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鳳屠並不感動:“我知道啊。”

雖然不知道輻射是什麼,但她進入虛空是他親眼見過的。

而且——

“你不是已經不怕虛空了?”

你的秘密不是秘密,你的短板也不是短板了啊。

夜溪一滯,對哦,那就換一個。

但她還有什麼秘密?

呆住了。

鳳屠看得好笑又感動,便是唯一的秘密她都暴露給他看了呢。

拉著她的手:“等我能說了,什麼都告訴你。”

無歸覺得好礙眼,上前分開兩人的手,板著臉道:“不必了,你別給她招禍。反正鳳凰一族有什麼忌憚,我都會告訴她。”

鳳屠不開心,多好的歃血為盟的氣氛啊,這個小心眼兒。

露出白牙一笑:“彼此彼此,神龍一族的隱秘我也會告訴她。”

噼裡啪啦。

夜溪自言自語:“感覺鑽空子似的。”

換個人口中說出,就沒禁制了,但兩個都是自己人,這種感覺就有些怪了。

監守自盜似的。

吞天看著這一幕,老人家的心略無聊。

“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在墨荒停留的夠久了。

該走了,跟主人家說一聲。

神樹依依不捨:“留下不行嗎?你看上哪裡圈哪裡,我都給你。”

夜溪:...可惜本王志願不在房地產。

火寶終於想起小葫蘆,人家已經長成真正的少女了!

楚腰纖纖一握,大眼睛脈脈含情,可惜,看的不是火寶。

沒錯,人家小葫蘆找到了男盆友。

一個身材纖細五官美麗但絕不娘氣的植物精靈。

多麼的神奇,墨荒煥發新生,立即有高等智慧生靈誕生,就如倉禹飛昇天地賜下福利。

看到長大成人的美麗少女嬌羞一片的輕輕靠在美麗男精靈旁邊,夜溪只覺得會心一擊。

身邊一個個都是單身狗,小葫蘆才離開自己幾天呢就找到了人生伴侶,自己這是什麼命吶?

難道自己是桃花斬專斬桃花?

好喪氣。

小葫蘆羞嗒嗒的對火寶表示感謝,感謝他一直以來的照顧,著重感謝他帶她出來帶她來到墨荒。

火寶傻乎乎的笑啊笑,看那傻樣就知道他根本不明白有什麼好感謝的。

夜溪更喪氣了,這個缺根弦兒的,是自己言傳身教啊。

愁人。

不由看眼吞天。

那三個小的小涉世未深的涉世未深,可這個“老傢伙”呢?就沒動過心?

吞天莫名其妙,這麼看我幹嘛?

離開墨荒後,一行並未進入別的介面,而是由無歸帶著他們在虛空中左飄飄右遊遊,尋找著介面空間節點。

渡劫後覺醒新技能。

夜溪想回倉禹一趟,一來,接下來要大戰北辰神殿,戰後還不知怎樣情形,萬一直接去了神界呢?得回家安排安排。二來,她得去看看功德的賬是不是真的平了,並帶著小鮮肉們顯擺顯擺。

最後一點很重要。

無歸便道,直接走虛空節省時間,其實只為炫技。

開闢一個穩固的小空間,在虛空中比塵埃還小,無歸說這是體型優勢,越大了越容易捲入空間亂流。

小空間裡小傢伙們全被放了出來,夜小鳳,靇煌,八部蓮,小蓮花,四個小鮮肉,小鮫珠,浮掠崽。

甚至大魚和小蓮藕都被夜溪抱出來一回。

“有沒有聞到故鄉的味道?可以送你們回去。”

可惜,除了大魚好奇的看來看去,小蓮藕是紋絲不動。

神界的宇宙與仙界的不同?

沒多久大魚也失了興致,夜溪只得抱他們回去。

又調笑浮掠崽子。

“浮掠浮掠叫著好像我這個主人對你多不走心似的。給你起個名。”

小浮掠也是有年頭的存在了,對外頭的事並不是一無所知,再加上,還有祖輩留下的傳承,起名字什麼的,只看夜溪身邊那幾個小字輩就完全沒了期待。

“夜小浮,夜小掠,夜小崽,你隨便挑。”夜溪張口即來,對自己某方面的能力迷之自信。

“...”小浮掠頭疼,不敢露出瞧不起的神色,小心翼翼:“我有名字的,我叫韜韜。”

韜,韜光養晦,隱藏。

浮掠給後人取這麼一個名字,是奔著復仇去的?

夜溪默了默,問:“當初滅你們浮掠的都是哪些?”

小浮掠眼睛一亮,是要幫我報滅族之仇嗎?

哈哈哈,夜溪忍不住笑起來,這小東西,長了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心裡想什麼,眼裡全露了。

拍著他的腦袋:“滅族之仇?你不是還活著呢嘛。等你死了,我給你報仇。”

立即大眼睛含著委屈的淚滴要掉不掉。

夜溪無情的道:“浮掠一族燒殺搶掠,罪行太大,滅族完全咎由自取。我雖然護短不講理,但我契的是你,舊事可與我無關。因此,我才不會幫你報仇。”

“你的事,我會考慮。但你族人的事,我絕不可能幫手。不過如果你執意報仇,我就放你自由。”

小浮掠懵一臉,什麼意思?要放自己走?

有這樣的好事?!

夜溪漫不經心的笑:“我想要的也不過是小宮殿和藥園而已。”

小浮掠向下彎起的眼睛直了又往上翹,是要生氣?

沒了要守護的東西,契不會放過他。

這個惡毒的女人!

“啊——”奶聲奶氣的小小尖叫,是契覺察到他的惡意做出了懲罰。

看著小浮掠捂著頭倒在地上,夜溪皺眉,小東西,不識好歹。

但,也不簡單。

明知有主僕契在,還敢對自己心生惡意,是他腦子鈍?還是膽子大?還是另有什麼倚仗?

夜溪只看著並未動手,但心內已經有了不喜。

無歸冷冷道:“天生反骨,不如——”

弄死得了。

鳳屠淡笑著,並不在意。

吞天火寶看著小浮掠,很不開心。

尤其是吞天,他與夜溪契的也是主僕,雖說當初他是被逼的,心中不服沒少被夜溪收拾過,夜溪也曾對他疾言厲色,但始終未動用契的制約。

夜溪的性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可以拍著良心說,那時候他是想掙脫契約,也曾與夜溪對著幹,但從未從內心裡想過傷害夜溪。

而契,在契僕不傷害契主的時候,根本不會管束。

也就是說——方才一瞬間,小浮掠想傷害夜溪,在夜溪說可以放他自由的時候。

天生反骨。

無歸說得對,弄死他。

夜氏兄弟團盯著地上的浮掠,看上去還是或羞澀或靦腆的模樣,但黑幽幽的眼睛裡,是進食的慾望。

而鮫珠這個脾氣大的,已經飛過去咔嚓劈了一道。

小浮掠慘叫聲更大,打了個滾又捂上頭。

夜溪眼中厲色一閃,小東西,又罵她。

不用她利用契約窺探,他的心思明明白白白。而即便他會演戲,內心也只會比他眼睛裡透露出來的更恨她。

想到浮掠,想到守財奴契,那契約,初始不過是想讓浮掠一族守住小金庫罷了,給浮掠一場造化,背後之人的初衷想來不過是怕浮掠太沒用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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