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用了整整兩缸的食用油,給我們造成了高達十畝油菜花地的高額損失....”等到天亮,晚上的戰鬥也已經結束,北方昨天晚上出動的戰舟徹底燒成了灰燼,給南方人活活看了一晚上的火樹銀花,而大量損失戰舟的北岸胥敖人,已經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繼續組織一波進攻了,而正好南方這裡也需要休息一下。

但是對於北岸來說,他們的糧食已經快不夠吃了,原本以為很快就能打下南方,沒想到遇到的抵抗比起想象中還要更加激烈一些。

大江南岸,十字架上被綁著敖盪,現在的敖盪整個腦袋都被剃成了光頭,在明媚的春光下熠熠生輝,一看就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那種得道高僧。

太子長琴自詡為文化人,所以雖然被敖盪砍斷了藝術的小辮子,但是他是不會生氣的,只是幫敖盪做了一次美容美髮,順帶全身一個價格在五百塊的按摩。

就是按摩的時候用的力氣有點稍稍大了。

“南岸居然有人雄.....”敖盪綁在十字架上的模樣被北岸的煉氣士看的清楚,意而子告訴胥蒼他們現在的狀況,胥蒼則是藉著意而子的口,對南岸大聲呼喊:“兄弟你再堅持一下,我們有一個新的計劃,可以把南方人擊潰!”

敖盪破口大罵:“你們他阿母的別計劃了,我也有一個計劃,快先來救我再說!”

胥蒼對意而子:“他說什麼?”

意而子嘆了口氣,想了想,道:“他說他相信你們.”

北岸的人頓時大為感動,士氣重振,立刻開始商量計劃。

而南岸這裡。

敖盪大喊大叫:“胥敖之王不可辱!哪怕我被捆在木板上,被釘死在這裡,我也要用我的聲音大聲呼喊!”

啪嘰——一團鳥屎落在了他的頭上。

因為高聳的木架子成為了良好的落腳點,很快就有一批鳥類飛了過來,在短暫平靜的大江邊緣俯瞰那粼粼的水波,只是它們隨意的拉屎,似乎把敖盪那光溜溜的的頭當成了最好的排洩點。

“奇恥大辱....”敖盪氣的直哆嗦,從昨天晚上他被那個奇怪的人打了一頓之後,就被綁在十字架上一直到現在,啥都沒吃不說,還要受到這些飛鳥的羞辱,同時更要看著自家那些叛徒在這裡胡吃海喝!然而自家那些叛徒卻振振有詞!“大首領,我們沒有叛變,您想啊,我們雖然被俘虜了,但只是吃飯而已,我們多一個人吃飯,他們就少一口糧食!我們待的天數越多,吃的也就越多,把他們的糧食都吃光,我們就贏了!”

這都是什麼鳥道理!敖盪只感覺淚流滿面,平時叫你們多看簡犢,你們一個個都不看,現在吃了沒文化的虧,被人家當煞筆忽悠!“要殺便殺,豈有如此侮辱人的!你就是剁了我的腦袋,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敖盪紅著眼睛,就要吃人一樣,看著不遠處的妘載:“小巫師!你就是這裡的主事人之一,你現在投降,南方還能落得一些好處,還能避免被屠戮的結局!侮辱了我,你知道等到我胥敖大軍一到,汝等必然灰飛煙滅!”

妘載白了他一眼,這傢伙都被綁成耶穌了還在這裡逼逼賴賴呢。

“我就很奇怪一些事情,反正你被綁著也挺閒的,不如和我聊聊吧....”敖盪冷笑了兩聲,妘載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打南方啊,只是因為搶糧食嗎,難道中原附近的部族不夠你們擄掠的嗎?”

“在大江這裡耗費時間,是因為你們覺得南方很好打嗎?”

敖盪道:“小巫師,在這山海天地之間,弱小便是罪孽,你們有著富庶的糧食與耕地,有著如今世人所不能企及的存糧,你們的土地肥沃,而你們的力量弱小,弱小便要遭到侵略與攻打!”

“北方因為大河的肆虐,而民不聊生,他們也沒有多少糧食,發動對他們的掠奪戰,我們能得到的東西少之又少,那些人即使用來作奴隸,我們也沒有多餘的口糧可以養活他們,向北打,向西打,向東打....北面沒有糧食,西面荒蕪,東面有異獸盤踞,打的話,都是得不償失.”

“鹿在山野,獵者往就之!你們就是鹿!”

妘載的身子坐直了,仔細思考了一下,南方現在確實是力量小於富庶,糧食的不斷豐收,讓南方現在擁有了很多的糧食副產品,但是蓋世高手卻寥寥無幾,像是大升,長琴這些人,都是外來者,他們有朝一日會離開,而不會在這裡久待。

如果想要吸引強者前來定居,亦或是自己族內培養出高手來,這都需要時間。

很多事情,急躁是沒有辦法的,只能循序漸進。

妘載對未來充滿期待,但是敖盪說的也確實是對的,弱小就是罪孽,弱者卑伏而強者亢盛,人不僅僅與異獸相爭鬥,同樣與自己的同族相爭鬥,不過這一點來說,人和異獸都是一樣的。

“你說得對.”

出乎敖盪的意料,妘載在這個時候居然點頭然後承認了他的話。

敖盪也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茬,只能一邊抖著麵皮,一邊發出意義不明的冷笑聲,但笑啥他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時候就該冷笑一下....“看來你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之處了,那還不快快把我放下來,然後獻上敷淺原的大片土地,這樣我們還能給你們一個遷移的選擇,不然,等我胥敖渡過江水,汝等盡為齏粉也!”

敖盪面露自傲之色,看來這幫南方人終於認清楚了實力差距,就是這樣,不要做無謂的抵抗!“蚍蜉擊樹,不自量力!哪怕你們有人雄也沒有用!”

然而敖盪沒想到,妘載這時候和諸人進行了一場商議!“經過這位敖盪先生的講述,我覺得我們確實和對面的差距有些巨大,所以我有一個想法......”妘載的想法,居然是主動出擊!去偷渡對岸燒掉胥敖的糧食!“既然他們沒有多少糧食,那麼幹脆直接幫他們一把!”

燒!以妘載,長琴,咕咕為成員的火焰小分隊成立了!火焰即是仁德!我們要以德糊人。

敖盪都傻了眼睛:“你瘋了!你這個小巫師你是真的瘋了!你知道我胥傲有十五萬人,七個大部,十個奴隸部族為我們工作,你知道我們的戰力與人口嗎!”

“仗著大江之利,你們這些弱小者才能與我們打的有來有回,不然你們早就....”但是他話說一半,看到妘載的身上出現的圖騰紋,頓時大吃一驚!太陽!“你,你小子是什麼人?”

敖盪盯著妘載,太陽圖騰不可能出現在個人的身上,這是一種泛圖騰而不應該成為單獨圖騰,從很久以前到如今,有太陽圖騰的,只有一脈!炎帝!妘載不知道敖盪為何這麼一問,只是這時候一定要做個表情。

“呵呵.”

於是這樣一笑,妘載在敖盪的心裡,頓時就高深莫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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