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笑著附和諸伏景光的話:“是的哦,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們是剛升高一,還好奇那一年的奪冠熱門選手實力怎麼樣,我就特意拉著hiro去看決賽。

唔……景原當時的比賽我已經記不清了,就記得有個金髮的小可愛上蹦下跳的給他哥哥加油呢.”

聽降谷零也這麼說,跡部景吾就差不多已經相信了兩人的話。

畢竟他雖然不記得自己兩歲時的事情,但他記得家裡的確是有三個國中男子單打全國冠軍獎盃的,還有他被哥哥抱在懷裡、他捧著哥哥的獎盃的照片。

所以就可以確定他兩歲時的確是去現場看哥哥比賽了,哥哥領獎之後還抱著他拍照了。

那麼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話,可信度就很高了。

不過就算這樣,小景吾還是看向了自己的哥哥,用眼神詢問哥哥他們說的是真的嗎?景原含笑點了點頭,從自己塵封的記憶裡找出當年那一天的回憶:“我那個時候倒是沒有注意觀眾席上有沒有零和景光,光顧著看景吾給我加油了。

不過我記得在比賽結束之後,好像確實在離去的人群中看到有人是金髮的……”景原目光看向降谷零的金髮,他伸手摸了摸站在自己身邊的弟弟那璀璨的金髮,笑著說:“因為景吾也是金髮,所以就稍微注意了一下,可能我看到的就是零.”

其實降谷零的金髮和跡部景吾的金髮色澤是有區別的,之前兩人沒有出現在同一場合的時候還沒察覺,現在兩人站在一起,大家就都發現降谷零的金髮偏淺一點,更像是茶金色,而小景吾的金髮更亮一些。

景原帶著小景吾進入了休息間,讓他就坐在自己的身邊。

端著咖啡進來的經理將咖啡放在茶几上,就識趣的主動退了出去。

於是訓練室裡就只剩下降谷零五人和跡部兄弟倆在休息間裡開座談會。

降谷零五人非常熱衷於給小景吾講述他哥哥在警校裡的精彩生活,比如第一次體能課上就帶頭跑圈把其他同學都累癱了,比如第一次格鬥課上一拳轟進牆壁裡把別班同學嚇得腿軟,比如第一次射擊課上槍槍十環的精彩表現……聽得小景吾眼睛閃亮閃亮的,看向自己哥哥的目光也越發的崇拜。

景原是個驕傲內斂的人,所以他雖然很喜歡弟弟崇拜自己,但他從來不會主動在弟弟面前自誇自擂。

可誰不喜歡可愛的弟弟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自己呢?起碼景原是無法抗拒親愛的弟弟那閃亮閃亮的崇拜眼神的。

所以他沉默的對降谷零等人的發言表示了默默的支援——再多說點兒,不用跟他客氣。

深知景原弟控屬性的降谷零等人一邊在景原弟弟面前誇他,一邊關注著他的表情,將他隱藏不住的眉梢間的高興情緒盡收眼底,五人心裡偷笑的同時,更加大力的幫景原在他弟弟面前塑造他的光輝形象了。

景原漸漸的也明白降谷零等人是故意幫他的了,他心中感慨,不愧是他認可的朋友啊,果然夠朋友!雖然景原這個哥哥在弟弟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夠光輝了,但誰還會嫌自己在弟弟心目中的形象更光輝高大一些呢?在聊過一輪之後,景原等人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該繼續訓練了。

於是他們六人就起身離開休息間,去訓練室進行射擊訓練。

小景吾年齡還小,景原並不放心讓他也學習拿槍,就讓他在旁邊觀看他們訓練。

戴著降噪耳機看了一會兒景原等人的訓練,小景吾也有些心癢癢,在景原中途停下來的時候,走過去拉了拉他的衣角:“哥哥,我也想試試.”

