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富嶽、美琴以及左助還有鼬,一家四口人久違的團聚了起來,氛圍很好。

富嶽不再像之前的宇智波富嶽那樣,終日板著一張臭臉,而是溫和的照顧著自己的家人們,親手為他的妻子和兒子烤肉,說著自己曾經見識過的趣事。

美琴笑吟吟的喝著杯子裡的果汁,極為享受而貪婪的看著這一幕,似乎想讓這一刻永遠的定型。

鼬也是一頭霧水的大口吃著散發著噴香油脂香氣的烤肉,他真的不明白,自家父親這是怎麼了?

對於鼬來說,宇智波富嶽並不像是一個父親的存在。

在他三四歲的時候,那個男人就要求他不要揮霍自己的天賦,要扛起整個宇智波一族,之後更是強行的將他帶到了戰場之上,無視了鼬的幼小心靈對於屍山血海的承受力,冷酷的要求他承受這一切。

因此,鼬不禁經常在想,連一個父親都做不好的人,又如何去當好火影這個一個村子的領袖呢?

但在今日,鼬卻感受到了未曾感受過的父愛。

這對於他是完全新奇的感受,鼬惶恐的享受著來自於富嶽的施捨,甚至都有些抗拒。

他害怕,這些都是虛假的,在感受過之後會將他拉向更為恐怖的深淵,有的時候,未曾見過幸福的生活而沉入地獄,也是一種幸福。

畢竟,只有對比才能讓人感到更強烈的情緒。

富嶽端起一杯清酒,在美琴的貼身服侍下痛快的喝下一盅,放鬆的摟著自家老婆親了一口。

這是什麼神仙日子?

雖然富嶽清楚,這個異時空的美琴和鼬和他的關係很奇妙,某種程度上殺了也無所謂。

但是架不住確實是爽啊。

以往的富嶽在家裡,家庭地位不能說是沒有吧,但也和沒有差不多了。

作為木葉乃至於整個忍界的大紅人,被認為最有權勢的男人之一,富嶽的日子在本時空的日子過的很爽不假,但是也有點遺憾。

比如,他的美琴作為宇智波一族的金融巨頭,是很難這麼低下身段服侍他的,而在村子裡強者又實在是太多了,即便富嶽其實有著強到可以和宇智波斑掰掰腕子的實力,美琴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的。

很強嗎?能打過黃毛扉間不?

能打過族內的新人帶土不?

美琴倒不會給富嶽以這兩個人為例子給他上壓力,但是同樣不會像異時空美琴這樣瘋狂的崇拜富嶽,這就是環境改變了一個人的認知。

而富嶽的兩個親生兒子,雖然富嶽和他們的關係很好,是一對和諧的父子,但問題也同樣如此。

鼬的老師是誰呢?正是富嶽打不過的唯一小輩,繼承了邪惡黃毛扉間衣缽的帶土,所以富嶽的實力在鼬看來,大概可以用一句話形容:

也就那麼回事吧,強是挺強的,但是感覺不如…不如帶土老師。

而左助更是重量級,甚至如此的安慰過富嶽:“沒事的老爸,雖然你這輩子大概是打不過水門叔叔了,但是我會比鳴人強的。”

但換到這個時空,富嶽終於感覺到了超影級本來該有的待遇是什麼樣的,頗有一絲樂不思蜀的感覺。

美琴、鼬這倆個,甚至都沒有看到富嶽人前顯聖的一幕,僅僅是因為外形和些許的言語,就淪陷了。

就在富嶽光膀子練拳的時候,他腦子裡其實也在想,這要是在自己家裡練球,又會怎麼樣呢?

大概是美琴瞥了一眼就打著哈氣去做飯,鼬無所事事的刷完牙和帶土去修煉,左助則是會急忙的背上小書包去和鳴人比誰先到學校。

誰會管他啊?

“哎喲,孩子還在這呢…”美琴嬌羞的輕輕推了一下富嶽,將他從腦子中的連環對比幻想中驚醒,吐氣如蘭的在富嶽耳朵邊輕輕地說道:

“別急嘛,等到晚上再說。”

富嶽哈哈的一笑,隱秘的輕輕掐了一把美琴渾圓的磨盤,緩緩地說道:“這幾年,苦了你們了…”

話音剛落,美琴和鼬都聚精會神看著自家的頂樑柱,神情專注。

他們倆都很迷惑,為什麼富嶽會在一夜之間都蛻變成宛如第二個人一般…

“這件事,還要從我得到的秘術說起…”富嶽隨意的想了一個由頭,信口胡說道:

“為了拯救宇智波一族,我發明一個術式,將我的心智和情緒封印在負面之中,這對於我開啟萬花筒、錘鍊肉身對有著極強的效果,但反過來,我也會受到很嚴重的影響,甚至會死。”

“死…?”美琴的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要是富嶽死了,別說是現在這個完美級別的丈夫了,就是原來那個宇智波富嶽,她都接受不了。

富嶽一副雲澹風輕的樣子,擺了擺手,“不必在意,死而已,對於我這樣的忍者來說,本就是要面對的一個關卡…”

“只是苦了你們了。”

鼬被富嶽拉到了身旁,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小腦瓜,“我之所以把你帶到戰場之上,就是這術式對我心智的影響,會讓我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乃至於失了基本的判斷和智慧。”

“鼬,你要把我之前告訴你的話,比如一族的前途、對你的期盼和壓力盡數的忘記,你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就應該躲在父親和家族的羽翼之下,快樂的吃三色丸子和烤肉,等到你長大了之後,再去為愛你的去努力奮鬥。”

富嶽一邊說著,一邊又笑眯眯的挑起幾塊烤肉塞到了鼬的嘴裡,把他撐的像一隻貪吃的松鼠,“原諒我,鼬。”

鼬震驚的看著富嶽,連嘴裡塞得滿滿當當的烤肉都來不及嚼,目瞪口呆。

其實,富嶽並沒有對這個時空的鼬多麼的好,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他只是愛屋及烏的將鼬的童年,粗糙的照搬給了異時空的鼬,富嶽並不會真的上心於這個鼬的成長和教育。

但僅僅是如此,異時空鼬都十分震驚。

要知道,就連現在已經對他有著十足吸引力的火之意志,可都沒有說出:“這個年紀的孩子,就應該躲在大人的羽翼之下快樂的成長”這種話。

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無數提前畢業的忍校學生,只會投擲苦無和蹩腳的三身術就趕往了戰場,或成為探路的炮灰、或僅僅是作為肉盾,在戰場上死成了一片。

鼬眼神都有些迷離了,輕聲的說道:“真的可以嗎?父親大人…”

“家族現在的處境及及可危,您的壓力肯定是很大的,作為兒子,我是想幫您分憂的。”

富嶽不屑的笑了笑,雙眼中浮現出了複雜的花紋,強大到宛如實質化的童力頓時鎖定住了鼬。

“萬花筒寫輪眼…來自於宇智波血脈的力量,在我這幾年的自我折磨中已經獲得了,所以,我並不需要你這個小豆丁為我分憂。”

“鼬,你記住了,在這個世界上,你能信任的只有和你血脈相連的我和你的母親,還有你的弟弟,其餘的都是外人。”

“就比如,我知道你喜歡火之意志,但是…”

富嶽玩味的看著鼬,輕聲地拋給了他一個命題:“你知道,猿飛一族有多少忍者嗎?你又知道,有多少根部的成員,是在志村團藏的脅迫下強行被要求加入的嗎?”

“而那些為了木葉犧牲的忍者們,他們的家人們是否得到了木葉的撫卹?即便有著撫卹,又是否足以支撐他們的生活呢?”

“最後的最後,木葉這個村子,又是為了什麼存在的?是為了火之國都城的安穩統治,還是真的為了村子的成員們之間互幫互助?”

“木葉的忍者們在戰場上的鮮血,換來的是大名在都城的宮廷內載歌載舞、酒池肉林,忍者的命,天生就該如此的卑賤嗎?”

富嶽本是想忽悠一下鼬,卻莫名的想到了範馬在喝酒的時候無心說出的一句話。

這句話,他記了很久,“鼬,我問你,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鼬完全的被富嶽的話語鎮住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富嶽今日的話語,每一句都能讓他震撼和引起深入的思考。

鼬感到了一陣害怕和興奮,他似乎感覺到了富嶽的話語帶他見識到了木葉村隱藏的黑暗和真實。

而關於大名的存在,還有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更是讓鼬渾身顫抖。

對啊,憑什麼啊?

忍者見到大名等人就要下跪,孩童們拼著性命在戰場上流血,難道就為了大名的腐朽生活?

憑什麼,大名的高貴之處,到底在哪裡呢……

幼小的鼬,思維的格局在今天勐地從木葉村這個格局上脫離了,開始思考起忍界的架構和形勢,越想越感到渾身顫抖。

鼬呆呆地看著富嶽,興奮到難以自抑的沉聲問道:“父親大人,您想做什麼?”

