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冢教官早在上課前就已經把這些學生們的情況給摸得差不多了,透過他們的面試表現就瞭解到這些學生們的性格大致上是什麼樣的。

成績最好的跡部景原,是一個驕傲自信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副胸有成竹模樣的貴公子,傲人的家世和過人的天賦讓他有著非同一般的領袖魅力。

但這樣一個大少爺可不適合當班長,因為班長更多的要求責任心與包容心,願意服務於他人,調和同學關係。

鬼冢教官覺得跡部景原家世太好,反而不適合當班長。

接下來入學成績最好的就是降谷零,只是降谷零從小因為髮色和膚色受人欺負,看起來陽光開朗,實則是稍微有點不太合群,性子略微敏感的。

難保班上不會再有人拿他的髮色和膚色說事,引發矛盾,所以他也不適合當班長。

於是鬼冢教官就直接選中了性格溫和又開朗,有責任心又有包容心的伊達航當班長。

被點名任命為班長的伊達航站起身來,感謝教官的信任,並且向同學們介紹自己,表示他願意為同學服務的心意。

景原這才認識了這位身材高大看模樣就感覺很可靠的伊達航同學。

在伊達航自我介紹完之後,鬼冢教官接著就說:“大家各自做一下自我介紹吧,跡部景原先開始.”

被到名字的景原站起身來,對教官和同學們優雅微笑著介紹自己:“大家好,我是跡部景原,畢業於東京大學。

很高興能夠跟大家成為警校的同學,我想將來我們也會成為同事。

我的個人愛好是音樂和網球,各種樂器都會一點點,網球也打得還算不錯,有差不多愛好的可以隨時找我進行交流.”

跡部景原這個名字,在經過昨天的開學典禮上的介紹之後,早就被人認出來了。

畢竟偌大一個警校那麼多學生,總有人跟降谷零一樣對網壇新聞十分關注的,時隔兩年還記得跡部景原的。

於是傳開之後,這一屆的警校生們全都知道了,兩年前退役的世界冠軍網球天王跡部景原如今跑來上警校當警察了。

所以景原在輕描淡寫的說他自己‘網球打得還算不錯’時,全班同學的表情都有點微妙,如果打網球打成世界第一都只能算‘不錯’的話,那麼世界上就沒有人網球打得好了。

雖然不知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但他們還是覺得自己被跡部景原凡爾賽了一臉。

所以在景原自我介紹完坐下之後,就有一個寸頭的同學忍不住開口問道:“跡部同學,你為什麼不打網球了,要來當警察呢?”

景原禮貌的微笑回答道:“因為想當警察於是就來了.”

很客氣的回答,但跟沒有回答一樣。

鬼冢教官也挺好奇景原這個跡部家的大少爺為什麼好端端的跑來當警察,不過他可不會真的開口去問,還主動幫景原解圍,岔開這個話題:“好了,繼續自我介紹,下一個降谷零.”

降谷零站起身來,對眾人介紹自己:“大家好,我叫降谷零,畢業於東都大學……”大家一個一個的自我介紹過去,過耳不忘的景原就將整個班上的同學都認識了,他也知道了剛才那個開口問自己為什麼當警察的寸頭男同學是什麼身份了。

諸星哲宏,警視長諸星登志夫之子。

諸星家是警界的知名家族,基本諸星家的孩子都會進入警界成為警察,目前諸星家位置最高的就是諸星哲宏的父親諸星登志夫,警銜是警視長,據景原所指,諸星登志夫很有可能會晉升為警視監。

只要等現任的白馬警視監升上去了,諸星登志夫就能坐上白馬警視監的位置了。

諸星哲宏作為諸星登志夫的兒子,考上警校成為警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櫻花國的國情擺在這裡,議員的兒子會成為議員,銀行家的兒子會成為銀行家,警察的兒子當然也會成為警察……像景原這樣財閥家主的兒子跑來當警察的,才是‘叛逆者’。

諸星哲宏剛才主動詢問景原為什麼要來當警察,估計也不僅僅只是好奇,而是想要試探跡部家的打算。

雖然景原知道自己當警察不是什麼家族規劃的原因,是他自己執意如此,但他也知道自己作為跡部家嫡系長子,身份特殊,一舉一動都會被外人各種猜測是跡部家的謀劃。

所以諸星家估計會以為跡部家是想以景原他為觸手將勢力蔓延進警界,作為警界的大家族,諸星家當然會提起警惕心。

諸星哲宏作為諸星家的繼承人,剛才會對景原進行試探詢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景原沒太把諸星哲宏放在心上,雖然是警視長的兒子,但以櫻花國的國情,就算是警視長,也得給跡部財閥面子,否則諸星家也不會在以為跡部家有意插手警界之後這麼忌憚了。

