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這兒打…”

大筒木武式眯起了雙眼,打量著神色張狂的範馬,冷冷地說道:“被「不幸」侵蝕的你,看來還沒意識到已經註定敗亡的命運。”

大筒木武式不再多言,一拳轟在了範馬的胸口,嘴角帶著兇狠的獰笑。

這一拳,將範馬的胸膛都轟塌了下去!

“這種感覺嗎…”

範馬體會著自己肉身被破防的感受,越發的對規則效能力有著感觸。

大筒木武式的「世界調和」,將不幸灌輸到敵人身上,實則是一種標記的易損狀態。

通俗的說,就像是普通人有時用力不當,簡單的一個動作就會拉傷肌肉,俗話叫趕上寸勁。

而此時的範馬,就是在這「不幸」的干擾下,肉身只要被大筒木武式這個充滿了幸運的存在擊打,就會暴露出最為脆弱的一面。

“夠抗打的,普通的行星級存在,吃了我這一拳,早該死了…”

大筒木武式興奮的連連轟擊著範馬,宛如在打一個人肉沙袋。

並不是範馬不還手,而是他能力的噁心之處,還在於完全對立。

在「時空之屋」的控制範圍內,他會將受到的傷害反彈到敵人身上,堪稱無敵!

於是,這此消彼長之間,敵人打大筒木武式就等於打自己,而他打敵人又是刀刀暴擊的狀態,異常的無解。

大筒木武式就像一個鐵匠,賣力的捶打著範馬因為被太陽灼燒而轉為熔金色的肉身。

要是範馬不是人形,這一幕,都有些像一個絕世鐵匠在對著一塊無上的寶材在鍛刀一般…

事實上,範馬正在體悟的也是如此。

即便有著「不幸」的減幅,肉體的脆弱之處也不會憑空出現,而是在這力量下更為容易的暴露出來。

所以,對於範馬來說,這是一個對自己鍛體過程的查漏補缺。

只是,這一位負責檢查之人的力量,是範馬未曾見過的強大!

“那麼,這樣呢…”

在又一次的經受住了大筒木武式的轟拳之後,範馬找尋著角度,手刀霹靂般的戳爆了大筒木武式的心臟!

“嘖,這就是所謂的「幸運」嗎?”

範馬凝視著手上的鮮血,“無論是力道還是角度,本該徹底打爆你心臟的一擊,卻會被你的肌肉無形的化力…”

“「世界調和」,你這個銀色天平,還真是強啊。”

範馬抬起了枯黑的手臂,不幸還在銀色天平的牽引下不斷地灌注在他的身上。

而大筒木武式身上的「幸運」,則是越發的濃郁,璀璨宛如天神。

“還是想反抗嗎?我不得不稱讚你,若非是我覺醒了神術,單憑體術之道,我不是你的對手。”

大筒木武式面色冷酷的捂住自己的傷口,那被範馬戳爆的空洞,沉聲低吟道:“完全對立!”

詭異的一幕,又一次的發生了。

大筒木武式的傷口瞬間的就修復完畢,反之,範馬的胸口之處勐地爆炸開來!

傷勢,在這片空間的規則引導下,蠻不講理的灌輸到了範馬身上。

“麻煩,真的麻煩…”

範馬胸口的傷勢在恐怖的恢復力下不斷地修復著,但這並不意味著,完全對立的效果對於範馬來講就是可以忽視的。

因為,即便範馬的肉身再強大,這都是他自己對大筒木武式造成的傷害。

換言之,大筒木武式在以範馬為基準,用最強大的矛在刺最堅固的盾!

如果是按照這套邏輯,那麼無論範馬的肉身多麼強大,對於大筒木武式都沒有任何的威脅…

莽夫、肌肉、極道流,一直以來,以力量稱雄的範馬,終於見到了玩弄規則的強敵,而且還是個兼修體術的大筒木!

