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口感軟糯微彈不黏牙，米的清香裡又夾雜著肉類的醇香，還有微微的酸甜，這味道，絕了。
“一起去。”
夜溪直接腦袋一低順著兩隻開出的道路紮了下去。
只是上頭短短一截是兩隻開出來的，下頭，就是複雜的蜂子地宮了，四通八達的地道很寬敞，夜溪伸開雙臂都夠不著邊兒，只是兩邊牆上全是手指頭粗細的小孔，很淺，只有半寸，不像是蜂子的穴，難道是它們的演武場，專門來練扎針的？
有火寶這個大殺器先下去了好一會兒，兩隻一路上也沒遇見幾個蜂子，吞天帶著夜溪到了一處溫房，裡頭是一番倒垂石鐘乳林的壯觀景象，只不過那些石鐘乳是蜂子的卵堆成的。
夜溪放出精神力將此處的卵一收而空，繼續往裡搜尋。
這些蜂子是這塊區域的霸主，地下全是它們的巢穴，這樣的溫房必然很多。果然，越往下越多，夜溪全收進小塔，而峰卵的個頭也越來越大，從米粒到花生到雞蛋到蘋果，夜溪一邊收一邊吃，感動得想流淚。
唔，有些想念小二了。
“蜂后呢？被火寶吃了？”
“應該是。這地底蜂巢如此巨大，蜂卵如此之多，不可能只有一個蜂后。”生不過來呀，吞天道：“但必然有一隻作為唯一統治者的最強蜂后，不知道火寶找到沒有。”
夜溪立即道：“不要收了，我們去找最厲害的那隻蜂后，它產下的卵必然是最好吃的。”
說不定，最強蜂后專門生次一級的蜂后呢。
兩隻放出神識專門去找蜂后，可巧，火寶也在呢，這是先一步找到先一步下嘴了。
可不是下嘴嘛，夜溪的精神力看到一隻體型巨大眼睛都有小窗戶大的蜂后在地底某處洞穴，無數蜂子湧到它的身前以己身抵禦著可怕的火形惡魔。
呃，是火寶。
在火寶眼中，這些蜂子太弱，都不用他發大招，只要張開大嘴吃吃吃就行，而且，這些蜂子太體貼了，主動往他嘴裡送。
呵呵，因為你的嘴正對著人家的蜂后啊。
蜂后的身下，是瑩白如暖玉散發著淡淡光華的卵，大如簸箕。
夜溪回味著嘴裡餘香，想象最強蜂后產下的卵該是更加如何美味，就覺得口水一流三尺長。
唔，食也，性也。
“火寶，不要玩了，吃掉它們！”
火寶早感應到夜溪也下來了，聽得她如此說，火勢一爆，分出若干團火來，上下左右的包抄，攔在前頭的蜂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空氣中刺啦刺啦的聲響伴隨著焦香味兒。
這是最後的蜂子了，個頭比人都大，昔日最有利的武器——身後毒刺面對這個燃著火的惡魔卻是半點兒用處沒有，只得以身殉火海。
夜溪側過頭：“啊——真不忍心看到這一幕。”
吞天無語，裝得好純良：“這些蜂子只是低等血脈，連蜂后也無法化成人形，只能用來對付對付那些低階魔族，對我們——”算它們倒黴。
很快，只剩下蜂后自己了。
蜂后嘶嘶嘶叫著，猩紅了兩隻大複眼，子子孫孫都被殺淨，它的族，絕了。
“為何要殺我的孩子？為何？”
雖然化不了形，但能說話。
這話問的，夜溪咳了咳。
火寶一哼：“是你們先要殺我們，我們不過是反殺。難道你能殺我們，我們不能殺你？”
吞天皺著臉：“廢什麼話，吃了它。”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蜂后猩紅的眼中閃過危險決絕的光。
它要自爆！
夜溪才要提醒，火寶已經召喚火團們撲了上去，蜂后還沒爆出個花來就進了火寶的肚子。
只餘它身下巨坑裡眾多巨卵。
收起來吧。
收了這些夜溪沒了心思去收別的，帶著兩隻上了地面。
“我們的目標是道心石，只有一年時間，不要浪費。”
一年後，小洞天就關了，再開啟就是五百年後了，而一旦封閉，沒出去的人會被絞殺的。
三隻決定調整戰略，還是先把小洞天的整體地圖掃下來再說。這裡允許飛行，夜溪拿出魔舟來飛上天空轉圈。
有同樣行為的還有很多，大多有家世有身份。須臾山小洞天不是普通的尋寶秘境，大多人來這裡是奔著接受魔祖傳承來的。魔祖啊，十階啊，哪怕是這位師傅已經死去，只要能得一部親傳功法也能躋身高階行列啊。
所以，每逢小洞天開放，就有很多世家子來此碰碰機緣，嗯，還有人專門算著日子為了達到完璧之身那個條件從而約束家裡子弟不得放浪呢。
天空嗖一下嗖一下劃過魔舟等各式飛行器，很快引得飛行類魔獸上來捕食，但能飛起來的大都是有家底的人，自然有財力準備充足，而這些魔獸不會強過太多，所以，倒也沒幾個人被吞吃入腹。
看得地上窮人們牙癢癢，可不是嘛，以前出去的每一次倖存人口裡，都是大家子居多，找到寶物的，也多是大家子。差距，從生下來就有了，不，從孃胎裡就註定了。
小洞天不是特別大，很快地圖繪了出來，夜溪問吞天：“哪裡是陣心？”
像這種長長久久存在的秘境總會有個什麼陣法來維持小空間的穩定，像若度秘境那樣。
吞天看著地圖，良久搖頭：“怕是這個不一樣，這是選徒弟用的，估計是在哪裡觸動什麼吧。你還記得我們找到過的那個藥材空間嗎？不是無歸在，最後只會被卓焻得去。”
夜溪眼睛一眯：“你要告訴我這裡有個天命人？”
“若是能得到此間主人的青睞…年輕，有天賦，完璧，這些條件太普通，所有進來的人都是，但現在也沒人被選中。所以，那位魔祖真正想要的徒弟需要具備什麼特質呢？”
投其所好，好是什麼？
夜溪一嘆：“總不能他在等我吧，既然不是陣法，那四處走走吧，找找有什麼疊加空間隱藏空間陣中陣什麼的，不定就找著了。”
也只能如此。
忽然想到什麼，夜溪道：“假如真有這麼一個天命人來得傳承呢？不是說天命人身上氣運沖天？你不是能看到人身上帶著的氣？”
吞天：“那是因為在下界，我的經歷眼力遠超小界人，在仙魔界嘛，還是魔族…”
夜溪呵呵一聲：“要你何用。”
“...”
火寶忙道：“夜溪你的運氣一直很好的，你想往哪裡走咱們就去哪裡，一定能找到的。”
夜溪笑了，很舒展的那種。
吞天別過頭，所以，你身邊只要有個會拍馬屁的，要我有什麼用？
“好吧，託咱們小火寶吉言了，咱們來賭一把。嗯，我看看。”
地圖上的小洞天，很不規則，突然高突然低，突然收細又突然膨脹，像是一個…嗯，被塞進奇形怪狀容器裡畸形生長的土豆。
夜溪皺眉看了半天，忽然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小洞天不該是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