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尊都開口了,劉吉等人自然是不敢怠慢,於是回到家中後,又緊急的把人都找來,商議起準備銀子的事情。

而另一邊的太子這邊,也察覺出了他們的動作,於是便把沉從興和叫來,二人商議了起來。

“舅舅,這位林知府這兩天可是很活躍啊,剛剛才把劉吉他們找過去,也不知又在商議什麼。”太子道

“殿下,不管他們商議什麼,最後怎麼做,不還得是看您嗎?所以我倒是覺得,先把林清河那邊放一放。”

“眼下最關鍵的是,劉峰派來刺客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了,您的奏摺上要怎麼說。”沉從興道

“舅舅您不要擔心,關於這奏章的事情,我已經想好要怎麼辦了,其實根本就不用多想,只有一條路可走。”

“那就是照實說,畢竟眼下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可不少,先不說高奇,就是那黃源,也是一定會上奏章的。”

“我知道舅舅你在擔心什麼,但不管父皇會不會多想,這人總歸是有的,也確實是說了劉峰,這就夠了。”太子道

聽了太子的話之後,沉從興也不再說什麼了,畢竟她也知道,太子說的就是眼下最好的辦法。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三日,太子也終於知道這些人在準備什麼了,看著眼前的林黃二人,太子久久沒有說話。

而林黃二人也沒有催促,就這麼恭敬的站在那裡等著。

“二位的動作很快嘛?竟然這麼快就讓人準備好了,這著實有些出乎本殿的預料啊,不過這是個好事兒,大好事兒。”

“不過嘛,二位剛才說,要把這銀子運抵京城,關於這一點,我看大可不必,畢竟這路途遙遠,還是湊一湊一起運送為好。”太子道

“可是殿下,您此次江南之行,估計還有好些地方要去,臣是擔心,到時候這銀兩太多,目標太大,容易惹出禍事來。”林清河道

“嗯,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眼下這揚州才剛來了刺客,若是這高奇現在帶著人走了,那揚州不就危險了嗎?”太子遲疑道

“殿下,關於這一點,臣到是有個建議,在高鎮守押送銀兩去京城之前,先讓他把您護送到臨安。”

“如此一來,即便是他走之後,這揚州變得危險了,您也一定會安全無虞。”林清河勸道

而此時的太子卻全都聽明白了,敢情自己這事成了瘟神了,這是要把自己送走啊,其實算算時日,也確實該離開了。

不過讓人家這麼送瘟神似的送走,他這心裡很是不舒服,所以還是要抻一抻,讓這二人好好著急著急,正好也給自己出出氣。

“嗯,你說得有道理,算算時日,本殿確實是在揚州耽誤的時間有些多了,不過這好不容易來一趟揚州。”

“總是要玩一玩兒的,要不然豈不是白來了?如今既然正事兒這麼快就辦好了,那我也就能放心的玩兒了。”

“二位可有什麼好去處推薦嘛?我打算先玩上一個月再走。”太子道

聽了太子這話,二人頓時傻眼了,這,這怎麼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

這太子不是應該儘早啟程嘛?怎麼還要玩一玩兒?這那行啊,這揚州好玩的這麼多,這位萬一要是玩上了,那得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殿下,您想要在揚州玩一玩,那是揚州的榮幸,不過您此次來江南,可是有大事要辦的。

“依臣的愚見,您不妨先辦正事兒,等這事情辦完了,您在玩也不遲啊?”林清河勸道

“呵呵,林大人,本殿還第一次覺得,林大人還是位大大的忠臣啊,對,林大人你說的沒錯,本殿確實是應該以大事為重。”

“這樣吧,本殿什麼時候走合適,就由林大人你說了算,你看著安排吧,你說什麼時候走,那就什麼時候走。”太子道

林清河一聽這話,汗頓時就下來了,一旁的黃源也跟著顫顫巍巍的,林清河一下跪在了地上。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實在是臣提前沒有準備,擔心擾了殿下您的雅興,所以就想著,等您回返揚州的時候在。”林清河趕忙道

