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霧絲與千目鬼妖性命相交。

江清遠這一通火燒,他那些霧絲至少損毀三四成。

千目鬼妖連噴數口黑血,他怒吼一聲,抄起那把大錘,再次攻向江清遠。

正當二者鬥得不可開交之際,那尖嘴細耳鬼妖身影一閃,沒入地面。

同時一起消失的,還有數十隻強大鬼物。

與千目鬼妖鬥得正酣的江清遠,早在徒弟身上留下一縷神念。

那些鬼物,剛從狐狸周邊現出身形,江清遠神情一動,赤炎火鳥,順著那縷印記,直接出現在小狐兒身邊。

幾名躲閃不及的鬼物,慘叫一聲,化成一堆灰燼。

其餘鬼妖大吃一驚,猛然四散開來,心中,對這火鳥更是忌憚不已。

“用極陰冥眼對付那火鳥!”

千目鬼妖暗中傳音道。

細耳鬼妖得令後,臉上戾色一閃,骷髏雙目內,浮現出一抹暗綠色幽火。

只見他滿臉決然之色,張起鬼爪,直奔自己雙目挖去。

其餘鬼妖,紛紛效仿。

均眼現幽火,自挖雙目。

一聲聲鬼嚎,此起彼伏。

小狐兒看得渾身發麻,汗毛倒立。

不能再等下去!狐狸腦中念頭一閃,左手指甲暴漲,“七彩流光刃!”

數十道透明光刃,閃電般向那幾只鬼妖掃去,在切中鬼妖身體瞬間,爆發出七色光芒,把那自殘鬼妖,撕扯成滿地碎片。

“難道……這才是七彩流光刃真正威力?”

狐狸有些懵懂,頷首看向自己的指甲,喃喃低語道。

“小心!”

江清遠焦急聲音及時傳來。

小狐兒瞬間回神,右手黑蛟鞭,向身側猛打去。

那些倖存的鬼物,根本不理睬狐狸攻擊,直接扔出眼球,打在小狐兒護身火鳥上。

“唳!”

眼球接觸赤炎火鳥瞬間,爆出一窪墨綠陰火。

赤炎火鳥渾身顫抖,發出一聲淒厲嘶鳴,被擊中部位剎那漆黑,連周身火焰,都有逐漸熄滅之勢。

小狐兒大急,火鳥雖然護著她,可她根本超控不了火鳥,只得瘋狂施展七彩流光刃。

圍攏過來的鬼物,越來越多,他們各個悍不畏死,自挖雙目,不求自保,只為重傷赤炎火鳥。

“師父!趕快把火鳥收起來!再這樣下去,它真的會死!”

小狐兒急的團團轉,邊瘋狂施展流光刃,邊高聲呼喊道。

赤炎火鳥乃是江清遠費勁心血,才僥倖培育出的變異嬰火,他又怎會不知火鳥危機?可那千目鬼妖實力強橫,修為絲毫不比他弱。

他剛想回去救援,那千目鬼妖立馬欺身而上,把他退路封鎖的嚴嚴實實,根本不給他任何回援機會。

“該死的!”

江清遠眉頭緊皺,咬牙咒罵一句,神念不時掃向被圍攻的離千雪。

他倒是可以收回火鳥,可這樣一來,千雪勢必陷入更大危機;不收回火鳥,等待他的,就是嬰火被滅,身受重創,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師父!趕緊收回火鳥!我能應付這些鬼妖!”

小狐兒眼見火鳥又捱了一記重創,心中愈發焦急不已。

“不行!今天哪怕我交代在這兒,也不能讓千雪有所損傷!”

爭鬥中的江清遠,腦中瞬間轉過千百個念頭,他終於下定決心,元力暴漲,玩命般攻向那千目鬼妖。

“老不死的,你真不要命了!”

被江清遠逼得手忙腳亂的千目,怒聲罵道。

“老夫今兒就是死,也要拉你陪葬!”

動真怒的江清遠,一下子祭出十幾件法寶,齊齊攻向千目鬼妖。

“你個老變態!”

千目被這些乍然出現的法寶,嚇的得魂飛魄散。

鬼目鎖魂絲,是兵器、法寶剋星不錯,可也無法同時應對這麼多寶物。

小狐兒眼見師父拼搏命,頓時勃然大怒。

她銀牙緊咬,周身上下,煞氣逼人,伸手拽起赤炎火鳥,一把丟進納靈袋中。

那赤炎火鳥早生靈智,又因狐狸身上有其主人神念印記,竟沒有反抗,任由小狐兒把它丟進納靈袋中。

小狐兒見火鳥沒有燒燬納靈袋,心下稍安,美眸瞬間冰冷,直直盯向圍攏過來的鬼妖。

“兵術合一!”

“七彩流光刃!”

狐狸真元鼓動,黑蛟鞭挽起百十團火球,直奔那些鬼物砸去。

轟……火雷爆開,殘骸四濺。

盛怒之下出手的小狐兒,宛如來自地獄的嗜血修羅,踏著刮骨陰風,瘋狂收割鬼命。

同時,百十道透明光刃,穿梭在鬼群中,掀起大片腥風黑雨。

“這?.…..小變態!”

掃見這邊情形的千目,心都在滴血,憋了好半響,才忍不住出聲咒罵道。

“哈哈哈!不愧我江清遠徒弟,對待敵人,就該有一往無前之勢!”

這老頭,似乎忘了他剛才受制於人的模樣。

沒有了牽絆的師徒二人,把自身實力發揮淋漓盡致,眾鬼妖無不膽寒,萌生退意。

千目鬼妖,也無心與這瘋子似的師徒二人糾纏,大不了,這巢穴他不要就是!千目唳嘯一聲,眾鬼妖聞聲退卻。

他自己則虛晃一招,提著大錘,駕起一團黑雲,捲起地上剩餘那些部下,向陰冥峽深處飛去。

“師父!您沒事吧!”

衣衫已經分不出顏色的小狐兒,縱身來到江清遠跟前,急聲問道。

“為師能有什麼事?倒是你,一個女孩兒家,怎麼弄成這副模樣?”

江清遠眉頭微蹙,千雪這樣子若是被外人看見,將來,怕是無人敢來迎娶她。

“師父!難道就這樣,放任那些鬼妖退走?”

小狐兒抹去臉上黑血,心有不甘道。

“你這丫頭,膽子倒大。

那千目,鬼帥巔峰修為,他若要走,你師父我,還真沒本事留住人家!”

江清遠收起法寶,自嘲道。

“唉!本以為找到個黃金窩,哪曾想是鑽進了閻王窟……可憐我那追雲劍喲,哎……”江清遠如喪考婦,摸著金劍上那些坑窪,自怨自艾,唸叨起來。

小狐兒偷眼瞄去,見師父這副德行,登時熄了火,一陣無語。

她打出幾個清潔術,整理身上汙漬。

心中又暗自嘆息;白花花的元晶呀!就這樣跑了!可師父不去追,她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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