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原笑了笑,說:“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就是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萩原研二左顧右盼的問道:“既然小景原來了,那麼小降谷應該也來了吧?他人呢?”

景原反問道:“你們該不會覺得就只有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吧?”

萩原研二反應過來:“班長也來了?”

松田陣平看向景原的身後:“班長和降谷都來了.”

萩原研二順著松田陣平的目光看過去,景原也轉身看過去,只見剛才跟景原分開的降谷零此時正和班長伊達航勾肩搭背的一起走過來。

伊達航走到景原三人面前之後不好意思的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們一起吧.”

他們五人全都打著同樣的主意,那麼就沒必要兵分三路的去跟蹤諸伏景光,乾脆匯合到一處,裝作是普通遊客一樣遠遠的墜在諸伏景光的身後。

他們的真正目的不是跟蹤諸伏景光,而是找到真正跟蹤諸伏景光的那個身份不明之人。

只是他們遠遠墜在諸伏景光的身後溜達了兩個多小時,也沒看見什麼可疑的人物,諸伏景光好像也是漫無目的溜達的樣子,似乎是想引出跟蹤者。

正在假裝站在商店貨架前檢視商品的松田陣平悄聲抱怨道:“我們就這樣繼續跟下去嗎?好像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

萩原研二正在跟女店員搭訕,引開對方的注意,不然他們幾個大男人排排站的在貨架前對著商品仔細觀看的樣子實在是容易引起店員的關注。

降谷零沉思道:“hiro也是想引出對方,但他的行走路線都是在警校附近,如果跟蹤者保持著對他的關注卻又沒有直接跟蹤,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景原接話道:“跟蹤者就是警校附近的居民.”

降谷零點了點頭:“沒錯.”

只有跟蹤者就是警校附近的人,才能毫不起眼的保持著對景光的關注又沒有引人懷疑。

一直在關注著商店對面書店裡諸伏景光動向的伊達航忽然說道:“諸伏要出來了.”

幾人連忙用眼角餘光朝對面的書店門口看去,果然看見諸伏景光推開店門走出來了。

景原沉吟道:“我想我們需要兵分兩路了……”他聲音很小語速很快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其他幾人聽得連連點頭,於是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就走出商店,直接出現在了諸伏景光的面前,用一副意外在校外遇見朋友的驚喜語氣上前:“景光,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了,還真是驚喜啊,正好我們一起啊!”

兩人不等諸伏景光開口說話,就一人一邊的攬住他的肩膀,把人給帶走了。

在勾肩搭背的時候,降谷零聲音放低的在諸伏景光的耳邊說道:“待會兒在前面路口我們再分開……”他們三人就像是普通朋友出來逛街一樣,說說笑笑的朝前方走去。

而剩下的景原三人則是悄悄的遠遠墜在後面。

諸伏景光對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兩人的出現是意外驚訝的,他表面上配合的跟兩人說說笑笑,實際上壓低聲音說出來的全是壓抑不住擔憂的話:“你們是跟著我出來的?難怪我感覺身後好像有人跟蹤,卻又不像是……”不像是昨天跟蹤他的人帶給他的感覺。

諸伏景光頓時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止住了話頭。

降谷零臉上掛著毫無破綻的笑容,攬著他的肩膀說道:“大家都很擔心你,都想幫你找出跟蹤者,所以hiro你就讓我們一起來幫你吧.”

松田陣平薅了一下自己的黑色捲毛,大大咧咧的說道:“就是說啊,還認不認我們這些朋友了,把我們丟下自己一個人來冒險,太不夠朋友了吧?”

諸伏景光感動得都說不出話來了,除了降谷零是他多年的幼馴染之外,其他人只是他認識幾天的同學,不過是因為格外意氣相投才成為了朋友,幾天的友誼竟然能讓他們不顧危險的熱心幫助自己,讓他怎能不感動呢?諸伏景光其實也不是那麼確定昨天跟蹤自己的人就一定是曾經殺死自己父母的兇手,或許只是普通的跟蹤犯呢?於是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在降谷零和松田陣平的勸說下答應了下來,願意配合他們的計劃。

等到了前面路口的時候,三人笑著互相揮了揮手,就此分別,諸伏景光繼續直行,距離警校也越來越遠了,前往的位置也越來越冷清偏僻了。

忽然間諸伏景光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低頭拿出手機一看,是景原發給他的簡訊:“回校.”

