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張起靈甩開密洛陀,“都給我走…”老胡拿著羅盤,眼神瞳孔放大,“生門…跟著張小哥走,生門在他身上…”生門不在某個方向,而在某一個人之上,倒鬥這麼多年,胡八一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走!”

眾人並不戀戰,跟隨張起靈向某個方向跑去。

混沌與張贏玔負責殿後,兩人看到隊伍都已逃遠,這才踩著輕功迅速追了出去。

一行人跟隨著張起靈的身影來到了一處懸崖峭壁上。

而前方只有一條看起來已經久年失修的木橋。

這一上去那就是粉身碎骨的結局。

因為只要不瞎,都可以看出來這木橋壓根就撐不住一個成年人的重量。

對面是一個凹陷進去的小洞口,那裡有一扇大門。

“橋不能走!”

張起靈的聲音不容置疑。

與此同時,身後的巖壁裡的密洛陀,砰砰砰的已經衝了出來。

此時再有半刻的猶豫,大家就都得完蛋。

“強鹼快沒了!我們現在怎麼辦?”秀秀擔心的大喊。

就在剛剛逃跑的時候,她已經犧牲了兩個手下,再找不到出路,毫無疑問,他們全部要死在這裡。

王月半一聽張起靈的話,馬上有默契的想到一定還有其他出口,否則張起靈不會這樣說話。

老胡沉聲道,“山體通道都是中空,下面應該還有出口!”

說著,老胡指了指懸崖下黑漆漆的地面。

張起靈點頭,有意無意的瞥向瞭望王月半。

兩人對視了一眼,王月半算是讀懂了張起靈的意思,他嚥了咽口水,“得嘞,看來又是我打前鋒!”

王月半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已經把繩子綁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個動作是本能的,沒辦法,在以往的行動中,似乎都是他在打前鋒。

王凱旋拍了拍自己徒弟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小胖子,你去吧,記住,你是為大家捨身探路的,我們大家是不會忘記你的…”“真要是出什麼事的話,明年墳頭有你紙錢…”王月半:“……”“哈哈哈…”秀秀,混沌,幾位霍家人都忍不住被逗樂一下。

這緊要關頭,王凱旋師徒還能調節起氣氛,他真是絕了!王月半拉著張起靈,想要同張起靈講講可能會失足的遺言。

“鬆手.”

可,張起靈卻沒空聽小胖子廢話,不客氣的讓他鬆手,然後一腳踹了他下去。

“啊!”

周圍迴音都是王雲半控制的慘叫聲。

“我說小哥啊,你能不能溫柔一點?”張起靈不語,跟著“嗖”地一下跳了下去,黑金古刀在巖壁上劃拉,在古刀上借力,身形極為靈動。

待到穩住身形後,張起靈又是把吊在洞口外的王月半一腳踹了進去。

“咚!”

王月半一下子就到了洞穴中。

洞穴同樣有一扇石門。

此時,在上面,老胡,混沌,張贏玔已經有一次與密洛陀戰到了一起,霍秀秀手下已經死了三個人。

噴強鹼的只剩下一個,可強鹼所剩無幾,而密洛陀還在源源不斷湧來。

張起靈果斷扔了繩子上去,眾人向後拉著繩子一個個的跳了下來,中間雖有些波折,可還算有驚無險。

眾人總算又擺脫掉密洛陀的襲擾,跟隨張起靈開啟石門往裡走。

內部是一個天然洞穴,只有中央位置是人工改造。

“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動物掛在那?”“難道是祭祀臺?”“不對啊悶油瓶,你們家不會興祭祀吧?”

王月半走了過去,發現頭頂上竟然掛了好幾頭羊啊狗啊的畜物,而下面則是一個圓形磨盤。

“這什麼情況?是意味著什麼嗎?”秀秀拿出了相機,“也許…這就是密碼門”張起靈伸手在上面劃拉了一下,淡淡的說道:“用血,開啟!”

說著,他就慣性且熟練的抽刀一割,鮮血滴落在鐵盤上。

這時,山洞內發生異變。

……與此同時,在四姑娘山這邊,蘇墨等人也發現了關鍵的一點。

“這是需要用血才能開啟的機關.”

蘇墨看著那自動在運轉的黑色磨盤,想通了所有的事情,“方式不正確,下去就都失聲,還會被頭髮攻擊.”

“剛才小花的表現就是這樣!”

小花,“我就說詭異得很,師傅,現在馬上去讓人把羊血,豬血什麼的都運上來!”

外面還有幾位霍家與解家的人,他們就在山腳下,解小花能夠隨時呼叫他們。

蘇墨搖了搖頭,“這個磨盤,需要很多很多的血…”“……”吳邪:“多少?”

“最好…是要一頭豬.”

這麼大的鐵盤子,人血不可能,動物血的話,一頭豬上來,絕對夠了。

吳邪和解小花頓時愣了愣。

一頭豬?吳邪驚訝,“活的?”“不然呢?”蘇墨反問:“不是活的,死的不是血都流光了嗎?”天真哦哦哦了幾聲,然後看向了小花。

小花從不反駁自己師父,已經掏出了手機,馬上安排了山腳下的人趕緊去弄頭活的豬上來。

掛掉電話,三人就原地等待。

解小花有些的擔心黑眼鏡,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就算再次下去也沒有用,只能相信黑眼鏡自己福氣大運氣好了。

吳邪其實是最急的,他一邊想著悶油瓶那邊,一邊又想著這邊的進展,同時又無比的擔心黑眼鏡。

蘇墨不下去救人,他就急。

身上的盔甲已經被吳邪暫時放下,此時恨不得再穿上去救人。

兩人的神情,蘇墨是看在眼中,不由的訓斥道:“心態放平和,倒鬥這一行最忌諱焦躁!”

蘇墨知道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待,不僅是要等待豬血,還要等待著巴乃那邊的照片掃描過來只有那邊的照片傳過來,他們在四姑娘山還能有所行動。

解小花與吳邪兩人無奈地點了點頭。

很快,活豬就費力運了上來了,它還在呼哧呼哧的喘著氣,鮮活鮮活的。

小花指了指那豬,說道:“這一頭的血夠了,吳邪,動手吧吳邪騰地一下站起來,“為什麼是我啊!”

“難道是我?”“怎麼不能是你?”“這個豬,它身上髒.”

吳邪被小花這回答快氣壞了。

“難道我就不嫌棄它髒啦?而且我也從來沒有殺過豬啊.”

這對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發小為了一頭活豬大大爭吵了起來,就像幼稚園的小鬼頭。

場面也輕鬆了許多。

“……”蘇墨無語地搖了搖頭,抽出赤霄劍,噗嗤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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