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時空左助在講述了重量級的宇智波一族後,在水門、富嶽的訊問下,將所知道的情報和盤托出。

比如,旗木朔茂在原時空自殺的悲慘結局、綱手為五代火影、旗木卡卡西則是六代目…

總之,在異時空左助的講述下,即將穿越的眾人都對要去的異世界認識的更為立體和清晰了。

“這些情報就可以了…”

水門示意了一下還在問著什麼的富嶽,換上了一副溫柔陽光的笑臉,走到了異時空左助旁邊,輕聲地問道:

“那麼,是時候告訴我,你來這裡是做什麼了?”

“以及,你透過什麼手段傳送過來的?”

異時空左助盯著水門那雙無論怎麼看,他都會覺得詭異的萬花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是認命一般看了一眼一直不看出聲的博人,悶聲說道:

“你們肯定知道大筒木一族吧?我是來追殺一名叫做浦式的大筒木,他透過大筒木一族的寶具穿越到了你們的時空,打算搶奪鳴人體內的九尾查克拉。”

“我和博人這傢伙,是和浦式手裡的寶具一起躍遷過來的,只是到了這個時空就跟丟了他,還直接跑到了木葉裡來,遇到了你們…”

異時空左助越想自己的這段經歷,越感到離譜和玄奇。

他本以為浦式是這次旅程最大的威脅,所以他本來打算來到這個時空以後,第一時間就聯絡木葉,看能否合力對付浦式和保護鳴人。

但是他沒想的是,和眼前這幾位重量級的“熟人”相比,浦式的威脅程度一下子就變得沒那麼高了。

無論是萬花筒水門、還是雷火金剛富嶽、或者是雙神威帶土,哪個都不是好惹的…

異時空左助想了想,要是當年的宇智波一族有這三位任何一個,志村團藏或許都不敢和宇智波大聲說話了…

事實上,左助這點倒是猜錯了,如果富嶽和水門知曉了他內心的吐槽,一定會笑著告訴他:

志村團藏大人的純度是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的,或許面對六道仙人,這位都敢指著因陀羅的鼻子說這是天生邪惡的宇智波一族…

畢竟,那是遇到了宇智波範馬都敢多次搞事的男人,明知道自己搞事肯定會捱打,但是志村團藏還是要做,或許,這就是火之意志和木葉之根吧?

“大筒木一族我們是知道的,比如大筒木輝夜,現在是範馬哥的妻子…”

水門揣著手,眼裡帶著笑意的和異時空左助說道:“等等吧,在你穿越而來的時候,我確實感知到了兩個空間座標,另一個就是你所說的大筒木浦式了。”

水門指了指天,“他往外宇宙去了,很不巧,範馬哥和輝夜、綱手姐都在那裡…在那裡做事,估計等會是很難活著回來了。”

“好了,你在這裡安心待著吧,等到範馬哥回來以後再決定你的去留,暫且先吃飯。”

富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又回來了,手裡拿著兩盒堆到滿料的烤肉拌飯和許多零食,輕輕地放在了審訊桌前,冷冷地說道:“吃吧,別餓著。”

還未等異時空左助說什麼,富嶽就自顧自的擺了擺手,拉著鼬和小左助的手一步跨出了房門,似乎不願意再多說些什麼。

水門笑了笑,瞄了一眼額頭上滿是冷汗的博人,“對了,你是怎麼給他帶過來的?追殺大筒木一族這種危險又機密的任務,為什麼會讓小孩子參與進來?”

異時空左助盯著面前那冒著熱氣的美味拌飯,內心十分複雜,待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水門的問話,無奈的回應道:

“他是鳴人的孩子、我的弟子,從小就有些叛逆,我也沒法攔他。”

水門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按照異時空左助的說法,面前這個熊孩子就是他的孫子了。

