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氣得踹他。

“人家啥地位,咱啥地位?怎麼滴?還想讓人家敲鑼打鼓來迎你?我告訴你,你家就是一品相爺府,咱就是落魄鄉下窮親戚,只有咱巴結人的份兒,沒人奉承咱的理兒。你就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也得先把狀元給我中了才能拽!”

“中狀元之前,裝回孫子又怎樣?”

“說不得你回去一敘,連孫子輩都排不上。”

無歸:“...”

夜溪又踢他一腳:“趕緊的,跟你家聯絡。”

無歸抬頭看她,待要搖頭,就見她瞪圓眼睛豎起眉。

“別跟我說你沒法子!在下頭時你想不該想的就有人攔你呢,大不了,你多想想抽龍筋飲龍血的好事兒。”

無歸黑線,那還不得烏壓壓來一片把他抽筋放血了。

“先不回吧?上次搞得...很不愉快,現在回去,絕對沒好果子吃。”

他不是看不清形勢的愣頭青,上次假如不是夜溪情況不好,他一準乖乖的回族裡——帶著夜溪。

其實事後他自己也想過的,回肯定是要回的,不然他也不忍心到了家門口了還讓夜溪流浪。

就是吧,上次那人肯定很生氣,所以,等這火氣消下去他們再去陪個罪,看在他還小的份上,估計也就過了。

夜溪一想,點頭:“也是,咱得先賠罪的,可如今一窮二白的,連個賠罪禮都拿不住。話說,我上門拜訪拿個什麼禮物合適?知道你們兩家都富裕,珍寶送不出,但心意得到啊。什麼才有心意?”

夜王第一次為送禮發愁,四隻跟著一起發愁。

鳳屠拐無歸:“你愁什麼,那是你家,有人笑話溪兒你要站出來狠狠打回去的。”

“廢話。”無歸不帶情緒的掃他一眼,忽然眉頭一挑,朝他挪動幾分,低聲:“你說,咱們就不能跟在下頭似的,圈片自己的地?”

神界那麼大,怎麼就不能有自己的園子了?

鳳屠便笑:“我無所謂啊,我敢跟老雜毛脫離關係。你呢?”

無歸臉一塌,他不能。

這時,夜溪擺著手道:“這事肯定要做,但不是現在,好地肯定都被別人佔了,咱得慢慢尋。當務之急,先得在神界站穩腳。”

一想這些就想寶寶,若是有寶寶在,他們何需為這些瑣事煩惱,只去浪就可以。

想到寶寶,又想回眼下他們所在的地方。

吞天吞吞吐吐:“其實,這漸行山也是個不錯的地方,本來你就不需要修煉,所以這裡沒資源對你無礙,往好處想,好歹是處有名有姓有歷史底蘊的古地呀。”

又道:“九夷選擇這裡藏寶,或者說,末始選擇了這裡,說不準藏著什麼大驚喜呢。”

佔山為王吧。

好歹有個落腳地了。

反正沒人來搶,沒有後續麻煩。

火寶大眼睛認真看著她:“你運氣很好的。”

夜溪無語回視,半晌,無奈的笑:“好吧好吧,龍窩鳳窩不如自家的狗窩。我宣佈,從今天開始,漸行山是我夜溪的!”

火寶嗯嗯點頭:“刻字。”

佔山為王嘛,當然要立字為據。

原本想留“無夜”二字,但無歸不同意。

“你的就是你的,誰也不能搶。”

他想得多,萬一末始真發現了這裡有什麼好東西,以後暴露了,他族裡仗著他的關係來搶怎麼辦?

不如只留一個“夜”字。

不行,只一個夜字還不夠,把夜溪大名完完整整刻上去。

可要刻字的時候才發現,這看著普普通通甚至醜兮兮的石壁,竟刻不動!

開始時,火寶想自己就可以的,但!他的火失效了,甚至在他的本源精火下那灰撲撲的山石連色度都沒變一下。

接著他用體內將將凝聚出的那點點神力試了下,山石仍舊沒變化。

換了吞天,吞天甚至想出配毒藥來腐蝕山石的笨法子,但不起眼的山石表示輕蔑。

無歸鳳屠一起上,呵呵,人家山石對神龍之力和鳳凰神火同樣不屑一顧呢。

夜溪看了自己晶瑩剔透的指甲老半天,還是沒能揮下爪子,明知要敗,何必自取其辱?

最終,夜溪找到了正確的辦法,那就是使用字元。

但——

欲哭無淚:“我寫十個破字元,它才掉下這麼一點點渣渣來,真是——郎心似鐵啊。”

不知道拿什麼來比喻了,只能比作變了的男人心。

男人們:...

不過,夜溪轉而微笑:“別說啊,神界的神氣對我有利,寫了那麼多字元仍舊神清氣爽。只是,字元用的畢竟是法則之力,我雖然能及時補上調動法則之力所需要的大筆能量,但終究不能無休止的寫下去。”

捏捏手臂:“大概,能連續寫三百個字元就要歇一歇。”

又自我安慰:“已經很不錯了。誒,你們說,這石頭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堅硬?還是所有神山都這般?”

“夜”字最上的一點,她才只開始,等把兩個字全刻上,估計蕭寶寶已經上來了。

第一次覺得自己姓名比劃有點兒多。

夜溪的執拗勁兒上來,決定目前哪兒也不去,非得把兩個字一口氣刻好。

驅趕他們:“你們去周圍逛一逛。上次被一百萬的價錢鎮住只顧心疼,你們找地方各自再買份地圖。也去別的山看看,是不是真的只有漸行山如此。如果真是這樣,那咱發了。至少這麼大一座山,煉個鐵錘能錘死人。”

至於她的安危,不用擔心,有九夷的那處空間在呢。

四隻便放心的去逛,夜溪筆耕不輟,每次耗盡法則之力才停下,如此幾次三番下來,覺得身體更加澄澈,更能吸收天地間能量。

她覺得化神大法能煉了。

但她沒有此時嘗試,而是一心一意的寫字,寫累了就打坐休息,腦海裡想著新字元的寫法,只想字,只寫字,琴都不煉。

心神完全沉浸某一件事時,時間彷彿凝滯。

四隻幾次轉回來見她兩耳不聞外事的樣子都不敢打擾,再看那石壁上一點一橫進度堪稱蝸牛爬的題字,只能悄悄的回來默默的離去。

幸好這漸行山沒人感興趣,一直都沒人來,連個途經的都沒有。

她現世安好,無歸四個就不怎麼走運了。

第五次回來又出去後,又遇到了神屠場。

這次可沒有夜溪的透視預知之眼,且遇到的難關也不一樣,眾人被分開了關起來,很小的空間,只容得下他們站在裡頭胳膊都不能完全舉起的高度和寬度。

吞天和火寶很懵,但無歸和鳳屠卻很熟悉。

這白生生的內壁,這凹凸不平卻又光滑的手感,他們分明被關進了蛋裡。

假如有蛋清和蛋黃,那就更像了。

才想到這,白色內壁忽然一陣陣蠕動,有透明略粘稠的液體滲透而出,越來越多,涓涓流淌。

好吧,蛋清來了,他們是蛋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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