諸伏景光轉身就要回警校,在他轉過一個巷角的時候,與一個拎著大包的中年男人撞到了一起。

男人跌倒在地,巨大的包裹掉在地上,裡面的東西撒開了,是一大堆的髒衣服。

諸伏景光連忙上前去扶:“對不起,您沒事吧?我不小心撞到您了,我扶您起來.”

在扶這個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的時候,諸伏景光注意到對方左上臂有著觀音像的刺青紋身。

中年男人順著諸伏景光的力道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非常和藹的說道:“我沒事,小夥子以後走路注意點兒就是了.”

然後他就彎腰去撿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大包裹,諸伏景光也連忙去幫忙把散落一地的髒衣服裝進大包裡。

中年男人一邊把髒衣服往包裡塞一邊解釋道:“我開了一家洗衣店,因為店裡生意不太好,所以就親自出來在附近收一些髒衣服回去洗……”諸伏景光一邊幫中年男人收拾髒衣服,一邊笑著說:“那我幫你把衣服送回店裡吧,畢竟這些衣服挺多的.”

中年男人笑呵呵的點頭,感謝的說:“那真是麻煩你了.”

諸伏景光幫忙把裝滿髒衣服的大包給背了起來,送中年男人回店裡去,在路上兩人就隨意的聊了起來,中年男人狀似無意的問道:“你往那邊去幹嘛?那裡挺偏僻的,除了一些租戶住在那邊,大部分人都搬走了,是去見什麼人嗎?”

諸伏景光以為對方只是隨口問問,於是就隨意的答道:“不是,只是隨便逛逛.”

他總不好說自己是為了跟朋友配合找出跟蹤者才故意往偏僻地方跑吧。

只是諸伏景光的回答,中年男人根本不相信。

兩人來到了一家洗衣店門口,只見門口上面的招牌上寫著‘外守洗衣店’幾個字。

諸伏景光看見這個店名,目光落到‘外守’這個姓氏上,隱約心中有點熟悉感,但只是一閃而過,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中年男人臉上的笑容更深了:“這就是我的洗衣店的,你幫我把衣服送進去就好.”

諸伏景光笑道:“好的,外守先生.”

在諸伏景光準備跟著外守老闆進入洗衣店的時候,他身後傳來一聲呼喚:“景光!”

諸伏景光回頭看過去,只見景原匆匆的從馬路對面走了過來,他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這個時候景原不是應該在警校等他嗎?景原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目光從笑得和藹的外守洗衣店老闆的身上掃過,說道:“我正好出來買點東西,看見景光你在這裡,就過來打個招呼。

我們一起回學校吧.”

諸伏景光說:“我把衣服給外守先生送進去.”

景原目光看向已經被開啟了半邊門的洗衣店大門,黑洞洞的店內彷彿通向另一個世界,站在外面的人視線受阻,根本看不清昏暗的店內情況。

但景原的夜視能力極強,店內昏暗的情況根本影響不了他,他輕鬆的看見了洗衣店內的佈局,擁擠、狹窄、陰森……在十幾臺洗衣機之間還纏繞著一根根暴露在外的電線,看起來十分凌亂汙髒。

景原對諸伏景光說:“我陪你一起進去吧.”

他看向外守老闆,“老闆應該沒意見吧?”

外守老闆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淡了,語氣也冷淡了下來:“沒意見.”

當景原和諸伏景光踏入店門內的時候,外守老闆低頭轉身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變得冷漠陰森了起來。

他輕輕的關上了店門,然後悄悄鎖死了店門。

景原在踏入洗衣店的店門時,就聽見了系統的提示聲:【叮——檢測到犯罪值,是否拾取。

】景原:【拾取。

】系統:【拾取成功,可解鎖技能+1】然後景原就看見系統商場裡可解鎖的技能竟然是【爆破專精】這個技能。

【爆破專精:你可以用最簡單的材料製作出可怕的炸彈,爆炸才是美,你無所不炸。

】景原頓時感覺到了不妙,系統只會在罪犯的犯罪現場才會蒐集到犯罪值,而犯罪值能夠解鎖什麼樣的技能,取決於罪犯要用什麼樣的犯罪手段。

比如在盜竊犯的盜竊現場,景原可以蒐集到盜竊相關的犯罪值,解鎖【盜竊專精】這樣的技能;在綁架犯的犯罪現場,他可以蒐集到綁架相關的犯罪值,解鎖【綁架專精】技能……所以現在景原蒐集到的犯罪值能夠解鎖【爆破專精】技能,說明他現在正處於炸彈犯的犯罪現場。