跡部財閥的產業遍佈世界,其中作為跡部財閥大本營的櫻花國,更是可以說走到哪裡都有跡部家的產業。

跡部財閥跺跺腳,整個櫻花國都得抖三抖。

諸星家再忌憚景原這個跡部家大少爺加入警界,也不敢對景原動什麼不好的念頭,甚至還得對景原背後的跡部財閥示好。

這不,剛下課,諸星哲宏就主動來找景原,一臉笑容的說道:“跡部君,我是諸星哲宏,很高興能跟跡部君同班,真是我的榮幸……”景原對這種表面熱情實則虛偽的人際交往早已習慣,他禮貌客氣的微笑道:“諸星君說笑了,大家都是同學,相聚於此就是緣分.”

在景原跟諸星哲宏交談的時候,本想過來找他的松田陣平停下了腳步。

萩原研二悄悄的在他耳邊問道:“小陣平,你是不是早就認識跡部同學?”

松田陣平也沒瞞著萩原研二,回答道:“昨天晚上意外認識的.”

萩原研二吐槽道:“感覺小陣平你在跡部的面前,總會不自覺的變得懂禮貌起來了耶.”

松田陣平手肘往後一拐,給了萩原研二一下,用危險的語氣說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沒禮貌嗎?”

萩原研二連忙討饒:“小陣平別生氣,hagi不是這個意思啦!”

松田陣平這才放過他,不過其實松田陣平自己心裡也清楚,在面對跡部景原的時候,他的確是下意識會變得更禮貌一點。

畢竟跡部景原雖然沒有刻意的展現出來,但多年形成習慣的舉手投足間的優雅禮貌令人如沐春風,下意識的就讓人想同樣禮貌的對待他,感覺對他太隨意的話,就很失禮的樣子。

在等諸星哲宏笑意盈盈的對景原微微鞠躬,轉身離開之後,不想打擾景原跟人交談的松田陣平等人才走上前去:“跡部君.”

景原看見降谷零和松田陣平他們四人走到自己面前,臉上的笑容就變得要真實許多,而不復剛才與諸星哲宏交談時的禮貌疏離。

松田陣平對景原再次道謝:“跡部君,多謝你昨天的藥了,是真的很有用.”

昨天松田陣平其實只是隨手抹了藥膏,根本沒指望那藥膏能夠一晚上見效。

但沒想到今天早上一起床就發現自己臉上的淤青全部消失了,效果竟然這麼好,那麼這藥膏肯定很難得。

所以松田陣平特意再來找景原道謝一次。

降谷零也是來道謝的。

景原對兩人的道謝如數收下,微笑道:“降谷君,松田君,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客氣.”

萩原研二笑吟吟的插話道:“誒?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直接叫名字吧,那麼禮貌的敬稱真的好有距離感哦,跡部君?”

他故意調侃的喊了景原一聲‘跡部君’。

景原微微一怔,隨即歉意的笑道:“抱歉,我只是習慣使然。

那麼以後大家叫我景原就好.”

其實景原也對自己這個名字更適應,而叫‘跡部’這個姓氏的話,其實外人稱呼他父親和弟弟的時候,也是喊‘跡部’的。

景原主動讓大家改口喊名字,大家就自然而然的換了稱呼,只有親近的朋友才會喊名字,因此四人之間的關係頓時拉近了不少。

諸伏景光這個時候就忍不住問道:“zero,你還沒告訴我,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會受傷呢.”

諸伏景光本來是不知道降谷零昨天晚上打架受傷的事情的,畢竟從景原這裡拿到了治療淤青的藥膏,他就在自己宿舍裡上藥了,到了早上淤青就消失了,也沒敢告訴自己的幼馴染。

畢竟以前每次降谷零打架受傷了,諸伏景光都會忍不住心疼的嘮叨幾句。

結果現在向景原為了藥膏的事情道謝而暴露了降谷零昨天晚上打架受傷的情況了。

降谷零眼神飄忽:“這個嘛……”諸伏景光無奈的道:“zero你該不會昨天晚上跟松田打架去了吧?”

松田陣平‘切’了一聲,轉過臉去不想看見降谷零那張臉。

“打架可不好哦!”

忽然間班長伊達航的聲音低沉的從他們身後傳來。

嚇得降谷零和松田陣平緊張的朝後看去。

景原笑吟吟的看著這一幕,班長伊達航並不是那種不知變通喜歡打小報告的人,雖然知道了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兩人私底下違紀打架的事情,但也只是關心一下兩人之間的矛盾誤會,並沒有其他意思。

“誒?那你是為什麼要來當警察的呢?”

話題不知為何轉移到這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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