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目光死死的盯著範馬身軀每一處細節,面色逐漸由於興奮而泛起了紅潤的光澤。

遮天蔽日的黑翼、強壯有力的軀幹、渾厚兇暴的猩紅血氣、活龍般舞動的巨尾,將近百米充滿壓迫力的體型…

這就是處於「饕餮形態」的範馬,所展現出的真正姿態。不過,與其說是解放血肉中蘊含的能量,不如說是這才是他本身應該有的狀態。

“完美生物,這就是完美生物,這才是我想追求的境界,突破了人體的軀殼,追尋到了基因的深處,變成了不朽的存在!”

大蛇丸留戀的看了看範馬遠去的背影,隨即興奮的高呼著,眼神裡滿是狂熱。

此時的他,就像求道之人發現了先驅者,對著範馬這個首先突破了人類極限的存在有著崇高的敬意,更有著找到知己的無比欣慰。

大蛇丸無比的想找到一個同道之人去訴說他心中的興奮,但周圍的忍者卻沒有符合他要求的存在,只能悻悻地搖了搖頭,獨自體會這份驚喜。

在他身邊,水門一臉的高深莫測,而繩樹只會一個勁說“好厲害”,身後更是一群只會打打殺殺、腦子如同木魚般的霧隱們。

“真想制止這場鬧劇,好能和範馬君細細的探討他的忍術。忍者們這些無趣的戰爭,雖然能作為生活的調味劑,卻不能耽誤真正重要的事情啊…”

大蛇丸感慨的吐出了一口濁氣,似乎在一瞬間進入了無欲無求的狀態,對於前幾日的空襲變得漠不關心了起來。

水門與繩樹對視一眼,卻也只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迷惑。

這兩個人雖然也很驚歎於範馬的姿態,但受限於對於忍者生命力的研究和認知,卻不明白向來穩重的大蛇丸為何如此激動。

對於他們來講,這就是一個很厲害的忍術,但在歷史的長河中,也有許多超越範馬的忍者,所記載的實力要在範馬之上,而這些也都是大蛇丸耳熟能詳的人物。

比如在繩樹家傳的卷軸中,初代火影所展現出的偉力,就是現在的範馬所遠遠比不上的。

而對於大蛇丸,他的關注點卻並沒有這麼的“表面”,而是放在了另一個層面上。

「不是人柱力,範馬君卻能變成這副姿態,這就說明了他的細胞亦或是生命本源發生了我想象不到的變化,可能是與被稱為不死不滅的尾獸,已經達到了同一級別…」

「這與人柱力不同,那些尾獸的容器只是能借用於尾獸的力量,細胞與基因並沒有得到質的變化,本身還是那副孱弱的身軀…」

「這是比初代火影或是宇智波斑還要珍貴的存在。這兩位雖有偉力,卻不得長生,依舊是被限制在了人類的軀殼中。現在的範馬君,已經隱約的觸碰到了進化的正確路線…」

大蛇丸想所做道的,是窮盡世間一切忍術,找到查克拉背後的所有秘密,挖掘出人體中未能發揮出的隱藏力量。

而為了完成這項偉業,他所必需要的是大量的時間,也就是突破人體限制的壽命。

對於他來講,忍術的威力如何、精巧與否都並不是那麼重要,最關鍵的是能夠突破人體的桎梏與束縛,這才是他真正關心的事情。

真數千手威力無窮、完全體虛左能乎征服忍界,在大多數忍者眼裡都是可望不可及的目標。

可所有這些擁有偉力的強大忍者們,卻無一不面臨著一個極為現實的問題:

「任你千百變,我只問一句,可得永生否?」

這是這些強者們的“悲哀”,也是忍界的最大的公平。

掌握了偉力的強者們能輕易的摧毀一個國家,但卻可能都活不過在火之國鄉下種田的老農。

不管查克拉有多麼的充沛、掌握的忍術多麼精深、血脈有多麼的高貴,都對他們的壽命沒有絲毫的影響,均被一個無形的桎梏所限制,從來沒有人能打破這一界限。

他們的生命如同天空上一閃而過的彗星,雖能照耀世間,但在歷史的長河中卻是眨眼一瞬。即使能僥倖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但不能擁有足夠的長度。

「這樣對嗎?為什麼會這樣?擁有著這樣的力量,卻無法延續生命,這真的是無法克服的問題嗎?」

關於這個問題,千百年來沉溺於戰爭之中的忍者們是,從未靜下心來考慮過的,這太過於奢侈了。

畢竟在初代火影建立一國一村制度之前,戰國時代是忍者平均年齡只有不到三十歲的無情絞肉機,絕大多數忍者都不是自然死亡而是死於仇殺。

但大蛇丸卻出生於一個相對和平的黃金時期,有著充沛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在遭受了雙親提前去世的打擊後,更是讓他誕生了對於生命長度的追求。