而目前這個店裡除了他和諸伏景光之外,就只有可疑的洗衣店老闆外守。

景原立刻裝作一副被洗衣店內黑暗環境嚇到的模樣,靠近諸伏景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微微顫抖的語氣說道:“哇,好黑啊景光,說不定會有可怕的鬼怪突然冒出來呢.”

與此同時,他腦海中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解鎖了【爆破專精】技能並且學習了,然後他之前印入腦海中的洗衣店內的環境迅速被他鎖定了可疑之處:那些電線不是洗衣機的電線,而是炸彈暴露出來的電線。

那麼多雜亂的電線,顯然根本不止少數幾顆炸彈,而是佈滿了整個洗衣店的炸彈。

景原倒是沒有後悔自己跟著諸伏景光進入了洗衣店,畢竟這家洗衣店裡有這麼多的炸彈,如果不提前發現並且解決掉,一旦爆炸,估計整條街都會被炸上天。

在黑暗之中,感受到景原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的動作,諸伏景光臉色也變了,因為他感覺到景原的手在他的肩膀上默默的寫了幾個字:有炸彈。

瞬間諸伏景光就明白了景原的意思,默契的配合說道:“就知道你怕黑,怕黑你還跟我一起進來,真是的,好了好了,別怕了,我跟外守先生兩個大活人陪在你身邊,你還怕什麼黑?”

景原一副被說穿了怕黑弱點有些羞惱的語氣說道:“誰說我怕黑了?”

他那逞強而上揚的音調又降了下來,慫慫的問,“咳咳,外守先生,可以麻煩你開下燈嗎?”

外守一聽著兩人的對話,臉上森冷的笑意在黑暗中毫無掩飾,但他的語氣卻充滿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店裡的燈壞掉了,暫時只能摸黑了.”

“誒?居然壞掉了嗎?”

景原語氣中充滿了不高興,他摸索著朝外守一這邊走過來,“開關在哪裡?外守先生,我想試試能不能開啟,說不定現在燈又能亮了呢.”

外守一無聲冷笑,在他看來景原就是一個怕黑的膽小鬼,不足為懼,有些敷衍的道:“是真的壞掉了,開關就在……”反正洗衣店的燈早就被他剪斷了線,開關也沒用了,告訴這小子也沒什麼。

只是讓外守一沒想到的是,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摸黑走到他身邊不遠處的景原忽然朝他一拳打了過來,直接打中了他的腹部,外守一頓時感覺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要不是因為今天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他都要吐出來了。

劇烈的疼痛席捲全身,外守一感覺自己腦瓜子都嗡嗡作響,對外界完全失去了感知。

景原在一拳把人打得失去反應能力之後,連忙說道:“景光快來看看人還活著沒有,還活著就把人綁起來,我去拆彈.”

諸伏景光迅速過來檢查外守一的生命體徵,確定手下還能感受到心跳和呼吸,頓時鬆了口氣:“沒事,人還活著.”

他也很怕自己的同學為了幫助自己打死了人,導致前途盡毀。

他用衣服搓成繩把外守一的手腳給綁了起來,然後轉身看向準備拆彈的景原:“這裡真的有炸彈嗎?這麼危險還是報警找專業的拆彈人員來拆吧.”

景原已經開啟了手機的手電筒,對準外守一佈置的炸彈照了一圈,心裡有了數:“那麼景光你報警吧,不過這種炸彈佈置是非常簡單的,給我一分鐘就可以拆除了.”

系統的【爆破專精】技能裡可是有世界上最先進最齊全的製作炸彈的方法和經驗,現在學會了這個技能的景原,甚至可以徒手搓八個蛋,比外守一佈置的這一堆炸彈都要威力大。

景原都能夠隨地取材信手拈來的製作炸彈了,那麼想拆除炸彈就更是小菜一碟了。

這種粗製濫造的炸彈,他閉著眼睛都能拆掉。

於是就在諸伏景光打電話報警的時候,景原就把炸彈給拆完了。

這個時候被景原一拳頭砸得胃酸倒流意識模糊暈過去的外守一頑強的清醒了過來,正好聽見諸伏景光報警結束的那句話:“……好的警官,請儘快過來.”

