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

這注定是一個不會平靜的夜晚,格外喧囂的日向族地,吸引了絕大多數木葉忍者的目光。

數十年之間,如同死水一般平靜的日向一族,今天終於泛起了湧動的波瀾,緩緩的轉動了屬於自己命運的風車。

火影大樓。

在暗部的緊急提醒之下,三代火影急匆匆的從猿飛族地趕了過來,日向與雲隱的忍者們已經糾集在了此處,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而旗木朔茂、水戶門炎、奈良鹿鳴等人也都紛紛趕到,神色凝重的站在了一旁。

看到三代過來,雲隱的一個上忍憤怒的指著他,言語中再無一絲恭敬之意,厲聲質問道:

“我們雲隱成心與木葉結盟,你們卻殘害我們村子裡的上忍,試圖削弱我們的戰力,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三代火影一臉懵比,他得到的情報只是日向一族發生了騷亂,還沒了解到具體的細節。

畢竟,日向一族的封閉程度,是連暗部都無法掌控內部情報的存在。

三代將目光轉向日向天雄,示意著他做出一些解釋。

日向天雄現在的臉色非常難看,他似乎明白了雲隱的陰謀,但從現在的局勢看,貌似為時已晚了…

只能強行振作起精神,大聲的反駁著雲隱,道:

“今日是老夫的誕辰之日,怎麼會去搭理這些雲隱的蠻子?這些混蛋假意給老夫獻禮,但卻趁機會自殺,汙衊我們日向一族的族人殺害了他們的忍者…”

雲隱上忍冷哼了一聲,鄭重的抬出了特洛尹的屍體,輕輕擦乾了他臉上的血跡,悲痛的大吼道:

“你這個無知的蠢貨,這是我們雲隱的磁遁忍者特洛尹大人,就憑你們日向一族,也配用他的命來汙衊你們?”

三代火影看清特洛尹的面容以後,心裡咯噔一下,意識到了事情的棘手,心中暗歎道:

「壞了,竟然是他嗎?那今天這事情可不好辦了…」

在忍界之中,雖然童術血繼較為稀少、能力通常也很強大,但也有很多十分強力的查克拉融合類血繼限界,都認為於不弱於童術血繼的存在,才能出色者還會被一村之影當做繼承人來培養。

砂隱的磁遁、雲隱的嵐遁、巖隱的爆遁、霧隱的熔遁與沸遁,這些後代的影之繼承人們,皆是如此。

雲隱上忍站起身來,帶著一股悲壯的氣息,冷笑著說道:

“不用假惺惺的了,三代火影,你們不就是想殺死特洛尹大人,好用他的屍體來研究磁遁嗎?”

“動手吧,我會與你們戰鬥到流乾最後一滴血,但你們也記住,雷影以大人及整個忍界,都是不會放過欺凌其他隱村的木葉的!”

三代一驚,揮了揮手,斥退了那些已經上前準備動手的暗部們。

隨即疲憊的嘆了口氣,面色誠懇的說道:

“請不要著急,讓老夫思考一下,我和木葉會給雲隱一個公正的交代的。”

雲隱上忍的話,實則是在暗示三代,現在的木葉,已經遭到了其餘隱村的警惕。

而木葉試圖奪取雲隱血繼忍者的事情一旦傳出,真假就已經不重要了,一定會成為其他隱村隨時對木葉開戰的藉口。

畢竟五大隱村之中,或多或少都有著血繼忍者的存在。

只需要一個差不多的理由,其餘四隱村就能聯合在一起,組建成一個聲勢不小的聯軍。

即便他們一定不會是團結的,進攻木葉的聲勢也不一定有多麼的浩大,但也足夠給三代的執政帶來毀滅式的壓力。

剛剛打完了第二次忍界大戰,基層忍者消耗慘重的木葉,此時可是十分渴望著和平的。

更何況,前日裡三代剛剛大肆宣傳了與雲隱的和平協定,急著安撫之前躁動的人心,如果現在來了一次驚天的反轉,再一次拉開了戰爭的帷幕,那麼村子裡忍者們的心緒,可就不好判斷了…