身為三代火影弟子的大蛇丸,利用手中的資源,以及他嚴謹的邏輯思維,逐漸確認了這一堪稱恐怖的事實。

他翻閱了忍界大部分的古籍,發現在忍界的從古至今,無論擁有何等偉力的忍者,似乎都沒有超越過一百二十歲這個壽命極限,和沒有掌握了查克拉的平民們幾乎一樣。

哪怕是被稱為忍者之神的初代火影,在可以無印癒合戰鬥中的任何傷口、細胞到到現在還保持著狂暴的活力,卻仍然離奇的去世了。

而擁有著陰封印的漩渦一族長公主、漩渦水戶,也只能做到保持肉體的活性,但對生命的長度也沒有可觀的幫助。

既然前路無人可走,大蛇丸就決定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

他將目光瞄向了龍地洞的傳承,準備用仙人洞府裡的大蛇基因與自己的細胞相結合,從而拿到前所未有的力量。

在大蛇丸的構想中,這個術達到完美的境界後,他就將化身為神話中不死的「八岐大蛇」,成為超越一切忍者的存在。

而現在,他卻發現範馬也選擇了與他相似的方向,而且已經走得很遠了,比他的構想還要成功。

大蛇丸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舌頭久違的伸了出來。對於熟悉的人都明白,這種姿態表明此時他的心態是極為興奮的。

此刻,大蛇丸也誕生了與綱手相似的想法,對範馬的血肉細胞產生了濃烈的興趣,甚至要凌駕於初代細胞之上。

不過,他倒不是想將範馬的細胞移植到自己身上,而是想獲取一些樣本,以研究出其中的秘密。

作為一名科學家,與其坐享他人的成果,他更想去超越範馬,走出屬於自己的獨特道路…

而在他身後的霧隱叛忍們,此刻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範馬的身影,臉色急劇的變換著,之前一些隱晦的心思早就被他們拋在了腦後,光速的換成了一臉忠誠的表情。

雖然大蛇丸早就告訴他們自己的背後有人,但這些傢伙卻一直沒當回事,只當做是為了暫時穩住他們的哄騙。

作為三代火影的徒弟,隻身一個人跑到霧隱攪風攪雨,還是在木葉剛剛損失慘重的情況下,大蛇丸的背後明顯就沒有木葉的支援。

雖然這些霧隱叛忍不存在告密的情況,因為即使他們把這份情報帶回到了霧隱,自己也免不了被凌遲的命運,這是所有隱村面對自己叛徒的共同認知。

但目前的木葉,卻是絕對不可能挑撥自己與霧隱的關係的,被雲隱帶走白眼的事情已經在忍界傳開,這場戰爭中木葉的真正損失也逐漸的忍界的忍者們所知曉。

在這些叛忍內部的流言中,大蛇丸與三代火影不和,跑出來自主創業才是他們共同的認識,也就意味著他們只是一份實驗品,大蛇丸隨時有著拋棄他們跑路的可能性。

只有一些被他下了力氣、被他人格魅力征服的血繼忍者,才是比較忠誠於他的存在。

而大多數的霧隱叛忍被都是三代水影迫害到走投無路,跑到這裡混口飯吃的可憐蟲,只求暫時的安歇之地,自然也隨時可以背叛他。

雖然在宇智波的支援下,這些叛忍的物資不缺,但他們心中卻始終還對三代水影保有著深深的畏懼。

對於喜歡玩暗殺、還沉迷於用苦無和大刀來擊殺敵人的霧隱忍者來說,屬於是忍界的老傳統了。

面對脆弱的低防忍者,他們有著意外的特攻效果,但只要對方帶有一些非人的特質,這些傢伙的手段立刻就變得痴呆了起來。

三代水影僅僅是掌握了三尾的力量,就將這些霧隱的血繼家族們嚇得如同受驚的鵪鶉一樣,只能任其宰割,絲毫不敢反抗。

這也沒辦法,他們是用冰遁、沸遁、還是溶遁去面對一個防禦力十足、近百米高的大烏龜呢?

更何況,這隻大烏龜還能吐出毀滅大山的尾獸玉,在水之國這個充滿了水的環境下,三代水影更有著比他們更深厚的水遁造詣…

不過現在,在看到範馬的姿態以後,這些傢伙就立刻的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擁有這種力量的存在,即便是三代水影親臨,估計也得被吊起來打啊,更何況被三代水影打崩了的他們?

