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在半空中硬接了衛莊一劍的天澤因為無處借力身軀重重地砸進了淮水之中。

掀起的浪花高達數米。

如果落地之處不是水面而是陸地的話,天澤此時差不多就該失去戰鬥力了。

但即便有水流幫忙緩衝,這一下也夠他受的。

鬼谷的橫劍術原本是攻於技巧巔峰,與擅長以勢壓人的縱劍術不同,它是最講究招式變幻精妙的一種劍術。

但是在衛莊手裡,橫劍術卻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每一招都變得勢大力沉,彷彿比縱劍術更加看重對勢的運用。

所以,哪怕天澤表面上看起來成功擋住了那一劍,但蘊藏在劍身之中的狂暴力量還是將他衝擊成重傷。

水下,天澤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意識模糊間感到彷彿有人來拉拽自己的手臂和腿腳。

而最重要的是,這兩股拉拽的力量並不是從同一個方向傳來的。

好像有人在用自己的身體拔河!他的感覺沒有錯。

天澤按照計劃落水之後,吳灃,也就是那位水巫一脈的弟子立刻出手準備將他悄悄帶走。

但是他抓著天澤的腿拉了兩下,卻發現有些拉不動。

“被水草纏住了嗎?這傢伙不會這麼倒黴吧?”

他心裡嘀咕著,回頭遊了幾步,然後……“你們是誰?”

吳灃瞪大了眼睛,看著在後面奮力拽著天澤雙臂的那個女人。

正巧,女子也因為拽不動天澤,回頭觀望。

四目相對,氣氛一時尷尬至極。

吳灃是如今水巫一脈主事吳通的義子,當初在九連寨時就被傳授了一部分殘缺的巫紋,如今經過幾年修行,在資源和傳承都不缺的情況下愛,已經算得上是僅次於幾位巫主的高手了,發現有人阻攔,他手臂之上深藍色的紋路亮起,在水中神妙地一劃。

瞬間,小範圍的水流被他引動形成了一道漩渦,試圖推開那人。

但那女子能被派來負責此時,顯然也不是泛泛之輩,她在水下雖然不如吳灃靈活,但綜合實力卻似乎還要更勝一籌。

她並不能像吳灃一般輕易操縱水流,但身體卻如水蛇般柔軟,幾個扭動就靈巧地避開了漩渦的吸附,手掌則依舊牢牢抓著天澤的胳膊不放。

吳灃見狀有些無奈。

他們雖然在水下,但碼頭附近的水也並沒有太深,再多磨蹭一會兒的話,恐怕就要被人發現了。

於是乎也顧不得跟那女子繼續拉扯,他乾脆直接催動了雙臂之上的全部巫紋,將天澤和那個女人一起攜裹著趕緊朝遠處開溜。

…………衛莊一劍建功之後,落在附近船隻的甲板上稍作休息,眼睛緊緊盯著天澤落水的地方,準備在他出水的時候再來一下徹底奠定勝局。

可是左等右等,那裡的水面依舊平靜,甚至將目光散開,附近百多米都沒有人破水而出。

衛莊心中暗道不妙,抄起鯊齒劍就準備親自下水去一探究竟。

但卻被墨鴉和白鳳攔住了去路。

“衛莊,別想跑,你擅自放走天澤的行為需要給我們將軍府一個解釋!”

墨鴉沉聲道。

“讓開!”

衛莊冷著臉,根本不屑與跟他們兩個說話,他現在只想要找到天澤的下落。

“哼哼,你不說沒關係,我們去問韓非公子也是一樣的.”

墨鴉冷笑著就要轉身離開。

“你們敢?!”

衛莊這下不能淡定了,他自己幹什麼都不懼,但要是因為一個失誤而連累了韓非,那就萬萬不行了!“哼哼,我們夜幕在韓國,有什麼不敢做的?”

墨鴉對於衛莊的恐嚇不屑一顧,帶著白鳳轉身飛向了岸邊韓非的方向。

衛莊見狀趕緊將天澤拋到一邊,也緊跟著施展輕功趕了過去。

…………墨鴉怎麼給韓非和衛莊潑髒水,姬無夜他們又會如何在韓王面前互相甩鍋贊且不提。

吳灃運轉巫紋,帶著天澤和那名女子一口在淮水之中潛行了好幾裡,這才終於破水而出。

之所以要潛行這麼遠,一來是為了躲避追蹤,二來也是為了削減那女人的抵抗力。

要知道,水巫一脈因為巫紋的關係,可以透過一部分刻畫了巫紋的面板來換氣,但其他人可沒有這個能力,功力再強也不過就是能在水下多憋一會兒氣罷了。

吳灃一直在水裡等到他們兩個都溺水昏迷這才上岸,就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否則他辛辛苦苦潛水這麼久,要是一上岸就被別人摘了桃子,那才是欲哭無淚呢!他一手拖著天澤,一手拽著那女人將他們拉上岸。

放出聯絡訊號的後,吳灃帶著好奇湊近了那女子身邊:“讓我看看你到底什麼人,竟然也來跟我們搶這天澤?”

他先是伸手在女子臉上捏了捏,重點關注下頜與耳後等隱秘部位。

“唔,沒有易容……”然後就開始在她的衣服上摸索檢查。

過不多久,他一用力,從女子腰間抽出了一塊紅色為底,印著黑色圖案的金屬令牌。

“這是……鐵血令?”

吳灃撓了撓頭,有點不太明白這個組織怎麼會跟天澤扯上關係。

鐵血令是鐵血盟的信物,而鐵血盟則是一個橫跨七國的龐大組織,只不過他們明面上的主營業務是替別人的契約作見證。

傳說中,沒有人可以在違背了由鐵血盟見證的契約之後安然無事。

哪怕他是貴族公侯、一國重臣,也不能例外。

一但毀約,必定會受到嚴懲。

要完成這樣的事情,可想而知這個組織的背後需要有多麼強大的實力與勢力。

“有點麻煩啊……”吳灃咂咂嘴,“算了,帶回去讓老頭子看看吧.”

他將那枚令牌重新幫女子塞了回去,然後與前來接應的同門一起,帶著兩人迅速返回了洞庭。

…………五日後。

洞庭湖畔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寬大的披風掩住了他消瘦的身形,卻掩飾不住額邊斑白的鬢角。

但那依舊挺拔如青松的身姿、清癯卻神采奕奕的面容以及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威勢則無一不在昭示著一個事實——他雖然老了,卻還是那個揮袂則九野生風,慷慨則氣成虹霓的人。

“君上,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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