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白瞥了眼東方桀,神情淡漠冷傲。

“要我參加祖地海選可以,不過要勞煩東方大人通知聖皇一聲,立刻放了封嶽、蘇忍他們,否則,只能請東方大人將這道聖旨帶回.”

東方桀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陪在陛下身邊這麼多年,經他手送出的聖旨不知多少道,可還第一次遇到敢當他的面兒,公然抗旨的情況。

“呵呵......殿下的話老奴定會轉達,不過這聖旨......”“見不到他們幾個我不會離開這裡.”

風月白說完不再理睬東方桀,直接盤坐下來閉目養神。

東方桀嘴角抽了抽。

看來這位祖宗是鐵了心腸,只要陛下敢不放人,他就呆在這裡再出來......罷罷罷......這父子倆兒自己誰也得罪不起,還是將這個難題交給陛下解決吧......“殿下稍後,老奴這就去見陛下.”

滿臉無奈的東方桀收起聖,衝風月白抱了抱拳,轉身離開去向風蕭然請旨。

不過是幾個無關緊要的人,風蕭然志在整個風氏,斷不會因為這幾個人丟棄風月白這枚大好棋子。

同一日,赦免恩旨傳至煉獄,被折磨大半年的封嶽、蘇忍等人,終於再次獲得自由。

這一次,東方桀直接帶著蘇忍、封嶽二人,前往五行洞見巽王殿下。

再見巽王,東方桀笑容滿面將聖旨再度掏出來。

“既然聖皇放他們出來,那月白這就動身前往族地.”

風月白丟下這麼一句話,直接領著二人離開沙域,原地只留下東方桀,手託著聖旨滿臉驚詫。

再見殿下,蘇忍、封嶽均激動不已,特別是封嶽,他心裡明白的很,沒有人家風月白,他剩下那半輩子只能在暗無天日的煉獄中渡過。

雖然這位爺害自己被抓,可人家是聖皇面前的香餑餑,只要他腦袋沒鏽到,自不會因為這點兒恩怨同自己過不去。

這一肚子心眼的封老頭面兒上嚴肅,心裡卻得意非常:還是老夫有遠見,當日若不是當機立斷站在巽王這邊兒,怕是這煉獄牢底兒都得被自己坐穿......父子間的臉皮徹底撕破,風月白的性情愈加冷冽,蘇忍、封嶽心中雖然激動,可一瞧見他這副面孔也不敢多言。

出來五行洞匯合其它近衛後,一行人離開聖皇城乘坐飛舟前往聖洲東南部風氏族地。

出了聖皇城千餘里,風月白忽讓蘇忍停下飛舟。

“封嶽,這裡應該已經安全,當日將你從三哥那裡強行鎖來實屬無奈,如今你會煉製靈傀儡的事兒怕是被不少人知道,你若不想招惹麻煩,怕也只能遠走天涯......”“殿下,封嶽不怕麻煩!”

風月白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封老頭兒打斷。

“三殿下那小老兒是回不去了,四海為家雖好,可您認為那些大人物會過小老兒?沒人您罩著,怕是小老兒跑到天涯海角,也會被那些位大人給揪出來,封嶽這輩子唯一愛好就是傀儡術,可也不想因此淪為別人煉製傀儡的機器!”

封嶽說的聲情並茂,本想與他就此分別的風月白不由得猶豫起來,而這時候,蘇忍等人也替封嶽說話。

以他們的身份,本不該做出干擾主子決定的事兒,可這封老頭兒畢竟在煉獄陪他們一起受過刑,這患難之情自是較以前無法同日而語。

見蘇忍他們紛紛替封老頭兒說話,而封嶽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兒哀求自己庇護,風月白只得輕嘆一聲暫時讓封嶽跟在自己身邊。

距離祖地開啟已經不足半年,他們可沒有太多時間耽擱,見主子終於肯讓封嶽跟在身邊,哪怕只是暫時的,蘇忍他們也替封老頭兒開心不已,他們主子或許現在還寂寂無聞,可早晚有天,他的名字必將響徹整個聖洲大陸,到那時,他們這些奴僕的地位絕不遜於皇朝大員!在風月白一行匆匆趕往風氏族地之時,陷入找人大潮的聖洲大陸終於開始漸漸平復下來。

那些牟足力氣尋找小狐兒幾人的修士們,終因久尋無果開始漸漸放棄,將注意力轉移他處,畢竟賞金雖豐,可也得抓著人才行,這聖洲大陸上最不缺的就是機遇,既然找不到人,他們也沒必要在那一棵樹上吊死。

滄瀾主峰媧祖雕像內,小狐兒等人在這裡走了一年多,在無數次失敗又失敗後,他們終於透過層層考驗又穿過迷霧深淵,來到一處特殊空間之中。

這處特殊空間隱藏在滄瀾山腹中,以風蕭然的神念之強搜查了無數遍都未曾發覺。

而那媧祖內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處獨立空間,只不過這兩處空間等級太高,風氏一族數萬年經營都不曾發現。

濃霧開始消散,周圍視野逐漸清晰,那漸漸浮現在空中的雕樑畫棟和那倒卷而下的濃稠霧瀑著實驚豔了眾人眼球。

彼時,牛鐵柱、胡野、荊祀、江清遠、吉也、小青、花花齊聚在小狐兒身側,邊前行邊欣賞薄霧中的美景。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怎滴比琉璃宮還要奢華!”

當日初到琉璃宮,胡野一度以為仙境不過如此,直到今日見到這飄蕩在霧海中的白玉宮闕,他才知琉璃宮也不過如此。

“嘖嘖,想不到這凡界竟有這等秘境,這都快及得上老子的凌霄宮了!”

“難道大哥住處也是這般?”

“那是!你大哥我當年怎麼說也是叱吒仙界,那住處若差可要招人笑話......”一提起往昔,牛鐵柱及莫明興奮起來,那副洋洋自得模樣惹的眾人羨慕不已。

“主子,您有沒有發現這裡的氣息......很熟悉?”

就在牛鐵柱侃侃而談之際,荊祀悄悄對小狐兒低語。

小狐兒不著痕跡點點頭:“神元氣。

這裡元氣屬性純淨無比,都是神元氣.”

“可這裡應該還是凡界,怎麼可能有神元氣?”

荊祀眉頭皺的更深。

本來發現這等秘境他應該極其興奮,可不知為何,他就是高興不起來。

二人談話雖輕,卻沒有瞞過牛鐵柱耳朵,他瞥了眼荊祀,臉上有些許不滿。

“若我的感覺沒出錯,咱們應該還在滄瀾山.”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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