但是回想起異時空左助所處的那個時空,四代目水門做出的糟糕事情,水門也就見怪不怪了,把自己的一大家都當做薪柴燃燒奉獻給了木葉,後代的腦子不好使也是正常的。

宇智波族地,商業街,烤肉Q。

富嶽和水門帶著左助、鼬來到了這家有名的烤肉店,打算給兩小隻做一做心理按摩。

雖然他們兩個身居高位的成年人也破防了,但是畢竟經歷的事情足夠多,稍微自我調節一下即可。

但是這兩個孩子,卻是需要格外注意的。

畢竟,異時空左助的話語已經證明了富嶽的這兩個孩子的天賦之高。

比如說鼬,四歲的小小孩子被勐勐上壓力之後,還能堅強的活下來,還在十二三歲就成長到了擁有滅族的戰力。

雖然這戰力肯定有另一個富嶽揠苗助長的原因,但是無論如何,這都是肉眼可見溢位來的天賦。

精神方面,也是瞎眼可見的不穩定…

飯桌上,肥瘦相間的雪花牛肉在果木炭的加熱下,蒸騰出了滿是肉香的霧氣,熱熱的烤盤兩側,擺滿了新鮮的時蔬和海鮮,豐盛異常。

胖胖的鼬看到了一道菜品,眼睛一亮,“這是他們家的新菜,我之前沒吃過誒…”

“還不錯,湯汁濃郁、食材新鮮,處理的手法也不錯,就是火候還不是特別到位,這一點是有待提高的…”

鼬細細的咀嚼著菜品的風味,小臉幸福又嚴肅,以專業的語氣點評道。

富嶽眨了眨眼,盯著鼬的小胖臉,醞釀好的情緒頓時無影無蹤。

另一個時空的他,算是給鼬壓力拉到滿中之滿了,所以培育出了一個偏執的、信奉火之意志的心理變態。

但他所處的世界,鼬卻是一點壓力但沒感受到,毫無黑化的理由。

富嶽看著小左助和鼬發自內心的笑容,滿足的吧唧著嘴,勐然感覺自己的顧慮是多餘的。

“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這話雖然富嶽不知道,但是類似的道理是知道的。

一個種子,在不同的日照、肥力、呵護下,自然是不同的樣子,更何況是“人類”這個更為具有多樣性的物種。

富嶽貼心的將幾片烤肉夾在鼬和左助的盤子裡,挨個揉了揉他們的頭,自己和水門舉杯碰了一下,喝上了一口小酒,舒服哆嗦了幾下,緩緩地說道:

“水門,你怎麼看異時空左助說的那個兜,這傢伙,聽起來可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富嶽眯起了眼睛,認真的思索著這個名字,但卻還是想不到這是誰。

在異時空左助講述的故事裡,兜不但自己掌握了龍地洞的完全體的仙術,而且還有著多種血繼限界,更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醫療人才,還有著控制著上萬穢土軍團的強大精神力。

在富嶽看來,他們那個時空的最強者並非是已經日落西山的左助和鳴人,以異時空左助六勾玉輪迴眼的表現力來看,遠遠不如雙眼萬花筒的宇智波斑。

或許,那個所謂的兜,才是隱藏在那個時空的最強者。

水門擦了擦嘴,認同的點了點頭,沉吟著:“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根據異時空左助的說法,那個兜大概和鼬的年紀差不多,出身則是木葉的孤兒院,後面被志村團藏所設計迫害…”

“所以,或許他並非是木葉的原住民,是那個時空的戰爭孤兒,機緣巧合之下被帶到了孤兒院。”

“而咱們這個世界,第三次忍界大戰都被忍界的格局打爛了,一個再怎麼天才的忍者,幼年之時都是弱小的,除非是大筒木一族…”

富嶽感慨的點點頭,“沒成長起來的天才,終究只是一個可能性罷了,就算有著走到忍界最巔峰的成長潛力,只是一個未來罷了。”

兩個中年男人都在感慨著,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時期有強大的前輩保駕護航,而另一個時空呼風喚雨的強大忍者,卻可能在時代的浪潮被撲滅,未能完成他波瀾壯闊的一生。

對於水門、富嶽兩位當爹了的成功人士,他們似乎到了感嘆人生的年齡。

鼬享受的嚥下了一大口烤肉,迷惑的聽著兩位中年人的高談闊論,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水門叔叔和父親說的人生道理,有哲學的味道呢…”

聽到了兒子的誇獎,富嶽得意的抓了抓鬍子,笑著說道:“那是自然…”

但鼬卻接著說道:“可是,兜是我之前在忍者學校的學長啊,還被繩樹叔叔收為弟子,你們不知道嗎?”

