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明子是個狠人。

這一點是翔一和自家堂哥的共識。

從小到大的印象中,與這位堂姐相處時總免不了各種跑腿和使喚。

生性冷酷的堂姐大人,使喚起弟弟格外不留情,打起弟弟……也不會留情。

雖然是那種‘我的弟弟只有我能欺負’的姐弟情,但作為被使喚的那個,並不覺得榮幸的,謝謝。

翔一覺得自己和堂哥的關係之所以如此親近,和入江明子多年來的鎮壓脫不開干係。

被同一個姐姐統治壓迫著的悽慘現實,能夠讓兩個受害者成為只差穿同一條褲子的好兄弟。

如果不是有入江明子,以翔一和正一這兩個性格南轅北轍,經典的文科生與理科生行為思維模式的人,合得來的機率很低。

入江家是個神奇的家族,這一代共三個小輩,入江翔一是大空死氣火焰持有者,入江正一是晴火焰,入江明子……是個沒有覺醒火焰卻比自家親弟弟正一更像晴火焰者的人。

死氣火焰中,晴代表活性,有著高速自我治癒能力和強大的身體素質,簡單來說,能打能扛。

翔一想著就算自家堂哥現在覺醒了晴火焰,大機率也是打不過明子堂姐的。

所以當這個姐姐出現後,翔一因為在場這些人不友好的揣測勾起的逆反心理,頓時消退乾淨。

他捂著下半身,還不忘記用兩根手指捏著水杯,在一滴水都沒有漏出來的情況下,往明子那邊蹭過去。

“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這邊出完差順便放鬆一下,我在你進門時就看到你了.”

翔一哦了一聲。

那看來剛才盯著他的那股視線應該就是入江明子了。

“那你怎麼不喊我呀.”

入江明子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既然要放鬆,幹嘛帶個拖油瓶?”

入江翔一:“……好的.”

不愧是你。

明子掃過在場被她的出現震住的人,雙手抱肩揚起下巴,她身高破一米七,氣勢洶洶,這副姿態硬生將在場所有男人都壓下去。

勾起嘴角,雙目如鷹般的盯著滿頭大汗的經理人:“所以呢?我在門口就聽說了,這裡死了人,兇手已經確定。

看剛才的樣子,怎麼?哪個廢物的腦子沒擰乾水,說我弟殺人?”

聽說這邊死了人後,擔心自家老弟被嚇死的她,嚇得急忙趕過來,卻發現這群人把自家老弟包圍起來,一副對待罪犯的模樣。

入江明子的脾氣本來就不好,現在更是氣炸。

她熟練的將躲在身後的翔一拉到旁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陰惻惻的笑著說:“看清楚,我弟除了個子高以外,就這個破身板,連殺條魚都費勁,搬個電視能躺床上裝死半天,他殺人?你們在看得起誰?!要是把他嚇壞了,賠得起嗎?全部下地獄我都嫌虧!”

翔一委屈的說:“姐,給我留點面子.”

我也沒那麼差吧。

不就是小時候為了逃避你的使喚,裝暈好多次,讓你捱了不少頓罵嗎?都這麼多年了,還沒消氣啊?工藤新一顯然也沒想到半路會殺出這麼個凶神惡煞的大姐姐,他硬著頭皮說:“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他連忙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推理,入江明子等他說完,敷衍的拍了怕掌說道:“嗯,很有道理。

所以警察呢!”

她瞪著經理,“破案這種事是警察管的吧!”

她指著前田秀中:“警察還沒來,誰允許你擅自觸碰死者屍體!還有你,就算是偵探好了,國內哪條法律給予偵探特權,讓你在未經警署允許下私自辦案!”

被指著的工藤新一,嚇得抬起雙手。

前田秀中見經理那副慫樣,就連其他人都被這個女人嚇住,咬了咬牙喊道:“你這個女人哪裡冒出來的!我的朋友被殺,如果他不是做賊心虛,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該不會和他是一夥的,合謀殺人吧!”

“很好.”

入江明子朝著經理抬了抬下巴,“告訴他老孃是誰?”

經理抖著腮幫子,諾諾道:“這、這位小姐是東京最高檢察廳的檢察官入江明子女士,那個……還是請警察到了再說吧.”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迫不及待的希望警察立馬到場。

眾人:“……”騙人的吧!這麼年輕就進入最高檢察廳!入江明子露出一個讓人後脖頸發涼的微笑,露出的兩顆虎牙閃閃發亮,對前田秀中說:“你最好期待自己不是兇手,不然……呵呵呵~~這起案子我會親自好好的仔仔細細的跟進.”

前田秀中:tat翔一看前田秀中臉色發青,攥緊的拳頭更是瑟瑟發抖,說道:“說起來,這位先生,你那手……就你的右手,一直緊攥著.”

前田秀中更緊的捏緊右手,臉色發黑的說:“當然是為了能揍你一頓啊,你這個傢伙.”

“是嗎?”

翔一撇了撇嘴,躲在了自家堂姐身後,“可我沒記錯的話,在這位小偵探說出只有我們三個有嫌疑之前,你這隻手就一直緊攥著。

我還以為裡面藏著什麼東西……比如兇器,又或者藏了毒的物件之類的.”

