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載回到了洪州,在這幾天裡面瞭解了一下洪州的情況,尤其是關於送豬的事情,罔兩老師確實是說到做到,趕著幾百頭豬送到了洪州,不過這件事情是在縉雲氏到來之前了。

大概是和妘載分開之後,他就南下了,那時候縉雲氏還忙著在中原到處抓“黃帝”,但是罔兩沒有留在洪州,似乎是覺得洪州的氣候環境不適合進行大規模的飼養牲口,他聽說妘載在洛水地區開辦了一個試驗用的養殖場,於是就屁顛屁顛的去了。

而那個時候,妘載已經從洛水離開,開始向崆峒山進發了。

“罔兩老爺子說的沒有錯,南北方的溫度氣候差異巨大,農作物的產量和種類也不同,動物是按照氣候與植物的劃分來進行活動的,以我們現在的運輸力,確實是沒有辦法大規模在南方養殖牛羊,但是豬可以.”

生產隊的牛羊有很多,但是貌似已經到了養殖上限,然而豬並沒有,這兩年的豬越來越多了,洪州內部的山頭上,隨時隨地都能看到亂跑的豬崽子。

以至於捉豬的時候,曾經有一次把豚子也捉走了,那次豚子剛剛睡醒,小當康正從地洞裡爬出來享受新一天的生活,就被生產隊的年輕人們抓住了。

妘載來到黃帝住的地方,那煉丹的各種玻璃器皿,以及破損和毀壞的陶器瓷器,堆放的滿地都是,然而黃帝不允許別人打掃,並且宣稱那都是珍貴的實驗資料。

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製造出“黃火藥”了。

妘載感慨道:“不得不說,煉丹這個職業是真的牛皮,胡亂一通燒,什麼玩意都能燒出來....”古代的黑火藥也是這麼燒出來的,丹爐爆炸把煉丹師炸成了爆炸頭潮流髮型,正所謂搞不清楚這玩意就拿火燒一燒,說不定就有驚喜呢。

黃火藥,苦味酸炸藥,一開始是一種黃色顏料,因為那時候大家覺得這玩意只能用來染色,直到有一天,一家染料店裡的一桶黃火藥,因為鐵桶生鏽打不開,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夥計,拿起大錘對著鐵桶就是一錘子。

因為他相信大力出奇跡!就像是你家老電視機忽然不顯示畫面,踹一腳就會恢復是一個道理!於是奇蹟真的發生了!店炸了!黃火藥的威力遠遠超過黑火藥,所以它又被稱為猛炸藥,這玩意其實性質還算穩定,至少比起神經病的硝化甘油來說要靠譜多了,硝化甘油是你不想讓它炸,它非要給你炸一個玩玩,你想要它炸,嘿,它就不炸。

黃火藥用於軍事的年代很早,但是因為它容易與金屬反應,腐蝕金屬的同時,還會生成感度極高的苦味酸鹽,尤其是和銅,所以危險性很高,故而後來被tnt取代。

但是妘載目前還沒有大鍊鋼鐵,所以黃火藥被研發出來之後,完全可以作為陶瓷地雷中黑火藥的升級品,這一次,如果又有有緣人踩中這種“地雷”,那可和踩黑火藥不一樣了。

這絕對能把人炸的血肉橫飛。

天花亂墜的大炸逼時代將要來臨了!既然是黃色的火藥,又是黃帝所發明的,那就叫做“六味地(帝)黃雷”吧!“以後,爆炸廠要拆遷....不能在民眾居住的地方了,有多遠給我搬多遠....不然要是哪天新火藥爆炸了,大家都得肉體飛昇.”

妘載說到這裡,又是心說,我大洪州人傑地靈,科技樹已經歪到不知哪裡去了。

穿衣服還在新石器時代晚期,糧食耕作手段在封建社會,手工業科技點到了銅器和鐵器,但是不知道哪裡分出來一條支線,好傢伙,那是一腳踹在工業革命的大門上了!還留了一個大腳印子!爆炸廠裡,黃帝和妘磐都很期待所謂“黃火藥”的誕生,這將是爆炸(煉丹)史上不可磨滅的重要一頁。

但就在他們在爆炸廠的院子裡說話的時候,院牆上面突然傳來個陌生的聲音。

“吼吼,黃火藥,比起前幾天看到的黑火藥還要厲害嗎?這世上聰明的人可真不少啊,就是這樣,長生不死一直活著才有意思啊!”

有一個沒見過的人出現了,他蹲在院牆上,赤著腳,滿頭白髮,看起來像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眯著眼睛充滿了笑意,發出各種奇怪的喊聲,不斷的拍打手掌,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老頑童般的氣質。

這人從院牆上一躍而下,從破爛的兜裡抓出一把白石,圓滾滾像是米粒一樣,對眾人開口道:“來來,來吃點白石,繼續講,繼續講啊!”

自來熟的性格讓眾人面面相覷,妘載皺眉,打量他道:“吃點白石?還是吃點白食?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呢?”

這個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自家門口,自己卻沒有察覺,連身前這位雲中子都沒感覺到?要麼是真大佬,要麼是純二逼。

而且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洪州內部,莫不要是三苗或者巴人的外援吧!那怪人撓撓頭:“白石白石?反正送你的,快,繼續講煉丹的東西吧!”

妘載很謹慎,目光看了一下那些石頭,詫異道:“麥飯石?”

眼前的怪人也看了一眼妘載:“咦,你吃過嗎?”

麥飯石以象形而命名,如握了一團米飯,有顆粒如豆如米,其色黃白,它主要的藥用功效,是喝用它煮出來的那些開水。

這玩意在《本草綱目》之中是有的,地質學中也常常看到它,其實就是一種石英二長巖。

那個怪人又說要借釜煮石,妘載搖了搖頭,執意要問這個人的身份,那怪人嘆息道:“你怎麼這麼害怕啊,我看起來像是什麼壞人嗎,我當然不像啦,我要是壞人,前幾天你們打仗的時候,我就動手啦!”

“不過我的本事很弱,應該是打不過你們的.”

黃帝眉頭微皺,此時出手要捉住這個怪人,卻不料怪人隨便一躲,拿起一根樹枝,抽的黃帝驚叫一聲,連忙縮回手去。

“竟然一擊破了我的元氣!”

黃帝看著手臂上的一道淡淡抽痕,手臂上匯聚的氣息都被打散,不能凝聚,諸人也警戒起來,那怪人哈哈大笑,對黃帝道:“你是廣成子的徒弟,但我怎麼沒聽過雲中子這個人呢?”

“看來你籍籍無名,沒有繼承廣成子的本領啊.”

黃帝吃驚,自己什麼水平自己心裡當然有數,上古三聖之首豈能被如此戲弄,不過就是此時,廣成子和赤松子來到,他們兩人看到這個怪人,也是吃了一驚,隨後居然不發一言,要打這人!“誒喲!”

這人飛身又上了牆頭,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看著廣成子,赤松子,黃帝,又看看妘載,開始捶胸跺腳,弄一副誇張的神情。

“我聽說這世上出了個極有意思的小輩,所以才來這裡遊玩,你們兩個老頭,居然出現就要欺負我,可真是不講天理!我只是來聽他講煉丹之術的!”

廣成子失笑,喊叫道:“白石生,你可比我還要大五百歲!你才是老不死的老頭,可不能在這裡汙衊我們兩個小輩!”

“這煉丹術可是這裡獨有的智慧,你想白嫖,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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