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誠這一摔不要緊,可直接碎滅了不少人的美夢。

而云逸塵就是那不幸中的一人。

此時的雲哥肺差點沒氣炸,要不被同伴阻攔,他定會一腳糊到那傢伙臉上,給他來個滿臉花。

更讓人窩火的是,你摔跤就摔跤吧,還特麼還把腿摔斷了!要不是白森森的腿骨刺破皮肉,就那麼裸露在外,定會有人認為他是拿了人家好處,故意輸給左暮雲!反正雲哥一度這樣認為!“害我輸那麼多元石,你他孃的怎麼不摔死!”雲哥罵罵咧咧啐了彭誠一口,扭頭剛好對上風月白戲謔的目光:“不就是點元石嘛?老子輸得起!”眼瞅著到手的元石就這麼飛了,雲哥心都在抽搐!他狠狠剜了風月白一眼,恨不得在他那礙眼的臉上,來上那麼一點龜紋酵。

那東西只要粘上,不過片刻,滿身毛髮就會盡數掉光,更為惡毒的是,會在面板上長出花花綠綠的龜紋。

本來他研製出的龜紋酵是留著對付木依依的,萬一那魔女哪天把他惹毛了,自己就給她來那麼一粒兒,不過要是能讓小白白體驗體驗,貌似也蠻不錯!一想到這該死的傢伙頂著個花花綠綠的龜紋腦袋不敢出來見人,雲哥心裡就一陣舒爽!“你這張嘴太臭,不如先封上兩天,省的禍害到別人!”

還不待雲逸塵繼續臆想下去,風月白已經收起元石,隨手畫出一道陣紋,直接拍到雲哥嘴上。

雲哥也被那陣紋嚇了一跳,剛想回懟幾句,卻愕然發現他的嘴巴一張一合,根本發出不了任何聲音,這下他的臉終於變了,雙手不停扒拉這嘴巴,可那陣紋彷彿消失一般,根本尋不到半點影子。

“嗯!這下多好,沒人在耳邊聒噪,還真是舒坦!”

“.…..”雲哥滿眼悲憤怒視風月白,那目光幾欲噴出火來,他抬手彈出一道墨綠藥丸,直奔對方頭部砸去。

此物正是那龜紋酵!那東西及其脆弱,只要稍稍那麼一碰,就會立即破碎,到時我看你在敢囂張!小白白呀小白白!你不是敢封住老子這張嘴嗎?等你變成那烏龜樣!老子也定不給你解藥!雲哥想得挺美,不過這運氣……實在是不咋地!只見風月白身子紋絲未動,手指向前那麼輕輕一點,那藥丸便被定在半空,緊接著,他又施展出神念操控術,把那藥丸裹好後,閃電般丟回雲哥懷裡。

眼見那藥丸完好無損飛回,雲哥頭皮發麻,閃身欲躲,卻終沒逃出自己的魔爪。

慌亂中的雲哥趕緊吞下解藥,可那滿頭黑髮卻又掉個乾淨,連那雙他引以為傲的眉毛,都掉個一乾二淨。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能消停點!”

小狐兒一陣陣頭大,終於忍受不了這兩人的胡鬧。

她看著雲哥那光禿禿的腦袋,剛想說風月白兩句,可一想那藥丸出自雲哥之手,又氣他自己作死。

乾脆不再搭理二人,扭頭看向擂臺。

雲哥很是憋屈,盯著個禿頭可憐兮兮看向尹家兄妹。

他們幾人實力有限,雖同情雲哥,卻無力替其出頭,只好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場中唯一興奮的,當屬木依依。

這丫頭見雲哥吃癟,差點沒樂瘋了!直衝風月白翹起大拇指,那模樣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同樣鬱悶不已的,還有遠在觀戰臺的宗主烈明陽,彭誠的實力在其門下能排進前三,就這樣稀裡糊塗摔出擂臺,他又怎能嚥下這口氣!可他是一宗之主,該有的氣度,就是裝也要裝出來,即使有再多不滿,也只能爛在肚子裡,絕不能放到臉上。