對於跡部景吾這樣出身的富家少爺而言,很多普通人接觸不到的東西都是可以輕易得到的,包括把用槍當做興趣愛好。

在櫻花國是禁槍的,想光明正大的持槍就必須有持槍.許可證,並且每一顆子彈的使用都必須報備交代,流程非常的麻煩。

但這對跡部家而言不是什麼問題,跡部家的保鏢幾乎人人都有持槍.許可證,以確保在這個柯學世界裡保護僱主的安全。

有保鏢的保護,小景吾是不需要學用槍的,不像景原他們這些警校生,要當警察,會用槍是硬性標準。

不過小景吾看著景原等人槍槍命中靶心的英姿,自然不禁對射擊產生了興趣。

雖然小景吾今年才八歲,自己玩槍不安全,但有人在旁邊看護就不要緊了。

於是景原就暫時放下訓練,找出一把後坐力最小的手.槍遞給小景吾,耐心的教導他:“握槍的時候要用這個姿勢,把手指放在這裡……對,保險栓在這個位置,將它開啟之後,瞄準靶心……然後確定目標扣下扳機……”景原站在弟弟景吾的身後,握著他的小手,帶動著他的動作,瞄準了五十米開外的靶心,他的大手覆在小景吾的小手上,帶著小景吾的手指扣動扳機,子彈飛射出去,正中靶心:“十環!”

手.槍的後坐力讓小景吾的肩膀微微顫抖了一下,景原抬手給他按揉了一下肩膀,說道:“你年齡還太小了,骨骼發育不成熟,偶爾玩一玩就好,不要長時間練習,不然後坐力容易挫傷你的肩膀,留下暗傷.”

小景吾小臉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不舒服的話我會停下來的.”

但僅僅只是短暫的射擊,他還是可以承受的,畢竟他已經學習網球好幾年了,如今網球水平在同齡人當中也是佼佼者,每天都有堅持進行體力鍛鍊,身體素質更是遠遠超過正常八歲年齡孩子的平均值。

景原知道自己弟弟不是會在身體方面故意逞能的,就繼續教他射擊。

在網王原劇情中以眼力強大著稱的冰帝國王跡部景吾,眼力天賦是與生俱來的。

在射擊方面,小景吾就展現出了自己的眼力天賦,景原教了幾次,他就迅速的找到了瞄準的感覺,銳利的眼神盯著靶心,要不是人太小對手上的槍不熟悉,只怕現在他就能夠直接自己打出十環了。

但就算這樣,在景原放手之後,小景吾自己獨自練習,也打出了平均九環的好成績。

注意到景原兄弟倆這邊情況的其他五人,在看見小景吾打出來的成績之後,都很吃驚:“真不愧是景原你的弟弟啊,在射擊方面相當的有天賦.”

“哇塞!”

萩原研二湊到小景吾身邊來,“再打幾槍給萩原哥哥看看好不好呀?”

小景吾表情嚴肅的舉起槍,又打了幾槍,這一次他連發五槍,三槍九環,兩槍十環。

在熟悉了手上的槍支之後,他的準頭已經開始往十環靠攏了。

萩原研二看得眼睛都瞪圓了,鼓掌道:“厲害啊景吾弟弟,你這成績比我都好了,以後考慮也來當警察嗎?”

小景吾放下手裡的槍,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當警察.”

他抬頭看向景原,“有哥哥當警察就好了.”

已經八歲的跡部景吾對自己將來要承擔的責任有所瞭解了。

哥哥選擇了當警察,去完成自己的夢想,以後應該會一直在警界發展,跡部財閥的繼承權就落到了他的頭上,跡部家的責任也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沒有絲毫當警察的想法,目前對未來的職業規劃,大概就是會像自己哥哥曾經那樣踏上職業網球選手的道路。

不過當職業網球選手跟繼承家業不衝突,職業網球選手的退役年齡差不多在三十歲左右,那個時候他再退役回家接手家業也不遲。

畢竟他祖父都還身體硬朗,父親更是年富力強,可以在跡部家主之位上堅持很多年,他有足夠的時間去追求自己在網球上的目標。

跡部景吾對自己將來承擔起跡部家的責任沒有抗拒的心理,他出生在跡部家,從小接受的教育讓他成為一個對跡部家有足夠責任心的人,所以他也不會覺得跡部家會成為自己自由的束縛。

畢竟在其他家族兄弟姐妹為了爭奪繼承權打得頭破血流的情況一點也不少見,跡部家這麼大的財富和權勢,換作那些人只怕是要對跡部景吾羨慕嫉妒得不行了。

不過跡部景吾跟他哥哥跡部景原一樣,都對繼承權看得很淡,沒有兄弟相爭的想法,在他們心中,親情比財富更重要。

小景吾想起曾經哥哥跟自己關於繼承權的談話。

當時哥哥抱著他說道:“如果景吾你以後長大了,有自己想要追求的理想,不想繼承家主之位,就直接告訴哥哥,哥哥會幫你的.”