三代火影凝思了片刻,終於找到了一個能暫時拖延一會的存在,轉頭向一旁的暗部吩咐道:

“去宇智波族地,請範馬部長前來,警務部負責木葉的治安,應該會有一些相關的情報,也許能幫助我們弄清這次事件。”

而三代的真實想法,是能想看以範馬武鬥派的性格,會不會被雲隱所激怒,轉而將火力轉移到宇智波一族那裡。

「況且警衛部現在十分鬆散,如果對於木葉的治安情況一問三不知的話,那麼也可以將部分責任推卸到他們身上…」

三代在心裡暗暗打著算盤。

片刻過後,範馬拎著一個綠色的大本子,出現在了現場。

而云隱看到範馬到來,手心微不自覺的微微出汗,心中感到了一絲緊張之意。

「宇智波範馬喜怒無常,又有著與雷影大人相近的力量,是特洛尹大人生前著重強調需要警惕的存在。今天晚上真正的考驗,終究是到來了嗎?」

三代向前走了一步,言語簡練了向範馬敘述了事情的過程,一臉嚴肅的問道:

“範馬君,現在村子裡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對於負責治安的警衛部,還請提供一些相應的情報。”

範馬面帶笑容,揚起了手裡的綠本,正是警衛部的巡查記錄。

在前幾日富嶽和水門找到他之時,範馬就下令這幾日警務部立刻進入警戒狀態。

而富嶽細緻的將這幾日的工作都進行了忍術留痕處理,用了最紮實的方法執行了範馬的命令,以備不時之需。

將出勤記錄遞給了三代,範馬在一旁澹澹的解釋道:

“木葉警衛部雖然負責村子裡的治安,但主要是保衛情報機密部門,以及維持日常的秩序。”

“而忍族的族地,都由其自行承擔安全保障,這不是警衛部的管轄範疇,也許暗部可能對此有所涉獵。”

“這幾日警衛部的巡查記錄都在這裡了,還請三代大人查閱,我們沒有發現雲隱試圖接近村子的敏感地區。”

三代臉色明顯的一頓,怎麼回事,這宇智波警衛部的畫風,和以往的一年完全的不一樣了起來…

難道宇智波一族提早就知道了雲隱的圖謀不軌?

還是說在他們懶散的外表下,實則真的對木葉的治安兢兢業業的維護著?

這一刻,三代也分不清楚了,只是認真的翻閱著手裡的記錄本,卻發現每一頁都用特殊的忍術處理過了,日期並不能作假,至少這短短的時間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最有趣的是,這本記錄的開始,和雲隱到來那天恰巧重合。

至於有沒有其他的巡邏記錄,那三代此刻也並不好發問,這不是這個場合應該去問的問題。

三代嘆了一口氣,現場的氣氛明顯的沉悶了起來,木葉此時處於了絕對的下風。

領頭的雲隱上忍心中泛起了一絲笑意,作為領略過高層鬥爭的上忍,已經看出了三代與範馬嚴重的不和。

「宇智波範馬,似乎沒有為三代火影攬下責任的意思啊…」

「不愧是雷影大人,僅憑一些細節,就的察覺到其餘隱村內部的情報,真是值得追隨的男人啊!」

即便是身處敵營,雲隱忍者也在心中暗暗的為自家的影吹上了一波,尤其是看到面前無力的三代火影,更是感到了一陣自豪。

雲隱上忍挺起了胸膛,氣勢洶洶的瞪了一眼日向天雄,沉聲說道:

“我們雲隱損失了一位珍貴的血繼上忍,這是絕對不能善罷甘休的事情,還請火影給出一個公正的處理,不然我們只能採取相應的措施了!”

“還請火影明白,雲隱村雖然沒有木葉底蘊豐厚,但也有著能上戰場的兩位人柱力,更不用提我們的雷影大人!”

