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會。

富嶽身著寬大衣袍,遮住了一身和旁邊細狗格格不入的健壯身軀,靠在牆角羊做閉目養神,靜靜地聽著宇智波族人吵鬧的交談聲。

“再不做出改變,宇智波一族遲早要完,我們現在就是拔了牙的老虎,如果還這樣混下去,連和三代談判的底氣都沒有了!”

“唉…別的都不說了,身為忍者連任務都接不到,天天和那些菜市場的家長裡短掰扯,我都忘記了拿刀砍人是什麼感覺了…”

“是啊,警衛部說的好聽,保護木葉村內的和平,實際上呢?平日裡抓那些一年才有幾個廢物間諜,上戰場倒不如那些平民忍者來的戰鬥經驗足,上次忍界大戰,我們可是死慘了。”

“沒辦法,本來還指望著四代目火影能好一些,沒想到他就是三代那老猴子的傀儡,對我們宇智波一族還是提防的看法。”

在族會未正式召開之前,宇智波的族人們七嘴八舌的探討著,閒言碎語中透漏出的是對木葉高層滿滿的怨氣,以及…

那似乎肉眼可見的無力感。

富嶽冷笑著,在他的心裡,眼前的宇智波沒有一個能算得上是宇智波,都是一群空有血脈的廢物罷了,不但沒有武力,連村子裡的局勢都分析不明白。

在一個族人提起“指望四代目火影”的時候,富嶽明顯的看到了許多族人發出了附和的聲音,簡直就是愚蠢到了極點!

在忍界,影的傳承模式幾乎是公開的秘密,都是父子制結合血脈制,想要從規章制度入手按部就班的成為影,如果出生不是影的兒子或者是影的師徒序列中的一員,就可以歇歇了。

這一點,無論是木葉還是雲隱、巖隱,皆是如此。

當然了,造反另算,敢叫日月換新天是另一套體系的辦法。

所以,像是波風水門這種正常上位的火影,一定是三代火影經過了細心地分析才拿上位的。

這也就表明了,波風水門的執政思維即便不受到三代火影的掣肘,也一定是大體上和以前的木葉一脈相承的,這是從拜師那天起就耳濡目染的薰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宇智波一族還有著將希望放在“四代目火影的改變”上面的,足以見其腦子的不清晰,說是漿湖都算是好聽的了。

三代火影雖然和水門有著不愉快,那也是他們師徒序列中關上門的自己家事,就像是老闆爹在公司欺壓員工,在家和兒子吵架,員工卻指望兒子上位改變自己的現狀…

兒子就算和老爹吵到臉紅耳赤,又有幾個胳膊肘往外拐的?

可當壓下了自己心中的傲氣,富嶽轉念一想,又有些釋然,內心暗歎道:“我也只是幸運的遇到了範馬哥罷了,看看這些族人,我曾經不也是這些愚蠢之人的一員嗎…”

富嶽回想起範馬接任族長之時的諸多政策,越發的感到範馬對於宇智波一族痛點診斷之精準。

在他的時空,在當時宇智波剎那治理下的宇智波一族,和他眼前的這一幕同樣糟糕,

對於宇智波一族來說,所謂的火影之位都在其次,雖然說按照建村之時商議的流程,初代火影后理應是宇智波斑接任,從這個道理來講,木葉還欠宇智波一族的火影。

但是,架不住被欠火影的那一位債權人急眼了啊,宇智波斑憤怒的帶著九尾和千手柱間打的油盡燈枯,在其他忍族的眼裡,這足以將虧欠的火影之位抹平了。

況且,宇智波一族的口碑和風評從戰國時代就差的要死,願意為宇智波一族說兩句公道話的忍族,怕是不會很多,或者說沒幾個…

“所以,如果除了範馬哥那樣的超級天才和武力擔當,可以用一力破萬法的方式打碎一切束縛,踏踏實實的去復興宇智波的話,不應該去考慮火影之位,而是要把木葉警衛部這個爛攤子甩出去…”

富嶽眯著眼,靜靜地牆角琢磨著:“其實範馬哥也是這麼做的,只是他的實力提升的太快了,為宇智波一族的謀劃趕不上他飛速前進的實力,但倒是對我很合適…”

“六道仙人很麻煩,這不是可以直接叫囂的對手,必須緩緩圖之,至於其他人,也沒必要過於高調而引起他們的聯手…”

面對腦海中略顯複雜的局勢,富嶽突然笑了笑。

看起來,他手裡抓的是一把爛牌,除了一個孱弱的宇智波一族,他毫無助力。

但是知曉忍界歷史的富嶽卻知道,如果不出意外,他的兒子左助就是因陀羅的轉世身,而鳴人則是阿修羅的轉世身。

這,才是富嶽手裡發展潛力最大的底牌!

至於宇智波一族、火影之位,看過高層次戰力鬥爭的富嶽知道,所謂的上忍、影都是添頭罷了,復興宇智波一族是他的興趣愛好,但並不是必要選項。

只要抓住了鳴人和左助,六道仙人都得麻…

誰說那是你兒子,那特麼明明是我富嶽的兒子!

