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機會來到合歡宗時,隱世家族忍不住試探。

那時,他們不把外頭任何一個放在眼裡,沒想到卻是在合歡宗碰了第一個釘子。

他們靠進不了第三獄。

因為第三獄是夜溪的。

後頭,夜溪進了古滄江遺址,他們再探,可有大能守著,他們還是進不去。

正想如何尋找機會,沒想到合歡宗發生變故,順勢而為幫了把白嬋,如今,合歡宗的真正主人就是隱世家族了。

第三獄,想怎麼進怎麼進,想怎麼翻怎麼翻。

裡頭空無一物,找不到那種神秘藥劑的絲毫線索,但無所謂,他們的主要目的只是裂縫下的秘密。

但,有去無回。

不管下去多少人,不管誰下去,不管下去的人修為如何,都再未上來過。

據他們所知,只有兩個人下去能活著出來。

一個,是夜溪,另一個,是水真真。

玉和奕深深無力,他不敢下去,直覺他下去就上不來了。

所以,裡頭的東西,只有水真真能拿?是為天之子準備的?別人就不行?那夜溪——算了,夜溪那個人太神秘,他看不透,似乎也惹不起。

而且,夜溪走了,裂縫如常,就說明夜溪也拿下頭的東西無奈。

於是,玉和奕認定只有水真真才能去拿。

一陣憋屈。

明明是他們先發現的,先找到的,可最後還是要便宜天之子。這種事情,先前也發生過,比如若度秘境裡,他和妹妹已經在尋找控制之心,一線之差,偏偏那兩個隨手一抓就得了秘境。還好,他們未雨綢繆趁機佈下鳩鵲大陣,有朝一日,終會掌握若度秘境。

還有在古滄江,自己把神砂耗盡,開啟大門,卻被拒之門外,只有那兩個人能進去,所以他們得了神器和構建仙橋的法子,隱世家族不得不屈尊降貴與天玄宗平起平坐。

何德何能!

哦,對了,夜溪也進去了,但現在看來,她怕是如同自己在若度秘境時一般,空手而回。

不然一出來就找卓焻拼命呢。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若是自己,當初怕要瘋,殺了他都是輕的,殺只鳥算什麼呀。

仙橋啊,連通仙凡啊,多大的功德啊。

玉和奕甩甩頭,吐出口長氣,胸口還是悶悶。

請水真真。

拿不到好處也要落個人情。

然後水真真和卓焻就來了。

心在滴血,但玉和奕還是風度翩翩招待了兩人。

特麼,要是這女人能娶,自己就搶親了!

本來水真真和卓焻在趕往下一個地點,收到玉和奕傳訊,水真真只是略一沉吟就答應了。

卓焻也想去,因為他一直在懷疑夜溪的那隻所謂“九尾烏瞳鬼貓”,根本就是子虛烏有訛人的。

第三獄,三人站在裂縫邊下看。

玉和奕道:“八次共七十二人,無一人回來。”抬頭猶豫:“上次你誤入此地,是夜溪帶你上來的?”

他問的水真真。

兩人聽出他的意思,他在懷疑若無夜溪,水真真能否自己上來。

“我相信兩位會平安無事,但若是有什麼差錯受了傷——”玉和奕一臉的慎重和關切。

其實心裡哼哼,真想知道他們上不來會怎樣。

這樣的心理似乎與他文雅磊落形象有些不搭。

但他這樣“惡毒”是有原因的。

他有秘寶,當然看得出這兩人遮擋了修為。不拘他,能看透修為的秘寶在仙魔大戰時並不稀罕,幾乎隱世家族每家每人都有,也就是說,所有隱世家族的人一搭眼就能看透一個人的真實修為,只要在大乘以下。

呃,有一個人看不透,夜溪。她身上帶了掩息玉佩,表面流露出的修為是築基。

築基!

想到這個,玉和奕就無力。一個築基能拳打元嬰腳踢化神?輕輕鬆鬆打遍天下無敵手?在大家都知道你做假的情況下還要作假?你是張狂吧?簡直是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

玉和奕甩甩頭,覺得最近他想夜溪想的有點兒多。

見他搖頭,卓焻問:“玉和兄,你怎麼了?”

一臉關切。

玉和奕笑笑:“無事。”

這兩位也是把別人當傻子的。他們一定是用了什麼快速提升修為,不定就是若度秘境裡的好東西,還瞞得死緊。可惜了,隱世家族的人全知道,不過是各取所需,裝著糊塗陪他們做戲罷了。

再次確認:“你們要下去一探嗎?”似開玩笑道:“若是兩位有什麼不妥,我玉和就要成天下罪人了。”

水真真和卓焻相視一笑,堅定道:“下。”

玉和奕微笑點頭:“那我在此處等候兩位得勝歸來。”

好操蛋的感覺。

然後,他眼睜睜看著兩人手牽手飛下裂縫,良久,深呼吸,特麼的不止搶別人東西,還隨處灑狗糧,愛護環境衛生的道理懂不懂!

玉和奕一個轉身向裡走去,一間房子一間房子的走去,據說,這裡是夜溪的閨房,現在已經看不出絲毫原來的模樣,為了尋找到些什麼,每間屋子的牆都被颳去很深的距離,當然一無所獲。

在一個房間的深坑前駐足,玉和奕蹲下。

這裡應該是使用那種能讓修士身體變強的神秘藥劑的地方。附近有座山峰裡密密麻麻全是這樣的坑,足夠一個人躺下。為了分析藥劑成分,這裡和那裡,刮地三尺,希望能提煉出藥劑殘渣來,可惜沒有。顯見那些人走前把所有痕跡都消除了。甚至連回光追溯之法都沒用。

這讓玉和奕肯定一點,留下的人是被拋棄的,他們隱世家族不過是接手了一個爛攤子,絲毫價值沒有。

不過,隱世家族本就不在乎這些人,管她們如何。一個宗門興起再衰退,他們冷眼旁觀很多,多到無法放在心上,更不會在意其中某一個人。

但他倒是佩服鐵藜宗主的果決,這麼大的宗門,這麼多的弟子,說不要就不要了,她帶走的弟子不過十之二三。

玉和奕又笑了笑,他沒有告訴白嬋,以他一族之繼承人的眼光推算,合歡宗只有宗主能掌握的傳承和資源,被帶走了至少七分。

畢竟留下來的那些東西數量龐大,已經迷花了白嬋的眼,她還以為鐵藜宗主來不及帶走全留下了。

這就是謀逆上位與正統繼承的區別。

這樣一想,玉和奕更加佩服鐵藜宗主,和那些一塊遠走的隱世大能們,明顯他們早設了套,而隱世家族不知不覺中推動了一把。

玉和奕失笑,這算不算一個人情?若是以後鐵藜宗主那一支東山再起,他們能不能以此交好?

念頭又轉回夜溪身上,玉和奕認真思考與夜溪交好的可能性。

當然,此事要避人耳目。

另一邊,水真真和卓焻慢慢飛下裂縫,並未遇到阻礙,也未覺察到什麼。

最下頭封印裡的竑感應到又有人下來,在石壁後面變出很多手指頭數數。

“七十二個了,怎麼還不死心呢?”再變出兩個手指頭:“七十三,七十四,唉,不想吃了啊,吃過魂水再吃人,總覺得有一股子沒洗乾淨的屎味兒。唉,夜溪你誤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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