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個簡單的問題，直接把方晧給整破防了。
無數反駁的話語徘徊於唇齒間，然而這些詞彙卻無法順利地組成一段完整的句子，方晧快要氣炸了，不過坐在對面的於倩倩，瞧著他俊俏的臉龐逐漸扭曲，心裡快要樂開花。
嘿嘿...氣不氣？知道被人氣的感覺很難受吧？這一波，數學又完勝！“唉？”
“究竟會不會禿頂啊？”
於倩倩雖然心裡暗爽無比，可臉上依舊保持著風輕雲淡的樣子，隱約間能夠看出一絲好奇，接著道：“以前我高中時期的物理老師就是地中海，而且髮際線很高，聽說現在已經是光頭了.”
話落，有意無意地看了眼方晧那濃密的頭髮，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可要保護好自己的頭髮，千萬別到時候禿頂了.”
“你懂什麼.”
“不禿頂怎麼可能變強？再說了...學術水平的高低是與髮際線成正比的.”
方晧黑著臉，沒好氣地道：“懂都不懂.”
“哦？”
“是嗎？”
“按照你這個說法，貌似...”於倩倩的眼睛再次瞄向方晧的腦袋，輕聲地道：“你的水平不是很厲害的樣子，這頭髮的髮量...差不多屬於低能水平吧.”
然而這番話並沒有觸及到方晧的靈魂，反而是一臉平靜地看著她，有一說一...這娘們的記仇能力比她爺爺還厲害，不就是昨天晚上借那個機會，損了下搞數學的人，沒想到...報復就來了。
先是在半路把我給丟了，接著用‘學物理會禿頂‘的謠言來諷刺，哎...這胸倒是不小，但肚量不是很大。
“還行吧.”
“我這個水平也就是...關於漸近正態隨機變數函式的極限分佈問題，聽一下便知道解決方案，可不像某些人...”方晧滿臉不屑地道：“哎呦...還是從‘菲爾茲獎的搖籃’畢業的呢，結果用了一個晚上才解決，反正我是做不到.”
聽著他陰陽怪氣的話語，於倩倩整個人都快炸了，可沒等她的怒火噴湧，耳邊又傳來他的聲音。
“於教授？”
“您有沒有聽過這個笑話？”
方晧笑著說道：“數學家用如下方法數一隻羊有幾條腿...前面兩條，左面兩條，右面兩條，後面兩條，一共八條腿，但每條腿都數了兩次，所以一隻羊有四條腿.”
話音一落，方晧就看到眼前的於倩倩，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其表情開始扭曲，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也許此刻自己已經死上萬次了。
“這杯冰美式三十塊，微信轉賬！”
於倩倩咬牙切齒地說道。
“哦...”“這就轉給你.”
“好了，記得查收.”
方晧給於倩倩轉完咖啡的錢，默默地端起那杯冰美式，然後細細地品了口，隨即閉上眼睛，感慨道：“剛剛這杯咖啡充斥著數學的苦澀，現在...有了物理的回甘.”
啊！！！我...我好想弄死他呀！於倩倩被氣得夠嗆，此時的她正惡狠狠地瞪著方晧，可卻拿他毫無辦法。
“姓方的！”
“要不是法律約束了我，我...我恨不得現在就弄死你！”
於倩倩站起身子，氣急敗壞地道：“別讓我逮到機會，否則...我...我一定會把你羞辱到無地自容的！”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方晧獨自坐在角落。
哼！還讓我跟他交往？下輩子吧！不...下下下下輩子吧！於倩倩氣鼓鼓地走出咖啡廳，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窗邊坐著的方晧，見他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心裡越發覺得不爽，隨即抬起腳狠狠地踢向路燈柱子。
哎呀！又...又磕到腳趾了。
......回到家的於倩倩直接撲到床上，伸手拽來自己的抱枕，然後狠狠地揍了幾拳，把所有從方晧那裡得到的憤怒，全部宣洩在了抱枕上，可依舊沒有解掉心頭之恨。
就在這時，手機傳來一道鈴聲，拿起一看是自己的老爸打來的。
“喂？”
“爸...有什麼事嗎？”
於倩倩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問道。
“聽說你媽講，你奶奶給你介紹了個物件，處得怎麼樣了？”
於揚國好奇地詢問道。
聽到老爸說起那個相親物件，於倩倩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情緒，瞬間又被點燃，惱怒地道：“不怎麼樣...”手機那頭的於揚國愣了下，有些詫異自己女兒的反應，在此之前並不是沒給女兒介紹過物件，剛回國那陣，妻子給女兒介紹了兩個，女兒也很聽話的去見面了。
雖然均已失敗為告終，但回來後的情緒相當淡然，哪像現在...似乎要和別人去拼命。
知道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於倩倩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隨即說道：“爸...昨天我跟你講的，在咖啡廳遇到的數學天才，我...我已經找到了.”
“噢？”
“是江大的嗎？”
於揚國頓時來了興趣。
“嗯...”“他是咱們學校數理分院附屬研究所的實習研究員，也是爺爺團隊裡的唯一成員，而且他是...是...”於倩倩輕抿著小嘴，吱吱嗚嗚地道：“他叫方晧，是我這次的相親物件.”
“啊？！”
當從女兒的嘴裡聽到一連串的身份後，即便見過大風大浪的於揚國，也不由感到震驚。
這個世界...有點過分的小。
不過他竟然是搞物理的，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一個搞物理的人，竟然數學好到這種地步.”
於揚國嘀咕了聲：“有點意外.”
“哼！”
“也就那樣.”
於倩倩嘟著小嘴，沒好氣地說道：“關於關漸近正態隨機變數函式的極限分佈問題，我也解決了.”
於揚國並不詫異女兒解決了那個問題，因為這是理所當然的情況，只要知道從漸近正態隨機變數中，去匯出隨機變數函式極限分佈，便很快就能推匯出來。
只不過...這一切都建立在那個叫方晧的年輕人，給出瞭解決思路的基礎上，否則自己的女兒還無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成。
難怪女兒的反應那麼強烈，看來心裡很不服氣。
呃...突然好想見見這個年輕人！聽說長得一表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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