以及景原的那句:“好了,炸彈都拆除了,沒事了.”

外守一:“……”他辛辛苦苦在自己地盤裡佈置下來的炸彈,他耗費巨資從黑市上購買的炸彈,居然就這麼被一個怕黑的膽小鬼給拆除了?他不信!外守一頑強的挪動著身體,想要從口袋裡掏出遙控器引爆炸彈。

但諸伏景光綁人的繩藝已經達到了相當出色的境界,雖然是用衣服代替繩子,也把他綁得根本無法大幅度挪動手腳。

在黑暗中可以正常視物的景原看見外守一的小動作,原本對準炸彈的手機手電筒光芒調轉過來對準了外守一:“你想幹什麼?”

景原緩緩的走過來,盯著外守一身上掃視了一遍:“看來你是把炸彈的引爆器放在了裡衣兜裡了.”

站在外守一身邊的諸伏景光連忙探手去搜,果然在外守一衣服內層搜到了一個衣兜裡裝著引爆器。

雖然炸彈已經被拆除了,但他還是把這個引爆器給沒收了。

這時,洗衣店門外傳來降谷零的聲音:“hiro,景原,你們在裡面嗎?”

諸伏景光連忙回答道:“我們在裡面,我們沒事.”

門外傳來了撬門聲,只是大門已經被外守一鎖死了,從內部鎖死的大門,想從外部撬開是很不容易的,就算是從內部撬門也很難,這鎖是外守一專門配置的。

聽見撬鎖聲,外守一冷笑道:“這鎖是我花了大價錢換的,除非有鑰匙,否則不可能……”被撬開。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景原拿著一根鐵絲往門鎖裡捅咕了幾下,鎖死的大門就被開啟了。

外守一表情茫然:“……”我被賣鎖的騙了?景原開啟大門之後,跟在門外同樣在嘗試撬門的松田陣平四目相對,兩人手裡都各拿著一根鐵絲,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面面相覷。

站在後面的萩原研二看見這一幕,打趣道:“小陣平和小景原你們兩個警校生,在撬鎖這方面這麼在行,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

如果他現在是正式的警察,高低得給這兩個可刑又可拷的傢伙戴一副銀手鐲。

景原:“……”其實他也不想對撬鎖這麼精通的,奈何他有一個不正經的系統,給的技能全是犯罪技能。

撬鎖只是【盜竊專精】技能裡的一個小小特長罷了。

早知道他還不如一拳把門鎖砸開呢,省得動手撬開鎖還被萩原這傢伙打趣。

松田陣平若無其事的丟掉鐵絲,一副‘鎖是景原撬開的跟我無關’的表情:“你們剛才進入洗衣店之後,降谷擔心你們會遇到危險。

沒事吧?”

景原側過身子,把大門全部開啟,陽光照進洗衣店裡,露出了被綁得結結實實正在懷疑人生的洗衣店老闆外守一的身影:“我們當然沒事,在發現這個傢伙不對勁之後,我就直接動手了.”

松田陣平聽見景原說他動手了,連忙改口問道:“那這傢伙沒死吧?”

景原露出了半月眼看著他: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難道我會這麼不知輕重的一拳打死犯人嗎?松田陣平虛著眼看著他:你心裡對自己的力量一點數都沒有嗎?一拳下去真的會打死人的。

景原說道:“這傢伙抗揍得很,完全沒事,還有心思引爆炸彈呢.”

“什麼?有炸彈?”

本來只以為發生了一點衝突,正準備進來幫忙善後的班長伊達航驚撥出聲,“炸彈在哪裡?報警了沒有?”

諸伏景光回答道:“已經報警了,炸彈被景原給拆除了.”

“炸彈在哪裡?我看看,給我看看!”

自幼喜好拆家的松田陣平已經開始滿屋子尋找炸彈了,萩原研二拉都拉不住。

萩原研二隻能訕訕的笑道:“小陣平從小就喜歡拆東西,他家裡的東西就沒有他沒拆過的.”

