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對房東親手做的料理充滿了期待,圍坐在矮桌前,伊達航先行掀開了蓋子。

白色濃湯夾雜著奶油的香氣,霸道的氣味一瞬間充斥眾人的感官。

降谷零嚥了咽口水,覺得房東所謂的‘一般般’絕對是在謙虛。

“雞肉看起來應該是先用炭火烤過,即便是搭配著簡單的胡蘿蔔、土豆素菜,看起來跟我以前吃過的奶油燉菜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景光舉起筷子,夾起了一塊雞肉,眼睛發亮的說著。

“這道奶油燉菜,就像鑽石一樣在閃閃發光.”

松田已經忍不住的給自己舀了一大勺,說道:“廢話這麼多幹嘛,吃啊.”

——你們累不累啊,食物就是用來吃的啊!另外四人當即不甘示弱的也搶了起來,房東只做了一人份的奶油燉菜,慢一步可就吃不到了。

所謂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五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飯量也不比發育期少年少。

而且,果然還是搶著吃的食物更香吧。

——此時的五人,是這麼想的。

翔一吃著樓上送的牛肉咖哩飯,雖說咖哩是難度係數幾乎為零的美食,但不同的人做出來的味道是不一樣的。

他覺得味道還行,沒有踩雷。

宅子的隔音效果不錯,但……也就是不錯而已,動靜太大還是能聽見的。

比如樓上傳來了道道驚呼聲,沒有閉合的窗戶清楚的將這群血氣方剛的大小夥的聲音傳進了翔一的耳朵裡。

他淡定的一口接一口的吃著,為這些人默哀三秒鐘。

就如降谷零和景光想的那樣,畢竟是遠月學園畢業,耳濡目染之下廚藝自然差還不到哪裡去,遠月畢業的高材生們就職的是普通人沒錢踏入的頂級餐廳或者大財閥私人僱傭,普通人想吃到幾乎沒什麼可能。

就如同青黴素打多了會有抗藥性一樣,吃多了遠月高材生出品的食物,衣服的損耗率也會下降。

但……對於初次吃的人,就不太友好。

俗話說得好,第一針才是最痛的。

第二天,難得起了個大早的翔一去後院澆菜的時候,就看到二樓的陽臺上掛著五套隨風飄揚的男性衣服,短袖上衣加長褲,上面都有明顯用針線縫補過的痕跡。

針線縫合的痕跡很小很密,想來縫補技術很過關,若不是翔一眼力好還真看不出來。

但他注意力重點是放在……啊,果然沒有胖次呢。

真可憐。

一個亂糟糟的捲毛腦袋從陽臺欄杆冒出來,像極了一隻張牙舞爪的齜牙大黑貓。

翔一甚至幻視了對方呼嚕呼嚕發出的警告聲。

他說:“我知道附近哪家商場的胖次打折哦,質量還行.”

松田先不提,屋裡傳來了幾道重物倒地的聲音,手忙腳亂的程度像極了青春期少年被家長髮現在偷看不和諧片片的動靜。

松田咬牙切齒,和其他幾個尷尬得羞於見人的友人不一樣,他直接從二樓陽臺跳下來,手指戳著翔一的胸口面紅耳赤的控訴:“你是故意的吧?這是什麼整人魔法嗎!”

這一點都不科學!一想到昨晚上,吃完第一口奶油燉菜,大家在濃濃的震撼幸福中回神後……那怪異的卻還要假裝無事發生繼續進食、尬聊的樣子,松田恨不得自己能夠失憶。

因為他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裡也是同樣的怪異。

大家回房的時候,都是夾著腿烏龜挪步的啊!“好吃嗎?”

翔一問。

松田覺得挺好吃的,好吃得舌頭都差點吞下去了。

翔一:“我說了,我的廚藝只是一般般而已.”

他用一種滄桑的語氣說道,“有機會遇到遠月畢業的真正大廚做菜時,千萬要記得帶多幾套衣服。

但其實也不用那麼擔心,畢竟那種場合,估計無人能保持體面,大家一起丟臉,就等於沒有丟臉.”

一副不堪回首過來人的表情。

松田,不明內情但大為震撼。

他覺得自己以後若是遇到了這種神奇的大廚肯定會靠著邊邊走。

吃是不可能吃的,他不敢……除非關上門來吃獨食。

樓上的租客都是警察,自然清閒不到哪裡去,等五人正式開始工作後,翔一的生活就恢復一如既往的平淡悠閒。

堂哥的梅子一號還沒做好,翔一對梅子一號被做成什麼樣子並不關心,反正功能再多也只是跟迷子一號一樣,只是用來做清潔打掃工作罷了。

中介所生意冷清,他本人又宅,苟得自娛自樂,就算送他一個機甲也頂多是搬搬重物罷了。

不過今天不一樣,翔一特地起了個大早,穿上自己最喜歡的一套衣服和明子堂姐送他後穿沒幾次的名牌球鞋,揹著行李包,哼著小調鎖門外出。

先去機場,再坐飛機去位於北海道的溫泉酒店,行程很完美。

湊巧的是遇到同樣這個時間點出門的伊達航三人。

除去萩原和松田這個特招進警視廳的,這三個人穿著片警的制服,看起來格外精神。

因為萩原和松田還在補覺,伊達航三人下樓的動靜就跟貓一樣情不可聞。

碰見翔一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翔一對下意識抬頭看天的三人說道:“我要出門幾天,放心,沒有下紅雨.”

