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宇宙世界的很多位面都有蜥蜴人分佈,他們算是一種很成功的智慧種族。

就外貌而言,蜥蜴人和龍裔有一定的相似之處,比如體型和爬行類的特徵,以及其他種族對他們的第一印象。

明明有很多諸如斑貓人、狐妖、提夫林這種只能算出具人形的種族,但可能是出於對爬行類動物的恐懼,大家對龍裔和蜥蜴人的第一印象並不好。不過只要跟龍裔好好交談就會發現他們和正常人沒有區別。

再比如那個自稱優雅魔王的克系牛頭人。

本來牛頭人就跟深淵領主巴弗滅的關係不清不楚,而惡魔是什麼德行,想必也不需要贅述,更何況優雅魔王身上還有很多克系元素,那已經不是醜了,根本就是驚悚。

但他每次都會很熱情的跟裴仁禮聊天,也總是講一些在魔王競技場需要知道的小知識,給了裴仁禮不少幫助。

所以說,長得醜並不是問題,問題是性格。

恰好,蜥蜴人的性格,就非常狗。

每一個蜥蜴人都把部落和種族的繁榮視為己任,他們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是犧牲自己也毫無怨言。

這種理念讓他們非常團結,但也正因為過於團結,蜥蜴人對待外族,從沒有把他們當成過人。

每當食物減少,蜥蜴人就會離開棲息地去外界燒殺搶掠,他們絲毫不覺得這是一種罪行,就像老虎要吃肉一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既然你不把別人當人,那也就別怪其他的種族不拿你當人了,所以在絕大多數的地方,蜥蜴人都被視為會說話的怪物。

對裴仁禮來說,蜥蜴人這個物種是否狗幣他最初其實是不知道也不在意的,但在一臉懵逼的被丟進恐怖城堡的那次,這個叫肯特的蜥蜴人就差點把他坑死。雖說後來在欺詐師的狩獵場找回了場子,但這也不併不是可以握手言和的理由。

再加上最近裴仁禮親眼見過蜥蜴人的所作所為,這要還有任何的好感就奇怪了。

其實換成肯特那邊,情況也差不多。

別看他說的輕鬆,由於號碼牌被裴仁禮做了手腳,他必須再找幾個號碼牌才能湊足通關欺詐師狩獵場的底線,而當時他為了快速衝到終點,蹤跡已經徹底暴露了,自己最擅長的潛行完全沒能發揮出來。

儘管當時埋伏在終點線上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但人多啊。肯特當時差點被打出屎來,好不容易湊夠了分數,回去以後躺家裡養了大半個月才能重新活動。

眼看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很可能先決個生死再說的時候,杜勒橫在兩人當中:

“到此為止吧,接下來還得合作才能活著回去。”

裴仁禮猶豫片刻,選擇放下法杖。肯特見狀,也把匕首入鞘。

嚴格的說,杜勒跟裴仁禮也算有仇,畢竟當時他們打了一架,裴仁禮還設計搶走了杜勒的號碼牌。

選擇給杜勒個面子,是因為裴仁禮怕被這倆人圍起來打。

如果分到一隊的不是杜勒,而是難辨男女的菲爾菲的話,裴仁禮絕對會第一時間先把肯特摁死。

雖然這麼做會讓自己缺少一個幫手而比較困難,但也總好過隊伍裡有個隨時可能捅自己一刀的不安定因素。

不過加上杜勒,就得考慮當裴仁禮動手時,會被杜勒拉偏架的可能。

肯特當然也不敢惹杜勒,他聽說杜勒是同期的新人中實力最強的一批,之前在欺詐師的狩獵場也見過他出手,有臺階下自然要給個面子。

話說這個分組怎麼看都不是隨機的,太過於巧合了,完美的讓心有忌憚的三人形成穩定的三角形,誰也不敢動手。

見兩人敵意稍退,杜勒說道:

“有矛盾打一架是很好的解決方式,不過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你們誰有在雪地行動的經驗?”

裴仁禮搖了搖頭,別說雪地行動的經驗了,他在此之前就沒親眼見過雪原。

至於蜥蜴人……

算了,問也是白問。

“好吧,看來出發前還有很多的事兒要做。”

