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樣是當天晚上,在重華離開之後,帝放勳詢問了娥皇一些事情,畢竟從外界得到的訊息大多數會有失真,而長時間跟著妘載到處混的娥皇,瞭解的應該更清楚一些。

一手訊息說是馬,二手訊息就變成驢了,就像是縉雲氏那些憨憨一樣,到處找赤方氏之民,但他們手裡的訊息又何止二手,以至於抓了一堆黃帝.....娥皇也說的很仔細,首先,此事說來話長.....從她去丹淵到南方再回來,琢磨一下好像也有兩年半了,不知不覺離開陶唐已經這麼長時間,這就是交通原始的不便之處。

娥皇首先說了一下丹淵部族群眾的生活情況,給自己大哥搞個好聲望,帝放勳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露出了比較滿意的神色。

“看來,阿紅的木工手藝越來越精進了,能用木工讓群眾過上好日子,這也是很俱有德行的啊.”

帝放勳的誇讚讓娥皇都傻了一下。

什麼時候老爹會誇獎大哥了?當然,帝放勳唏噓的背後,是因為他徹底對丹朱放棄了理想,既然丹朱志不在當官,那就不讓他來陶唐了吧。

總的來說,就是帝放勳也老了,又看到天下賢人輩出,一下子就感覺不怎麼缺接班人了,那麼丹朱既然執意要搞木工科技,那自己乾脆也就別管了,反正強行推上去,說不定還會做一些錯事。

緊接著,娥皇便開始講述南方的一些治水方略和工程設施,以及夾雜著自己半死不活的地理知識。

“你是說,今年年中那個大防洪城就會竣工了?”

“不是完全竣工,是主體部分,也就是疏流的,完全建成需要二十多年呢.”

帝放勳表示理解,這麼大個奇觀一定是需要漫長時間來敲的,而敲好了足以造福後世數百上千年,那麼今年自己一定去幫這個大防洪城剪綵。

娥皇也懵了一下,這....您覺得今年秋天之前就能平定四帝之亂?“四帝的事情先放在一邊,你覺得這個赤方氏的賢人如何呢?”

帝放勳後面的話也很直接,意思是你當年去丹淵的時候,女英就已經結婚了,雖然因為重華去南方的關係,他們還沒有生育小孩,但是你現在年齡也很大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

兩年半,湊個整數就是三年,現在你都二十多了嗨。

帝放勳本來以為娥皇會顧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的不說話,沒想到娥皇還是很理性,表示這件事情可以考慮,但自己需要在兩個身份之間轉換一下,而且根據她的情況,在妘載身邊的一眾小夥伴中,她自己的份量並不重。

換而言之,就是雙方的關係還不到位。

娥皇和帝放勳說了太子長琴在南方流傳的一句很著名的把妹言論,那就是“把女人當兄弟,處好了再上”,娥皇認為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不過萬一人家不同意,這事情就黃了,畢竟妘載和重華,在出現的時候,各自的身份是不同的。

並且還有一件事情,娥皇很直接的告訴帝放勳,現在正在跟隨赤松子學習煉氣。

只要煉氣有成,那麼短時間內就不必過於擔心壽命的問題,而且娥皇也更是表示,帝放勳能說出這種話來,看起來洪州,或者說妘載這個人本身,在帝的眼中已經有了一些分量。

是因為缺少治水的能人嗎?看起來似乎是的。

帝放勳思考了一會,認為娥皇說得對,重華也是和女英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關係,至於癸比氏則是雷澤神給他的相親物件,屬於氏族聯姻的範圍,當然,這期間男女雙方也是有一定感情基礎的。

而且重華開始的時候,出身低微,而妘載現在出現在中原,雖然平常表現的是一直說騷話的包工頭形象,但實際上人家可也是洪州聯盟的最高掌權人之一。

即使是想要撮合,也要注意撮合的形式,是施捨,還是賜予,還是平等聯合,亦或是附庸....這不僅關係到男女雙方平時交流時的身份地位,同樣也關係到兩個聯盟的合作形式。

簡單點說,是你嫁過去,還是我入贅過來?你嫁去的時候,是下嫁,還是平娶,還是陪嫁?“嗚....那就等我去洪州實際看過之後再做結論吧,現在高陽氏已經退出中原地,剩下的就是帝鴻氏和縉雲氏,少皞氏依靠東夷,本來地盤就偏遠,不在中原.”

“先誅檮杌,再滅帝鴻!”

.........妘載起了個大早,陶唐外面很早就有人起來了,尤其是獵人們,黎明的時分,在山林中的危險係數會大大提高,而同樣,打到大傢伙的機會也會更大。

今天的集市,早晨很喧囂,有狩獵的強大獵人團隊歸來,殺死了一隻山獸。

那隻奇怪的巨大山獸,叫做“酸與”,它們生活在景山,景山在陶唐之地的南面,而景山的南部就是鹽販澤,向北可以看到少澤,鹽販澤就是運城鹽湖。

景山上多草和藷薁,草以秦椒為最多,山北坡出產赭石,南坡出產美玉,山裡有種鳥,形狀像蛇,長有兩對翅膀、六隻眼睛、三隻腳,這就是酸與。

它啼叫起來就像是在呼喚自己的名字,但凡在哪裡出現,哪裡就會發生可怕的事情。

妘載只是遠遠的看了看,奇珍異獸這種傳奇動物的毛皮和骨血賣得很貴,而且這種玩意一看就是變異了,居然還有三隻腳!對吧咕咕,正經鳥誰長三隻腳啊。

這次見面屬於告狀,等到大家來到“村長家的屋子”時,修說自己肚子疼去拉屎而離開了,妘載本來打算直接敲鼓告狀,沒想到邊上居然看到了熟人。

“別敲,裡面有人等你呢.”

那匹馬出現了,薃侯眯著眼睛盯著妘載,妘載一看,樂了。

“誒呦,這不是養馬的嗎?”

怎麼樣書看了沒得.....薃侯走過來,對著妘載的眼睛豎了一根手指,向前傾斜身子,但很快又恢復過去,冷冷且沙啞的,一字一點,那手指上下搖動,對妘載道:“養、豬、的,帝在裡面等你,我在外面等你.”

她指了指村長的房子,妘載也很高興,把驢的韁繩一把塞過去,對一臉懵逼的薃侯道:“那你閒著沒事幫我看一下驢.”

門口處,一老頭從把腦袋一探,向妘載招了招手:“別敲別敲,大清早的敲什麼敲,進來.”

帝放勳笑眯眯的看著這幫人,而後面五戶神看到帝放勳,頓時嗚嗚嗚的就要說話,然而嘴巴被堵著,手也被綁著,渾身上下都是負面狀態,一點力氣也沒有,頓時急的不行。

“你給他鬆了,鬆了....皋陶馬上就來了.”

帝放勳讓妘載把五戶神的龜甲縛給解了,妘載倒是對帝放勳很好奇,沒想到堂堂天下共主長得和老農夫似的,不過妘載也看出來一點神異....帝放勳雖然就短暫的探了兩次頭,但是妘載依靠自己的視力看到了帝放勳的眉毛。

傳說堯眉八彩。

妘載眾人走了進去,看到帝放勳拿著幾個礦石給自己塗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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