他當時好奇的問道:“哥哥要怎麼幫我?”

他現在還記得哥哥那個時候臉上露出的笑容,很輕很淡,說話的語氣卻非常的溫柔堅定:“那就讓哥哥來繼承家主之位好了,到時候哥哥也像爸爸那麼厲害,肯定會被很多人羨慕的.”

跡部景吾就明白自己哥哥的想法,如果他也不想承擔家主之位的責任,想要去追求自己的理想,那麼哥哥就會放棄自己的理想,回家來承擔起跡部家主的責任,讓他這個弟弟可以自由自在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

跡部財閥掌權者之位,跡部家主之位,不知是多少人仰望的位置,也不知是多少人渴望而不可得的。

但對哥哥這樣的人而言,財富與權勢都不及心中的理想重要,唯一能夠打敗哥哥心中理想的,大概就只有責任與親情了。

因為對家人的在乎和重視,所以哥哥會願意為家人退步低頭。

如果爸爸堅決的反對哥哥去當警察的話,景吾想哥哥應該也會妥協的,在哥哥心裡家人的分量很重,家人的意志可以左右他的決定,哪怕要委屈自己。

可同樣的爸爸也很愛哥哥,爸爸也希望哥哥能夠隨自己心意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完成自己的理想,而不是滿懷失落的留下來成為跡部家繼承人。

所以爸爸就算心裡不願意,也還是為了哥哥讓步了,允許哥哥去上警校,去當警察。

隨著年歲漸長,小景吾也知道爸爸在教他如何做好跡部家繼承人,是把繼承跡部家的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

但跡部景吾也知道,爸爸也是愛他的,哥哥也很愛他,如果他表現出對成為繼承人的抗拒,不管是爸爸還是哥哥都會對他讓步,不會強迫他一定要成為繼承人。

不過跡部景吾心裡對成為繼承人並沒有排斥,這沒什麼不好的,也不影響他以後的職業網球之路。

而且,他也很愛哥哥,很愛自己的家人,他也希望自己能夠幫到家人。

只是小景吾想到之前去英國見祖父祖母的時候,祖父跟他說過的話,心中的遲疑猶豫稍微露了一點痕跡在臉上。

時刻關注著弟弟的景原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的異常情緒,關心的問道:“景吾,怎麼了?”

小景吾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抬頭對景原說道:“哥哥,爺爺說希望我去英國陪著他和奶奶.”

“你不是經常去英國看望爺爺奶奶嗎?”

景原話剛出口,馬上就反應過來了,爺爺這話的意思是希望景吾暫時在英國定居。

景原以前也經常飛往英國看望祖父祖母,是進入警校之後才沒那麼多時間飛英國了,所以他倒是叮囑弟弟景吾每次去看望祖父祖母的時候帶上他的那份關心。

可就算是親祖父祖母,也不能跟他搶弟弟啊。

景原眉頭微微皺起,問道:“爺爺想讓你在英國留多久?”

小景吾想到自己要是去了英國,會很久見不到哥哥,情緒也有些低落:“大概要等我上國中了才回來.”

雖然中途假期也能飛回來看望哥哥,但那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景原在心中琢磨了一下自己平時的空閒時間,警校的課程緊張,假期極少,就算放假他也很少能有時間回家,等警校畢業後進入警視廳還得按時上下班,如果有案子在身估計加班的時間不少……最終計算下來,就算弟弟留在國內,如此忙碌的他能夠陪伴弟弟的時間也不多。

就像爸爸媽媽,說是留在國內,會經常陪伴他和弟弟,可當工作忙起來之後,住在一個莊園內也很難有相處時間。

反倒是在英國養老的祖父祖母有充足的時間陪伴弟弟。

所以景原就是心中再如何不捨,到底還是做出了最適合弟弟的理智決定。

他抬手摸了摸弟弟柔軟的發頂,說道:“既然爺爺都這麼說了,那麼待會兒我回家跟爸爸商量一下吧。

爸爸媽媽和哥哥都忙得沒有多少時間陪你,去爺爺奶奶那邊也好,他們有足夠的時間陪你.”

