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體能課結束之後,就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了,景原上前把降谷零他們一個個的從地面上拉起來。

警校有自己的食堂,食堂面積很大,裡面的飯菜都是免費供應的,並且十分豐富,營養均衡。

畢竟警校裡的學生都是要當警察的,在身體健康方面肯定要看重,而飲食正是影響身體健康的關鍵因素。

下課之後同學們都跟餓狼撲食一樣湧入食堂,衝向自己喜歡的飯菜視窗去打飯,景原直接目標明確的去營養餐視窗打飯。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看見景原又去吃營養餐,有些佩服的說道:“那些不好吃的營養餐也真虧景原你能堅持吃下去.”

尤其是當週圍人都在吃其他美味食物的時候。

景原微微一笑,說道:“雖然退役了,但我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鬆懈導致實力退步。

營養餐搭配合理營養均衡對身體好,能夠很好的補充高強度訓練帶來的消耗.”

松田陣平朝無人問津的營養餐視窗看了一眼,無語的說道:“警校為什麼會在食堂裡開個專門的營養餐視窗?我們又不是專業運動員有那麼多忌口的食物.”

景原眨了眨眼,用無辜的語氣說道:“啊,這個嘛,是因為警校的食堂是我家贊助翻新過的,就專門為我增設了一個營養餐視窗.”

松田陣平等五人聽見景原這話,全都無言以對了:“……”其實跡部先生在得知景原當警察的心意已定不可更改之後,為了讓自己兒子在警校裡能夠過上舒適的生活,是打算贊助一大筆資金,把警校食堂升級為五星級餐廳級別的食堂,把宿舍升級為五星級酒店級別的宿舍。

但被景原給阻止了,他雖然這輩子含著金湯匙出生,從未吃過苦,可他上輩子卻不是沒吃過苦的。

五星級餐廳他可以去吃,普通食堂他也能吃得很好,五星級酒店他可以住,普通宿舍他也能住得很好,沒必要搞什麼特殊化。

只是跡部先生還是給警校投了一筆投資,這筆投資裡就有翻新食堂的資金,景原覺得跡部家贊助一筆資金讓這些警校生能夠吃好喝好也是很好的行為,只要別那麼誇張就行,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關於食堂他唯一的要求就是給他專門開設一個營養餐視窗,方便他解決一日三餐。

雖然他退役之後就不是職業運動員了,但為了保持實力的進步,飲食方面還是要堅持下去的。

“難怪呀!”

萩原研二恍然道,“我在上警校之前找以前的警校生打聽過,聽說以前警校的食堂雖然免費管飽,但味道很一般。

沒想到我上了警校之後發現食堂菜色豐富味道很棒,原來是有大金主贊助呀!”

景原見降谷零他們雖然吃驚跡部家的大手筆贊助,但並沒有因此就對他有什麼特殊看法,心裡也放下心來了,笑著說:“大家快去打飯吧,現在人越來越多了,再不去排隊,就打不到自己喜歡吃的飯菜了.”

他朝無人問津的營養餐視窗走去,比起旁邊那些各色菜餚的視窗飄出來的香味,營養餐的視窗裡擺滿了一份份葷素搭配均勻口味清淡的套餐,根本沒多少香味飄出來,自然不夠吸引人。

但其實這些營養餐的味道也是非常不錯的,只是因為注重營養均衡,有很多人不喜歡吃的食物搭配在其中,調味料也很少,味道較為清淡,這才不受歡迎的。

景原對飲食沒什麼特別愛好,也不挑食,能吃得健康就好。

他端走了一份營養套餐,去找位置準備坐下的時候,發現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已經佔了兩張桌子正在衝他招手。

景原端著餐盤走了過去,這時正好去打飯的降谷零和萩原研二也各自端著兩份餐盤走了過來。

降谷零笑著朝諸伏景光走過去,沒想到旁邊一個黑色飛機頭的陌生男同學竟然撞了他一下,將降谷零手上的兩份午餐都差點給撞撒了。

那個飛機頭男同學看著降谷零的金髮露出惡意的笑容:“警校怎麼連外國人都招進來啊?”

降谷零聽見這句話,曾經年幼時因為金髮而受到歧視和霸凌的記憶湧入腦海中,他的臉色迅速的沉了下來,只是礙於手上端著兩份餐盤,又是在警校裡,不好發作。

降谷零冷冷的道:“我是櫻花國人!”

說完他就不想理會這個傢伙,轉身端著餐盤打算繼續離開。

“看看你那頭金髮,誰信你是櫻花國人啊!”

那個飛機頭依舊不肯罷休,伸手想去抓降谷零的衣領,當他剛剛伸出手的時候,一隻修長的大手宛如鉗子一般抓住了他的手腕,強大的握力抓得他忍不住痛撥出聲:“啊!好痛!快放開我!”

剛準備轉身反擊的降谷零看著一手端著餐盤一手抓住飛機頭手腕的景原,微微一怔,這個時候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萩原研二也過來站在了他的身邊。

“你對金髮有什麼意見嗎?”

景原看著面露痛苦之色的飛機頭,握著對方手腕的右手緩緩收緊,他的握力可是強大到能夠徒手捏爆椰子的,只是稍微用力,飛機頭就痛得無法忍受,另一隻手朝景原打了過來,想要迫使景原鬆開手。

景原的確鬆開了鉗制對方手腕的那隻手,但緊跟著又抓住了對方打向自己的這隻手,稍微一用力就在這隻手的手腕上印下了新的青紫指痕。

兩隻手全都被捏得劇痛無法用力的飛機頭雙眼恐懼的看著景原,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景原淡淡的道:“你應該對我的朋友道歉,而不是對我道歉.”