美琴輕咬著嘴唇,富嶽的這番話不但把鼬的思維搞得一團漿湖,連她這個居家女人都感到興奮,目不轉睛的眼中閃現著異彩,直直的盯著這個和他生活了十年的男人,彷彿是第一次見到他一樣。

“我想做什麼…”

富嶽沉吟著,輕聲回答道:“大概就是讓你這樣的小孩子,不去思考這種問題,能天天吃上烤肉吧。”

“但只是這樣小小的願望…”富嶽比劃著指尖,無奈的說道:“都會有很多人擋在我的身前,用腐朽的思維和僵化的腦子來和我對抗,所以,我大概會殺死很多人。”

“鼬、美琴,這些你們都不用管,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家人的,今天和你們吃飯,只是為了解除你們心中對我的困惑。”

“像這樣的聚餐,咱們家以後隨時可以進行…”

富嶽燦爛的一笑,彷彿剛才說過的那些話,都不是他說的,他只是一個沉浸在家庭溫暖的普通帥氣男人。

鼬呆呆地看著自家父親,彷彿是第一天認識他一樣,暗自下定了決心。

他要開始調查,猿飛一族的家底子,根部的成員,到底是怎麼來的?

他還要去思考,去問,為什麼大名天生就能驅使忍者彷彿家畜般在戰場上廝殺,他們到底憑什麼?

富嶽隨意瞎扯的話語,在鼬幼小的心靈中轟起了煥然大波,這是比火之意志要勐烈無數倍的…

實際上,對於富嶽來說,這裡的忍者能不能吃上烤肉並不重要。

富嶽所看重的,只是在享受之餘儘快的拿到範馬所需要的查克拉果實,以及儘可能的收集異時空能量,完成他真正的任務。

至於其他的,都是隨手而為之罷了,而假如毀滅世界或者說是殺掉眼前的美琴和鼬,就能百分百的完成範馬的任務的話,富嶽怕是一來就揮刀了。

這就是混沌中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美琴拉住了富嶽的大手,愛憐的反覆摩擦著,似乎都等不及回家去了,只能假裝酒量不佳軟軟的癱在了他的胸口上。

富嶽好笑的摸了摸美琴的臉龐,將一沓銀票甩在了鼬的前面,豪爽的笑道:“鼬,你等會把單賣的,剩下的就當做零花錢就買點吃的吧,作為我的兒子,你太瘦了…”

“現在,我得把這個喝多了的美人送回去。”

富嶽瀟灑的走了,留下了皺著眉頭看著銀票的鼬和呼呼大睡的左助。

好笑的是,剛才還在沉思忍界局勢和未來的鼬,此刻有些顫抖的數著比他胳膊都厚的銀票子,喃喃自語道:

“這也太多了吧…這麼多錢,能買多少三色丸子啊…”

宇智波族地。

宇智波族人們面露警惕的看著信手走到了門口的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

在富嶽瞬殺了幾十名暗部以後,宇智波的族人都感到無比的雀躍,但同樣也很迷惑。

正常來說,殺完了暗部以後要不是就當機立斷的去幹翻火影大樓,要不就是召開族會商量下一步對策,這族長大人怎麼帶著家人們吃烤肉去了?

這要在以前,族人們估計都要開噴了。

但是富嶽現在的戰力,讓宇智波們都整齊劃一的認為:這定是高瞻遠矚、深思熟慮後的大智慧!

片刻之後,富嶽抱著美琴,兩人就這麼高調而甜蜜的回到了族地。

但不巧的是,波風水門正守在這裡,等待著和富嶽的交手。

在波風水門的計劃中,只要他能正面的擊敗富嶽,之後再和他進行冷靜的溝通,兩個人完全可以做到拆分三代和團藏現有的權力框架,建立一個嶄新的、屬於新時代的新木葉。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富嶽眼裡,波風水門根本就不配有“水門”這兩個。

“富嶽族長,很長時間沒和您交手了,可否與我切磋一番呢?”波風水門不解風情的攔在了富嶽和美琴的身前,沉聲問道。

富嶽表情肉眼可見的黑了起來,他此刻只想和懷裡的美人交手,而不是和這個盜版水門…

但看著美琴突然期待起來的神情,富嶽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神勐地帶上了一絲殺氣,“倒是可以,只不過,你準備好了嗎?”

對於這個攪亂了自己計劃的波風水門,富嶽沒有任何的耐心。

只不過,能再一次的人前顯聖,並且暴打水門的話,對於富嶽也是蠻有爽感的一件事。

畢竟,在本時空,他可是被宇智波水門給打昏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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