“他的成績很好的,對於科研很有天賦,在一次繩樹叔叔舉行的特別興趣考試上名列前茅,當場就加入了科研部,提前畢業了。”

鼬眨著眼睛,滿滿的迷惑,似乎是在問富嶽和水門這兩個忍界高層,為何不知道連忍校的事宜都不知道…

水門尷尬的笑了笑,以他摸魚的性子,忍校有哪個名列前茅的苗子關他什麼事呢?

不過,水門的心裡倒是感覺無所謂。

此世,他早就悟透了一個道理,在這個忍界,個人的努力是趕不上抱大腿的,所以找到可靠的靠山是最為穩妥的做法。

比如水門,幼年的時候就和範馬混在了一起,現在又早早地找到了輝夜幫他補齊血脈,甚至還讓小鳴人去找輝夜請安,屬於是給人情世故玩明白了。

至於綱手會不會感到憤怒,水門並不在意,反正範馬又不是世俗的大名,不需要子嗣來繼承他的勢力和遺產,他自己就是永立在那裡的燈塔。

富嶽哈哈的笑了一聲,心裡卻暗自罵道:“好一個繩樹,接手了火之國的事務成為了行政長官,竟然這麼快的就全盤拿下了忍校,可惡,我還沒有一個像樣的弟子啊…”

富嶽回憶著宇智波一族那些年輕的小夥子們,雖然都優秀,卻無一個能比得上異時空左助說的兜。

畢竟,那可是透過自己完全掌握仙人模式的存在,和永恆萬花筒左助、鼬兩個人打的有來有回,甚至處於上風的壓制。

想到這裡,富嶽的思緒逐漸的紛飛,似乎在想木葉之中,還有哪個未被髮掘的好苗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鼬看著喝到上臉的兩個人,眼睛眯了眯,懂事的拉起了左助,先行告退了。

而等到鼬走後,富嶽立刻露出了一個弔詭的笑容,嘿嘿笑著問道:“哎,你說的那個,另一個時空的水門不配擁有久辛奈,是什麼意思?”

“怎麼,你這個宇智波水門,難道就配擁有人家?”

水門慢條斯理的扒著面前的龍蝦,將嫩滑的蝦肉緩緩的放進了嘴裡,似乎是在品嚐那新鮮而又甜美的滋味,虛著眼回應道:

“怎麼,你不是也說另一個時空的富嶽不配當族長嗎?你這個族長,我看包括族長夫人吧?”

富嶽嘖嘖了一聲,沒說什麼,許久之後,語氣奇妙的自言自語道:“你說這個兩個時空的同一個人,是不同的兩個人還是相同的一個人?”

“通常來講、一般情況下,我認為是不同的兩個人,都或許有的時候可以是一個人…”

水門聳了聳肩,舔了舔嘴角,“還是蠻有意思的問題,我看我們需要親身試驗一下,才知道問題的真相,你說對吧?”

富嶽認真的點了點頭,感嘆道:“是啊,實踐出真知,為了攻破這個哲學難題,我們得親自出馬了。”

片刻過後,水門和富嶽對視一眼,勐地爆笑了起來…

火星。

浦式向著宇宙進發,順著感知到的輝夜查克拉,一路快速地前進著。

“真古怪,輝夜的查克拉並不強盛,但是在其中卻有著令我心季的氣息,這是怎麼回事…”

“不管了,總之以本家的術式拿下她這個卑賤的分家,還是輕而易舉的,就算有麻煩還有寶具護身,大不了和鳴人、左助那幾個麻煩傢伙周旋一二。”

想到這裡,浦式還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回頭看了看湛藍的地球,“無法進入宇宙的卑賤生物,即便有點戰鬥力,還是可悲的底層。”

而當浦式逐漸向著火星靠近,他就越發的感覺到異常。

平日裡他能隨意感知到的空間裂縫,似乎都被捏合成了一塊鐵板……

浦式謹慎的前進著,勐地瞪大了雙眼。

透過白眼的觀測,他遠遠的看到,輝夜和另一個女人正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而那個男人,好像注意到了自己,和輝夜說了些什麼,接著怒氣勃發的向著他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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