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查克摘眼鏡的手一頓,看向說話的莫妮卡。

“嗯.”

莫妮卡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

“你能接受?”

查克又問道。

不敢和查克眼神對視,說完就往衛生間走的莫妮卡,聽到這話,駐足回身,略顯羞澀的說道:“我覺得你戴眼鏡更有科學家的氣質,你不也說了這是科學實驗嘛……”查克抬手看了看手腕的手錶,隨後放下手腕,沉默片刻,對著莫妮卡頷首道:“ok.”

“我去洗漱了.”

莫妮卡見查克神色始終平靜,心中的那一絲羞澀也消失了。

從前她一直嘲笑自己的哥哥羅斯從小就喜歡看神奇女俠那類兇殘的制服誘惑,如今她對此也有點感覺了。

查克平時始終平(面)靜(癱),顯得比較嚴肅,這戴上眼鏡後,卻顯得比之前少了一點冷漠,多了一點儒雅斯文。

她更喜歡儒雅斯文的查克。

喜歡就要說出來,反正都是做實驗,要有科學獻身精神,不要扭扭捏捏嘛。

莫妮卡公寓的對門,就是錢德勒和喬伊的公寓。

瑞秋主動離開後,來的就是他們的公寓。

“太吵了哈~”錢德勒對著跟進來的瑞秋,戲謔的笑道。

“你不懂.”

瑞秋無奈苦笑。

“噢,沒有人比我更懂了.”

錢德勒雙手拉開做著手勢,浮誇的說道。

瑞秋順著錢德勒的手勢表情看向錢德勒臥室對面,那裡是喬伊的臥室,兩人臥室只隔了一堵牆,和她與莫妮卡的公寓格局一樣,頓時會意了,不過還是搖頭;“不,你還是不懂.”

“噢吼吼,沒有人比我更懂.”

錢德勒態度無比堅決,他雖然不知道美國隊長那句經典名言,但很多次通宵失眠,他都能感受到喬伊模仿美國隊長的決心。

“行了,一個小時後我們再說這個問題.”

瑞秋眼看這種爭論沒有結局,也懶得再說,岔開話題道:“賓太太上次過來有沒有給你帶什麼禮物,我康康.”

“……”錢德勒嘴角一抽,自嘲道:“太棒了,中學時代的終極噩夢降臨了.”

“你說什麼啊?”

瑞秋眼神有些閃爍,但還是很不解。

她不就想看看她的偶像錢德勒的媽媽賓太太給兒子帶了什麼好東西嘛,怎麼就終極噩夢了。

“中學時代,很多人都是你這幅表情,到底想康康什麼你們真的沒有逼數嗎?”

錢德勒吐槽道:“不就是想看我媽媽的最新劉備小說一睹為快嗎?憑什麼你們就覺得我有?”

“因為你是她兒子,而且她自己剛剛在電視上說過,她是最開明的媽媽,你的第一個安全措施還是她給的呢.”

瑞秋理直氣壯的說道。

“……”錢德勒無言以對。

因為前不久他媽媽宣傳書順便來看他,的確在接受電視採訪上,當著無數觀眾和他這群老友的面說過這話。

他除了衝著電視大吼:“你說的太多了!”

,沒有任何用。

“看吧.”

瑞秋見錢德勒不說話了,得意的抬了抬下巴:“而且你也說了我不是第一個,你都經歷多少次了,這算什麼噩夢,還終極噩夢!”

“因為我們學校,我遇到的同學中,沒有一個有你美啊.”

錢德勒真誠的說道。

“謝謝.”

對於別人的讚美,特別是這種情景下如此真誠可信的讚美,瑞秋欣然接受:“那更算不上終極噩夢了.”

“你認真的?”

錢德勒憋不住嘴角翹起。

“什麼意思?”

瑞秋一愣,察覺到一絲不懷好意。

“你真的不知道?”

錢德勒似笑非笑。

“我知道什麼?”

瑞秋警惕的望著錢德勒。

“算了,你不知道也好.”

錢德勒強行憋著笑,以退為進。

瑞秋恨恨的盯著他看,明知道這時候不該繼續往下問了,因為這多半是個陷阱,但八卦好奇心撓的她受不了:“你說!我該知道什麼?”

“之所以我已經習慣了這種行為,卻依舊覺得你過來找我要是終極噩夢.”

錢德勒玩味不已:“不僅是因為你最美,還因為我怕你掏出來嚇死我,誰不知道紐約長島林肯高中雙心最美啦啦隊長瑞秋·格林的大名!”

“……什麼?!”

瑞秋徹底懵了,正常情況下,她能聽懂這話,但這些組合在一起和她牽扯到一起,她就徹底蒙圈了,好一會,才漲紅著臉抓狂道:“你也聽過那個該死的謊言?”

