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陸逸明在香江好幾天的時間,回來的第一時間,自然是要跟時清雪好好互訴一番衷腸。

傍晚時分,陸逸明便一個電話把時清雪約了出來,兩個人約好了在人民公園一起散步。

“幾天沒見,你這是又變漂亮了.”

陸逸明大大方方地牽著時清雪柔弱無骨的小手,細細把玩。

時清雪面泛桃紅,喜笑顏開:“你呀,油嘴滑舌的,老實交代,這次出去有沒有勾搭香江的小女生?”

陸逸明趕緊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蒼天為證,我可什麼都沒幹!我哪有時間去勾搭小女生啊,就我去的那個什麼學校,整個就一和尚廟,全校學生裡女生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再說了,我自己的事情都還忙不完呢,也沒那個精力啊.”

見陸逸明這麼緊張地解釋,時清雪也知道這是陸逸明心中對她十分在意,心中十分受用。

兩人閒聊了幾句之後,她又開始關心起陸逸明來:“你都忙了一些什麼事情啊?現在我們已經高三了,光是學習就夠辛苦的,你可別累壞了啊.”

陸逸明有些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嘿嘿,這次我又投資了兩家非常有潛力的公司。

一家是美利堅的網際網路公司名叫谷歌,至於另外一家則是打算在國內發展,雖說初創,不過我請來了劉天王當ceo,打算進軍娛樂業拍電影,這兩筆投資都很有潛力,對我來說穩賺不賠.”

時清雪家裡面也是做生意的,她當然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穩賺不賠的買賣,不過她卻並沒有出聲辯駁,只是非常安靜地傾聽著,始終面帶微笑。

只要陸逸明開心,她就會跟著一起高興。

“我跟你說啊,這個谷歌公司……”

陸逸明想起這兩家公司以後的發展前景,不知不覺就說了不少藏在心底許久的話,等回過神來,他趕緊停下了嘴巴,略有些歉意地牽起時清雪柔滑細嫩的小手:“不好意思啊,我太高興了,所以囉嗦了點.”

時清雪攏了攏耳邊的頭髮,搖了搖頭,隨後輕聲細語地說道:“沒有關係呢,我喜歡聽你說啊.”

她雖然有些聽不懂陸逸明在說什麼,但是她能夠看得出來,陸逸明似乎非常興奮,所以她的心情也隨之愉悅了起來。

快樂的事情,是需要與人分享的。

陸逸明找她分享,她高興還來不及,自然不會嫌棄。

而察覺到這份心意的陸逸明,也靜靜地看著時清雪清秀的側臉,聽著時清雪溫柔的話語,手不由自主地就握緊了一些,生怕這份來自不易的幸福從指間流逝。

重生之前,自己究竟是有多瞎,才會放著這麼好的姑娘視而不見,跑去舔吳秋雅那個綠茶啊。

一想到這件事,他就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

好在時光可以重來,遺憾可以彌補。

這一世,陸逸明只想好好地陪伴在時清雪的身邊。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我們今天晚上一起去吃牛排怎麼樣?聽說上下九街那裡開了一家新的西餐廳,氛圍不錯.”

“嗯,好.”

吃什麼時清雪並不在意,只要是跟陸逸明一起吃,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冰袋,也能甜進她的心裡。

她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對陸逸明有好感了,那時兩人還在讀小學。

只是那件事情,或許陸逸明早就忘得一乾二淨,可她是一直記載心裡。

後來再相遇,便是在白雲一中。

當得知自己居然和陸逸明同一個班級的時候,她高興壞了,可偏偏陸逸明的視線裡,永遠只有吳秋雅。

所以她只能默默地待在他的身邊,把自己的感情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

不過從上個學期期末開始,陸逸明便主動找她聊天,同時她也逐漸看到了陸逸明身上更多的閃光點:風趣幽默,善解人意,待人真誠,比她見過的很多道貌岸然的富二代,要優秀得多,讓她滿心歡喜,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

陸逸明拿出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禮物。

“這一次我們恰好跟劉天王住在一個酒店裡面,他還帶我們去了影視城。

這是他的簽名照和限量的唱片。

我們還遇到了紫霞仙子,也一起合影,要了簽名照。

我還特意買了一沓明信片,讓他們簽名了。

喏,全部在這裡,送給你.”

