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波三折,陸江蓓的手術終於開始。

用坐位同時完成前後路手術,連奧古斯特也從未見過這樣的手術,他很想看看手術究竟怎麼做。

羅伯特雖然是運動醫學專業,但是骨科,乃至外科,很多東西是相通的,所以他也對這臺手術充滿興趣,位如何同時完成前後路。

伊萬純粹就是看熱鬧的,他的興趣始終在整形外科方面,他此次的目的是骨骼整形技術,現在的目標又多了一個-——面板培養技術。

早上交完班,手術開始。

陸江蓓先是仰臥位躺在手術床上,在這種體位下,他將被置入一個外固定器,用於臨時固定頭部與頸椎。

常規洗手消毒鋪單。

用於手術固定的支架開啟,放在手術檯上,楊平要置入這種支架,有了支架的保護,他的頭部頸椎和和身體牢牢地固定在手術床上。

固定妥當後,電動手術床被調整成沙灘椅樣式,病人以臀部為支點坐在手術檯上,略微後傾的靠背緊貼後背,然後肩部及以上的區域全部空出,這樣方便手術操作。

固定的支架雖然也對手術有干擾,但畢竟是空架結構,操作餘地非常大。

坐位已經擺好,口腔在撐開器的幫助下維持張開的狀態置。記住網址

再次消毒鋪單。

手術燈照進口腔,照亮咽後壁,楊平看了看裡面,然後讓巡迴護士熄滅手術燈。

他打算用內鏡輔助完成手術,耳鼻喉科的內鏡系統被借來用於這臺手術。

奧古斯特瞪大了眼睛:內鏡輔助下經口入路,神馬用這種方法來手術,教授總是做常人所不能,稱呼他為半人半神的傢伙,一點也沒誇張。

在開放手術的思路下,操作非常困難的手術,在內鏡輔助下顯得容易很多。

高畫質的螢幕上,鏡頭看到的影象實時傳輸到螢幕,然後楊平看著螢幕操作。

切開咽後壁,暴露上頸椎的前側,然後一點一點的分離,一直往上,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顱底,顱底與寰椎之間,寰椎與樞椎之間的韌帶結構全部斷裂,馬尾狀的裂口顯示,這是某種牽張或扭轉暴力,撕裂了所有韌帶。

然後所有的力量在韌帶斷裂後戛然而止,也就是暴力到韌帶斷裂打止,沒有再擴散和延伸。

這是多麼好的運氣,才能這樣,只要暴力有一點點沒有被化解,繼續下去,寰枕關節和寰樞關節在扭轉或者牽張力量下,頸髓勢必受到損傷,這就是為什麼這種病人大多數現場死亡的原因。

而這個男孩,暴力將韌扯斷後,到止為止,沒有再延伸,就像汽車失控衝向懸崖,依靠地面的摩擦力,居然在懸崖邊上停住。

內鏡攝像的影象非常清晰,奧古斯特驚訝這孩子的運氣,而羅伯特正在搜腸刮肚,終於找到一句話:“這是祖墳冒青煙。”

眾人全部扭頭,看向語出驚人的羅伯特,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小子的中文水平已經達到這種地步。

驚歎還沒完,羅伯特又來一句:“冒青煙還不夠,估計得噴火。”

楊平在內鏡的幫助下,已經完全顯示頸椎上段及枕部的前半部分,寰椎確實已經粉碎,根本沒法固定,他一點一點咬除寰椎的前弓。

處理完前側的碎骨與軟組織,為了安全期間,整個寰椎的骨質暫時棄之不用,寰椎的骨囊腫位於寰椎左側側塊上,在沒有確認腫瘤的性質之前,楊平只能將它當做惡性腫瘤,術中操作倍加小心,防止瘤體細胞擴散。

這就是腫瘤外科的無瘤技術,目的是防止術中腫瘤細胞汙染周圍組織,導致瘤細胞像種子一樣散落。

一塊柔軟的小紗布被塞進去,然後攤開,圍繞手術目標部位,然後伸進長柄尖細咬骨鉗,鉗子張開口,一小口一小口咬除骨質,每一次將咬掉的骨質帶出來,穩穩當當,沒有散落一點碎渣。

操作穩準輕快,遊刃有餘,碎骨被取出來後,又一塊較大的骨組織被取出來。

“再上一個人,新開一個器械臺,將這塊骨組織開啟,囊腫就在裡面,骨組織送去做術後的石蠟切片,裡面的囊液和囊壁的刮出物可以做冰凍切片,我們等冰凍病理結果,決定是否對寰椎進行廢物利用。”楊平手裡的鉗子沒有鬆開。

巡迴護士已經專門開一個無菌器械臺,楊平將咬骨鉗和骨塊一起放在無菌臺上,自己更換手套。

臺下的張林和小五開始洗手上臺,開始按楊平的要求處理骨塊。

軟組織適合做冰凍切片,冰凍切片一般半個小時可以出結果,所以術中病理都是冰凍切片,而石蠟切片要幾天時間,所以不適合術中,而適合術後病理。

對於腫瘤的手術,術中冰凍切片可以明確性質,良性與惡性的手術方式完全不同,外科醫生經常需要依據病理檢查結果來決定下一步手術方案的走向。

外科醫生在手術檯上可以等半小時,但是不可能等幾天。

“找溫儒看冰凍切片!打電話給他。”楊平吩咐。

溫儒正,病理科的博士,在三博醫院大名鼎鼎,曾經和楊平打賭認輸,穿著內褲繞著醫院裸奔,因為這一次裸奔,病理科的溫博士名聲大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冰凍切片非常考驗醫生的水平,為了減少差錯的可能,楊平自己挑溫博士。

溫博士的業務水平沒得說,喜歡牛角尖,上次輸給楊平後,更加發奮圖強,據說最近搞什麼科研。

臺下羅伯特完全已經把自己當做綜合外科的一員,楊平的話剛落音,羅伯特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溫博士。

奧古斯特看著這個社交牛逼症患者,他就像一個三博醫院的老員工,居然還有病理科醫生的電話。

“教授,溫博士說,骨組織他也能做冰凍,儘管放馬送過去,半個小時內給你們出結果。”羅伯特打完電話回話。

“骨組織也能做冰凍切片?”徐志良覺得溫儒正這傢伙在吹牛。

宋子墨說:“他最近神神秘秘,聽說總在手術室要骨塊搞科研,莫不是研究骨組織做冰凍切片?”

“是呀,聽說他到處打招呼,收集術中骨腫瘤的標本,一個都不落下。”李國棟補充情報。

這傢伙可以做骨組織冰凍切片,要是真能作做肯定好,術中可以更加準確地明確囊腫性質,就怕這小子吹牛。

“問問他是不是吹牛,這種事人命關天,要是吹牛,就不是裸奔這麼簡單。”宋子墨讓羅伯特再次撥通電話,他來說。

電話撥通:“老溫,是我,宋子墨!——”

裡面傳來溫儒正的聲音:“標本送來沒?靠,懷疑老子的水平,宋子墨,我告訴你,我溫儒正堂堂君子,不吹牛,不撒謊,不談不結婚的戀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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