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載測量完距離,對天上的投擲兵發出訊號。

來人啊,給榜一大哥奔雲刷二十發炸藥包!奔雲這時候還躲在堡壘裡面沾沾自喜,忽然天上掉下來一個油紙包,不過沒掉到他手裡。

啪嘰.jpg但是掉到了他邊上不遠的地方。

熱氣球飛得很高,因為怕有圖騰戰士用超遠距離一發甩狙把氣球打穿,所以特意飛到了離地面很高的地方,這樣造成的後果就是,投擲精度也大幅度下降了。

所以才需要妘載測算風速,防止炸藥包亂飛。

即使如此,還是丟了好多個炸藥包,那些炸藥包從高空墜落,散落在石城內外的不同區域中!巨大的轟鳴帶著橫飛的血肉,土牆陡然坍塌,石頭城也被炸開兩個小型缺口!“天上,天上有東西!”

三苗終於有戰士看到了情況,天空中飛翔的幾個不明物體,明顯超出了他們的常規認知!“天哪,那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帝江?”

“我聽說洪州的大首領天天日思夜想也想得到帝江,又據說帝江就是個大口袋的樣子,這玩意肯定就是帝江了,可是怎麼有這麼多?”

一級神難道不是限定一隻的嗎!有些三苗戰士看的痴呆了,喃喃自語道:“原來洪州人天天口頭上掛著的口號,什麼蕪湖起飛……是真的.”

“蕪湖……真起飛了!”

奔雲也傻了,一二三四五,這是把帝江一家老小都抓回來了嗎?哪裡來的不明訓練師,一球超人是吧?但沒有時間讓他再持續震驚了,炸藥包造成的混亂,以及讓三苗突然產生的戰鬥減員,使得洪州的軍團有了推進的時間,盾車在前瘋狂衝鋒,榆木火炮手和弓箭手弩箭手跟隨,緊跟著就是壓制戰的老戰術,弩箭打第一波壓制,弓箭打第二波,距離靠近榆木火炮打第三波,這樣盾車就已經衝上了高地!一大塊烏雲遮住了天空,整個戰場的光線都暗了下來,洪州的軍團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兩門鑄鐵炮再次靠近轟擊,這一次的精度就高了很多,準確無誤的炸在石頭城上!“跟我衝上去,壓制一號高地!”

澎湃的火力覆蓋了天與大地,塵埃黃泥迸裂,碎石火焰席捲,三苗的戰士們從混亂之中恢復,血與死亡讓他們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有人不管不顧的衝出去,然後被弩箭釘死在岩石上。

有三苗的戰士彎弓搭箭,使用沒有毀壞的床弩和弩炮,對向下方傾斜著的坡地進行大範圍的覆蓋打擊,但是弩箭發射的不是炮彈,在火力的近中程壓制中落入了下風,那些盾車非常的堅固,雖然同樣對洪州造成了減員,然而傷亡並不大。

“快堵住缺口,洪州的戰士衝上來了!”

三苗的運輸人員趕來,他們以巨石為基礎,再壘上碎石、泥土,將破碎的缺口堵住,雖然並不能起到嚴絲合縫的效果,而洪州的戰士們只對著那兩個缺口猛攻,火力不斷傾瀉,燃燒殆盡的榆木火炮被丟棄,三苗的戰士們和洪州的戰士們,在兩個缺口處進行了瘋狂的拉鋸戰!榆木火炮消耗的很快,盾車衝上去又被打退,弓箭互相壓制,三苗人員仗著掩體和高處的優勢,抵擋住洪州軍團的猛烈攻擊,但是突然,一輛巨大的木製器械被推動著衝上來,在盾車和洶湧的箭矢壓制下,衝城錘正面撞塌了一個還沒有堵住的缺口!轟隆!巨石滾落,三苗的戰士被壓在亂石下面,天外又是兩聲驚雷般的聲音,鑄鐵炮發出怒吼,轟擊衝城錘打垮的區域!鐵甲軍團捨棄了盾車的庇護,開始正面衝擊,先登者為軍團中的精銳,此時三苗的大型堡壘失守,從正面被攻破,奔雲剛剛被炸的五迷三道,耳朵中嗡鳴不止,只感覺天地之間萬物之聲都混雜在一起,要讓他頭痛欲裂。

直至有人高聲大喊,說洪州人衝進來了。

天空上,有五個像是帝江的東西投射會爆炸的“油皮小口袋”。

正面戰場,武器裝備三苗全面落後,仗著地形優勢與洪州人進行防守戰,如今他們已經衝了上來,奔雲大吃一驚,晃晃腦袋,披上自制的diy銅質護甲,拿著手中的銅槍就衝了過去!高大的奔雲從雲靄煙塵中出現,那巨大的黑影撕碎了擋在洪州軍團前的戰爭迷霧,手掌以驚人的力量壓制過來,將數個洪州的鐵甲戰士拍得橫飛出去!隨後,大槍舞起,震天撼地!“果然是人雄!”