不管是劉天王還是紫霞仙子,都是九十年代末兩岸三地炙手可熱的大明星。

時清雪雖然不是哪位明星的狂熱粉絲,但是對於這些大明星還是非常喜愛的,此時得到了他們的簽名周邊,還是陸逸明送的,她自然非常開心地收下了這份禮物。

對她而言,這一次陸逸明給她帶回來的禮物,比上一次的百達翡麗更有意義,更讓她高興。

就在兩個人剛剛走出公園的時候,迎面走來的一個人,卻直接讓時清雪臉色鉅變。

對面走來的,是時清雪的父親時財將。

他剛剛開車從這裡經過,猛然一眼看到時清雪和陸逸明兩人手拉手,便二話不說把車停在路邊,跑過來天降正義了。

“爸……”

時清雪很緊張,不由自主地躲到陸逸明的身後。

時財將最近的心情非常糟糕,尤其是看到女兒居然躲在陸逸明的身後,還用害怕和抗拒的眼神看自己。

這都什麼事兒啊!

最近他的事業遇到了瓶頸,如今想要更上一層樓,需要上馬一個大專案。

可問題是公司的資金缺口有點大,這些天他找了不少人,還請了各家銀行的行長吃飯,但結果不能說絲毫沒用,可幾百萬的貸款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倒是某個生意上的夥伴願意伸出援手,可對方提出的條件,讓他很是為難。

為了這個條件,他已經輾轉反側好幾天了。

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自己出門散個心,都能撞見時清雪跟別的男孩子手拉手,可想而知他現在的火氣會有多大了。

關鍵是,他還認得陸逸明。

“又是你!”

陸逸明雖然沒想到會在這裡偶遇時財將,但是緊緊攥著時清雪的手卻沒有鬆開。

他臉上沒有半分害怕的表情,反而非常禮貌地對時財將笑了笑,還熱情而不失禮貌地打了聲招呼:“伯父好.”

當初在新華書店門口,他跟時財將有過一次短暫的會面,那時候他剛剛重生回來,不管是他自己還是他的家庭,都處於最糟糕的狀態。

但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如今幾個月過去了,陸逸明已經成長為身價超過十億的富翁,自然有底氣面對時財將這位未來的老泰山了。

自己怎麼說也算是乘龍快婿了吧?

所以心裡並不是很慌,表情略顯從容。

時財將壓根就不理會陸逸明,而是面無表情地看向了女兒,冷著一張臉說道:“小雪,你怎麼在這裡?走吧,跟我回家吃飯。

你媽媽做了很多菜,都是你喜歡吃的.”

時清雪倔強地別過臉:“我不回去.”

陸逸明七竅玲瓏心,當然能看出來父女兩個火藥味十足。

對於時財將的想法,他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他並不願意繼續加深父女兩個的矛盾,便對時清雪小聲哄了幾句:“你還是回去吃飯吧,阿姨特意為你做了那麼多菜呢,不吃可惜了,我們明天學校見。

時清雪不滿地瞪了陸逸明一眼,似乎對於陸逸明的立場非常不滿,不過想到明天還能見面,便也沒有繼續堅持。

只見她輕哼一聲,賭氣似地走向時財將停在路邊的賓士車。

陸逸明知道時清雪肯定生氣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

畢竟他也不想自己的心上人和未來岳父鬧矛盾。

回去的路上,時財將開著車,時清雪坐在後排,父女兩個都沒有開口。

最終還是時財將打破了沉默,出聲問道:“剛才那個,就是上次陪你在新華書店裡面買書的同班同學吧?”

時清雪輕輕地“嗯”了一聲。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好像叫陸逸明?”

“嗯.”

時清雪顯然還在鬧脾氣,對於時財將的話也沒什麼反應。

自家好不容易養好的小白菜,卻差點讓豬給拱了,時財將此刻的心情自然也很不好。

但看自家女兒似乎什麼也不想和自己多說的樣子,時財將只覺得非常心痛,不知從何時起,貼心的小棉襖一點也不貼心了。

父女之間,似乎莫名地就產生了隔閡。

時財將只得硬著頭皮說起另一件事:“對了,我記得你好像還認識一個叫做葛德秋的小夥子吧?”

時清雪不知道時財將為什麼會突然說起葛德秋,不過還是嗯了一聲。

“你覺得葛德秋這個小夥子怎麼樣?跟陸逸明比起來的話,他似乎更優秀一些.”

