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的邀請落在焰靈姬耳中,讓她稍微有些遲疑。

她此行雖然是為了天澤而來,但並不代表對新鄭目前的局勢一無所知。

韓非作為韓王第九子,更是執掌韓國律法的最高官員司寇,連他都沒把握對付的人,整個韓國屈指可數。

回想起來之前看過的情報,焰靈姬沒有正面回應韓非的話,而是說道:“在找到天澤這件事上,我可以暫時與你們合作。

至於你說的那些……我需要更多證據!”

“沒問題,只要能找到天澤,證據自然就有了.”

韓非並沒有因為被拒絕而氣餒,依舊信心滿滿。

“好,那要怎麼做?”

焰靈姬少有的表現出了雷厲風行的一面。

“監察布控,然後等.”

“等?”

“天澤被囚十年,一朝放出,就算背後之人有掌控他的手段,卻也未必能壓得住他那一顆蘊藏了十年怨憤的心。

所以,我猜他必定會繼續出手。

這就要勞煩天蠍門與七絕堂配合,監察新鄭大小街巷,一有動靜我們立刻前往.”

韓非解釋道。

“這個沒問題.”

焰靈姬一口應下,衛莊也輕輕點頭。

“好!那為了慶祝我們的第一次合作,不妨共飲一杯?”

韓非舉起酒盞提議道。

“哼!”

卻不想焰靈姬突然變臉,冷哼一聲,掉頭就走,只有嫋嫋餘音從破碎的視窗傳回,“有訊息的話就派人送到天蠍門.”

“這……”韓非望著再一次被撞破的視窗,無語凝噎,“我什麼時候得罪她了嗎?”

“你得沒得罪她我不清楚,但今夜我的紫蘭軒已經被撞破了兩扇雕窗,這筆賬麻煩九公子幫忙給結一下?”

紫女危險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讓韓非的身體越發僵硬。

“紫女姑娘,這窗戶可沒有一扇是我撞的……”“但都是因為你.”

“呵呵,衛莊兄,”韓非尬笑兩聲,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懷中抱劍一言不發的銀髮青年,“你幫忙說兩句啊,這真不關我的事啊!”

可惜,衛莊壓根沒理他:“夜深了,休息吧.”

“喂,喂!別走啊你們!”

看著一起離開的張良、公孫盛等人,以及靠得越來越近的紫女,韓非的聲音愈發絕望。

…………大將軍府。

身形魁梧滿臉橫肉的姬無夜正左擁右抱在欣賞歌舞,忽然有一位黑衣人悄然出現,遞上了一份情報。

“嗯?”

他鬆開正放在美姬嬌軀之上游走的雙手,開啟字條一看,頓時虎目圓瞪,渾身氣勢勃發,嚇得兩位美姬撲倒在地瑟瑟發抖。

“將軍大人何事動怒?”

側席之上,一位穿金戴翠肥頭大耳的人放下酒杯,好奇問道。

“哼,你自己看!”

姬無夜懶得親自開口解釋,直接揮手一把將字條甩到了翡翠虎的桌案上。

這頭胖老虎撿起情報一看,眉頭頓時皺起:“天蠍門也插手了嗎?這可不是個好訊息啊!”

“哼!”

姬無夜顯然也是在為此事生氣,他揮手驅退了舞姬和樂姬,然後對著另一邊站在帷幕陰影之中的白髮男子質問道,“侯爺,那天澤的動向,你究竟能不能全權掌控?”

放出天澤本就是白亦非的提議,目的是在於讓韓王以及眾多高官們見識見識,如果沒有他們夜幕在,新鄭乃至整個韓國到底會亂成什麼樣子。

而白亦非也在天澤體內下了蠱,如果不定時服用解藥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奈何天澤並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他被放出來之後,並沒有完全按照白亦非的指示行動,而是自由發揮,做出了許多額外的舉動,似乎是在試探白亦非以及整個夜幕組織對自己容忍度。

比如屠殺百越遺民一事,就不是白亦非吩咐的,夜幕更多的是希望他去騷擾恐嚇韓國的官員與百姓,給韓王施加壓力。

原本那些百越遺民也沒人重視,殺了就殺了,姬無夜樂得給韓非多找點事做。

但天蠍門插手進來,意義就大不相同了。

“將軍的火氣不小.”

陰影之中露出了一角血衣,冰冷淡然的聲音清晰地傳遞到姬無夜的耳中,“天澤不過是頭豢養的惡犬,將軍是對我的蠱術有疑慮麼?”

“這麼說,百越遺民的事是你有意讓他做的?”

“一石三鳥罷了.”

“哼,你可知道,如今的越人已經與往昔不同了.”

“不過是一個江湖門派而已,將軍何須如此?”

白亦非的聲音從容不迫,“參與進來的人越多、越亂,就對我們越有利不是嗎?這個國家已經安逸太久了,所以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他們當初為什麼需要我們,忘記了當初他們面對的混亂.”

聽白亦非這麼說,姬無夜也沒什麼辦法。

雖然名義上姬無夜是夜幕的首領,翡翠虎、蓑衣客、潮女妖和血衣侯等四凶將都是他的下屬。

但白亦非身份高貴,手裡還握著整個韓國最精銳的十萬白甲軍,他與姬無夜之間的關係並不像其他人那樣高下分明。

這一點從稱呼上就能夠看得出來。

所以姬無夜不可能像對待翡翠虎一樣隨意地呵斥命令白亦非,責問已經他能使用的最重的語氣了。

但既然白亦非不當回事,還下了保證,那他自然也就沒辦法繼續深究下去。

“最好如此,我只喜歡驚喜,而不是麻煩.”

“將軍請放心,我也一樣.”

…………新鄭的夜色之下,一道身上纏繞著不少鎖鏈的高大身影正在徐徐前行。

突然,他的下一步落腳之處憑空出現了一根寒冰荊棘。

天澤目光一凝,瞬間倒退,警惕著觀察著四周:“找我什麼事?”

“你還記得我當初是怎麼跟你說的嗎?”

白亦非從黑暗中現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天澤。

“哼,我做事不用你指手畫腳!”

天澤桀驁道。

“你最好小心些,我很清楚你的弱點.”

白亦非的聲音沉穩而平靜,明明是威脅的話語,卻被他說得像是陳述句,“我們既然可以把你放出來,也隨時可以毀了你.”

“哼,那就來試試看啊!”

天澤兇狠地盯著白亦非,身上鎖鏈“簌簌”震動,似乎在躍躍欲試。

看到他的表情,白亦非眼睛微眯:“聽說你正在聚集曾經的得力部屬,進展如何了?”

“這個不用你管!”

天澤咬牙切齒,感覺就像是被戳中了傷疤一樣。

他脫困已經好幾天了,大大小小的印記在新鄭內外留了不知多少,甚至於他主動去毀滅了一個百越遺民的聚居地,都沒有人主動過來找他。

這讓他不禁有些懷疑人生,我曾經那麼多的部下呢?難道都已經死絕了嗎?此時聽白亦非說起這個話題,他更覺得對方是在嘲諷自己。

“呵呵,”白亦非笑意莫名,“有空的話就去天蠍門看看吧,或許會給你意外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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