景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說道:“松田跟我們說過了,房東先生一路順風.”

“松田說的?”

翔一歪了歪頭,他這個計劃沒跟別人說過,估計是上回去家裡修電器的時候,對方看到了桌子上的宣傳單。

阿拉阿拉,不愧是警察先生,真是敏銳的洞察力啊。

因為是同路,四人結伴而行,路上很安靜。

在經歷過奶油燉菜事件後,這五名租客見到他的態度都有些微妙,好歹是住上下樓,又是房客,翔一自然不想讓關係鬧僵——雖然他覺得過段日子房客們的羞恥過去後就會改善。

他主動說:“不要緊張,我不是什麼變態.”

三人的肢體明顯僵硬了起來。

翔一道:“可能是我在這方面沒什麼天賦吧,其他人做出來的食物吃完要麼寬衣解帶要麼衣服四分五裂,我的只會胖次四分五裂.”

三人走路都同手同腳。

降谷零語氣僵硬的說:“那、那感覺真不得了啊.”

說不出是寬衣解帶衣服碎裂慘,還是胖次裂開更慘了。

伊達航:“以前是聽說過遠月學園出來的大廚……吃過他們做出來的食物後會讓人有大徹大悟、貼近自然之感……名不虛傳.”

本來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種評價,聽了房東先生的話之後……這個評價真的是很中肯了!或許是因為聊開了,三個人也不再扭捏,到底是男人,一開始的彆扭勁過去就沒那麼在意。

等在街頭分別時,還能互相祝福提建議。

翔一道:“如果你們遇到難纏又羅裡吧嗦的人,我教你們一招,不管對方說什麼,只要用最燦爛的笑容回覆‘啊對對對,您說的都對,您開心就好’就行了.”

景光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噗嗤笑了出來:“聽得我都想立刻實踐一下了。

房東先生真有趣.”

“不,我很無趣.”

翔一道,“雖然成為警察不容易,但在片警階段也是離職率最高的,這種基層工作繁瑣又累人,還容易遇到奇葩。

我不希望你們因為這個原因離職,這樣我就少了一份穩定的收入.”

可以說是非常現實了。

目送房東離開後,降谷零摸了摸後腦勺說:“我好像有點理解為什麼松田會那麼在意他了.”

“哦?”

伊達航和景光不解的看他。

景光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了最犀利的話:“難道不是因為身為團寵的松田終於遇到了一個不把他當回事的人,產生了逆反心理嗎?”

伊達航認真的說:“諸伏,你這話千萬不要跟松田說,也不要跟萩原說.”

前者會炸毛,後者……大概會笑到肚子疼。

降谷零聳了聳肩,道:“直覺吧。

我感覺房東先生是個很有故事的人.”

給人的感覺有點矛盾。

伊達航說:“他當然有故事,他有一個能眼不眨送他成本兩千萬歐元的機器人的天才科學家哥哥,自己卻窮得連吃兩個月的納豆拌飯.”

納豆拌飯這件事還是給隔壁中介所送搬家禮的時候,人家老闆親口說的。

除去食物做出來有那麼點點讓人尷尬的毛病之外,就這個廚藝成為一家大飯店的主廚是沒問題的。

可是房東先生卻寧願忍受貧窮,依舊經營著沒生意的中介所。

可能是因為對過世父母感情太深了吧。

降谷零:“……好有道理.”

松田估計這輩子都還不起啊!還不起不說,還覬覦人家的梅子一號呢!翔一不知道房客們的腹誹,他闊別這麼久出來玩,自然是要好好享受一下的。

坐上飛機,下了飛機,打車到了溫泉酒店,看著與宣傳單上一模一樣的豪華建築物,金碧輝煌的外形在某些人眼裡有些土,但對他而言是剛剛好。

他哼著小調去了前臺辦理入住手續,順手抓了一大把櫃檯上放著的免費糖果塞進口袋裡。

他的手大,抓起來後,玻璃盤就剩下孤零零的一顆。

感覺到旁邊人投遞過來的視線,翔一沒在意,拆開一顆塞進嘴裡,又順手拆開第二顆,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塞進人家嘴裡。

對這個看起來應該是小學生的小少年比了個噓的動作,說:“是賄賂哦,就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吧.”

突然被塞了顆糖的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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