“紐約各個學校如今還流傳著你的傳說呢,誰不知道?”

錢德勒調侃道。

“……”瑞秋恨恨的瞪著錢德勒,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她當然知道這個該死的流言,當年為此她還被好幾個她看中的帥哥同學給拒絕了,可惜當她聽到時,所有人都知道了,現在更是知道是整個紐約學校全知道了,根本無法追查最初的源頭。

時隔多年,現在竟然被錢德勒以最終的噩夢說出,簡直太讓她羞憤了。

如果讓她知道是誰編排她的,她一定要打爆他的頭!“咦,不對!”

看著笑的很開心的錢德勒,瑞秋突然靈光一閃,察覺到不對勁:“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心理學上夢是人潛意識的投射,你的終極噩夢為什麼是我,而且還是謠言狀態下的我?”

說道這裡,她玩味的看著錢德勒的臉,頷首微笑,一副我已經看透了真相的表情。

“……”錢德勒笑容一滯,有些惱羞成怒道:“你懂什麼心理學!”

“哈哈,我還真懂!”

瑞秋大笑:“當初我上大學,因為停車位不好找,所以為此專門換了院系,然後學的就是心理學.”

“……”錢德勒聽著瑞秋如此隨性的換專業理由,然後瞎貓撞上死耗子,只能啞口無言。

那邊。

一切科學實驗前的清理工作都已經完成,正要正式點火,查克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誰在這麼要命的時候打來電話?”

莫妮卡壓抑著不滿,嗓音都已經變了,讓查克側目不已。

“八號探員.”

查克拿起手機看了看,說了一句,神色坦然的接通。

電話那頭,簡強忍興奮的說道:“查克,你在哪?這邊出了一個案子,還記得你那個小同學謝爾頓·庫珀嗎?他叔叔的岳父被發現殺死在內華達州和加州的交界線,因為兩邊扯皮,最後算跨州案件,被我們fbi接手了,你過來嗎?”

嗯。

雖然說死人是不好,但一來她也算見得多了,二來她剛剛和查克深入交流過,她又不是查克那種莫得感情的理性實驗機器,所以雖然不想這樣,但她在知道有這麼一個案子後,依舊不厚道的笑了,期盼著查克能過來和她一起辦案。

“你怎麼看?”

查克低頭看了一眼莫妮卡,神色平靜的對著手機那邊的簡問道。

“出現在州分界線上的一開始只有一隻斷掌,經過調查,才發現是你同學叔叔的岳父.”

簡在電話那頭介紹道:“這種手法很像黑手黨用來震懾他人的做法,你也知道拉斯維加斯這邊是黑手黨的天下,你同學叔叔的岳父就經營著一家賭場.”

“或許吧.”

查克點頭:“但是在這之前先查查受害者的女婿.”

“你同學的叔叔丹尼·庫珀?”

電話那頭,簡一愣:“為什麼?”

“他是一個賭徒.”

查克平靜道:“賭徒雖然不如毒蟲,但特殊情景下上頭後也什麼都乾的出來.”

因為極強好勝心和強迫症某種程度上也有賭癮的某人身子一僵,抬眼看了過來。

“不會吧?”

電話那頭,簡不太希望這個案子就這麼隨口就破了,有些不信:“他看起來挺和善的,不像那種人啊.”

“他的妻子,受害者的女兒,昨天我回來時在機場看到她,她的髮型變了,有明顯被拉拽的痕跡.”

查克說道:“她的脖頸處遮掩了,但隱約能看見印子,手印根據形狀和角度來推測,不是丹尼·庫珀.”

“如果是這樣,那說明他們一家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和諧,這樣就有了動機.”

電話那頭簡點頭:“只是你怎麼確定那印子不是丹尼·庫珀,也許他們夫妻喜歡這調調呢?”

“非常簡單的數學問題……”查克將丹尼·庫珀體型,受害者女兒的體型,以及現有的實驗姿態,一切有用的資訊都資料化模型化,計算給簡聽。

“……”電話那頭,簡沉默了,查克口中簡單的數學計算對她來說還是太複雜了,不過她大概明白了查克的意思,一句人話概括:“丹尼·庫珀太胖,肚子太大,手臂不夠長,是不可能造成那種印子的……”“好吧,那我先查查這個丹尼·庫珀.”

簡半晌無語後,有些失望的說道。

“嗯.”

查克說道:“丹尼·庫珀這個人沒有什麼腦子,如果是他乾的,大機率是激情犯罪,會很容易查證的.”

“對你來說一切都很容易.”

簡嬌嗔道:“如果你能過來給我現場演示一下,我能學到更多,下次就能更好的辦案了.”

“下次一定,我現在在忙,就這樣.”

查克拿著手機,看著有些上頭的某賭徒,說著就主動結束通話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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