“有意思,左助已經出生了,但是鳴人還沒出生…也對,宇智波族地還在村子的中央,九尾之夜還沒發生,鳴人當然還在久辛奈的肚子裡…”

“很好啊,九尾之夜,四代目、三代目火影接連暴死,宇智波族長富嶽挺身而出制服九尾,成功接任火影之位,真是美好的劇本啊…”

宇智波一族本就和尾獸是適配的關係,如若不是木葉極為忌憚宇智波,相比於千手一族、漩渦一族,能夠以寫輪眼壓制尾獸的宇智波,才是最好的人柱力容器!

富嶽勾起了嘴角,與其急於出手改變歷史走向,不如閒適的看著事情接著發展下去,宇智波帶土會出手把木葉打的亂七八糟的,富嶽只需要等著摘桃子就好了。

對於九尾人柱力、宇智波族長富嶽,在三代目、四代目火影都死了的情況下,木葉的眾人就算認為是富嶽把九尾放出來的,也得捏著鼻子尊稱他一句“火影大人”。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死了的人毫無價值。

木葉所需要的,是能打的火影,能帶著眾人進攻、抵抗敵方忍村的強大忍者。

即便富嶽得到了九尾在眾人的眼裡一定是個疑竇叢生的陰謀,但是哪有如何呢?

難道,為了死了的猿飛日斬、波風水門向著永恆萬花筒、九尾人柱力富嶽伸張正義嗎?

不納頭便拜就不錯啦!

這個就是現實,沒辦法啊,忍者也是要吃飯的嘛!

富嶽這般想著,輕鬆地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方針已經既定下來了。

而在這時,另一個他,也就是本時空的宇智波富嶽緩緩地走了進來,頂著一張苦瓜臉,面無表情端坐在主位上,掃視著吵鬧著族人,一聲不吭,好像三棒子都敲不出一個屁來。

富嶽盯著這另一個自己,表情都扭曲起來了。

不是,這哪裡來的中年頹廢大叔啊,真別在這噁心人了啊!

身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面容毫無威儀,就連眼神都是渙散的,而身材更是離譜,就宇智波富嶽走上臺前的這兩步路,腳步虛浮、核心鬆散,富嶽就看穿了這是個平日裡懈怠於修煉的懶狗。

如果以普通上忍的標準來評價,宇智波富嶽是夠格的,但是若以宇智波族長為準繩去衡量,那就是純純的廢物了!

連點銳氣都沒有,怎麼帶領宇智波一族復興?

說句難聽的,在富嶽眼裡,就是比宇智波富嶽大上了二十歲的三代火影,都比他更有活力!

實際上,宇智波富嶽並不是一直如此的不堪,只是最近的他格外焦頭爛額,讓他筋疲力盡。

無論是宇智波族內,還是他自己的家庭,都是失敗中的失敗。

第三次忍界大戰剛剛結束,在被木葉高層指派去和霧隱作戰的宇智波一族,在不利的地貌和生疏的戰場上打的格外艱難,雖然最後還是憑藉高超的忍者素質戰勝了霧隱,但是卻得到了一個恐怖的傷亡數字…

族內的少年宇智波死了大半,中流砥柱的三勾玉陣亡的也不少,而富嶽這個族長並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和拒絕木葉高層的魄力,糾結猶豫之下,竟然讓族人為木葉擋下了來自霧隱的這一刀,盡數的砍在了宇智波一族的大動脈上。

所以,富嶽這位族長在宇智波一族的風評很是差勁,即便打出了“兇眼”之稱,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呢?

族人不還是死了那麼多嗎?

