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真是已經忍到極限楊秘書的動作很快。

主要是程檸的描述太嚇人了。

不僅楊秘書回來了,程素雅也回來了。

楊秘書接到電話,彼時程素雅也在辦公室,楊秘書出來之前就跟程素雅說了一聲,這程素雅哪裡還坐得住?坐著車就一起回來了。

後面就是兵荒馬亂,楊秘書扶著紀成昀上了車。

韓東塬一股子氣沒處發,看著紀成昀那樣子倒是想一腳送他上去,被程檸一把拖住了。

程素雅跟著車子一起去了醫院。

程檸也想去,被程素雅攔住了。

她道:“他既然是從臺階上摔下來的,你跟著去幹什麼?不是讓人誤會揣測?”

也不允許韓東塬去。

程檸愣了愣,留下了。

卻是拉著程素雅反覆說:“姑姑,你們去了醫院等檢查有了結果想辦法打電話給我,一定要找個電話打給我,不然我不放心.”

程素雅應下了程檸才放她離開。

看得韓東塬又是一肚子火。

程檸根本不想理他。

人和車子都走了,臺階上還有一灘血跡,阿香忙拿了抹布過來快速地擦擦擦,擦乾淨了才算是重重出了口氣。

程檸扶著韓奶奶回了屋子。

韓奶奶看著韓東塬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罵他:“我以為你下了鄉辦了廠子性子已經轉好了,怎麼還是這麼個混不吝的莽撞樣?你是要氣死我,氣死我嗎?還是這麼大把年紀了,還想著你爸拿鞭子抽你?”

韓奶奶氣得捂住胸口直“哎喲”。

雖然程檸說是她推的,但韓奶奶人老成精,怎麼可能信?程檸扶著韓奶奶坐到沙發椅上,看她這樣子,想到前世韓東塬幾次出事,韓奶奶一夜白頭,整個身體一下子就垮了,再想到前世躺在病床上一會兒喊“老三”一會兒喊“塬子”的樣子,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咬著唇才沒落下淚來,一邊倒了水喂她水,一邊用手給她順著氣,安撫她,道:“奶奶,你別急,真的不關三哥的事,是我踢的,是我踢了他,他沒站穩倒在臺階上砸了臉.”

韓東塬想說什麼,程檸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還瞪他瞪上癮了。

“這關你......”“閉嘴!”

程檸又大聲吼了他一句。

韓東塬:“......”“你就閉嘴吧,”韓奶奶也喘著氣道,“想要我還留著這條老命,就給我閉嘴,讓檸檸說.”

韓東塬到底是住了口。

然後程檸繼續安撫韓奶奶,道,“不過奶奶,這事也不能怪我。

都是那人自己混賬,我讓他離我遠些,也別在外面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敗壞我名聲,他就對我動手動腳,我一生氣就踢了他,奶奶,你別以為我力氣小,你不記得我其實是學過好幾年散打呢,他真是讓我生氣,所以我就踢得有些狠,再加上後面有臺階,他被絆倒,才摔倒.”

她這些話韓奶奶一句也不信,可是還真安撫了她。

她握著她的手,歇了幾口氣,才喃喃道:“好孩子,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既然你說那個紀成昀不是個東西,那紀成昀就不是個東西,沒事,這事有奶奶在呢,你別怕,什麼事都有奶奶在呢.”

程檸再忍不住,低頭哭出了聲來。

韓奶奶就摸著她的腦袋,低聲哄她,讓她“別怕”。

韓東塬看著面前的祖孫,轉身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程檸陪著韓奶奶回房間睡覺,韓奶奶雖然心裡記掛著,但受了驚嚇,精神不濟,跟程檸說了一會兒話還是很快睡著了。

程檸再回到客廳時韓東塬也在。

就那麼靠在牆上看著她。

她沒理他,就坐在了沙發椅上發呆等電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鈴終於響了,她衝過去接了電話,是程素雅打過來的。

程素雅道:“沒事檸檸,他是受了一些傷,但也沒有大礙,養上一段時間也就好了。

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實上傷的有些重。

但的確除了鼻樑骨差點斷,傷口看起來有點嚇人之外,養上個兩個月應該就好了。

程檸就把先前跟韓奶奶說的話再重複說了一遍。

程素雅也不信是程檸踢的紀成昀。

但既然錯在紀成昀,韓東塬也是為了侄女才打的紀成昀,那侄女這麼說,無疑就是最好的。

她安撫了程檸,跟她說沒事了,讓她好好跟奶奶說一聲,回頭她就回來,然後掛了電話。

程檸總算是放下了心頭的大石。

她還是沒理韓東塬,徑直去了韓奶奶房間,韓奶奶還睡著,她就沒有叫醒她而是出了房間,跟阿香說了一聲等奶奶醒了,一定要告訴她紀成昀沒事。

這會兒韓東塬已經不在客廳。

她生他的氣,可是這會兒都沒事了,整個人鬆了下來,坐在沙發椅上坐了一會兒,想到韓東塬打紀成昀都是為了自己。

其實說實話,就是她自己,都很想痛打一頓紀成昀。

前世就想了。

想到這裡她嘆了口氣,想了想,到底還是去了樓上。

門掩著的,她推門進去,就看到韓東塬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走過去,坐到他床邊,默了片刻,喊了一聲“三哥”。

韓東塬不理她。

她原來氣已經消了些,可看到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又冒了出來,伸手就捶在了他的腿上,韓東塬一下子坐了起來,衝她惱怒道:“你現在膽子還真肥啊.”