有戰士們穩住身形,互相對視點頭,三苗城池之中有高手,這麼重要的高地必然有一個大人物鎮守在此,只是沒想到剛剛突破缺口,這位人雄級的人物就顯露了真身!不過這傢伙居然有體毛......而且還很濃厚,洪州的戰士們眼神有些古怪,心道這盔甲裡面藏著是一隻大猴子?這毛臉雷公嘴......孫師傅這是換部門了,這年頭臉上粘毛就要演孫悟空?“臥槽,你是花果山沉積岩石猴!”

“屁話,那只是故事裡的猴子!”

“沒想到真的有猴子將軍,你是我們洪州山都神的二大爺嗎?”

“猴子猴子,我能摸摸你的大槍嗎?”

奔雲:“???”

洪州人又開始精神不正常了,對付洪州人的辦法,奔雲已經琢磨出來,那就是不要聽他們講話!汝等惡賊,安敢侵我境界!銅甲布衣,手持巨槍,槍這種武器,是矛的升級版本,正所謂“長槍之物,由來最古”,不過在這個年代還是很少見的,並且此時的大部分人也分不清矛和槍的差別。

奔雲手持大槍,轉進如風,此時就進行到接觸白刃戰的環節,火器的威力在這一刻變得最小,如果先鋒軍團無法控制進出口,那麼局勢會再一次對洪州不利。

三苗的大軍團還沒有到來,洪州雖然準備了很多的火器和戰爭資源,但是仍舊害怕不夠,故而每次破城必然猛攻速攻,力求在最短時間內擊潰對方,減少傷亡與消耗。

奔雲勇武,有一先登的陷陣武士來戰,不出三招便被奔雲打倒,又有人持刀便砍,奔雲以一敵二,又是三招不到就將兩人掀翻在地!隨後手中大槍一橫,怪力施展開來,將五個陷陣武士打倒,鋼刀嗡鳴,卻不能擋住銅器,那上面氣息澎湃,奔雲打到興起,咆哮連連,此時一猴當關,數十人不能近前!“這猴子有兩把刷子!”

“等等,這不就是大鬧天宮嗎,那我們是雜兵嗎?”

“我被猴打了,嗚嗚.....”聽著陷陣武士們一邊生死搏殺,一邊還在吹牛聊天,奔雲都震驚了。

這是怎麼樣一種視死如歸的精神啊!洪州人都他娘神經病院出來的吧!“現在是在生死交戰,你們能不能認真一點!”

奔雲被整的崩潰了,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前面的這些戰士都不是省油的燈,每個都是威神級起步,裡面甚至還有幾個參雲的大戰士!那幾個參雲戰士圍攻過來,怪力對陣怪力,奔雲以一敵五,手中大槍如怒龍嘯海,忽的槍頭威勢一變,如同滾山雷似的鎮壓下來,大風一起,頃刻將五個參雲戰士震的倒飛出幾個跟斗,這高地上水汽澎湃,是奔雲被陷陣武士們圍攻不敵,開始使用異獸之威。

奔雲和他老爹一樣都是水猴子,眾所周知,水猴子是個單獨的綱門科目,天敵是某種藏狐(狗頭)。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和應龍有一種相似性,水猴子就是本相,不必如玄蛇一樣,靠著神性而幻化成人,他們既是水之君,亦是水之異獸,同時還具備被祭祀的神性。

說是神人,倒也無錯。

不過水向低處流,奔雲雖然自己覺得,洪州人沒有什麼可怕的,但是他也不會愚蠢到跑下高地,去人群中開無雙,先不說區區一個先鋒營就有如此多的威神和參雲的高手,他們還有精良的武器裝備與默契的配合,而且還有重要的一點,奔雲知道,即使自己跑到有水流的地方,也不一定能和洪州人較量。