“但炸彈我還真沒拆過誒!”

松田陣平已經找到了被外守一藏在洗衣機後面的炸彈,不過他發現炸彈外露出來的電線已經被人剪斷了部分,就知道這是被景原拆彈的痕跡,頓時認真看了起來。

剛剛入學警校不久的松田陣平,還沒有接觸過拆彈,但以他從小展現出來對機械方面的愛好,他還真的對拆彈挺感興趣的。

景原看了認真盯著炸彈不知在琢磨什麼的松田陣平一眼,沒有在意他的舉動,反正炸彈已經被拆除了,只要不亂動就沒什麼危險。

他跟降谷零等人說起了自己和諸伏景光進入洗衣店之後發生的事情。

其實事情挺簡單的,一開始跟蹤諸伏景光沒有收穫,於是景原就讓降谷零和松田陣平把他們的計劃告訴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配合的往偏僻地方走,想把跟蹤者引出來。

諸伏景光往偏僻地方走去之後,在他附近的人就會變少,跟在後面搜尋跟蹤者的景原等人的排查範圍也會變小。

很快景原他們就排查出了幾個嫌疑人,都是附近店鋪的人。

一個是一家小飯店的員工,經常騎著車在附近給居民送外賣,所以他時常會出沒在諸伏景光的周圍。

一個是揹著畫板好像是在寫生的年輕人,只是他揹著畫板到處轉悠,並且轉悠的範圍與諸伏景光這兩天的活動範圍重合,嫌疑也比較大。

最後一個就是揹著一個大揹包,進出附近居民區收髒衣服的外守一了。

其實剛開始外守一的嫌疑不是最大的,畢竟他作為洗衣店的老闆,生意不太好,為了招攬生意,親自上門找顧客收髒衣服回店裡清洗,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找出三個嫌疑人之後,景原就給諸伏景光發簡訊,讓他可以回校了,然後大家一起去調查這三個嫌疑人的身份,看看誰更有動機跟蹤諸伏景光。

結果沒想到諸伏景光在回來的路上竟然跟外守一撞上了,心地善良的諸伏景光還主動提出送外守一回洗衣店。

一直遠遠墜在諸伏景光身後的景原覺得外守一和諸伏景光撞上這件事很可能不是意外,於是他只是用手機簡訊通知了在跟蹤另外兩個嫌疑人的其他四人,就自顧自的跟上了諸伏景光和外守一。

當看見諸伏景光準備跟著外守一進入洗衣店的時候,景原擔心毫無防備的諸伏景光可能會中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管外守一是不是真的跟蹤犯,景原都打算陪諸伏景光一起進去,以防萬一。

一進入洗衣店,景原就透過系統發現了洗衣店裡竟然有炸彈。

這個時候不管外守一是不是跟蹤犯了,他都絕對有問題,景原就跟諸伏景光配合著降低外守一的防備心,直接出手把人一拳打暈,控制住了。

景原跟降谷零等人講述洗衣店內發生的情況時,外守一也聽見了,他有些不敢置信:“怎麼可能?我把炸彈藏得那麼好,你怎麼可能一進來就發現了炸彈?”

景原沒有把自己是怎麼發現炸彈的解釋給外守一聽的意思,他直接把人一腳踹翻了:“你一個犯人就乖乖閉嘴等警察來抓你去吃豬排飯.”

對於這種安裝炸彈威脅到一條街的民眾的生命安全的犯罪分子,景原可沒什麼好脾氣,之前沒把人一拳打死都是他人美心善了。

被踹翻的外守一倒在地上,正好倒在了諸伏景光的腳邊,他左上臂的觀音像紋身倒對著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目光掃過,忽然間凝神盯著那個觀音像的中間部位:“高、高腳杯……”這個觀音像刺青的中間位置,非常的像高腳杯的樣子,並且剎那間靈光從諸伏景光的腦海中閃過,這個‘高腳杯’的模樣與他十五年前記憶裡兇手身上的高腳杯刺青重合了起來,一模一樣……諸伏景光的異樣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降谷零問道:“hiro?”

