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侯厚著臉皮,露出個燦爛笑容:“阿離,你要是狠得下心,就儘管掰斷吧!”

嘿嘿,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你這丫頭,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放手。

小狐兒很是同情地瞄了他一眼,衝他呲牙一笑;手腕翻轉反手掐在其命門上。

夏青侯只覺手腕一陣痠麻,渾身力道盡散。

這妮子,還真是狠心!失去先機的夏青侯無奈,只得告饒。

小狐兒輕哼一聲,轉身走出食坊。

“阿離,我其實……挺喜歡你的!”

“煩不煩啊!”

“阿離,我說的真的!”

“難道你經常說謊?”

“……”“阿離,我夏家還卻一位少夫人!”

“關我什麼事!”

“阿離,我……”被阿離虐得千瘡百孔的夏青侯,慫拉個腦袋,把這尊女神帶回到夏府。

不,應該是被咱們的狐狸給領回家的!感情一旦萌芽,就如同開啟閘門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夏青侯把阿離安置在緊鄰自己院子的梨園中。

又挑出自己身邊,最可靠的兩個侍女去照顧她。

小狐兒很滿意他的安排,卻依舊冷著臉,把他趕出自己院中。

夏青侯滿臉頹喪,只得先去給父親請安。

夏府前廳,燈火通明。

夏知淵端坐上方,同幕僚們商討最近青州大事。

修真界三年一度的五宗大會,就要開始選址,從打探的情報上來看,這次五大宗門,很有可能把召開地點,定在大周國東域。

訊息傳出後,整個東部地區頓時沸騰起來。

這麼大的餡餅,要砸到自己頭上了,誰不想張大嘴巴,狠咬一口。

他夏之淵,也不例外,要是能獲得舉辦權,那夏家從中所得利益,足夠吃個幾十年。

可是青州,不過是個三等城池,想要把這件事謀劃成功,各種艱難,溢於言表。

五宗大會,就像是一個超級大旋渦,把整個東部區域,所有州府全部給捲進來。

各大勢力間相互猜忌,暗流湧動,形式晦澀不明。

夏之淵聽的有些頭大。

大廳內議論紛紛,侍者進來通報,夏知淵根本無心聽他言語,直接把他給攆了出去。

侍者苦著臉走出去。

“父親還在議事?”

夏青侯問道。

侍者躬身道:“回少主,府主大人正在商討大事,恐怕……您還得等一會兒.”

夏青侯有些鬱悶,兒子來見父親還要等待;這青州府規矩也太多,也不知道阿離那妮子,能否適應?等了將近一個時辰,廳內眾人才散去。

侍者見狀,立馬進去稟報:“府主大人,少主回來了,已經在議事廳外候了一個時辰.”

夏知淵正準備喝茶,聞言雙手一頓眉毛上挑道:“侯兒回來了?趕緊讓他進來.”

侍者躬身退出。

片刻後,夏青侯邁步進來,雙膝跪地,行參拜大禮道:“兒子青侯拜見父親大人.”

夏知淵緊繃的臉上,終於舒緩下來,眼裡浮現出一抹慈愛。

這孩子就是他的心頭肉,其修練天賦世所罕見;夏家將來能否中興,恐怕要取決於自己這個長子。

他微笑道:“你小子終於捨得回來了,趕緊起來坐為父身邊來.”

夏青侯臉上頹色一掃而空,恢復往日那古井無波之態,起身坐到夏知淵身邊的椅子上。

“給為父講講,你這一年在外面的收穫.”

夏知淵很是開心道,雖然他這幾天都很疲勞,但是兒子歸來,讓他暫時忘記了所有煩惱。

夏青侯把他離開後,所經歷的事情一一稟告父親,當然也提到他帶出的十支小隊,在萬妖山狩獵時折損多半等等。

父子倆這一聊就是一個時辰。

夏青侯從乾坤袋裡取出一玉盒:“父親,這是兒子給您帶回的禮物.”

夏青侯手捧玉盒,很是傲然道。

夏知淵嘴角掀起一抹笑容,目光從那玉盒上輕輕掃過,復又看向愛子:“這就是那七階魂獸的魂晶吧?我現在暫時也用不上它,就留給你進階時用吧!”

“不過,我聽說,這次你還帶回來個女子,為何不給為父講講?”

夏青侯面色一窘,伸手撓了撓後腦道:“父親何時,對兒子私事如此感興趣了?”