三代火影扣緊了自己的手指,即便他再過遲鈍,也明白了這是中了雲隱的計謀。

但讓他唯一不明白的是,雲隱下了如此的血本,到底是要為了換取什麼?

一個磁遁忍者,在任何村子裡都是十分珍貴的,這是能作為底蘊傳承下去的、其餘忍者也可能夠學習到的血繼限界,為什麼要拿來做如此的炮灰…

況且,作為村子裡地位如此崇高的上忍,又怎麼會去來執行這種自殺式的任務?

曾經想為千手扉間斷後的猿飛日斬,成為了三代火影以後,此刻卻無法理解特洛尹為雲隱獻身的精神,第一時間否決了這種可能性。

或許,這就是一些位置帶給人的變化吧…

而隨著三代的沉默,雲隱愈發的暴躁,日向天雄也是如此。

這位日向一族的族長,罕見的動起了真火,向著三代火影沉聲說道:

“三代大人,如果雲隱要挑起戰爭,那麼我們日向一族願意擔任前鋒,承擔起最主力的兵力!”

雲隱忍者們冷笑著,正要反駁日向天雄的無知,卻被三代搶先沉聲打斷了。

“閉嘴,日向天雄,是否發起戰爭,還不是你一個忍族的族長能來妄言的!”

日向天雄漲紅了臉,作為日向一族的族長,他很少有這種丟面子的時刻。但卻沒再出聲,只是冷哼了一聲,略微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在這種場合下,他也知道只有三代能為他做主了,如果這個時候再與三代翻臉,日向一族真就孤立無援了。

此刻的三代也感到了一絲憤怒,目光逐漸冰冷,心中暗罵道:

「平日裡老夫多次叫日向一族加入暗部,哪怕是分家忍者也好,你們都屢次拒絕。現在遇到了問題,倒是要老夫這個火影,帶著整個木葉村一起幫日向一族平事,縱觀整個忍界,哪個隱村有這麼好的買賣?」

三代掃視了周圍的木葉忍者們,卻沒有發現那道熟悉的身影。

「團藏去哪兒了?也對,他似乎兩個月沒有出現過了…」

「今天這種情況,如果有他在的話,一定能好處理許多吧?哪像是現在,連一個和我打配合的人都沒有!」

此刻,水戶門炎一臉嚴肅,但卻不時的重複著推眼鏡的動作,並不出聲。

旗木朔茂默默的握著自己的新忍刀,只是盯著雲隱上忍的脖子,一副準備砍人的架勢。

而一旁的範馬則是一臉戲謔,彷彿過來看戲一般,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三代火影無力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看向了雲隱忍者,低沉的說道:

“既然不幸已經發生了,那我想雲隱的各位也是抱著解決事情的態度,並不想把問題擴大化。”

“那麼,也不要再遮遮掩掩了,提出你們想解決的方案吧!”

領頭的雲隱上忍盯著三代的雙眼,右手指向了一旁的日向天雄,語氣冷漠的說道:

“我們雲隱因為日向一族失去了唯一的一名磁遁忍者,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作為賠償,木葉應當交還給我們雲隱一個血繼限界!”

“我們的訴求很簡單,讓日向一族交出殺死特洛尹大人的兇手,讓我們帶回雲隱血祭,以告慰他的靈魂!”

日向天雄剎那間開啟了白眼,眼眶周圍佈滿了青筋,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做你的美夢去吧,我們日向一族的白眼,傳承數百年從未外流,又怎麼會交給你們這些蠻子!”

“這種條件,我們日向一族絕不接受,這是毫無道理的搶劫!”

範馬搖了搖頭,若不是這個場合還比較嚴肅,他都想往日向天雄的臉淬上一口,真能大言不慚。

所謂童術血繼,雖然寫輪眼與白眼在忍界比較聞名,但也並不是特別稀少的存在。

在戰國時期,還存在著與寫輪眼相似的血龍眼、剋制白眼的紅眼,這些童術都有著媲美寫輪眼、白眼的力量。

只是寫輪眼還存在著進化途徑,而在日向一族千百年苦苦守著白眼,卻從未出現一個突破白眼力量界限的忍者。

就以日向一族的戰力來看,如果三代雷影在戰場上搶奪了一雙白眼,難道他們還有本事去要回來嗎?