諸伏景光臉色有些蒼白,死死的盯著外守一手臂上的觀音像刺青:“我記得我父母被殺的那天,我看見兇手的手上有個高腳杯模樣的刺青……”其他人下意識的朝外守一手臂上的那個刺青位置看去。

伊達航下意識的說道:“可這是個觀音像……等等,如果把觀音像上面和下面遮起來的話……”萩原研二動手把外守一左臂上的觀音像刺青上面和下面遮起來,果然露出來的中間位置真的非常像是一個高腳杯。

外守一冷眼看著萩原研二的動作,抬頭盯著諸伏景光,臉上露出扭曲的笑意:“哈哈,你終於想起來了!你終於記起我來了!”

諸伏景光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曾經因為刺激過大而被遺忘了大半的記憶片段重新湧現在腦海中,父親與兇手爭執的聲音、母親將他藏起來時叮囑他不要出聲的面孔、滿地的鮮血、兇手粗重的喘息聲和步伐聲……降谷零連忙上前緊緊的抓住諸伏景光的手,安撫他:“事情已經過去了,hiro,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將兇手繩之以法,為你父母報仇.”

諸伏景光在十五年前經歷過父母被殺害的事件後就患上了失憶症和失語症,是在遇到降谷零之後才慢慢的走出來,恢復正常的。

所以降谷零是最清楚父母之死對諸伏景光的打擊。

諸伏景光緊緊的盯著外守一,咬牙問道:“果然跟蹤我的人是你!”

外守一表情有些癲狂:“沒錯,我的女兒被你父親藏起來了,他把我的有裡藏起來了!可他死都不告訴我有裡在哪裡!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的有裡在哪裡,所以我就沒有殺你,我這些年一直跟著你,監視著你,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能忍,這麼多年都沒去見有裡。

你今天往那麼偏僻的地方去,是不是要去見有裡?你是不是把我的有裡藏在那裡?快告訴我啊!!!”

外守一的精神狀態明顯不正常,他會在諸伏景光打算返回警校的時候主動出面撞上他,然後把他引到洗衣店來,就是因為外守一認為諸伏景光往那麼偏僻的地方跑是去見他的女兒外守有裡的,但諸伏景光半路返回了,為了獲得女兒的下落,他決定把人引到洗衣店裡抓起來拷問女兒的下落。

只是沒想到多了景原這個意外,還沒等他把下手把兩人迷暈,景原就先一步發現了他提前安裝在洗衣店裡的炸彈,搶先下手把他一拳打暈了。

但外守一對自己的死活並不在乎,他就算手腳被綁住了,也掙扎著往諸伏景光那裡伸長了脖子,質問他:“你把有裡藏到哪裡去了?快把我的有裡還給我!”

“有裡……”諸伏景光漸漸的想起了什麼,“外守有裡……”他想起來了,外守有裡是他曾經的同齡玩伴,也是他父親的學生,因為突發闌尾炎病逝,還是他父親送去的醫院,可惜沒能搶救過來。

“你是有裡的爸爸.”

諸伏景光不敢置信的看著外守一:“有裡在十五年前就因為闌尾炎病逝了,你竟然以為是我爸爸把有裡藏起來了,還因此殺害了我的爸爸媽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母竟然是因為外守一荒謬的臆想而被殺害的!外守一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外守有裡已經死了,他堅定的認為是被諸伏景光的爸爸藏了起來,既然諸伏景光的爸爸死都不願意告訴他女兒的下落,那麼諸伏景光肯定知道,只要他一直監視著諸伏景光,遲早能找到他的女兒的。

就算是現在被抓了,外守一依舊堅持不懈的發瘋:“你爸爸把有裡藏起來了,他該死!我的女兒在哪裡?你把有裡藏到哪裡去了?你不肯把有裡還給我,你也該……額啊……”景原直接卸掉了外守一的下巴,讓他說不出話來了。

他直起身,對諸伏景光說道:“這種傢伙腦子已經不正常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別人的話他是聽不進去的。

像這種罪犯,直接送進監獄裡等候審判好了.”

不管是曾經殺人還是現在製造炸彈的罪行,都足夠外守一把牢底坐穿了。

要不是死刑判罰很難下來,以外守一的罪行,就該判死刑。

等事情完全結束之後,警察終於姍姍來遲。

除了搜查一課的警察之外,來的還有警備部機動組□□處理班的拆彈警察。

為首的正是景原曾經打過交道的目暮警官。

不過他們來了之後,就只能負責把已經被綁起來的罪犯外守一拷走,以及把被拆完的炸彈拿走。

拆彈警察看到被精準完美拆除的炸彈,有些為拆彈者的精妙手法感到驚豔,問道:“這炸彈是誰拆的?”

