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不好了,羽姣不見了,我該怎麼辦啊啊啊——”

夜溪把傳音玉扔給明禪,讓他享受鍾烈的鬼哭狼嚎,打個飽嗝兒喝下最後一口湯。

明禪見她不說話,只得自己開口:“我們現在就去救她。”

莫名好心虛的說。

那邊靜了一下,更崩潰的鬼哭狼嚎:“你們把我媳婦兒丟了?佛道是一家,我媳婦就是你弟媳,你不地道啊啊啊——”

雖然我鍾烈的臉皮糙,但年紀絕對比你小,我媳婦就是你弟媳,尊老愛幼你也得照顧好她啊。

夜溪剔牙,還是不說話,欣賞明禪略囧的小樣子,該。

明禪咳了聲:“一定救她回來。”

“啊啊啊,救?救!羽姣她是出什麼事兒了?你倒是跟我說清楚啊。”

明禪看了夜溪一眼,明明白白的懇求。

夜溪抖抖眉毛,她摘了面具,兩根眉毛抖起來小黑魚翻身似的,明禪默默移開了眼。

小人得志。

“被鬼修抓走了,帶去鬼修之地了,你能感應到她在哪裡?”

鍾烈要哭:“怪不得我這心口老發悶,還以為受了內傷。一定是她離我太遠,鬼修之地是吧?我這就去。對了,方才我心頭一哆嗦,左手手背好端端的一疼,挺疼,是不是我媳婦受傷了啊,嗚嗚嗚——”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鄙夷,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啊。

“師姐我師傅說——以前的師傅說——我是一輩子孤單的命,我媳婦不會——呸呸呸,除非她看不上我。”

“嗯,羽姣什麼時候看上你了。”

“...我已經是修士了,命改了,我有媳婦兒了。”

“嗯,想得很美嘛。”

“...師姐,我和羽姣身上有你送的小護身符,我知道那個很管用,羽姣不會——遭毒手吧?”

夜溪先肯定:“不會讓她死。”又潑冷水:“但,除了保她命別的什麼也不會攔,嘿嘿,比如——洞房。”

“...嗷嗷嗷——師姐啊,我求你了,求你快去救她嗷嗷嗷——”

我的公主媳婦兒啊啊啊!

夜溪哈哈大笑:“不逗你了,我和明禪這就過去,絕對比你快,不過是鬼主要她,我們還不知道鬼主住哪兒呢。你也快些趕往鬼修之地吧。”

結束通話。

見明禪直勾勾盯著她。

“幹嘛?”摸了把臉:“有飯粒?”

明禪:“鍾烈說他們有你送的小護身符,寶寶他們也都有吧,我也要。”

夜溪嘶了聲,叉腰:“小和尚你臉皮見厚啊。”

“之前你答應把塗蘭的妖丹給我的。”

“那又怎樣?說話不算話沒見過啊。”

“反正我要。”

夜溪手指頭險要戳到他鼻子上去:“彼岸花呢?那麼多功德呢?”

“不一樣,我就要。”

夜溪木,怎麼感覺這小子在撒嬌?

“給你給你。”手握成拳,在明禪眼前攤開,手心上躺著一枚精緻的小木魚,指甲大小,很是可愛。

但明禪不滿:“他們的都是平安扣。”

夜溪似笑非笑:“看得夠仔細啊。”

“當然,尤其你師兄那麼大喇喇穿了一頭一身,還有你師傅和師尊,頭上插的,手腕子上戴的。”

夜溪訝異:“你能認出來?”分明靖陽真人都看不出端倪的。

明禪笑容裡帶著點兒小狡猾:“我可是佛子。”

夜溪若有所思:“也是,除了我只有你能發現隱身小殭屍,你應該有特殊的感知本領吧。”

“是。”明禪毫不避諱的承認:“我也要一套,像寶寶那樣的。”

寶寶寶寶,叫的好親熱。

夜溪有些無語:“你知道為什麼寶寶從頭武裝到腳嗎?”

明禪淡淡道:“不是很確定,不過他的面相很亂,必死無疑的命格,但因為你的介入,又模糊不清了。”

夜溪笑:“你們和尚都會算命。”

“給不給吧。”

沉默了許久,夜溪不笑了,問他:“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還是覺察到了什麼?”

明禪也沉默:“我也說不清楚。”看著她眼神不閃不躲:“真的說不清楚,說不上是好是壞,是吉是兇,但我想做些什麼,雖然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夜溪看他半天,看得明禪直發毛,這眼神,怎麼透著綠又泛著紅呢?後脊樑骨有點兒涼。

“給嘛,什麼大不了嘛,給給給,咱倆誰跟誰。”

夜溪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好大一聲啪。

明禪咬牙,有本事你拍自己的。

“走走走,咱們出發,一邊給你做衣裳。”

夜溪心情很愉悅,哼著調皮的小調兒。佛子,從一聽烏霆大人提到這個神奇的存在幾乎立刻篤定是天道的特別安排,不是私生子也是重要的棋子,無論如何是天道牢牢把控著的重要人物。

之前她想過把人給殺了,但接觸多了之後著實捨不得了,但現在,明禪竟主動要她的東西?哈哈哈,這是不是意味著要他要反?

簡直沒有比這更妙的事情了。

讓你劈我!

可惜,沒能拆散卓焻水真真。

不由暗罵水真真是豬,在她眼裡,卓焻真是配不上水真真,雖然自己想過很多次弄死水真真,不管是為了自己的私怨還是蕭寶寶的命格,但客觀公正的說,水真真是個好女孩。

至於卓焻,也不能說賴,但他就是配不上水真真。

所以,出於同是女孩子為同性考慮,夜溪暗戳戳的搞過不少小動作,言語上的挑撥離間每次必有,還有她用的小暗示甚至學著鮫王的笑聲給水真真催眠,明明已經見到效果了,水真真絕對的進入懷疑質疑愛情的階段有了信任危機的小苗頭,再加把火不定就能拆散了,怎麼就突然成了親?

在自己閉關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難道卓焻霸王硬上弓?

結婚和談戀愛對女人來說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除了給兩人添點兒堵,夜溪已經一點兒都不奢望水真真甩了卓焻。

女孩子啊,愛了,給了,這火坑基本就跳不出來了,這裡又不是末世前的地球。雖然女修不像凡間女子受教條束縛,但從一而終的忠貞觀念還是刻在骨子裡的。

嗯,合歡宗什麼的例外。

天命人是不能策反了,但佛子好像要揭竿。

真是美好的一天。

“可惜沒有酒。”

夜溪拉著明禪空間跳躍前感慨。

鬼主的手覆上羽姣左手手背,一道鬼力裹挾著無數毒素透過手心——

滋——

鬼主的手一放,一翻,掌心竟在冒黑煙,是灼傷。

女子眼神一厲,猛的射向羽姣。

昏睡的羽姣睫毛都沒顫一下。

“怎麼回事?”

女子去碰觸羽姣,還放出靈力試探,並沒什麼。接著在她身上尋找,從脖子裡挑出一根細細的紅繩來,上頭繫著一顆淡金佛珠,璀璨不可逼視。

“死禿驢們真捨得,裡頭不止封存了濃郁的佛光,竟還有功德。看來,他們很看重這個女鬼。”女子挑著紅線的白嫩手指繞了繞,回頭戲謔看向鬼主:“莫不是防你吧。一粒破珠子有什麼用呀。”

繞上幾圈紅線的手指一個用力,啪,紅線斷了,佛珠被甩飛,落到地上一陣脆響。

“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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