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殺,殺了省的別人天天盯著!”

終於,基本上所有的首領,在經過權衡利弊,並且表示自己不可能不受回祿影響之後,統一舉手,選擇了殺。

“他現在不誘惑我,以後就說不定了,我是一個自制力很差的人,每次看到美女都要多盯兩眼,如果被他抓住我的把柄,那我就成罪人了.”

“有一說一,確實,還是殺了吧,殺了我也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首領們嘰嘰喳喳,回祿面色慘白,妘載拿起斧頭,上面貼滿小烏龜。

“你看到了,大家統一說要殺你的,你還有什麼遺言嗎,可以說三句”回祿徹底死心了,他雖然很不甘心,作為幕後黑手,居然以這樣倒黴的方式落幕。

“好,我說第一句,共工是個王八東西!”

回祿第一句話,先罵共工以洩心中憤怒,如果不是共工把這些小烏龜當土特產到處販賣賺錢,他也不會在此時輸得這麼慘,真就是在王八殼上翻車了。

賣點什麼東西不好,非要加工這玩意。

“第二句,過去的我不為世人所知,希望你們能把我的名字,和那些下等火神分開.”

回祿回憶著,過去的時候,燧人、炎帝、祝融、吳回、陸終等人把他的事蹟和名字完全拆解了,後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回祿不想像是那遠古太陽神一樣,連名字都留不下來,變成個醜不拉幾的文物壁畫,他想著,生前不能盡興裝逼,死後至少要囂張一下。

“第三句,這是詛咒......”回祿咬牙切齒,盯著這裡的所有人,尤其是妘載:“你們封了我的火焰神力,讓我施展不開法力,但我依舊能詛咒你們,縱然這個詛咒沒有任何的威力!”

“我詛咒你們的土地,也會出現一個和啟一樣的人,他會成為你們的君主,然後滅亡你們的國家,讓你們的民眾死在火災與動盪之中!”

妘載:“沒事,這個人現在應該已經出生了,而且他沒出生的時候,我就準備對付他了.”

回祿:“什麼?”

妘載:“不要多問,一百年後再見.”

說罷,一斧帶著太元之力,先敲了兩下,然後.....只聽到咚的一聲重響,斧鉞落地,回祿身首分離,遠古天神的身體都是由氣所聚成,妘載把手放在回祿的身上,那些沸騰的火氣迴歸天地之間,在數十次戰爭之後,這些災厄之火還會重新聚集,但現在,它們已經消失了。

“回祿的火焰太兇暴,我怕我吃了之後,會變成新的回祿,還是算了.”

妘載如此和重黎他們說著,重華也知道妘載曾經吃過商丘火神,但是回祿的屬性和其他火神不同,回祿本身能夠吞火.....“不對,這麼說起來,你也能吃火啊.”

“這怎麼了,重黎不是也能吃火嗎?”

“不不不,重黎吃的是普通的火,你吃的是火神的本體啊.”

重華想到當年的事情,那時候沒覺得有什麼不正常的,現在想來,妘載和回祿其實差不多啊。

火氣飄散在天地之間,許許多多的小烏龜將他徹底埋葬。

西王母國的戰爭,落下帷幕,眾人找到了帝鴻的屍體,被咕咕直接炸死,導致開局就黑白屏。

“這老爺子終於死了,還記得之前巫咸的卦嗎,他說他算這老爺子能活好久.”

“臥槽,你這麼一說.....這卦真準!”

因為巫咸說能活好久,所以帝鴻就死的很快!“這次老巫咸立了大功,我一直覺得,只要他還活著,巫師這個行業就不會被淘汰,他已經成了神巫們的精神信仰了,嘴巴一張,甲骨一燒,小眼一眯,喊啥來啥.”

眾人打掃戰場,除去帝鴻的屍體外,還有意外之喜,之前退到外面的火器軍,抓獲了一批人,這些人就是崑崙三部的主要首領們。

崑崙三部和帝鴻合兵一處,攻打西王母國,結果突然被中原大軍抄了後路,現在全部落網。

妘載走向西王母宮。

高大的石宮已經破敗不堪,門口坐著披甲帶斧的姑娘。

薃侯沒有脫甲冑,盯著妘載走過來,直至兩人面對面,薃侯才問:“中原的大軍怎麼來了?”

妘載:“共工作亂,有人告狀,我們先和共工打了一架,然後共工搖了人,叫了帝鴻,帝鴻欺軟怕硬,不敢和我們打,就來打你們了.”

“現在共工死了,所以我們來找帝鴻進行決戰,沒想到他都打到你們的國都裡面了.”

薃侯梳理了一下順序,嘆了口氣,像是解脫:“共工在西大荒作亂許久,終於被殺死了啊.....”妘載問道:“王母可在?為什麼只有你這一些戰士守宮,難道打光了?”

薃侯:“我認為打不過帝鴻,勸王母他們先走了,土地沒有了還可以再打回來,人沒了就都沒了,投降要當奴隸,此時遷移離開,日後再戰.”

“沒想到就這樣贏了.”

薃侯的語氣是很複雜的,但也有慶幸,這一次確實是撿了大便宜。

沒想到狗阿載居然會來救命。

薃侯看了看四周的廢墟,對妘載道:“過去的時候,王母邀請你來西荒,說會給你很多的牛羊,但現在牛羊沒有了,房子也沒有了,我們這裡沒有什麼可以招待你的了.”

妘載道:“會有的,牛羊會有的,房子也會重新回來的,我在這裡,你也在這裡.”

“戰爭結束了,你要成為西荒的王麼?”

妘載問出了這個問題,薃侯道:“我一直都想成為西荒的王......但那是以前了.”

薃侯把斧頭丟到一邊去了,她感覺到一陣眩暈,之前精神壓力太大,此時塵埃落定,她也有些撐不住了。

“能有個地方睡覺嗎,我好幾天沒有閤眼了.”

薃侯齜起虎牙:“過去打獵的時候,我都沒有這麼累過.”

妘載很自然的道:“那去我大營中睡?那寬敞.”

薃侯不知怎麼的,忽然笑起來:“你不會對我做什麼吧?哈哈.”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盯著妘載,不知怎麼的,心底倒是希望妘載對她做點什麼。

但妘載義正言辭:“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是質疑我的大營不安全嗎,放心吧,你去了使勁睡,晚上吃飯我不會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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