其實小景吾早就心裡知道,自己八成是要去英國爺爺身邊生活了,而且爸爸媽媽忙於工作,哥哥在警校上學,他放學回家之後家裡空蕩蕩的只有管家和女僕,他自己也知道去爺爺奶奶身邊生活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理智歸理智,理智壓不住感情,小景吾用力眨了眨眼,讓眼眶的熱意壓下,小聲道:“可是我捨不得哥哥……”他還從來沒有跟哥哥分別這麼遠的距離同時還分別那麼久。

景原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的笑容很溫柔:“你去爺爺奶奶身邊,可以跟哥哥每天打電話呀,就跟之前一樣.”

景原在警校住宿,不能回家,小景吾跟他的聯絡也只能是透過電話,不能見面。

以後小景吾去了英國,兄弟倆還是電話聯絡,區別只在於是國內通話變成了國際長途通話,跡部家也不缺這點電話費。

景原繼續說道:“等哥哥放假就飛過去看望你和爺爺奶奶.”

小景吾卻說道:“還是我放假了回來陪哥哥吧,哥哥你比我更忙.”

他只是小學生,假期多,不像哥哥一年到頭都沒幾天休假時間。

這麼體貼乖巧的弟弟,怎麼能不讓景原心疼到骨子裡呢?他拉著弟弟來到全息靶場的開關前,伸手一按,開啟了全息靶場,然後對面露驚訝的弟弟說道:“現在全息技術已經很不錯了,我特意找人定製了幾個全息手機,將全息投影加裝在手機上,等定製的手機做好之後,我們以後就算分隔兩地,也能見面了.”

本來景原是想提前弄出社交軟體的視訊通話功能的,後來發現這個世界的全息技術竟然已經達到了這個地步,完全可以定製全息手機,於是他就換成了定製幾部全息手機,結合視訊通話功能,讓他跟家人即使相隔很遠也能宛如面對面交談。

這個時候的手機還是小螢幕的按鍵機,連全屏智慧機都沒生產出來。

但這只是指公開量產的手機還停留在按鍵機的地步,一些先進的技術在實驗室裡已經實現了出來,只是目前成本居高不下,暫時沒辦法量產而已。

就像景原專屬訓練室的這個全息靶場一樣,是跡部爸爸花了大價錢從國外請的人,把還停留在實驗室階段的全息裝備安裝在了景原的訓練室裡,一個全息靶場價格十分高昂,也只有寵孩子的跡部爸爸會這麼大手筆了。

跟全息靶場相比,景原定製的全息手機雖然價格也昂貴,但也不算什麼了。

小景吾一聽全息技術能裝載在手機上,頓時高興了起來。

至於價格他連問都沒問,對於跡部家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還能叫問題嗎?把小景吾安撫好之後,景原問道:“這裡還有網球場,要不要去打一打網球?”

雖然這是一家射擊俱樂部,但畢竟是跡部爸爸專門為長子準備的訓練基地,當然要處處考慮周到。

所以各地的分店,不僅有景原的專屬訓練室,還有專屬網球訓練場。

至於在射擊俱樂部裡有網球訓練場是不是很奇怪這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方便景原訓練射擊和網球。

比起用槍射擊,小景吾對網球才是愛得深沉,聽見景原的建議,立馬就高興的說道:“好啊好啊,哥哥我們去打網球吧.”

之前景原和小景吾兄弟倆談家事的時候,降谷零等人都禮貌的避開了。

現在兄弟倆要去隔壁的網球訓練場了,景原對降谷零等人問道:“我要帶景吾去隔壁的網球訓練場打一打網球,你們要一起去嗎?”

已經進行完一輪射擊訓練的降谷零等人聽到景原要帶弟弟去打網球,不禁生起了好奇心,畢竟景原可是以世界第一網球天王的身份退役的,而且景原之前說他體力好、力量大、射擊準都是因為網球打得好,這自然是給景原的網球蒙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輝。

“去,當然要去,我們一起去看看網球怎麼打吧.”