此刻還不虎軀一震、納頭便拜,那還等著什麼?如果不是範馬不在旁邊,這些傢伙磕頭都怕磕晚了,生怕留不下一個好的印象。

此刻,他們對大蛇丸的忠心與吹捧,似乎在這一刻都快速的嫁接到了範馬身上,眾人興奮的低聲討論著範馬的來頭,不約而同的忽視了眼前的大蛇丸。

繩樹冷眼旁觀著這一幕,輕輕的搖著頭,自他來到霧隱,他接觸的太多事物都在慢慢的矯正著他的三觀。

「大蛇丸老師所說的果然沒錯,在這個忍界,只有力量為尊…即使我們先來到這裡,給這些傢伙建立了庇護所,提供了溫暖的食物,也得不到他們的真正的效忠…」

「範馬哥只需要展露出自己的力量,這些傢伙就會乖乖搖起自己的尾巴,絲毫沒有忠誠可言…」

這裡不比木葉,即使在範馬與團藏的爭鬥中,雙方也要顧及著表面的和平,去找茬也需要找一個差不多的由頭,比如損失一袋貴重的洗衣粉。

大部分的時間,木葉所發生的較量都潛藏在較為隱蔽的臺下,絕大多數忍者是體會不到的。村子裡被火之意志籠罩,始終是處在和諧與祥和的氛圍下。雖然這只是表面上,但也足夠讓大多數村民感受到幸福了。

而這些霧隱叛忍們,早早的就被飢餓與流亡徹底崩潰了三觀,所表現出來的態度是最為直接、毫不掩飾的,也給繩樹上了一堂最為現實的教育課。

隨著範馬的出現,空忍的飛行部隊敏捷的做著各種花式動作,如題細密的蚊群般不斷的翻飛著。

領頭的空忍眼童一縮,拿起手旁的對講機,厲聲呼喊道:

“所有的飛行部隊聽令,打光你們的子彈,把炸彈都給我狠狠的扔出去,讓這個怪物看看我們空忍的力量!”

“不必驚慌,這種體型的傢伙只會是我們的靶子,注意好技術動作,他是擊敗不了我們的!”

“是!

隨著一聲令下,空忍們舉起了手中的槍械忍具,手指狠狠扣著扳機,全力的傾瀉著所有火力。

“噠噠噠噠噠噠!”

密集如爆竹的開槍聲響徹在天地之間,一道道白浪被子彈的高速擊發出來,空忍們的隊形將範馬籠罩在一個大大的圓形內,全覆蓋的擊打著他。

而範馬並沒有躲閃,而是細緻的體會著這些槍械的力度。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所有的子彈都無力的跌倒下去,甚至在靠近範馬幾米之內就被他身上所纏繞的血氣所阻擋,不能靠近分毫。

而在範馬的眼中,正在解析著這些子彈的構造,隨即搖了搖頭,感到一陣索然無味。

所謂的忍具槍械,無非就透過某種手段把查克拉充當火藥,對於十分沒有才能的忍者能代替忍術使用。

但對於能摸到中忍以上程度的忍者來講,他們的肉體就是比手中槍械更好的查克拉轉換器,所釋放的忍術威力要遠比這些子彈要大得多。

“將所有的起爆炸彈集合在一起弄成集束炸彈,所有人準備!”

領頭的空忍看到範馬安然無事的樣子,抿了抿嘴,但仍是有條不紊的下達了戰鬥命令。

“嗖嗖嗖嗖嗖嗖!”

數以百計的酒壺大小的球形炸彈被空忍們拋了下來,中間縫有著紅色字樣的“爆”字,看起來似乎要起爆符的威力要大一些。

而範馬眯著眼睛,發現了一個奇妙的點,看見了一座金山在向著他招手。

從這球形炸彈的樣式來看,這似乎是一批制式裝備,也就預示著這些空忍的背後一定有著一條完善的生產鏈,而且生產力頗為不低。

「僅僅是一批部隊,就能隨隨便便的扔出近千個當量不小的炸彈,資金非常雄厚啊…」

範馬提起了一絲興趣,無論是科技忍具還是這種新型的作戰方式,其興起的原因背後一定有著他的理由,並且一定是五大隱村所不曾擁有的。

對空力量的薄弱一直是忍界所共有的難題,如果能抓住這一點,那麼在常態戰爭中,範馬也不用太出手,而是可以把精力用到追尋忍界的寶藏之中。

“該死的傢伙,如此自大,就讓你們看看空忍真正的力量吧,這才是能毀滅一切的利器!”

空忍發出整齊的發出怒吼,隨即整齊的結印。

「忍法·集束炸彈之術!」

一枚枚炸彈被查克拉的力量粘合在了一起,變成了數十米直徑的巨型炸彈,向著範馬兇悍的靠近。

“開!

