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

最後頭的少女忽然高聲尖叫,冷漠的眼神變得非常不友好起來。

夜溪:得,熟人的熟人啊。

“你認識蒼枝呀。”

夜溪如此問道,同時留意對面所有人反應。

對自己小命志在必得的男子眼中閃過驚訝和遲疑,殺意銳減,後頭的少女卻是殺機一閃而過隨後猶豫,至於別的人,皆是茫然。

看來,只有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且也知道自己與蒼枝的特殊關係。

蒼枝說過,她和空空,享受如她一般的待遇,得巫族母神承認的,也就是說,便是在神界巫族的眼中,她也是半個自己人。

對自己人,可不能隨意下殺手。

想殺,也得憋著。

憋不住,那就人不知鬼不覺。

眼前人有點兒多,自己這夥兒不是善茬兒,他們做不到斬草除根。

不過,她看得出來,原本要殺她的男子是放棄了,反而後頭那女的——

嘖嘖,蒼枝幹了啥啊。

果斷換了張臉,後退一步,和樂的招呼。

“喲,原來是巫族的朋友啊,失禮失禮,不如大家坐下來說話。”

男子眉眼一動,朝後看去。

夜溪猜,男子地位不低,又似奉少女為主。

結合蒼枝的身份,還有他們的家門,試探一下。

“敢問是青芒神家的公主?”

神界不流行喊姑娘。

猜對了。

旁邊那群小年輕臉上寫著呢。

夜溪又笑:“之前本想去巫族拜訪,不過得知蒼枝閉關,無人引薦便沒好意思打攪。”

話說著,就見後頭少女臉上浮起一層鬱氣和隱隱的怨恨。

得唻,妥妥的有仇啊。

但這仇似乎只是小女兒家之間的,男子臉上神情可是和緩了不少。

夜溪繼續笑:“大水衝了龍王廟。各位來無器魔窟可需要我提供些訊息?我倒是來了有幾年了。”

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好,他們再死咬不放反倒落了下乘,況且,這事認真說來是他們挑釁在先。

看到男子眼裡的意思,少女不甘的咬了咬唇,狠狠瞪了夜溪一眼,男子眼裡露出不贊同,少女賭氣哼了聲,到底點了點頭。

雙方坐下來了。

慕青拿出來的機關屋,雖然遠比不上食小二的酒樓,但也是有前有後好幾進的大院子。

這樣的機關屋並沒有什麼殺傷力,也囚禁不了人,因此,巫族一方進來並不擔心。

至於說為什麼不去夜溪的莊子裡?

呵呵,大家都是眼睛明亮之人,那小二樓...況且,夜溪看出了這少女不是什麼好人,不定心裡琢磨怎麼弄死自己呢,才不引狼入室。

當然,狼真進了,剝皮吃了罷了。

慕青身為主人,將所有人招待的賓至如歸,沒多久,就將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麼的了。

升級神器的。

廢話,不是升級神器,誰來無器魔窟啊。

男子自恃身份,輕易不開口,後來倒是與夜溪不鹹不淡談起來。

夜溪慢慢理順了巫族裡的一些關係。

巫族母神,名諱不清楚,自家人尊稱母神,外人尊稱母巫。母巫有十二個孩子,分別身具空間時間五行風雷雨光暗之力。

十二位巫祖各有領地和族人供奉。

母巫有自己的母巫宮,但供奉的族人卻是兒女支下的,並沒有直接的族人。

廢話,母巫的族人便是巫祖。

每位巫祖處,皆有母巫的行宮,也有專門的族人世代打理的。

母巫除了親生兒女外,還會自己挑選族人做座下的弟子,這些弟子在巫族中身份高貴,儘管比不得巫祖,但也是高高在上。

能被母巫視為弟子的,極少。

蒼枝便是之一。

粉衣綠裙的少女,是掌木巫祖青芒直系的嫡出,貴為公主。

能被授予公主稱號的,那是在十二巫族裡暢通無阻的,也有資格覲見母神的。

聽了叫做尋闌的男子的介紹,夜溪肅然起敬:“司芳公主。”

司芳哼了聲。

夜溪笑笑,不計較小孩子的壞脾氣,問尋闌。

“聽公主的名諱,公主可是掌控鮮花?”

尋闌淺笑,嘴角微微一翹又放下,點頭:“正是。公主可令鮮花盛放,更加明妍。”

頓了頓,覺得有必要解釋:“並不是以損壞透支植物的生命力為代價,反而令植物更加健康茁壯。”

不是有副作用的那種。

夜溪哎喲一聲:“那非常之厲害。”

尋闌眼角微微彎了彎,顯然對她這次發自內心的讚美很是滿意。

司芳面上也露出小驕傲。

夜溪心裡笑了笑,狀似不好意思的提及:“也不知道蒼枝能學到什麼本領。”

果然,司芳臉上一青。

這究竟結了什麼樑子啊?

夜溪好奇得不得了。

尋闌簡單道了句:“母神無上神通,教導人因材而異,不論如何,她能有幸得母神指點,必有大成。”

夜溪追問:“母神親自教導她?”

尋闌看她一眼,被個外人同稱母神,有些不自在,但想到夜溪的特殊,這樣稱呼並不逾矩。

“這個...具體不清楚,但——”

尋闌改為神識傳音:“蒼枝公主受封時,母神的神念在金體上顯現過。”

夜溪恍然,這可是神界,教授並不需要面對面,一道神念神識神息什麼的都可以。

做出嚮往的樣子,傳音:“若是能得見母神真容——”

尋闌回她一個見鬼的表情,我這個正經的巫族貴族都沒這份榮幸,你這半個巫族人便不要痴心妄想了。

夜溪繼續跟他打聽:“你們怎麼知道我?蒼枝提過?”

尋闌臉上便同時露出見鬼和一言難盡的表情,來來回回打量她。

問她。

用神識。

“是不是還有個空空,王子燎,蕭寶寶?”

“呀,你都知道啊?”

尋闌詭異的臉色持續了一段時間,長長吐了口氣:“你們這些人啊...”

“蒼枝回到族裡,得母神青睞,得授公主。我們便是出席儀式的時候見到的她。那個時候,母神金身顯靈,神光照下,蒼枝身上一切皆顯形——”

夜溪疑惑,插了句嘴:“現原形?”

尋闌無語。

司芳臉一抖,迅速捂嘴。

“是因果氣運之類...”

夜溪咳嗽。

“蒼枝福運深厚,可承載公主之德,只是——她身上有四條鏈子,通向不知何方...”

夜溪不免愧疚,看來這契給她惹麻煩了。

“根據鏈子的顏色...”

尋闌看著夜溪的眼神很複雜,恨不得將她剝皮再剝肉再剝骨似的看清楚。

夜溪尷尬摸了摸鼻子:“咳,我不是好人。”

旁邊司芳哼了聲。

夜溪不滿:“偷聽我們談話我默許便是了,別出聲好吧。”

司芳狠狠瞪她一眼。

尋闌也有些尷尬,跟當事人說這種事...但他也想借此機會多觀察多試探,巫族公主,尤其是母神認下的人,並不代表她一個人。

當時,便有人提議,把契給解了。

結果呢,人家蒼枝那個果決啊。

公主,我不幹了,以後是生是死都跟族裡無關。

說完就要下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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