景原回答道:“是我,有什麼問題嗎?”

拆彈警察雙眼發亮的看著他,握著他的手,問道:“我記得你們剛才說你們是警校生對吧?警校畢業後有興趣來警備部機動組□□處理班嗎?你的拆彈技巧真的非常優秀,非常適合我們爆處班.”

景原笑了笑,把被對方握得緊緊的手抽了回來,禮貌的道:“不好意思,我畢業後大概會進入刑事部,沒打算進入警備部.”

目暮警官聽見景原說自己以後打算進入刑事部,頓時眼睛一亮,過來推銷自己的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系:“這位同學想來刑事部,可以來我們搜查一課,我們搜查一課非常歡迎你們這些優秀的警校生的到來.”

透過剛才景原和諸伏景光描述的抓捕外守一的過程,目暮警官很確定這幾個警校生將來都會成為非常優秀的警察,這個時候能為搜查一課撈幾棵好苗子當然要提前下手。

不過目暮警官在看見景原那熟悉的髮色和長相之後,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你是跡部少爺?”

畢竟兩年前目暮警官還因為跡部景吾被太田次郎綁架一案跟景原打過交道,印象不可謂不深刻。

他之所以有些遲疑和不確定,是因為沒想到跡部景原作為跡部財閥的大少爺竟然會拋下職業網球天王的大好前途和未來的跡部家主之位跑來當警察。

景原微笑著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目暮警官,好久不見了.”

目暮警官不知為何看見景原的笑容就不禁有點發怵,大概就是那種辦案不利然後遇見上司的那種發怵感。

於是招攬的話也沒敢多提,甚至就連筆錄的事,目暮警官都說:“就不用那麼麻煩的去警視廳錄筆錄了,直接在這裡錄完,省得耽誤你們的時間,畢竟時間也不早了.”

作為當事人,景原他們幾人都是需要做筆錄的,目暮警官通融一下,的確給他們省了一點麻煩。

在做完筆錄之後,警察們帶著外守一上了警車離開了。

景原他們六人也披星戴月的朝警校走去。

雖然今天大家都挺累的,但幫助諸伏景光抓到了殺害他父母的兇手,大家都很開心。

諸伏景光也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沉甸甸的壓力消失了,整個人臉上的笑容都變得開朗溫柔了許多。

諸伏景光認認真真的對大家道了謝:“謝謝你們幫我抓住了兇手,真的非常感謝.”

雖然諸伏景光一直覺得抓住殺害父母的兇手是自己的責任,可是朋友的幫助依舊讓他心中滾燙感動不已。

伊達航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膀,說道:“大家都是同學,有什麼好見外的。

而且我們也沒幫什麼,主要還是你自己和景原抓住的兇手,要謝你就謝景原吧.”

景原卻說道:“是大家一起幫忙跟蹤篩查犯人的,怎麼說得好像變成我一個人的功勞了?”

從那麼多的人當中篩選出三個嫌疑人,要景原一個人來做,不是做不到,但卻會非常累,耗費的時間也不短。

所以是大家齊心協力的一起幫忙,才能在短短半個下午的時間把嫌疑人鎖定在三個人的範圍之中。

只是當時他們五人被分成三批,景原留下來盯梢外守一,降谷零和伊達航去盯梢那個外賣員,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去盯梢那個畫畫寫生的年輕人。

所以在諸伏景光被外守一騙進洗衣店的時候,才只有一個景原跟著一起進去,降谷零等人後來才趕過來。

怎麼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把降谷零等四人辛苦了大半個下午的功勞就此抹掉了。

雖然大家也都不在意就是了。

諸伏景光左右看了看,找到了一家餐廳,說道:“為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們吃晚飯吧.”

忙碌了這麼久大家都還沒吃晚飯,又一個個都是正飯量大的時候,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一聽到吃飯,幾人眼睛都亮了幾個度。

萩原研二高興的舉手道:“我們正好一起喝兩杯慶祝一下.”

松田陣平看向景原,嘿嘿笑道:“我們之中可還有一個沒達到喝酒年齡的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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