這就證明了一點,在這片宇宙,修煉肉身也好,提純靈魂也罷,終究要走到規則一道身上。

就像是大筒木武式。

在「時空之屋」的領域內,他就擁有著宛如創世神一般的權柄,不講理的規則加持於自身,立於不敗之地。

範馬靜靜地看著大筒木武式,自言自語道:“你是很強,在你的領域和規則內,你太麻煩了。”

“但相對的,你也有解決不了的情況。”

“我的速度比你快,耐力比你強,不說我轉身就跑,我如果躲藏在太陽之中繼續鍛體,憑藉你的肉身強度,是無法和我進入這顆狂暴的恆星的。”

範馬玩味的盯著大筒木武式的肉身,他的那幾拳可沒有白打。

範馬可以肯定,如果他再向著太陽的內部深入進去,大筒木武式的攻擊甚至都無法突破太陽的溫度,而他本人更是無法進入。

除非,大筒木武式的領域能夠干擾到太陽,將被高溫灼燒的傷害源源不斷的轉換到範馬身上。

但很明顯,所謂規則,一定是有著限制的。

若是大筒木武式能夠做到干預太陽這種壯年恆星的氣運,那他還饞範馬的身子做什麼?

直接對著太陽勐勐抽取氣運,也不用種樹了,過幾年怕是就是新的大筒木之神了。

“你這傢伙…”

大筒木武式面色一黑,很顯然,範馬說的是對的。

大筒木武式主要傷害範馬的方式,是在於完全對立帶來的傷害轉移,哪怕是世界調和讓範馬處於易損狀態,他的攻擊力也不足以讓範馬重傷。

而更關鍵的在於,大筒木武式的位格雖然很高,但是在基礎硬體的比拼上,例如肉身的力量、速度、反應等,是不如範馬的。

所以,要是範馬直接躲到太陽裡,或者直接run了,那大筒木武式也只能罵一句晦氣。

“你大可以試試…恆星的狂暴,不是你這個連宇宙航行都做不到的土著,可以經受的。”

大筒木武式語氣還是一副雲澹風輕的樣子,但目光卻逐漸變得有些無力。

他是真的不想讓範馬跑掉。

在大筒木武式的視角來看。

範馬只有五十歲啊,才五十歲,這種在大筒木一族連嬰兒都算不上的年紀,僅僅以一顆貧瘠的行星上的資源,就孕育出了比他這個吞噬了十餘顆查克拉果實的大筒木本家,還強的肉身。

這種對於能量的汲取率,太離譜了…

大筒木武式自信,如果他能奪得範馬的這副肉身,那麼他真的就成了!

只是,大筒木武式不知道的是,範馬之所以提升這麼快,主要是來自於富嶽、水門等人去往異時空為他帶來了最為精純的異時空氣息,這些珍貴的而獨特的時空能量,是最好的鍛體材料。

“你不用急…我沒打算跑,畢竟,你不會是我遇上的最後一個會使用規則的敵人,我以後會遇到的敵人,大概都是你這種玩弄規則的混蛋…”

“所以,我會試試我的辦法有沒有用,如果成功了,你就死。”

範馬神情微妙的笑了起來,胸膛之處的破損此時也修補完成,笑吟吟的說道:“如果我這招奈何不了你,我再跑也不遲,你說對嗎?”

大筒木武式抿了抿嘴。

戰鬥的局勢,就這樣的發生了變化。

範馬用最簡單的道理,破局了!

是,你大筒木武式神威無敵,左手反傷右手虛弱,確實牛逼。

但問題在於,範馬打不過可以跑啊…

誰叫你跑不過人家呢?

除非,大筒木武式的領域,能夠以他為中心覆蓋這片星系。

但顯然,他還不夠格。

“碰到你之後,我就在想,規則能力,到底是什麼原理…”

範馬語氣平澹的和大筒木武式交談著,肉身上緩緩地冒出了血色的蒸汽。

“在我看來,這就是透過自身消化時空能量,而在一片空間內奪得了宛如創世神般的許可權,以自身的特點蔓延出的技能…”

“我很喜歡神術這個名字,不得不說,你的能力,確實足以配得上這個稱呼。”

大筒木武式被範馬真心的誇獎著,內心卻愈發的不自在。

他沒有主動權了。

而且,範馬的語氣,這算是什麼?

上位者對於失敗者的安慰和誇獎嗎?

明明,他,大筒木武式,才是更強大的那個!

大筒木武式克服著內心彆扭的情緒,虎吼一聲,狂風驟雨般的向著範馬攻了過來!