萩原研二第一個表示贊同。

他剛才看見小景吾一個八歲小孩的射擊精準度都不比他差,小景吾還是剛學的,當著他的面兒被景原手把手教出來的。

萩原研二以前沒把景原說的‘射擊水平高是因為網球打得好’這個理由放在心上,還以為是景原在跟他們開玩笑呢。

現在看來,這個理由說不定是真的呢。

畢竟他們六人當中射擊水平最好的景原和降谷零兩人,都是會打網球的。

現在就連一個會打網球的小景吾都能在初學的時候展現出這麼厲害的射擊水平。

萩原研二已經很認真的思考自己要怎麼請求景原和降谷零教自己打網球了。

為了提高射擊水平而去打網球,嗯,沒毛病。

就連一直沉迷於拆卸槍支的松田陣平都忍不住這個好奇心,也要跟著一起去。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伊達航三人自然不會不同意。

隔壁的網球訓練場與景原的專屬射擊訓練室是連通的,景原按動牆壁上的一個開關,於是一面牆壁就自動移開,露出了對面的網球訓練場。

降谷零看著這十分隱蔽的機關門,有點驚訝的說道:“剛才都沒看出來這面牆壁有一扇門,還真是非常精妙的機關啊.”

景原也覺得有點無語,也不知道當時設計師是怎麼想的,只是把射擊訓練室和網球訓練場連通而已,怎麼搞得好像專門弄了一個密室一樣,有種去隔壁網球訓練場還要偷偷摸摸的感覺。

但其實隔壁的網球訓練場也是有屬於自己的正門的,並不是見不得人的場合。

為了讓景原訓練的時候方便,才把兩邊打通,就是不知道設計師為什麼要設計這麼隱蔽的機關門。

景原第一次來的時候,在知道這扇門是這樣開的,也是驚訝無語了良久。

網球訓練場的面積也很大,各種健身器材,發球機等網球訓練機器,以及寬闊規整的幾塊網球場,非常的奢華且周全。

就連網球場都是專門佈置是硬地網球場、紅土網球場和草地網球場。

景原和小景吾十分習以為常的走進去,這種條件的網球訓練場對他們而言就是基本配置,在跡部家的白金漢宮裡修建出來的網球訓練場可比這個要更豪華。

其他四個不打網球的人對網球訓練場的震驚遠不如之前見到的射擊訓練室時感受到的震驚,因為有很多網球專屬訓練裝置他們都不認識,感觸自然不深。

但擅長打網球的降谷零對這些東西卻很瞭解,就算實際上沒怎麼見過,也在網上了解過相關知識,看著那些連普通網球俱樂部裡都見不到的訓練裝置就這麼整整齊齊的排列在面前,降谷零忍不住對身邊的幼馴染吐槽了一句:“果然是不出所料的豪氣啊!”

畢竟有射擊訓練室的例子在前,網球訓練場的豪華也不那麼讓人意外了。

比起關注網球訓練場的豪華,降谷零等人還是對網球比賽更感興趣。

先是景原跟小景吾打一場指導賽,景原把自己的力量和速度都壓低到跟小景吾差不多的層次,然後用自己的豐富經驗和層出不窮的技巧打敗了他。

每贏一球,景原就會對景吾進行指導,告訴對方他這一球輸在了哪裡,當時最好的處理辦法是什麼……一場指導賽打下來,可以明顯感覺小景吾的網球進步了很多。

景原右手拿著球拍,左手微微叉著腰,轉身看見站在球場旁的五人,他對降谷零揚了揚球拍:“零,要來打一場嗎?”

降谷零拿了一支練習球拍和一顆新網球,走進了球場:“好,我們來打一場.”

他國中的時候也是拿過全國冠軍的,雖然沒有像景原那樣走上職業道路,但這些年偶爾也會打一打網球,並沒有生疏。

降谷零也很好奇景原這個年紀輕輕的世界冠軍實力究竟有多強。

小景吾見降谷零要跟自己哥哥打比賽,就走到球場旁的休息椅上坐下來喝水休息,期待著即將開始的比賽。

降谷零對職業選手的實力沒有什麼實際概念,所以他在比賽之前,對景原說道:“我很想見識一下世界職業選手的實力,所以不要客氣,景原.”

景原微微有點詫異的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確定嗎?那我可要動真格的了哦.”

