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

疑惑聲音剛剛響起,下一秒,一隻眼睛透過孔洞望向小狐兒。

小狐兒心頭一緊,兩隻明眸剎那閉上,整個魂體再次恢復進來時那種狀態。

“聽錯了吧,這元神已經被大人下了數道禁制,根本不可能發出任何聲響,許是地火太盛,巨鼎又初次使用,這才造成一些聲響,別大驚小怪!”

又一隻眼睛在另一個孔洞上窺探。

小狐兒暗呼僥倖!幸虧那道元氣將她給衝回來了,否則以她如今的狀態,定趕不及回來!兩個道童觀察了一會兒,見這元神沒有任何動靜,又各自回去。

而知道外面這倆人在守著巨鼎後,小狐兒再不敢妄動。

隨著時間流逝,一直暗中留意的小狐兒也摸清了這倆道童的行動軌跡。

每當元氣注入巨鼎內有半個時辰的空隙,這期間,那倆人幾乎不會來到孔洞處,可如今她已經知道了外面情況,也就再沒了檢視的必要。

...........聖皇城西隅煉獄司衙,風曉月兄妹三人在內侍統領東方桀帶領下,不費吹灰之力就見到了司衙掌司。

兩位殿下再加上聖皇最寵愛的月公主親自前來,司衙掌司桐鐵昕膽顫心驚,一邊小心翼翼伺候這幾位殿下,一邊快速核實聖皇印璽。

本來三位殿下親自至,又有東方桀證實,桐鐵昕斷不敢要求驗看聖皇法旨,怪只怪煉獄這萬餘年來只進不出,這驟然間要提走這麼多犯人,這萬一出了什麼紕漏,那他桐鐵昕的好日子可就真到了頭,皇城煉獄是給那些罪大惡極之人準備的,他是沒資格住進去,可那專門懲治犯官的罪人谷,他是指定逃不掉了。

所以桐鐵昕情願冒著得罪三位殿下的危險,也要親自眼看聖皇印璽。

不過好在這三位今兒的心情都不錯,也沒跟他計較,安靜坐著品茶等候著。

足足過了半盞茶時間,桐鐵昕將聖皇法旨整整驗看三遍,確定印璽沒有作假之後,這才擦了擦汗水打了個揖道:“三位殿下,東方大人,這法旨下官已經驗看無誤,諸位是否現在前往煉獄之所?”

東方桀見三人點頭,這才拱了拱手應道:“那就有勞桐大人了.”

煉獄防護森嚴,似怕出意外,桐鐵昕又點了百名虎衛,親自護送幾人進入煉獄之所。

皇城煉獄就建在司衙後側地下一處特殊空間中,最外圍,是一片屋宇。

這片屋宇可不是真的屋宇,而是那三階靈陣幻化出來的!若是陣道水平達不到靈陣師級別,連煉獄入口長什麼樣都沒看見,就已經陷入這處幻陣之中。

而幻陣之內,又佈置有數十道防護大陣,而這些大陣有攻有守,無一不是靈陣階別,其中最內一層,赫然已經達到五階靈陣頂峰!“來者何人!”

眾人剛穿過最外圍的靈幻陣,立刻有數百虎衛從虛空中閃身而出,橫攔在眾人面前。

“是我!”

桐鐵昕將自己的腰牌和聖皇法旨同時亮出。

這些虎衛確認來人身份後,心頭登時一凜,齊齊半跪在地上行禮。

“見過諸位大人!”

風月痕頗為不耐擺擺手:“起來吧,趕緊護陣開啟!”

桐鐵昕陪著笑,忙取出控制大陣的令牌。

引陣訣起,一陣奇異波動登時傳盪開來,數十道防護大陣一陣蠕動,開啟一條丈許高、米許寬的縫隙。

縫隙盡頭,是一條通往地下的青石通道,風月白等人在眾人護送下,沿著通道走了小半柱香的工夫,才來到一扇漆黑大門前。

大門前方,五名修士攔門而坐,見這一行人到來,五人連眼皮都沒撩一下,直接索要信物。

“可有進出手令?”

桐鐵昕微躬著身子小心走過去,將聖皇法旨遞給中間那麼修士。

“竟然要帶人出煉獄?小六也忒慣著那幾個小傢伙了!”

中間那名修士說完,眼眸在風月白三人身上輕輕一掃,幾人臉上登時一變,仿若有種被遠古兇獸盯上的感覺,整個身子一動不敢動,生怕觸怒面前這名修士。

“咦?這小子不錯,如此年齡竟已達到一級靈陣師階別,這等天資在族內也能排進前三,可惜......修為低了些!”

另一名守門修士說道。

“修為是低了些,不過我風氏一族以陣道懾天下,修為低些補上去就是!”

“這倒也是,憑咱們風氏底蘊,還怕培養不出個蛻凡修士!”

幾名守門修士七嘴八舌談論著,儼然忘記他們來此的目的。

可他們這些人誰也不敢吭一聲,別看這些人周身元氣不顯,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可敢當他們面稱呼聖皇為小六,那其修為,定遠在聖皇風蕭然之上。

“小子,有沒有興趣回祖地潛修?”

中間那名修士很是地柔和看向風月白。

風月白一時沒反應過來,風月痕則滿臉羨慕地捅了他一下,偷偷傳音道:“四弟,快答應.”

“在皇城修煉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去祖地?”

風月白同樣傳音問道。

“你先答應下來,回頭三哥在給你解釋.”

風月白蹙了蹙眉,腦中不停搜尋關於祖地的一切記憶。

見他還在遲疑,風月痕暗自著急:如此機遇擺在面前,他這傻弟弟到底還在猶豫啥!可還不待他繼續催促,那名修士卻滿臉微笑說道:“你若想盡快提升自己,還是去祖地更為好些.”

一聽這話兒,風月痕再傻也知道他們的傳音被人家給聽了去,既然如此,他索性不再遮掩,直接開口言道:“四弟,你還猶豫什麼?還不趕快應下來?”

三哥近乎哀求的語氣終於讓風月白側目,他雖是風氏子弟,可從小生活在聖皇城,對於祖地的記憶有限,也只有在某次祭祖時聽旁人議論過兩次,倒是三哥他經常回族內轉悠,甚至每次外出的藉口,就是接了族內頒佈的任務。

“三哥......祖地到底有什麼好?你為什麼非得要四哥答應呢?”

風曉月一邊小聲問道,一邊拿眼角偷瞄對面五人。

事關四哥,哪怕她心裡很害怕,還是忍不住開口相詢。

“祖地有什麼好,你看那幾位前輩就知道了.”

風月痕剜了小妹一眼,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風月痕心裡那個鬱悶:你說這倆人平時挺機靈,怎麼這要緊關頭卻都犯了傻?前輩面前是談論著事兒的時候嗎?有什麼事兒過後問不行,非得當面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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