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在追殺你們?你們到底是何身份?明花樓又是什麼勢力!”陳霄盯著張瑩瑩的眼睛問道。

張瑩瑩低著頭沉默了片刻卻還是開口對陳霄講了事情的原委:

其實張瑩瑩就是三大世家黔州張氏的人,她爹爹這一脈是個偏房所生,在家中無甚權勢。

但是張家嫡系的一位長輩為了討好黔州的太守,見張瑩瑩有幾分姿色便想把她嫁給那太守做個小妾。

黔州太守朱明然已經是甲子高齡了,她自是不願,她爹爹也不願,但張家主系一脈有權有勢,找個了莫須有的罪名用家法把張瑩瑩的爹爹關入了地牢中,以此脅迫,硬逼著她答應。

後來她與爹虛與委蛇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事情敗露,張瑩瑩的爹暗中託雪松子帶著張瑩瑩逃了出來,自己卻被人活活打死了”

“唉,瑩瑩的爹是我的至交好友,年輕的時候還救過我數次。明花樓是這江湖上第一的殺手組織,極為神秘,除了他們的成員,大多數人都只是道聽途說,因為見過他們的人大多數都已經死了!”

一旁的雪松子也是嘆了一口氣說道。

陳霄沉默了片刻,看著張瑩瑩一邊說著,眼角噙淚,語氣哀傷,不像是假話。

但是自古以來這些大族豪閥,愈是門高院深裡面的醃事情便越是層出不窮,雖然對她的遭遇也是同情,但是張瑩瑩卻也是欺騙利用了自己。

看了看四周滿地的屍體,突然覺得這一切有些不值,雖說他也算是初入江湖,但是陳霄可不是那種衝冠一愣為紅顏,送了小命自不知的人。

更不用說為了救她已經死了這麼多人了,他還要和江湖三大世家中的黔州張氏為敵,更要面對江湖第一殺手組織的追殺!

“嗯,不管如何,我雖然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卻也沒有義務冒著生命危險護送你,過了這山就是幷州了,路途好些了,你們趕得急些,或許能在訊息傳到幷州之前安全過去,一會送走了張大牙他們,讓他們入土為安,我們就分道揚鑣吧”

說完陳霄便不在說話了沉默著為今晚死去的人掘著墳墓。

埋好了眾人,天已經微微亮了起來,雨也停了,陳霄起身看著周圍的一切:燒焦的營帳還在冒著青煙,滿地的血跡,零散的馬車,還有那一地殘破的兵刃。

看著周圍只剩下張瑩瑩,雪松子,一個家丁,還有兩個滿身是傷的江湖漢子,可想而知晚上的戰鬥有多麼的激烈。

俯身拾起了插在地上的歸途,牽了自己的馬匹,陳霄沉默著一句話沒說,翻身上馬,一個人離開了。

張瑩瑩怔怔望著陳霄離去的背影,咬著唇,眼神惆悵,回到馬車上,翻出一面古樸焦尾七絃古琴,一手琴腰,一手琴項。

左手吟、猱、罨、跪指、撞;右手抹、挑、勾、摘、擘、滾、拂;

雙手由慢至快,琴音有緩至急,一首陽關三疊,激越處酣暢淋漓,傷感處悲壯狂歌,似又有無限留戀,琴聲鏗鏘間,彷彿朝曦也變得有幾分銳利。

琴音至正酣處,戛然而止!

張瑩瑩眉頭倏而緊皺間,五指猛勾,瞬間繃斷了七絃,手指間滲出鮮紅,緊咬的朱唇也有一抹似塗了胭脂般的絳色。

微微喃呢:琴臺隱絳唇,一路血色過江湖,生為深閨命多舛。只有清灘助雪霜,為憐一人不回首,琴兮琴兮再無音,一雁入高空,此生再無張瑩瑩!

神色間有些決然

“唉.....痴兒。”站在馬車旁的雪松子搖頭嘆了口氣,

一輛馬車也絕塵而去,卻是向著來時的路。

....................