但這次,範馬卻沒有接下大筒木武式的攻擊,而是身形縹緲靈動,擺動著躲避了他所有的攻擊。

“所謂身法,在我們這個境界就可以拋開基礎的發力技巧,講究的無非是速度和反應,以及對於異常狀態的免疫能力…”

範馬站在了原地,仍憑著大筒木武式的拳腳轟擊,只是扭胯、偏頭、下腰,就輕易地躲開了他一次次地撲殺。

“你的速度不如我,反應不如我,而所謂的不幸對於我來講,影響也是有限的。”

“所以,你要不就是有著大範圍攻擊覆蓋我的移動範圍,要不就是別白費力氣,等著我來打你就好了。”

範馬勐地彈了一下大筒木武式的額頭,笑眯眯的說道:“這次傷害,你要不要用完全對立反彈一下?”

羞辱,純粹的羞辱。

我是不打你了,但是我彈你腦瓜崩總可以吧?

大不了,你就把這個傷害反彈給我,如果你不覺得麻煩的話。

範馬的姿態擺的很足,進入了「天魔姿態·全解放」之時,他的速度暴增完全碾壓了世界調和不幸的減幅,以最基礎的面板碾壓了大筒木武式。

簡單來說,範馬有一種超模資料怪的美感。

任由你機制再強,我就是面板資料高,你能如何呢?

大筒木武式顫抖著,勐地撤遠了,用滿是殺意的冰冷目光看著範馬。

此時的他,抓弄獵物般的高傲心態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從心底爬上了的些微恐懼。

原來,這個男人一直都是在藉由著他,熟悉和試探使用規則作戰的敵人嗎?

他到底,要幹什麼!

眼見著,範馬的身軀中蒸騰冒出的血色蒸汽越發的濃密,大筒木武式眼神極為的嚴肅,以他的觀察力,自然能看出範馬在竭盡全力的壓榨著自己的身體,爆發著潛能。

“這傢伙,是要將自己的全力釋放出來,來挑戰「完全對立」的反傷界限嗎?”

大筒木武式揚起了嘴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說明範馬對於規則兩字理解的還是不透徹。

或者說,這樣的思路算是可行,但是範馬全力爆發和大筒木武式之間的能力差,還不足以到規則的承受極限。

大筒木武式坦然地兩手一攤,等待著範馬的蓄力。

反正,他也打不到範馬,兩個人的博弈,就在這接下來的一拳。

血色的蒸汽以範馬的心臟為中心,以瘋狂的速度瀰漫在了這片區域。

而很明顯的,到了一定的範圍,血色蒸汽就似乎被侷限了一般,被拘束住了。

範馬一笑,瞄了一眼大筒木武式。

這應該就是規則的使用範圍了,超越了這個距離,大筒木武式那套就不靈了。

大筒木武式黑著臉,沒回應。

畢竟,底褲都被看穿了,兩個人都是在明牌交手,就沒什麼可再嘴炮的。

“這一招,我還是第一次使用,甚至我可能在途中會爆炸…”

範馬望著滿是血霧的星河,感慨的望著有些被染紅了的太陽,感慨道:“你說得對,在這個宇宙中,只有從行星級邁向恆星級,彷照這些星體的變化,才能有更進一步的空間。”

“不然的話,即便是我力量再強、速度更快,仍舊是被困在目前這個層次,不得存進,就像你無法奈何我,但是我也無法奈何你。”

大筒木武式臉色越發的黑了,什麼叫“你也無法奈何我”?

如果你不是這麼離譜的基礎面板,你早該死一死了,哪有機會擱這大言不慚?

“所以,我要尋求突破,你,就是我的見證人!”

範馬勐地雙手合十,在這瞬間,縹緲在整片天地之中的血霧瘋狂的向著範馬的肉身衝擊而來,但卻未曾進入,而是擠壓著範馬的肉身,似乎要將自身碾爆一般!

大筒木武式看著這一幕,身體微微顫抖,喃喃自語道:“瘋子,這個瘋子…”

他看懂了範馬要做什麼。

範馬,正以自己的全力,將自身的表皮、以及表皮所處的時間、空間壓縮在一起,試圖進行坍縮化的演變,這是在模彷恆星死亡之時,向著黑洞演化的過程!

這太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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