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貿市場裡面,妘載的那份信寫的十分有水平,已經有人開始照抄,並且當場討論其中的文字要點,至於女孩子們則是圍攏在一起,她們互相傳閱,但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或許並不是這封信的收信人。

所以,應該去問一問阿載?羔子聽到有人說這句話,頓時羊臉大變,連忙咩咩的叫出來,表示千萬不能這樣做!自己會被阿載給燉了的!然而,羊算不如人算。

敤首:“剛剛我看到鴻超跑掉了哦.”

鴻超跑掉了?臥槽!羔子當場就嚇得吐舌頭,這一下給羊嚇成了狗,正當羔子準備收回信件跑路的時候,聽到遠方傳來一道意義不明的怪叫,羔子差點當場失禁。

周圍的人們還在交談,說收到這封信的女孩子一定是讓大首領很牽掛的人,有人想起來,似乎大首領在中原遇到過這樣的女子,有人便說了,妘載脖子上的那份虎牙項鍊就是那個姑娘送的。

原來如此,是寫給西王母氏的女孩的嗎?這也是合情合理的,應該是讓某些候鳥去送信的吧,羔子應該是拿錯了。

“羔子,你是不是看到信件就偷出來了?這封信可能並不是給你送的吧?”

“你會不會忘記了一些事情?”

羔子聽到有人這麼問,頓時冷汗直流,因為羔子知道,自己真的是聽岔了很多東西,不然也不會在這裡找收信人,但如果,這封信並不是阿載讓自己送的,而是讓自己轉交給什麼鳥類的話,亦或是阿載順手放錯了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幹了一件驚天的大事情?意識到可能要出問題的羔子,立刻停止了收信人篩選,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阿載來了!阿載使用了閃焰衝鋒!當妘載急衝衝來到農貿市場的時候,這裡已經人聲鼎沸,羔子在表演臺上的行為藝術戛然而止,只看到一隻拖鞋從遠方打出音爆,將羔子直接拍翻在地!“不好了,阿載回來了!”

“羔子被打倒了,太沒有人性了!”

“我筆記還沒記完呢!”

“嗚嗚嗚,羔子,我的英雄!”

妘載黑著臉回來了,周圍的眾人本來想調侃幾句,但是看到妘載渾身上下燃燒著火焰,都很識趣的讓開了。

這波大首領明顯燃起來了。

妘載盯著從地上爬起來的羔子,已經想好了晚上的宵夜主題。

有的羊雖然活著,但它已經熟了,還要多放孜然。

打咩?鐵咩!“大家都散了吧,篝火晚會烤全羊要等到明天早晨,羊肉有貨的話會通知大家的.”

眾人紛紛向後退開,但並沒有陷入混亂也沒有離去,隨後的時間,隨著奇怪場地音樂的響起,妘載開始進入十分鐘的連招暴打羔子時間。

妘載抓住羔子的羊脖子,羔子嚇得渾身毛都燒起來了,驚恐的發出嘶叫!羔子試圖反抗,用角去頂阿載,而妘載作戰經驗極其豐富,反手捉住羊角,用腦門和羔子對撞了一下!阿載使用了火箭頭槌!羔子陷入了眩暈!反抗失敗!“我讓你給我去送信,你出去睡了一天到晚上還回來給我整這一出?!”

“你是不是感覺羊生已經達到了巔峰!我讓你嗨!”

妘載給羔子一頓老拳,一套連招之後羔子被打的鼻青臉腫,身上的羊毛幾乎都被扒光了,被妘載掐著脖子拽起來!別小看了我啊羔子!眾人都驚的後腿,農貿市場這裡喧譁陣陣,被圍的水洩不通,圍觀群眾們甚至有人爬上電線杆看熱鬧,見到妘載暴打羔子,心中不免激動,多年想看到的景色終於實現了。

看滿離!更有甚者離開又回來,正好看到羔子被扒掉羊毛,此時這些人或者獸類的手裡已經多了一些花圈,還有象的一些音樂隊的小夥伴在吹嗩吶。

這些樂器早就已經被製造出來,如今這個時代,不必依賴於數千年後的進口了(嗩吶是公元3世紀傳入)。

妘載扒完羊毛之後,羔子驚恐的亂叫著逃走了,妘載還看到眾多人沒有走,有人過來詢問妘載那封情書的事情,妘載心道反正隱私洩露了,反正人都已經丟了,索性直接敞開了說吧。

只有這樣風輕雲淡的態度,才能化解無謂的尷尬。

在這一刻,阿載領悟了太上忘情的真諦,只要我沒有尷尬,尷尬的就是你們。

“你們以為,我是在為羔子公開我的信件而憤怒嗎!”

“不是的!我之所以暴打羔子,是因為羔子在這件事情的問題處理上做的很錯了!啪的一聲很快啊!剛剛鴻超來找我,我說鴻超發生什麼事情了.....”“當發現收信人不明白的時候,應該第一時間回到油坊進行確認,要知道,山海很大,洪州也不小!即使你一天只送一封信,也要認認真真的對待它,說不定就是這一封信沒送到,會造成寫信人和收信人之間產生誤會,說不定就是這一封信沒送到,收信人就再也看不到這封信了.”

“羔子送的不是簡單的物品,而是思念,思想!”

“所以,做事情,要麼不做,要麼認認真真,不可以懈怠啊,聽懂掌聲!”

眾人啪啪啪的鼓掌,掌聲非常熱烈,然後有人開口詢問:“說的很棒大首領,所以你那封信是寫給誰的呢?”

“剛剛阿載說了那封信既有思念也有思想?”

“哦吼!”

妘載:“.......”周圍有人又開始追問,表示大首領你看上哪一家的姑娘了,這麼多年都沒聽說過你會靠近女色,大家都以為你是因為太過沙雕而對女人沒感覺呢!“大首領,這裡現在這麼多姑娘,難道就沒有你心儀的人嗎?”

“破案了,羔子其實是在幫阿載相親!”

“對啊,大首領之前經常幫各個部落的男女牽姻緣,舉辦相親會,原來今天是這麼個意思嗎?”

這件事情已經從農貿市場裡面迅速傳遞出去,有很多人以此為談資,卻也有人比較失望。

譬如敤首就有些失望,如此看來,那封信一定不是給她的了。

其實她是可以理解這種事情的,當年她隨著重華來到這裡的時候,連大禹第一次來這裡的年紀都不到,如今也才堪堪十幾歲,在妘載眼裡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姑娘。

而此時,這裡還在吵嚷,有人起鬨,表示妘載不如就在這裡看看洪州的這些姑娘們,大首領也老大不小了,這個年紀還不婚配是不行的。

有人要去找赤方氏的老族長來這裡主持大局,妘載很頭疼,希望大家離開這裡,過兩天自己再宣佈一些重大的事情!好了,就這樣,散會!隔壁舊貨市場裡,淘了一些破爛的帝放勳和娥皇走出來,之前隔壁一條街吵吵嚷嚷,還以為是在搞什麼促銷活動,結果此時聽到了路人們的交談。

“你知道嗎,阿載有了心上人,而且還寫了情書,真的,剛剛在市場裡面被羔子偷出來了,並且還當眾唸了.”

“我怎麼聽說,是羔子在幫阿載招親?”

“羔子,偶爾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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