他露出一個淺笑:“要不,您把手鬆松,讓大家看看有什麼。

而且,也不要一直緊繃著臉,這個浴池就這麼點人,我進來時可是看到你和這位死者說話的時候,一直賠著笑臉很好欺負的樣子,裝出這麼副暴躁的模樣,是雙重人格嗎?”

前田秀中:?!工藤新一心裡嘆了口氣,其實他也發現了前田秀中表現出來的模樣不妥。

他雖然在泡溫泉,也會習慣性的觀察周圍的人,自然也見到了前田秀中在死者出現前後的性格轉換。

他其實傾向於入江翔一是無辜的,一般這種案件裡,與死者相識的熟人犯案几率最大。

殺人講究動機,前面兩個嫌疑人都與死者來自同一個地方,唯有入江翔一是東京人。

方才倒水的時候,他與死者也是不認識的樣子。

但怎麼說呢?翔一的不配合,在他人配合的前提下就顯得尤為另類。

而且入江翔一總給他一種矛盾的感覺,雖然看起來懶懶散散的,又有幾分體弱的病態,直覺卻告訴自己這個人……很危險。

猶如一頭趴著酣睡的老虎一般,反倒讓工藤新一耐不住的好奇。

他原想從入江翔一這裡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只是前田秀中一次次的針對對方,反倒讓入江翔一承受了不應有的誤會。

問題不大,他想著的是勸入江翔一配合之後,再火速破案。

這起案件再簡單不過了。

卻不想入江明子來得這麼快。

局勢一轉,前田秀中反倒是成為了關注的焦點,他的眼裡不免閃過一絲慌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認為我是兇手嗎?!”

“既然是氰化類藥物中毒的話,這種藥物攜帶難以忽略的苦杏仁味。

你是離死者最近的人,剛才碰過屍體吧.”

入江明子道,“所以就算是身上也沾染了同樣的氣味也不稀奇。

是做著這種打算,才露出一副憤憤不平的要替死者討回公道的樣子.”

她抿著嘴角,不屑的道:“在浴池裡用毒殺人,你媽當年生你的時候是把你腦幹擠爆了嗎?全身上下連個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沒有。

就不能等穿好衣服再搞事?一直攥著拳頭,深怕別人不知道現在還沒找到關鍵證物嗎?假裝要打我弟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握拳,現在你也打不到了,趕緊把手裡的東西亮出來.”

工藤新一見她把自己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心裡發苦。

翔一看他這副表情,對中二少年的表現欲很是理解,但想到自己好歹送了他一顆糖,竟然為了一點好奇心讓他承受非議。

於是動了動眼珠子,說道:“姐姐,他該不會是進來時將藥物藏在自己的體內,等塗完毒之後,因為保護層不小心弄裂了不好再塞回去,才一直握著拳頭的吧。

如果他剛才真的打中我,那要將那東西怎麼塞我身上?我也沒穿衣服啊.”

他嫌棄的說:“姐姐說的對,他真的好蠢哦.”

前田秀中:!!一時之間,眾人的視線都忍不住落在他屁股上了。

狠人啊,竟然將毒塞到裡面去,不擔心泡著泡著就溶在裡面……有個工作人員恍然大悟的指著他的腰間:“對哦,他的毛巾沒有打溼,是因為擔心藥物溶解在體內,沒敢沒下水吧。

這算不算是一個證據啊?”

覺得自己也參與破案的工作人員,雙頰紅紅的,眼神卻是看向了入江明子,似乎是想向她求證。

比起小偵探,自然是又兇又颯的檢察官小姐更加讓人信任。

檢察官小姐給了他一個白眼:“有時間琢磨這個,還不趕緊抓住他,看他拳頭裡是不是藏了東西。

你們全都是豬嗎?!”

眾人:……也不至於罵人吧qaq翔一暗搓搓的說:“對啊,如果他真的藏了東西,你們廢話的時候都夠他將東西吞進肚子裡了。

也就只有肚子和屁股能藏了吧。

屁股現在是藏不了,動靜太大,悄咪咪吞進肚子裡也是可以的.”

是在慫恿。

工藤新一:這對姐弟有毒吧!!!哪裡跑出來的帶惡人!“……不用了.”

前田秀中已經被折騰得沒脾氣了,他軟著腿雙膝跪在地上,說道,“是我殺了前田的,可是……可是他該死!你們不知道他對我做過什麼,他這個人渣根本就不值得——”“行了,破案了。

走吧走吧,剛好警察也到了.”

入江明子拉著翔一往門口走去,果然就見到十幾個警察進門。

她嫌棄的說,“老孃是來休假的,誰要聽什麼苦衷啊賣慘的,說得好像哭得越慘,就沒殺人一樣。

嘖,這年頭的罪犯一個個都有毒,我負責的案件裡,十個有八個標榜得自己像朵白蓮花。

蠢得要死,要不是打人犯法,老孃把他們的shi都打出來.”

前田秀中:“……”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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