畢竟洪州有最專業的祝融團隊,三個火神打一個水神,自己的待遇比起共工都要強了!那這就不是自信而是找死了。

所以奔雲要和三苗的大戰士們一起共同進退,人多力量大,此時三苗的後方的大戰士們也衝殺過來,缺口處奔雲一人就阻擋了至少五十個洪州戰士的進攻,場面一時之間又陷入焦灼之態。

妘載看到奔雲在缺口處,掀動水汽,水德呼嘯,化為風雲,這隻猴子在風雲之中揮舞大槍,如神龍隱於九天,蛟龍纏於九淵,神出鬼沒,一雙手掌與一杆銅槍頭,點在地上就是山崩地裂的威勢,周圍的石城土牆隆隆而傾倒,顯然是已經放開了手腳肆虐。

奔雲,乃起槍亂擊,手起處,鐵甲皆平過,泥塵如湧泉!妘載頓時很是吃驚!我原以為應龍已經天下無敵了,沒想到居然有人在近戰的視覺效果上比他還要勇猛,這是誰的部將?且不說實戰起來能不能打得贏應龍,至少這近戰的拳拳到肉,槍槍點地,又出入風雲,引地氣而衝鳴泉的特效,那是真的拉滿了,拿去當宣傳片絕對是一等一的棒。

畢竟應龍打人大部分都是一拳秒了,和據梁一樣,一點都不好看。

【卻說阿載在一號高地下,望見一將,所到之處,威不可當,急問左右是誰,鴻超飛牛車上山大叫曰:“軍中戰將可留姓名!”

雲應聲曰:“吾乃葛天廬之山奔雲也!”

鴻超回報阿載,載曰:“真猴將也!吾當生致之.”

】妘載提著斧頭就出戰了,奔雲開無雙點燃了阿載心中的熱情,於是在風雲之中,大槍點落,忽然一面重盾擋來,槍盾相接,妘載揮起長柄斧頭一把砍過去,被奔雲擋住!噔噔蹬!奔雲被妘載巨力所懾,倒退數步,眼中看著突然出現的妘載而驚疑不定。

妘載耍起斧頭,下一刻斧頭與大槍擊在一處,後面眾人看到,連連喝彩,尤其是煉氣士們都很驚訝,表示阿載現在的力量經過去年夏天的修行,又有極大的提升,這奔雲居然能和妘載打的不相上下,果然有點本事,不過阿載還沒有動用一萬度高溫拳擊,但對面也沒有出全力。

“這猴子我聽說,不是遠不如他老爹,被玄蛇打了一頓嗎?”

“這都十年過去了,你養的狗都老了,何況是一隻天天打仗的水猴子呢,這十年以來,看來他的本領有了極大的提升啊......”“挑戰高手,不斷超越自我,天天處於戰鬥狀態!”

“說起來也很多年沒有見過玄蛇了,他應該已經摸到霸主的門檻了吧?”

“異獸的進步速度,和神人可沒有辦法相比啊,玄蛇現在恐怕是不如這隻猴子了.”

高手們都在後麵點評,前面妘載和奔雲交戰一會,不能勝,奔雲也是很吃驚,開口道:“沒想到洪州除去應龍之外,還有你這樣的高手,難怪巴人會輸的那樣慘,莫非你就是祝融?”

“你是南祝融還是北祝融?”

妘載哈哈一笑:“我看你也是一個高手,何必給歡兜賣命,歡兜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奸佞,若沒有他,也不會有如今的戰事,我們是奉了天帝之命來討伐這個惡徒,你應當棄暗投明,未來可期.”

“有空線下約一下,咱們談談人生理想?”

奔雲聽不懂妘載的騷話,只是怒道:“洪州人擅長言辭詭辯,我不和你說話,加入了三苗哪裡有背棄的道理,正是歡兜大人我才有今天這般發揮的餘地,怎麼能就這樣背叛呢!”

可妘載突然說起古怪的臺詞:“沒有關係,我知道你在三苗過的痛苦不堪,很快就可以結束了,希望你再接再厲,不要辜負祖邦人民的期望....”妘載的聲音很大,被三苗的戰士們聽得清楚,奔雲大驚:“你這傢伙在瞎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

妘載動情的開口,同時“淚奔”:“奔雲老弟,洪州民眾不會忘記你的貢獻的!我們很快就來迎接你回家,你千萬不要暴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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