他其實也很想讓降谷零等人見識一下堪比超能力的玄幻網球,重新整理一下他們的網球世界觀。

所以在降谷零點頭之後,景原直接用出了異次元——書山。

龐大的書山虛影在景原的身後浮現出來,直接把降谷零的精神力拉入了他的異次元空間之中。

景原的異次元空間是一座龐大到看不見盡頭的圖書館,無數的書籍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上不見頂的書架上,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降谷零就站在這座圖書館裡,茫然的看著周圍的書山書海,一臉懵逼。

他不是在球場上跟景原打網球嗎?為什麼會出現在圖書館裡?這是怎麼回事?然後他就聽見景原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零,你要把這些書全部看完才可以離開.”

降谷零聽見景原的聲音,連忙喊道:“景原,這裡是哪裡?這是怎麼回事?”

景原回答道:“這裡是我的異次元空間……”球場外的諸伏景光四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景原身後的書山虛影,震驚了良久,松田陣平才忍不住開口問道:“我是產生幻覺了嗎?我好像看見景原身後有很多書堆成了一座山?”

萩原研二認真的思考道:“那難道是全息投影?不過沒有隔壁的全息靶場的投影真實,看得出來是虛影.”

萩原研二的這個猜測得到了其他三人的一致認可:“有道理,不過景原為什麼要在自己身後弄個全息投影?”

“還有zero為什麼不動了?景原打過去的網球他也不接?”

諸伏景光疑惑的看著球場上降谷零的身影。

坐在休息椅上看比賽的小景吾聽不下去了,他轉頭過來對四人說道:“那才不是什麼全息投影,那是哥哥的異次元——書山。

降谷先生是意識被拖入哥哥的異次元空間裡了,被困在裡面出不來,當然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

諸伏景光四人紛紛懵了,什麼異次元?他們是在看網球比賽,而不是在看什麼中二動漫嗎?篤信世界是科學的伊達航認真的說道:“景吾,漫畫還是少看一些,漫畫裡的設定都是虛構的,不是真實的,現實中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離奇的東西呢?網球只是一項正常的運動,又不是什麼魔法……”小景吾對伊達航不相信自己的話也不奇怪,因為他很清楚普通人跟職業網球不是一個圈子的,尤其是在櫻花國這樣的網球荒漠國度。

雖然網球選手的知名度高,人氣旺,但很多對網球不怎麼感興趣的普通人是不會去關注網球比賽,更不會去關注網球的絕招境界什麼的。

就連景吾他自己,在自己哥哥踏入職業網壇之前,不也是對自己還沒能接觸到的一些網球境界一無所知嗎?甚至櫻花國內的網壇,很多國內職業選手都不知道異次元的存在。

只有那些資深球迷或者網球報刊記者或者是參加過世界賽的網球選手,與世界網壇接觸過,才瞭解那些不為常人所知的網球境界。

但景吾他不允許自己哥哥的好朋友們不知道這些知識,還誤會他哥哥的異次元是全息投影。

於是小景吾就去翻找出一臺電腦,進入國外的一個網球專欄網站,搜尋出關於‘阿修羅神道’和‘異次元’的相關資訊,然後將電腦螢幕上的內容給伊達航四人看一看。

從未接觸過的離譜新世界大門朝他們開啟了。

這個網站上關於網球方面的知識還挺詳細的,只是看到那些對於網球境界和絕招的描述,伊達航四人只覺得自己等人像是在看什麼離譜的漫畫設定。

這確定是在打網球而不是在進行超能力大戰?如果說哪天有人告訴他們,為了打敗外星人必須用網球來進行決戰,他們說不定都會相信呢!這太離譜了吧?這是正常人類能幹出來的嗎?什麼網球選手會發光然後實力倍增,網球選手能用精神力操控別人,網球選手能用網球砸死人……看完這些新聞,伊達航等人真心覺得網球太危險了,非常想建議把網球和網球拍列為高危武器!以後想拿槍的人得辦個持.槍.許可證,網球選手得辦個持拍許可證,不然這太危險了叭!不過內心吐槽歸吐槽,他們也的確是大開眼界了,重新整理了對網球的認知。

現在再看景原和降谷零的比賽,諸伏景光就格外心疼自己的幼馴染。

諸伏景光雖然不打網球,但不代表他不瞭解自己幼馴染的網球。

他可是知道降谷零的網球就是非常科學的普通網球,全靠力量速度和技巧打網球,既不能自身發光也不能讓網球發光,更不能給自己召喚一個背後靈。

打著科學網球的降谷零面對在打超能力玄幻網球的景原,這怎麼打得過嘛?諸伏景光看著一動不動彷彿失去了意識的降谷零,心疼不已,對小景吾問道:“這比賽怎麼樣才能結束?zero他根本不會什麼異次元.”