“哈哈哈,林大人你這是做什麼?這說的好好的怎麼就跪下了?趕緊起來。”太子大笑著說完,就要上前扶起林清河。

林清河那敢讓太子攙扶自己啊,於是趕忙爬起來道“不敢有勞殿下,臣自己來,自己來。”

“林大人啊,你說你也是,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藏的?大方的說出來嘛,難道本殿還能怪你不成?”太子責備道

“是是是,是臣一時愚鈍,讓殿下您煩心了。”林清河趕忙道

“行了,事情本殿知道了,我把高奇叫來商議一下,你們回去後把銀子看管好了,這可是頭等大事兒。”太子道

二人聽後自然是連連點頭,在看到太子揮手後,二人如蒙大赦,趕忙躬身一禮,然後就退了出去。

從房間裡出來的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僥倖,然後強撐著身體出了府,直接坐進了轎子中。

然後二人就直接癱坐在了轎子中,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尤其是黃源,更是如此,畢竟他今日可算是糟了無妄之災。

這禍都是林清河闖的,自己也跟著遭殃,你說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呢?這想好好當個官怎麼就這麼難呢?

而此時的林清河,已經沒心思想這些了,此時的他大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對於自己剛才猶如失心瘋一般的樣子,現在想想就後怕,畢竟這揚州知府當了這麼多年,他實在是硬氣不起來啊。

從國朝建立開始算起,這揚州的官就沒有乾淨的,就那幫鹽商的手段,就是聖人在世他也扛不住啊。

而此時的太子確是面臉笑容的,跟沉從興說著剛才的事情。

“舅舅,看來你我現在可是有些招人煩了,這是鐵了心也要把我們送走啊。”太子笑著道

“殿下,這不是早就在您的意料之中了嗎?”沉從興也笑著回道

太子聽後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林黃二人很快就回到了衙門之中,經過了一路上的休息,他們二人終於是調整回來了,所以在下轎的時候,顯得很是平常。

二人對視一眼就往後堂走去,等進了後堂,吩咐不要過來打擾後,二人就再也裝不下去了。

“林兄,你剛才也太冒險了,在此之前你怎麼也不說一聲啊,也好讓我這心裡有個準備啊?”黃源抱怨道

“黃兄,這事兒怪我了,誰我太心急了,以至於亂了分寸,讓咱們陷入了被動,不過現在不是互相埋怨的時候。”

“咱們還是儘快想想,該怎麼補救吧?”林清河道

黃源聽後也冷靜了下來,然後開口道“林兄啊,眼下這事情可不好辦了,咱們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

“估計太子那邊明日就會見高奇,到時候高奇必然頂不住壓力,咱們還是想想退路吧。”黃源道

“黃兄,你這就說的有些誇張了,咱們雖然想把人請走,可畢竟什麼都沒幹啊,太子他總不能不管不顧吧?”

“所以這事情遠沒壞到那種地步,眼下就是被太子知道了咱們的目的,他恐怕不會如咱們的意了。”林清河道

黃源一想,確實是說的有道理,所以這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林兄啊,眼下咱們可見不了高奇,甚至是今後都不方便見他了,你說他那邊會不會?畢竟他可是勳貴那頭的。”黃源道

“嗯,黃兄你說得有道理,看來這高奇是不能再信了。”林清河道

而此時的高奇,自然也收到了他們見面的訊息,不過因為事先就有了準備,所以他倒是沒有太過驚訝。

時間就這麼到了第二日,高奇才剛到大營,心腹就告知他,太子要見他,沒來由的,他這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等到見了太子之後,他就全明白了,感情昨天那二位失敗了,這位太子殿下現在反而徹底不著急了。

“高奇啊,你也不要太緊張,本殿今日叫你來。其實是為了私事兒,你出身廉國公府,這揚州好玩的地方你應該是知道不少吧?”