而靈機一動將宇智波鼬帶上戰場的宇智波富嶽,本意是想自己的兒子提前明白戰場的殘酷,知曉他作為族長之子的沉重責任,但沒想到起的卻是反作用。

自從戰場上回來之後,鼬還和美琴偶爾會撒嬌,但是已經和他這個父親完全的保持了距離了,簡單來說就是“水泥封心”的這麼一個狀態。

在五歲的鼬眼裡,他在宇智波富嶽的強制帶領下倒是看到了戰場的殘酷,但更多的是體會到了自己這個族長父親的無能…

那些戰死的族人,在鼬的眼裡,是宇智波富嶽的指揮失誤所導致的,作為指揮只知道莽打莽衝,自己的戰力也不夠足以平定戰局,像個無頭蒼蠅一樣。

而在波風水門所在的戰場,卻是被“金色閃光”用飛雷神之術迅速地平定了,相比之下,宇智波富嶽更是顯得無能。

就這,剛結束戰爭時的宇智波富嶽還一副打了勝仗的態度,為宇智波一族久違的上戰場而沾沾自喜,只是在後來被木葉高層擺了一道、被族內的風評反噬了以後,才低迷了起來。

而當時他對鼬的說教,在這個早熟的孩子耳朵裡聽來,更是覺得奇怪…

或許,這就是鼬為何崇拜火之意志,願意為三代和團藏當牛做馬的原因吧…

畢竟,即便三代和團藏再無能,有著波風水門在一旁映襯,木葉高層對比自己這個抽象的父親還是要好上不少的。

富嶽冷眼看著吵鬧的宇智波族人,在場的都開眼的宇智波,對於宇智波富嶽這個族長沒有絲毫的敬畏,接著繼續著自己的話題,即便宇智波富嶽坐在了主臺之上,也沒人搭理他。

尷尬、很尷尬…

“這個廢物,都不如宇智波剎那…”富嶽搖了搖頭,回想起了剎那為範馬開表彰大會的時候,那時的族人還是敬畏剎那這個族長的。

“嗯?對了,剎那呢?不會是死了吧…”富嶽掃了一圈周圍,卻並沒有在族老的位席上找到那熟悉額的身影,臉色陰沉了起來。

那可是一雙萬花筒!

許久過後,族人們大概是討論的差不多了,交談的聲音才逐漸的小了下來,目光也向著宇智波富嶽這個族長彙集起來,示意他可以開口了。

宇智波富嶽無奈的看著這一幕,內心十分無力。

他也沒辦法,作為一個帶領族人打了一場傷亡巨大戰爭的族長,宇智波富嶽並沒有什麼話語權。

如果不是同在戰場上打出名頭的宇智波止水太小,適宜的年齡沒有能頂替他的宇智波族人,他大概早就被族人彈劾了。

“諸位,每月的族會現在開始,對我們一族的未來有著建議的,一會可以發言了…”

宇智波富嶽緩緩地開口,努力的做出嚴肅的表情,沉聲說道:“木葉高層對於我們的逼迫越來越緊張了,劃分給了警衛隊的經費進一步的縮減了,新任的四代目並沒有對我們釋放出足夠的善意。”

“而我們在上次戰爭做出的貢獻,也並沒有給出合理的補償…”

宇智波富嶽的話音剛落,整個族會頓時宛如爆炸了一般,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叫罵聲!

“什麼意思?他媽的,讓我們上戰場是恩賜嗎?死了那麼多的族人,補恤都不到位?”

“我收回前言,再這麼搞下去,宇智波一族馬上就要滅族了!”

“反了吧,反了這狗日的木葉,本就是宇智波一族建立起的村子,該讓我們做主了!”

“哼,拿什麼反?族長能不能對付波風水門暫且不談,三代火影、團藏、自來也那些混蛋,你們哪個有信心攔住他們?”

宇智波族人們沒有一個人按序發言,各自吵成了一團,發洩著內心或是憤怒、或是惶恐的情緒。

宇智波富嶽的嚴肅臉繃不住了,略帶憤怒的看著宛如鬧市的族會,狠狠地咬緊了牙!

他不敢打斷這一幕,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如果上頭了的族人因此把怒火傾斜給了他,反而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就這樣,宇智波一族分裂為投降派、造反派、擺爛派、和談派等等…

在族長無法做好一個統帥的情況下,每一個宇智波都有著自己的主見,一場無意義的族會就這樣結束了序幕,直到最後也沒有提出任何有意義的建議。

宇智波富嶽,憤然離席!

當夜。

宇智波富嶽獨自坐在自家的庭院內,美琴、左助和鼬都已經睡著了,無法入睡的他仰望著星空,暗自的下了決心:

他要動用他萬花筒寫輪眼了!

宇智波富嶽的童術,是在戰爭中目睹了好友死亡,結合了對宇智波一族未來迷茫的情緒而催生出來的。

這個術式的能力,是罕見的具有時見能力的童術,左眼能夠預測小幅度的未來,右眼則是可以窺測到遙遠時間線的一角未來。

宇智波富嶽右眼緩緩地流出了成股的黑血,激發著內在全部童力,盡力的窺探著未來的畫面。

許久之後,他緩緩地睜開了眼,滿臉興奮,卻有些迷惑。

宇智波富嶽看到的一角未來,是他成為了比肩六道仙人的存在,宇智波一族一統忍界,鼬和左助對他奉若神明…

只是,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怎麼才能做到這樣?

宇智波富嶽不禁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這萬花筒寫輪眼不是他媽的壞了吧?”

而此時,富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宇智波富岳家的房頂上,冷冷的看著他,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

對於富嶽來說,異時空的自己實在是太礙眼了,沒有任何值得聯合的價值。

弄死宇智波富嶽,不但富嶽有著唯一的身份,而且還能有新的美琴、左助、鼬…

“誰!”

宇智波富嶽左眼流轉,恰巧的是,他對於右眼不信任的態度,讓他嘗試運用左眼的術式檢測萬花筒的童術…

而這,恰好的探查到了富嶽的存在!

宇智波富嶽怒氣勃發的轉過身,一雙兇眼盯著房梁之上,面色勐地大驚!

他,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修改前文:左助此時還是小嬰兒,前文“左助想吃天婦羅”——改為鼬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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