在原時空,區區一個霧隱的上忍“青”,就持有白眼數十年之久,始終未曾歸還。

哪怕是宇智波一族,在戰國時期也不是沒有外露的寫輪眼,只不過都透過強大的武力、冷酷的手段滅絕了有這份心思的敵人。

但如果說哪個傳承已久的忍族,在千百年間秘密保留了一份活體的寫輪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不其然,日向天雄看似豪邁的話語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在這個場合之下,所謂傳承千年的豪族族長,也沒有人會給他面子,一切只能以實力說話。

一方是上限為精英上忍的日向一族,一方是可以競爭最強之影的三代雷影以及兩位人柱力…

這要去怎麼選擇,似乎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

而且雲隱這次精心設計的戲份,也給了三代一個不錯的臺階,讓其能夠更為方便的從中斡旋,你表面上並不是那麼的丟面子。

三代身上的氣勢逐漸沉重了起來,無形的壓力施加到了日向天雄的身上,沉聲說道:

“日向天雄,給你最後一次辯解的機會,雲隱的特洛尹到底是不是日向彥親手持刀殺死的!”

日向天雄內心中迸發出了一股無以言明的怒火,從三代火影的話語裡,他似乎在暗示著已經打算向雲隱妥協了。

而一旁跟著來的日向彥,看著沉默的日向天雄以及態度不明的三代火影,心態突然崩潰了。

日向彥是因為出身為嫡子而繼承了宗家之位的,從小錦衣玉食,說是日向一族的米蟲也不為過。

在忍者這個殘酷的世界玩起了了熘須拍馬這一套,在日向一族這種封建古板的體系下卻也活得自在,接觸的人均是日向分家的族人,無人會去招惹他。

但今天,沒有人再會去管他的宗家身份,除了自家的族長為了面子,其餘的木葉的忍者們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他說話。

以往高貴的宗家之人,現在的性命如同籌碼一般在被眾人肆意的當面討論,這狠狠的擊穿了他的心理防線。

日向彥勐地向三代火影跪了下來,眼淚與鼻涕混成一團,哭嚎著為自己辯解道:

“火影大人,我絕對沒有想去傷害雲隱使團的想法!那把忍刀我是拿了過來,但為什麼會打到特洛尹先生,我也不知道啊!”

此話一出,三代和日向天雄齊齊面色一黑,這是招供了嗎?

日向天雄看著跪在一旁的日向彥,心中更是火大,日向一族的宗家就沒有像火影行過跪拜禮的,哪怕是千手柱間都沒有!

抬起一腳,將日向彥狠狠的踹到了一旁,語氣強硬的說道:

“我們日向一族傳承千年,自古修煉的就是與白眼相配的柔拳法,從未對其餘的忍術或者是血繼感興趣,這是忍界所有的共識!”

“況且今天是老夫的誕辰,這些雲隱的蠻子又是自行前來,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真相嗎?”

三代瞥了一眼質問他的日向天雄,面色平緩了下來,旁若無人的緩緩說道:

“如果再次掀起忍界大戰,你們日向一族能出多少兵力、能補償木葉多少經濟損失、能撫卹多少戰死忍者的家人?”

“無論如何,都是你們日向一族內部出了問題。雲隱抱著和平的誠意來到了木葉,在日向族地出了事,你還要狡辯什麼?”

“現在難道要木葉為了你們日向一族的一個宗家,為了所謂豪族的面子,就要讓整個木葉陷入戰爭的泥潭嗎!”

“日向天雄,我問你,木葉是所有木葉忍者的木葉,還是你們日向一族的木葉!”

“你給老夫想清楚了再回答!”

三代火影氣勢一沉,怒氣洶洶的向日向天雄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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