一陣恐怖的火光過後,大地上被濃厚的煙霧所籠罩,遠處的海平面都泛起了一絲波瀾,似乎是被這驚人的威力所撼動。

在地上的忍者們勉力的支撐著,一臉驚慌的看著範馬的方向,想看清他的狀態。

“哼…如此託大的傢伙,即便有著過人的體型,也只是我們空忍的玩物罷了。天空與神物的力量,是你們這些落後的蠻子所想象不到的,乖乖的被我們所征服吧!”

空忍傲然的一笑,隨即一臉虔誠的看向浮空要塞上的石面相,低聲的讚歎著。

“這些傢伙為什麼擁有了如此的力量,卻在忍界蟄伏了數十年,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霧隱忍者們議論紛紛,被這恐怖的一幕所震撼到,如果剛才的襲擊落到他們村子裡,似乎無人可以找到反制的方法,只能讓村子無奈的變成一片廢墟。雖然,他們已經沒有村子了…

“啪,啪,啪!”

沉重的鼓掌聲響起,煙霧散盡後,範馬再一次出現在了眾人面前,似乎從未遭受過什麼襲擊。

“很不錯的構想,你們不但製造出了大當量的起爆符,並且還會集束使用,疊加起來甚至有一顆小型尾獸玉的效果了…”

“機動能力也很不錯,相比於尾獸那顯眼的氣息以及冗長的預備動作,你們這種攻擊方式似乎更加的隱秘,也更有戰略意義。”

範馬毫不吝嗇的大聲誇獎的空忍,但他肉身依然如初的樣子,卻讓這些話格外的刺耳。

“納尼…被這種攻擊後還安然無恙,我們終於找到了真正的靠山了!”

“大蛇丸大人的盟友果然不同凡響,我們終於能過兩天安生日子了,真是太棒了!”

霧隱叛忍們再一次的變臉,從剛才試圖隨時逃跑的樣子,又一次穩穩的坐了下來,高聲的誇讚著。

而那些忠於大蛇丸的血繼忍者們,也皺著眉頭,一臉震撼的看著這一幕。

“就是這樣,果然沒錯!範馬君,你已經找到那條成神之路了吧,短短一年的時間,竟然就擁有了如此的提升!”

在一年以前,範馬抵禦二尾的尾獸玉時,面板還會大塊的皸裂開來,甚至部分呈現了焦黑色。

大蛇丸的嘴角高高咧起,他已經不在乎轉動忍界的風車了,只想和範馬坐在一起,慢慢的談論長生之道。

“不過,如果你們沒有別的手段的話,那我也玩夠了。還有別的專案需要展示嗎?會給你們機會的,不然我就要出手了。”

誇讚了空忍一番,範馬換了一個語調,懶洋洋的問道。

“可惡,怎麼會這樣!

“各分隊不要驚慌,再來一輪集束炸彈,這傢伙一定是在強撐,不要被這假象所迷惑了!”

領頭的空忍額頭冒著冷汗,但仍舊強撐著,嘶吼著命令道。

範馬輕嘆了一聲,雙手合十,戲謔的低吟道:

「領域展開·暴食地獄!」

濃黑色的黑煙與猩紅的血氣從範馬巨大的翅膀後噴薄而出,化為了一個極大的半圓形,覆蓋了附近的這一方天地。黑與紅交織著,兩種不同的力量此時結合在了一起,展現出了恐怖的威勢。

在領域之內,被血氣與黑煙觸碰到的忍者,面相都急速的萎縮著,身上的血肉也在被不斷的剝離,成為了一具具的白色骷髏,在這片黑紅的土地上顯得格外顯眼。

掠食血氣的範圍,加上極樂饕餮剝奪查克拉的能力,兩者結合,讓範馬得到了這一大範圍割草的技能,不必親力親為的去對付每一個敵人。

雖然由於覆蓋面積太廣,血氣與黑煙的濃度並不會很高,對於一些強者作用不會太大,但是對於查克拉儲備量不足的忍者,卻足以讓其短時間就失去抵抗能力。

一些尚有能力的空忍們,查克拉量較高、或許有著保命的秘法,並沒有被立刻繳械投降,仍然保持著神智。

他們努力的動用著自己的查克拉,卻發現在這方天地,即便他們努力的用出風遁忍術,也根本吹不動這看似輕柔,但卻十分厚重的血氣與黑煙。只能用手無力的撕扯著,痛苦的嚎叫著,但卻避免不了被化為白骨與飛灰的命運。

隨即,黑氣與血煙融起來,化成了一條條遊曳的黑紅色邪龍,開始吞噬著一些還在抵抗的空忍們。而已經死去的骷髏們也被逐漸消弭,化為了灰狀的燃料,融入在這領域之內,絲毫沒有浪費自己一絲的查克拉。

這荒誕又恐怖的一幕,震懾著在場所有每一個人的心,這一次不但包括霧隱叛忍,也包括大蛇丸、水門、久辛奈、繩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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