一入山中無日夜,策馬奔騰幾時回。

陳霄騎在馬上快速的趕路,山路微微有些顛簸,他肩頭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又滲出了點點的血跡。

這道傷口還是張瑩瑩為他包紮的,想起此女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幾次欲言又止,陳霄知道她想留他。

但他卻不是那種腦門一熱,英雄救美的人。或許以前的他還有可能這麼做,但是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著實很多:險死脫身,獨自一人踏入江湖,滄縣的人心險惡,老樊的死訊,夜晚的血戰,張大牙的離開,雖然他還只是一個少年,可是不再是不諳世事,不再是意氣風發。

現在的他:渴望變強!

“駕...”一起絕塵的陳霄策馬狂奔了一天,終於走出了大山,進入了幷州地界!

出了山天色也已經不早了,離開山口沒多遠的,陳霄便看到一個茶攤,似乎那攤主正在收攤,已經是過了立夏的天氣,雖然天色暗了下來,但是暑氣未消。

陳霄風塵僕僕的趕了一天的路,腹內飢渴難耐,拍馬過去想要討杯茶水喝。

“這位老丈?這是準備收拾東西回去了麼?不知還有茶水否?在下趕了一天的山路,實在是口渴難耐了。”

那正在收拾東西的老頭,聽到馬蹄聲便已經看到了陳霄。看他面帶倦色,就知道他趕了一天的山路。

“這位公子啊,不好意思,今日茶水已經沒了,”老頭也是挺淳樸,看著陳霄馬匹上並沒有攜帶清水乾糧,這周圍也沒有客棧,就想著讓陳霄去村子裡過夜。於是又說道:

“今天天色也晚了,如今離此最近的客棧也有五十里腳程,若是公子不嫌棄,可以到我們程家村去歇歇腳,喝些茶水。我們村子離得不遠就在十里外。”

陳霄看這老者鬚髮皆白,看起來都有六七十的年歲了,身著粗布麻衣,上面打著一摞摞的補丁,話語頗為淳樸,而且他實在是飢腸轆轆,想了想了便答應了。

待那老者收拾好攤子,推著車,陳霄牽著馬跟在他身後,便朝著那村子走去。一路上的交談中陳霄知道了這老者名程老實,家中四人,有個孫女。

沒走多遠,便到了老者說的程家村,此時天才堪堪黑,還能看到不遠處村子裡飄出的炊煙,聽到隱隱的狗叫之聲。

到了家,程老實一家人很熱情,也很淳樸,桌上一盆摻了蕎麥的白粥,兩碟頗為爽口的山野小菜,可能是有了客人,家裡難得的煮了兩個雞蛋招待陳霄。

程老實的那個小孫女怯生生的看著陳霄,偶爾目光落到那兩個雞蛋上,看得出雖是清貧的農家,平時家教卻是極好。

陳霄笑了笑,拿起一個雞蛋,輕輕的在桌邊磕碎剝開,把那剝好瓷白圓潤的雞蛋放到了小女孩的碗中,女童巴巴的望了一眼周圍的長輩,幾人對著陳霄憨憨的笑了笑,對那女童點了點頭。

得了家裡人的應允,小女童衝著陳霄甜甜一笑,說了聲謝謝哥哥,才開始吃起來,卻是吃的細嚼慢嚥,還給自己的父母爺爺一人掰了一小塊。

雖然只是吃些粗茶淡飯,陳霄卻感覺很好,可能是餓了的原因,也可能是民風淳樸讓他感覺舒心。

吃完飯,一家人坐在一起說話,這說著說著話題便扯到了山裡的那些奇怪事,程老實的兒子砍柴燒炭為生常年進山,說了一件怪事倒是引起了陳霄的注意。

他兒子說前幾日進山,聽到山裡面轟鳴不斷,像打雷似得!而且看到一隻怪物,身子像一隻鹿,卻是長了豹子的頭,頭上還有角,足足有三丈高!那怪物卻是一閃就不見了!那日他嚇得腿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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