時清雪似乎是突然之間明白了什麼,猛然抬起頭來,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時財將。

時財將渾然不覺時清雪的反應,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我倒是覺得葛德秋這個小夥子不錯,長相也不比這個陸逸明差,關鍵是家裡面有錢,他自己也很上進,是個優秀的有為青年.”

時清雪聽完這話,咬了咬嘴唇,淚水更是奪眶而出:“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時財將看到時女兒哭成了淚人兒,頓時心裡面一慌,趕緊說道:“乖女兒,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

話說到這裡,時財將突然又打住了。

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他實在是不好向時清雪去開口。

特別是把女兒當做生意的籌碼這種事情,讓他進退兩難。

為了緩和氣氛,時財將又說起了陸逸明:“你跟那個陸逸明,已經確定關係了?”

“沒有.”

時清雪抿著嘴,再次別過臉去,顯然還在為剛才的話生氣。

她倒是沒說謊,畢竟兩人沒有正式交往,只要沒有表白,就不算談戀愛。

聽時清雪這麼一說,時財將莫名就鬆了一口氣。

回到家,時清雪的媽媽蘇芸謹已經將飯菜端上桌,看到時清雪回來,便笑著上前說道:“女兒回來了,趕緊洗手吃飯吧。

咦,你怎麼眼睛紅紅的?剛才哭過?”

頓時疑惑的目光便落在了時財將身上:“我們家小雪怎麼了這是?”

時財將也沒隱瞞:“我剛才路過公園的時候,看到她跟一個男生在公園裡面手牽手,就把她帶回來了.”

聽說女兒居然跟男孩子手牽著手,蘇芸謹頓時緊張得不行,著急地拉著時清雪詢問起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答應媽媽說高考前不談戀愛的嗎?”

時清雪堅定地搖頭辯解說:“我們只是朋友.”

蘇芸謹哪裡肯信,都牽手了,還能只是朋友?

再晚點,說不定孫子都有了。

所以她的態度十分強硬:“那也不行,你現在還是孩子.”

時清雪聽後卻是很不服氣:“那為什麼爸爸讓我跟那個葛德秋做朋友?”

“葛德秋?”

蘇芸謹根本就不知道時財將生意上的事情,現在聽時清雪說時財將居然要她跟葛德秋做朋友,頓時怒氣衝衝地瞪著丈夫,喝問出聲:“時財將,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時財將自知理虧,畢竟生意上的這件事情,他還沒有來得及跟蘇芸謹商量。

不過他也不願意當著時清雪的面透露更多細節,只是含糊其辭地說了句:“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這個家,再說了,葛德秋這小夥子挺好的啊,年輕人之間,多交個朋友也沒什麼.”

蘇芸謹當然知道葛德秋是什麼人,實際上他們兩家的公司在業務上面還曾經有過合作,時財將與葛友才私交不錯,蘇芸謹甚至去葛家曾經參加過幾次聚會。

此時見時財將目光躲閃,蘇芸謹又不傻,當即明白了一些事情,為此她更加生氣了:“好啊,姓時的,你這是失心瘋了,你是不是跟葛家達成了什麼協議?你這是要賣女求榮?哪天是不是也要把我給賣了?”

本就是大男子主義的時財將聞言大怒,瞪著眼睛爭辯道:“你放屁!女兒還在這裡站著呢,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倒是還想問問你,我整天在外面辛苦打拼,你在家有好好教導女兒嗎?要不是我今天出門偶然遇見這個事情,你女兒估計被誰給拐了去都不知道!”

本來蘇芸謹就因為時清雪早戀和時財將有事瞞著她而感覺到非常生氣,現在見時財將居然還倒打一耙,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踮起腳尖梗著脖子大聲說道:“什麼叫我女兒?敢情這女兒不是你的?”

爭端一起,時財將更為惱火:“我和你講道理,你卻在這裡和我無理取鬧?我忙公司的事情已經夠心煩的了,這個家能不能讓我少操點心?”

“呵,你忙公司的事情?你在外面跟其他女人鬼混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時財將一聽,頓時心虛不已,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可還是嘴硬說道:“你……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一直悶著沒說話的時清雪,突然說道:“爸爸,我那個弟弟,應該有十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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