小景吾微微歪頭看著諸伏景光,問道:“諸伏先生是相信了我哥哥的異次元不是全息投影了嗎?”

諸伏景光連連點頭:“信了.”

這不信也不行啊,就連世界網協的官方賬號都有科普各種離奇的網球知識,能不信嗎?小景吾看向球場上,說道:“降谷先生只是意識被拉入了哥哥的異次元世界,放心好了,哥哥不會傷害他的。

等比賽結束就好.”

諸伏景光當然知道景原不會傷害降谷零,也知道比賽結束了降谷零就能恢復正常。

他只是想到降谷零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跟景原進行了一場重新整理三觀的玄幻網球比賽,不僅要輸得很慘,還要茫然無措的接受堪比超能力的玄幻網球的衝擊……諸伏景光就忍不住心疼自己的幼馴染。

什麼?是zero自己主動要求景原動真格的啊?哦,那沒事了。

諸伏景光等待著比賽的結束。

這個時間並不長,畢竟降谷零完全是被景原降維打擊,沒多久就連輸六局,輸掉了這場比賽。

球場上全程站著一動不動的降谷零終於恢復了意識,他眨了眨眼看著面前對他微笑的景原,看見景原身後緩緩消失的異次元虛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一定是他出現幻覺了吧?景原笑眯眯的說:“不是幻覺哦,零,你看到的感受到的,都是真的哦!”

降谷零:“……”我懷疑你在驢我!要不是對景原足夠信任,降谷零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吃的喝的東西里面摻雜了致.幻.劑了,不然他怎麼會看見那麼離譜的幻覺呢?景原不逗他了,把自己剛才使用的網球絕招告訴了降谷零,並且給他科普了一下網球的玄幻之處。

什麼‘無我境界’、‘矜持之光’、‘阿修羅神道’、‘異次元’、‘同調’、‘能力共鳴’……這些不科學的網球絕招境界,他都給降谷零科普了一遍。

不知不覺諸伏景光等人也圍過來認真聽講,就跟聽什麼故事設定一樣,聽得津津有味的。

聽完之後,降谷零梳理了一下剛剛接收到的知識,腦子裡就像有一團亂麻一樣,過往二十多年的世界觀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最終他還是沒忍住發出了靈魂之問:“這些真的科學嗎?”

對此景原都無言以對,因為他也覺得這樣的網球就是玄幻網球,科學不起來。

雖然網王原劇情裡的那些天才人物還沒成長起來,什麼‘滅五感’、‘夢境’、‘黑洞’、‘巨大化’等離譜球技都還沒影兒,但如今的職業網壇上的職業網球選手的球技的離譜程度也差不到哪裡去。

或許這不是科學,而是‘柯學’吧。

在景原的記憶裡,網王和名柯是兩部不同的漫畫作品,居然能夠融合成一個世界,那就說明其實這兩個世界都不怎麼科學,世界觀更容易融合,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吧。

對此景原還是能夠接受良好的,畢竟他自己身上不就有一個不太科學的‘犯罪大師系統’嗎?能夠讓人瞬間學會那麼多知識的技能,顯然也是跟科學搭不上邊兒的。

不過景原想得很開,管他科學還是柯學,過好眼前的每一天,朝著自己的目標堅定的前進就好。

景原對降谷零的靈魂之問避而不答,轉移話題道:“還要再打一場練習賽嗎?”

降谷零:“……”為什麼要避而不答?這讓我感到很慌啊。

不過打比賽是不可能跟你打的,我打的是科學網球,你打的是玄幻網球,咱倆打的不是一個世界觀的網球。

降谷零轉移話題,看向小景吾:“景吾弟弟,我們來打一場練習賽吧?”

他就不信景原才八歲的弟弟打的網球也能那麼不科學。

小景吾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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