飛機頭男生連忙轉頭對降谷零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歧視你的髮色.”

降谷零以前沒少因為髮色被歧視,但隨著年齡的成長,倒是沒有小時候那樣耿耿於懷了,只是還殘留有小時候的心理陰影,對飛機頭這種因為髮色歧視他的人格外厭惡。

他不想原諒對方,冷冷的睨著對方不說話。

因為這邊發生了衝突,連忙趕過來的班長伊達航從飛機頭道歉的話語中瞭解到了事情的起因之後,也默默的站在了降谷零的身邊。

景原等飛機頭道完歉了,才鬆開手鉗制對方的手,冷笑著開口道:“真是少見多怪,髮色不同有什麼奇怪的?而且金髮多好看!”

景原一開口,剛剛被景原教訓得雙手劇痛無比的飛機頭男生縮頭縮腦的根本不敢反駁,只能連連點頭:“是是是,金髮特別好看.”

飛機頭男生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歧視降谷零髮色不同,才引來了景原這個同樣髮色不同的煞神,在吃過虧之後只能灰溜溜的道歉,得到景原的允許之後才敢離開。

景原和降谷零他們端著餐盤坐在位置上,他抬眸看了一眼心情不太好的降谷零,寬慰道:“別把這種人的話放在心上,他們無非是因為從你身上找不到其他缺點可以進行攻擊,又嫉妒你的優秀,於是只好拿你與他們不同的髮色進行攻訐。

弱者可笑的‘優越感’罷了。

而且金髮是真的很好看,在我心裡,金髮就是最好看的髮色.”

降谷零聽著景原的安慰心裡確實感覺一片溫暖,但他感覺景原看向自己的眼神……怎麼形容呢?好像很溫柔慈愛的眼神?降谷零心裡莫名的產生一種‘我把景原當朋友,但景原好像把我當兒子哄’的感覺。

降谷零說:“我沒把那傢伙的話放在心上,以前也沒少遇到過這種人,早就學會不在乎了.”

他猶豫的看著景原,還是沒忍住問出來,“景原,你真的是拿我當朋友的嗎?”

景原納悶的道:“雖然認識不久,但我的確是拿你們當朋友的,為什麼這麼問?”

諸伏景光作為降谷零的幼馴染,是最瞭解降谷零的,而且他觀察細緻,也察覺到了景原對降谷零的特殊關注。

於是在降谷零猶猶豫豫不知該怎麼說的時候,諸伏景光主動幫他回答道:“因為感覺景原你對zero的態度有些特殊,跟對我們的態度不太一樣呢.”

伊達航也跟著點頭:“確實如此,景原似乎的確更照顧降谷一些,之前把我們從地上拉起來的時候,景原第一個拉的就是降谷.”

松田陣平也點頭,舉證道:“剛才那個飛機頭撞到降谷的時候,景原第一個跑過來幫忙,速度比我們都快.”

萩原研二也說道:“的確感覺景原在我們之中更關注降谷一點,每次朝我們看過來的時候,總是能第一時間將目光落到降谷身上.”

被大家這麼舉例之後,景原才驚覺自己好像的確在五人之中最關注降谷零。

雖然他在警校第一個認識的朋友是降谷零,但其實大家結識時間都差不多,畢竟警校才開學兩天嘛。

景原確定自己心裡降谷零跟其他四個朋友的地位是一樣的,沒有誰高誰低的區別,但他卻不自覺的更關注降谷零一些?景原摩挲著下巴,看著降谷零的金色頭髮,沉吟道:“可能是因為我弟弟也是金髮,所以我對待降谷的時候,總忍不住把他當成弟弟一樣看待吧.”

雖然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景原心中弟弟的地位,但看見跟弟弟相似的金髮朋友時,他下意識就帶上了對待弟弟時的寵溺態度。

尤其是降谷零還是一個非常顯年齡小的長相,完全看不出來已經二十二歲了。

景原就更容易把降谷零當成比自己年齡小的弟弟照顧了。

不過景原理智上還是清楚降谷零不是弟弟,所以他表現出來的態度並不明顯,只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太敏銳了,才會察覺到景原在對待降谷零的態度上有少許不對勁。

在聽完景原的解釋之後,降谷零:“……”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解釋呢。

諸伏景光愣住了,腦海中回憶起高一時跟降谷零一起去看國中男子單打全國大賽總決賽的時候,就是跡部景原國一奪冠的那場比賽,他記得好像給景原加油的觀眾當中有一個特殊的小觀眾,就是一個金髮的小男孩,難道那就是景原的弟弟嗎?松田陣平瞪著眼看了降谷零半晌,也沒看出這傢伙那張討厭的臉上哪裡容易讓人當成弟弟看待了。

萩原研二回過神來,喃喃的道:“可我記得,大家之中景原的年齡是最小的吧?”

所以才十八歲的景原把二十二歲的降谷零當成弟弟看待了?景原自己說出來也感覺有點尷尬,連忙解釋道:“只是因為降谷跟我弟弟的髮色一樣,不知不覺就愛屋及烏了,並不是說我真的把降谷當成弟弟了……”他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把手機屏保上自己跟弟弟跡部景吾的合照展示給大家看:“這就是我弟弟,怎麼樣,可愛吧?”

手機螢幕上亮起一張照片,紫灰色頭髮的景原懷裡抱著一個有著璀璨金髮的小男孩。

金髮小男孩臉上露出驕傲又可愛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在寵愛中長大的孩子。

景原目光落到手機螢幕上弟弟的照片上時,臉上不知不覺的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降谷零五人全都在用探究的目光盯著他,嚇了他一跳:“怎、怎麼了?”

松田陣平表情嚴肅的說道:“跡部景原,屬性弟控,確認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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