此熟悉的二哈氣息,夜溪心中感覺不妙。

“我王,我——我們——都出來了。”

咔嚓——咔嚓——咔嚓嚓嚓——

冰山二次破碎,渣渣沒得剩。

夜溪眼一黑,身子一晃,無力道:“就出來了?都出來了?怎麼這麼快?”

被嫌棄快的幾個你看我我看你,一頭霧水。

末日道:“不是你說的?讓我們覺得差不多就出來,不要把命丟裡頭?”

末日的化形,是個妹子,前凸後翹玲瓏有致,深紅紗衣,一看就不是她的路數。

夜溪不免嫌棄:“你怎麼化成這鬼德行?”

末日毫不留情懟回來:“我們幾個化形,全是你的心理投射,問我不如問你自己。”

話說當時,她也大吃一驚,身前這麼大,很影響她發揮的好不好。

夜溪一噎,怒:“對我不滿意?好啊,你再進去啊,不成器神別出來。”

末日撇了撇正紅的唇角,明明氣死人的表情偏偏嫵媚多情。

“我沒那個本事。我不著急。況且一器只能進一次。我慢慢來。”

很分明瞭,末日繼承了夜溪的口舌天賦,伸的時候懟死人,屈的時候很磊落。

夜溪被她一伸一屈堵得慌,看向另幾個,靇煌黑紫的戰甲,冷凝如戰神。八部是個和尚,不過也不奇怪,他原本便是魔佛的武器。而蟬翼卻是像極了樹精靈,單薄,輕盈。

清一水的大美男。

奇怪的是小蓮花的化形,竟然是個老頭子!

雖然是個相貌極清雋的仙氣老頭兒,但——

“你在想什麼?”

按她的想象,不拘男女,蓮花煉世爐都該是個不染塵埃寶相莊嚴的年輕人。

白鬍子老頭兒捻鬚一笑:“皮相只是表象。”

好高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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