夏知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語氣逐漸冰冷道:“我對那女子倒是興趣不大,只是她有何魔力,能讓我兒子的如此上心!”

夏青侯面龐一僵,暗自尋思,難道,是誰在父親這打小報告不成?否則以父親的性子,又怎會過問一女子?夏知淵斂起笑容,正色說道:“為父知道你年紀不小,也沒幹涉你的意思;女人嘛,多幾個倒也無妨!不過,身為夏家未來掌權者,怎可被個女子左右?”

夏青候聞聽此言嚇出一身冷汗,這話太重,他到不在乎自己被責罰,怎麼說自己也是父親長子,可阿離……不行。

夏青侯心中焦急,卻強做鎮定,他太瞭解自己父親,真若讓他認定阿離不善,怕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父親,阿離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她出身鄉野,不懂規矩,當然也沒什麼野心;孩兒也算閱人無數,還第一次遇到如此善良之人!”

夏青侯斟酌說道。

“哦?單純?善良?你就這麼肯定?”

夏之淵似笑非笑,反問道。

“父親!兒子何曾讓您失望過?難道,您不信孩兒!”

夏青侯心中一緊,起身跪在父親面前,臉上滿是倔強之色。

夏知淵臉色越發深沉,知子莫若父。

侯兒這副做派,擺明了是要維護那女子。

“侯兒,你這是向為父示威麼?那女子若不是心思深沉之輩,又怎會讓你如此相護?為父不反對她進門,已經是最大讓步,她想要做我夏家未來主母?呵呵,做夢!”

夏青侯臉色蒼白,無力的跪坐在地面上。

父親意思,已經很明顯,以他對父親的瞭解,知道其一旦作出決定,很難改變,可他又怎能如此委屈阿離?他仍不死心,抓住夏知淵的衣襬,哀求道:“父親,兒子心中只有阿離,今生今世也只想娶她一人。

從小到大,孩兒從沒忤逆過您,這一次,您就不能成全兒子一回?”

夏知淵看著他,慢慢閉上眼睛。

對這個自己一手培養出的長子,心中滿是失望。

曾幾何時,那個驕傲自信的候兒,去哪了?只為一個女子,就讓他如此低聲哀求,自己將來又怎能放心,將家族交付於他?不行!夏家的將來,怎能斷送在一女子手中?他猛然睜開雙眼,目中有淡淡殺氣在瀰漫。

“這事不必再議,你婚事我自有安排。

另外,身為夏家少主,如此醉心於女色,你自己去祖先堂面壁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離開!”

夏知淵說完怒哼一聲,拂袖離去。

梨院內,滿園幽香,花開正濃,清風吹過,點點花瓣飄然旋轉,落在下方女子黑髮上。

小狐兒一身白衣,披散著秀髮,很是愜意躺在搖椅上。

她伸手從小几上拿只桃子,甜美的汁水,脆嫩口感,讓她胃口大開,接連吃了好幾個。

旁邊站立侍女,忍不住掩口輕笑:“姑娘,這桃皮兒吃多了可不好,要不要婢子給您削削?”

小狐兒挑了挑眉毛,腮幫子塞鼓鼓的,邊吃邊艱難說道:“我這山裡長大的野丫頭,可沒那麼金貴;茉莉,你家少主這幾天怎麼不見個人影?”

茉莉屈膝半跪在地上,小心地撿起小狐兒頭上的落花,輕輕放在帕中,很是溫順道:“稟姑娘,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許是有公事需要少主處理;或可能是在陪伴夫人.”

小狐兒不置可否,繼續吃著桃子。

一粉衣小丫鬟,急匆匆跑進院門,離老遠施了一禮,很是焦急道:“離姑娘不好了,夫人忽然過來,已經快到門口了!”

正說話間,呵斥聲從門外傳來:“好個吃裡爬外的小賤人,看見夫人扭頭就跑,是不是暗中做了什麼骯髒事兒,怕與人知道?”

小丫鬟嚇的臉色蒼白,倒頭便拜,口中連呼“冤枉”。

茉莉也跪伏在地,連大氣都不敢出。

小狐兒眉頭微蹙,緩緩起身看向院門。

只見幾個下人,簇擁著一宮裝貴婦,從外邊進來。

那貴婦身邊跟一老嫗,看其氣息波動,竟然是一名高階練氣士。

“你是何人?怎麼還傻站著,還不趕緊過來拜見夫人.”

婦人身邊一侍女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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