在學原上行走,跟在平原上,那可不是一碼事。

–‐‐——–‐‐——

澄澈無一絲雲彩的天空下,皚皚白雪覆蓋著目所能及的一切,從視野的一頭,到另一頭,眼睛都無法容得下,一種荒涼的壯闊感頓時湧上心頭。

裴仁禮雖然出身天朝北方的三小小城市,但還沒到東北,除了在電視上以外,還真沒見過大雪原,再說電視上看見跟親眼看見那是兩種體驗。

景色雖好,三人要面對的困難可不少。

首先,是解決走路的問題。

三人出來的小木屋附近還好,腳下是堅硬的凍土,但只要繼續往前走,就真正的走在了積雪裡。

人站在上面會立馬陷下去,直到膝蓋以上的深度,賣力的在原地刨半天都看不見真正的地面。

蹚著雪走,先不說快慢了,對體力就是極大的考驗。

杜勒用蠻力從小木屋拆下來一節圓木,再用反曲劍將其噼成木片,將這些木片砍成合適的大小,最後用繩索綁在腳上。

這就成了簡易版的雪地鞋,不至於每一步都陷下去,走路也能輕鬆不少。

另一個要面對的問題,就是反光。

雪原會反射陽光導致雪盲症,這也是為什麼去滑雪的人很多人都戴著跟墨鏡似的護目鏡。

裴仁禮沒什麼好辦法,手頭也不具備製作墨鏡的原材料,於是他乾脆閉著眼睛走路,靠天空中飛行的秘法眼進行觀察。

這種感覺頗為奇妙,就視野來說,有些像是第三人稱俯視角的遊戲,但控制身體往前走,又是第一人稱。

雪盲症的成因是雪原反射了太多的強光和紫外線,讓眼角膜受傷,所以不用自己的眼睛,換成秘法眼就沒有問題。

肯特不會魔法,沒辦法用這種方式,他找出一塊黑色的薄絲巾裹在那顆蜥蜴腦袋上,視線極為受影響,但至少避免了過量的強光入眼。

至於杜勒,他就完全不用在意了。

薩頓蠻族本就是在大雪原上生存的野蠻人一族,漫長的演化已經讓他們在身體上做到了能對抗雪盲症。

三人最後需要解決,也是最關鍵的一個問題,就是溫度。

這種白雪皚皚的地方,可想而知溫度有多低,零下二三十度有點扯澹,不過零下十度左右還是極有可能的。

裴仁禮在外面套了個斗篷,裡面只是單衣,以這種裝備進入雪原,找死也不需要這麼清新脫俗。

最好的解決辦法是一種叫暖身藥劑的藥水,製造它需要用到成分與生薑類似的草藥和烈酒,喝起來頗為辣嘴。不過它能讓人保持好幾個小時的暖和,是在極地活動的旅行者和商隊必須的東西。

他當然不可能預見自己會跑到這種地方,完全沒有準備任何的禦寒對策,於是只好翻出備用的斗篷多套一層,在對自己使用忍耐環境傷害。

這個法術可以大幅降低環境對施法者的影響,自帶冬暖夏涼,就是得每隔一小時就重新施展一次,法術的生效時間就這麼短。

肯特倒是帶了暖身藥劑,可他是個蜥蜴人。

蜥蜴人的主要活動區域,都是陰冷潮溼的沼澤或溼地,像這種打個噴嚏都會結冰的地方,肯特怕是走不了兩步就該躺下冬眠了。

所以一瓶暖身藥劑之後,他還把小木屋裡床上所有的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看起來像是個白色的大圓球……

至於杜勒,擔心他純屬多餘。

裴仁禮用魔法才勉強解決的溫度問題,對薩頓蠻族來說根本就不是個問題,杜勒甚至覺得今天的天氣不錯,還算暖和。

所以一個套了兩層斗篷,整個人都縮在裡面,另一個把自己裹的跟饅頭似的。

其實他們如果互相幫助的話,情況會好不少。但裴仁禮和肯特沒打起來已經是給面子了,合作這事兒建議別提。

折騰了一圈,三人終於上路了。

由於杜勒完全不受影響且雪地行動經驗豐富,所以他走在最前面。其他兩人保持著三米以上的安全距離,並排著互相地方對方跟隨。

反正裴仁禮絕對不敢讓肯特走在他後面,就算秘法眼能從天空中往下看,肯特有什麼小動作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這也是非常沒有安全感的事情。

反過來也一樣,肯特頗為忌憚裴仁禮的法術,畢竟蜥蜴人對魔法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地圖上沒有標註比例尺,所以不清楚具體要在雪原上走多久才能到達終點順利透過這次魔王競技場,但地圖上標註了起點和終點的位置,兩個點幾乎橫跨整個地圖了,肯定不是什麼短距離。

杜勒一想到背後若有若無的互瞪的敵意很可能會持續一路,就感覺非常蛋疼,沉默的步行更是感覺很煎熬。

於是杜勒說:

“我聽說魔王們都來自不同的位面,且一個位面只有一個魔王,你們有沒有在自己位面見過其他的魔王?”

這話只是單純的閒聊而已,背後傳來的氣氛太讓人難受了。

“沒有。”

裴仁禮艱難的跟在杜勒後面,頗為吃力的回答道:

“在我之前的魔王,都已經寫進歷史書了。”

他的魔王系統和其他人有點不一樣。

別人進入魔王競技場都是有固定的時間間隔,前後不差幾天,就算不下場參與,也會在看臺上看著。

但裴仁禮的魔王系統不一樣,好像是每次只有需要他參加的時候,才會被傳送進來。這也就導致,裴仁禮和其他的魔王之間交流很少。

所以這個閒聊,似乎是個多瞭解一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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