“我這好不容易來一趟,要是就這麼急匆匆的走了,那不是太可惜了嗎?所以我就想著好好逛逛揚州城。”

“可是這別人我又信不過,正好你出身廉國公府,我看這幾日就你帶著本殿四處逛逛,好好享受享受。”太子自顧自的道

聽了這話的高奇,也只能是趕忙答應下來,然後滿臉堆笑的介紹起了著揚州城裡的景色。

時間就這麼慢慢的過去,一直到半個時辰後,已經說的口乾舌燥的高奇,才離開了太子這裡。

再回去的路上,他的腦海裡不停的回想著,剛才和太子的對話,考慮著自己剛才有沒有什麼,說的不妥的地方。

“殿下,您這一手真是高明啊,我想現在,知府衙門裡那二位,一定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沉從興道

“哼,一個小小的知府罷了,竟然也敢算計我,要是不是這次的差事太過重要,我非得摘了他的烏紗帽不可!”太子道

沉從興聽後沒有說什麼,畢竟這林清河做的確實是太過分了,這事兒別說是太子了,就是自己也不是很平靜。

“殿下,那您打算什麼時候去臨安?”沉從興問道

“不急,怎麼也要讓他們擔心幾天才好,我得讓他們知道知道,算計我是要付出代價的。”太子沉聲道

沉從興聽後也就不再說話了,而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在今後的幾天裡,太子還真的就是,跟著高奇逛起了揚州城,看著是一點都不著急,甚至有些樂不思蜀的架勢。

但是太子不著急,有人確是急的不行,林清河這幾日急的,白頭髮都多了不少,黃源也沒好到哪去。

“林兄啊,可不能在這麼下去了,這揚州各方的眼線不少,太子要是在這麼逛下去,你我可就慘了。”

“黃兄啊黃兄,我當然知道不能這樣了,可是你我現在除了等,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嗎?”

“這不知規勸儲君,最多也就是個諂上的罪名,多說也就是丟官,可是你我若是真的去了,那可就不好說了啊。”

“黃兄你應該知道,我這話是什麼意思吧?到時候咱們若想要去鹽道衙門,怕是比登天還難,估計都活不到那時候了。”林清河道

黃源聽後也不說話了,他自然知道林清河說的是對的,可是現在就這麼在一旁看著什麼都不做。

就相當於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得前程一步步的離自己而去,這種滋味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時間就這麼慢慢的過去,一直到了半個月後得一日,太子醉醺醺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進了書房後的他,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舅舅,時候差不多了,我想現在這奏章也該到京城了,咱們也是時候啟程去臨安了。”太子道

“哦?殿下終於決定要走了嗎?我還以為殿下你,真的樂不思蜀了呢?”沉從興玩笑道

“哈哈,舅舅你就不要開玩笑了,不過說真的啊,這揚州確實是個好地方啊,要不是這趟差事,我估計都沒機會來。”太子道

“哈哈哈,殿下您還真是,不過如此一來,想必知府衙門裡那二位,也能鬆口氣了,他們這些日子可是過得不太好啊。”沉從興道

“哼,這次就算是便宜他們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舅舅,這次去臨安,我打算把陣仗弄的大一點。”太子道

“殿下,您這是想打草驚蛇啊?可是這樣一來,會不會太冒險了些?”沉從興擔心道

“舅舅放心,此去臨安,我打算讓高奇帶著揚州的兵馬,護送咱們一起去,這樣不就安全了嗎?”太子道

“殿下,您這是打算?我怎麼有些看不懂啊?”沉從興不解道

“舅舅,我不是剛和你說過,現在奏章應該到京城了嗎?您難道還猜不出我的打算嗎?”太子道

沉從興經過這一提醒,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其實這次用民間的話來說,就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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