臺下這場鬧劇,並沒有對比賽造成任何影響,一場場拼鬥仍舊進行的如火如荼。

那名叫吉也的青年也意外入圍,被他擠掉那人,居然也是朝陽峰弟子;不得不讓人懷疑,這宗主門下,似乎也沒想象中那麼厲害。

經過半天比拼,進入第三輪的人選終於脫穎而出。

成功晉級的九人,朝陽峰只佔兩位,其餘幾人分別是:隱月峰左暮雲、青蓮山吉也、追雲峰呂喬、星河峰姜煥、蒼松山苗初、玉頂峰周杰、落霞峰舒婉汐。

“第三輪比賽沒有任何規則限制,爾等同上擂臺,只要淘汰一人,其它人均可獲得遠古荒域名額!”

公孫傲的話語剛一落地,頓時掀起滔天巨浪。

不止是那九人不知所措,連圍觀弟子都炸開了鍋。

“啥意思?”

“八打一個?”

“這不有病嗎?”“這還用上擂臺哦!還不如抽籤來的痛快!”

這種質疑聲從人群中傳開,公孫傲眉頭一皺,重重“哼”了一聲。

這聲音不大,偏偏響在每個人腦中,除了像小狐兒那般神魂強大的人外,無人不覺一陣頭暈腦脹,再也不敢胡亂開口。

一時間,無人說話,偌大的蒼龍廣場剎那安靜下來。

“你們幾個還不上臺,難道都想放棄比賽資格麼?”

公孫傲陰著個臉說道。

逐浪山唯一可能拿到名額的弟子,已經被左暮雲廢掉,他心情能好才怪!那九名弟子聞言均嚇出一身冷汗,忙不迭跳上擂臺。

不過這各自站位,卻挺有意思;除去朝陽峰那兩人靠得稍微近些,其它幾人都離彼此遠遠的,生怕被人圍攻,成為那唯一倒黴之人。

這樣一來,擂臺上直接僵持下來,人人都保持個安全距離,不肯上前一步,那這比鬥,還怎麼進行下去?“十個呼吸後,若不能淘汰一人,你們全部出局!”

公孫傲怒喝道。

反正逐浪山也沒人入圍,明知不可能,他還是巴不得剩下的人,全部淘汰!這下擂臺上那九人沒法淡定了,幾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可時間容不得他們再這樣僵持下去。

彼時,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了。

“各峰都是一人晉級,你朝陽峰憑啥進來兩人!”

這一嗓子,算是激起眾人同仇敵愾心思。

其餘六人紛紛出言,一致要求朝陽峰退出一人。

可那朝陽峰的兩名弟子誰也不願退出,甚至兩人間的距離也開始拉遠,生怕一不留神,被同門師兄弟算計。

“各位師兄!時間馬上要到了,他們既不願退出,咱們就把他轟下擂臺!到時大夥都能拿到名額!”

吉也義憤填膺,振臂高呼,當前一步運起元力,很是蠻橫地轟向左側那名朝陽弟子。

其它人見有人帶頭,也運起元力,一齊轟向那人。

那名朝陽峰弟子臉都嚇綠了,這麼多攻擊要都招呼到他身上,自己縱是不死,怕也得廢掉半條命!心中憋悶不已的他,把這些人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遍兒,連帶著定下這不公平規則的公孫傲,都被他問候到了。

這倒黴孩子倒也乾脆,根本沒做任何抵抗,翻身跳到擂臺下,自動認輸。

憋悶的哪是隻他一人?觀戰臺上的宗主烈明陽,氣得頭部一陣陣眩暈,臉色鐵青,差點出口罵娘!可一想到事已至此,又不得不嚥下這口氣!只不過那雙陰沉的雙眼,狠狠地剜向始作俑者。

估計這場比鬥後,公孫傲在宗主心中的位置,怕是要一落千丈,就是因此退居二線,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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