又是瞪她,又是吼他,又是打他,又是咬他。

真是慣得她了!程檸不理他這話,只是直直看著他道:“你以後不要打人了.”

韓東塬:“......”“至於嗎?”

他沒好氣道,“我有數,他死不了.”

“你怎麼知道他死不了?”

程檸問他。

韓東塬:“???”

她是在跟他說笑嗎?可是她看著他的漂亮眼睛無比認真。

水亮的眸子裡還倒映著他的身影。

韓東塬只覺得心裡像是被重捶了一下,有些狼狽地轉開了眼,手握了拳,閉了閉眼,竟然破天荒解釋了兩句,道:“我打過那麼多人,怎麼會沒數?就是流點鼻血,看著嚴重.”

還沒哪次搞出這麼大陣仗,又是叫人又是叫車把人送醫院去的。

打過那麼多人?他還有臉說啊。

還就是流點鼻血,就是流點鼻血要在醫院躺兩個月?“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程檸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要跟他生氣,跟面前這個花崗岩腦袋生氣那就是白氣。

她看著他,擺正神色,用認真和嚴肅到不能再認識和嚴肅的神色語氣跟他道,“你打了他,打得他滿頭血,滿身傷,你說你心裡有數,那些傷不會置人於死地,可是那是對正常人而已,你怎麼知道他本身沒有什麼隱性的病呢?如果因為你打他,引致他什麼隱性的病發作,當晚就死了,或者你打他之後的幾天之內,他有仇家殺死了他,或者有什麼意外死了,那他的死會不會扣到你身上,要你負責?你要怎麼負責?坐牢嗎?”

韓東塬:“......”這到底是什麼神思維啊?照這麼說,吃飯還能噎死呢?“所以,你那麼急著送他去醫院,真的是怕他死?死了會牽連到咱們?”

韓東塬頗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她。

“當然啊.”

程檸理所當然地點頭。

“不是因為擔心他?”

他再接再厲問她。

“當然啊,”她看著他奇怪的神色,也有些莫名其妙,隨即惱怒,“我幹嘛擔心他?他是我什麼人,我管他做什麼?”

說完想到紀成昀前世今生的可惡,不由得還憤憤地補充道,“我也恨不得揍他啊,其實只要他不死,他那副模樣我也覺得罪有應得!可是誰知道會不會死,所以保險起見還是送去醫院比較好,只有去醫院確定了傷勢,之後他再出什麼事,才不會賴到咱們身上.”

韓東塬:“......”他原先滿身的躁鬱,也不知道氣什麼。

這會兒就像被人一針戳破了似的,覺得莫名其妙。

誰知道她神奇的腦子怎麼想的?還是女人的腦子長得不一樣。

畢竟他也沒跟多少女人打過什麼交道。

他重新往床上一躺,閉眼,道:“成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程檸疑惑的看他。

他真的知道了?“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她堅持問道,“答應我以後不再打人嗎?”

韓東塬閉著眼懶得理她。

“喂!”

程檸生氣他這副樣子,忍不住又伸手打他。

韓東塬終於受不了又坐起了身,沒好氣道:“你還真打習慣了啊?”

說完伸手,道,“還咬人,哪裡學來的毛病,你屬狗的啊?”

程檸低頭看他的手,虎口處上下兩排紅紫的牙印,都咬破了。

當時她氣極了,是真發了力咬的。

看到那牙印頓時嚇了一跳,“哎呀”一聲,道:“有藥水嗎?我給你搽點藥水.”

韓東塬收回手,再躺下,道:“不用.”

程檸看他這樣子又生氣又有些心疼,聲音到底軟了一些下來,道:“你以後別打人了.”

真是被她吵得腦袋疼。

“沒事我幹嘛打人?你真當我暴力狂嗎?”

“有事也不行,有事不能用腦子解決嗎?一定要動手解決?”

韓東塬:“???”

他忍耐得腦子和手都疼了,好半天才擠出一句:“出去.”

“你說你有沒有答應.”

他猛地拉了被子矇住了自己。

程檸:“......”好氣哦!她生氣的站起了身,衝著他瞪了好一會兒,然後實在忍不住周圍看了看,拿了旁邊椅子上一件他的外套扔到了他腦袋上才轉身“蹬蹬蹬”出門去了。

韓東塬:“???”

他一把扯了頭上的外套,覺得自己真是已經忍到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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