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宇宙世界中,神是普遍存在的。他們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虛擬偶像,也不是將某些英雄事蹟特意神化,更不是指一些無法解釋的自然現象。

神能夠展現神蹟、收攏信徒、建立教會,將自己的意志和教義擴散出去,從信仰中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不過就像是多元宇宙世界中到底有多少個位面沒人說得清一樣,究竟有多少個神也同樣屬於未解之謎,而且這些神明的畫風老實說也並不統一。

有的英勇果敢,也有的悲天憫人,有的專橫殘暴,也有的瘋瘋癲癲,很難用一句話概括。

如果要給他們分類,可以按神系分,也可以按位面劃分。

神的分類當中還有一些叫做種族守護神的存在,比如狗頭人之神庫爾圖馬克、半身人的守護女神悠達拉、矮人的主神莫拉丁等等。

這些神通常不接受其他種族的信徒,不過大多數的神都不太在意信徒是什麼人,甚至是不是人。

當然,神也可以按關係如何來劃分。

沒錯,神之間是有愛恨情仇的,和凡人一樣滿是陰謀算計,儘管這種神感覺不太有神性,但反而會更加真實。

神一般都居住在自己的神域當中,通常不會離開更不會降臨凡人位面,因為除了這麼做會有很大的消耗外,一旦離開神域,神將變得和凡人一樣容易受傷以及死亡,也就變得不再是神了,這會給自己的敵人機會。

所以神想要在凡人世界彰顯自己的意志,擴散自己擁有的神職所代表的教義,就必須依靠凡人世界的力量,那些虔誠的信徒們。

這種人,也就是牧師。

牧師同樣是施法者,只不過他們和靠寒窗苦讀獲得力量的法師不同,法術不是自己學會的,而是自己所信仰的神明賜予。

在每天的特定時間,牧師們都會對著聖徽或神像進行祈禱,以便從神那裡獲得神術,但使用神術也是需要消耗牧師自己的魔力,所以神術同樣不可能無限制的使用。

一個牧師能夠使用什麼神術,主要取決於他自己的要求、自身的能力、信仰心的忠誠度以及神明對該信徒的看中程度,這幾個方面綜合起來決定一個牧師有多強。

由於不需要把時間都花在法術研究上,牧師們將這部分時間用於武器和盔甲的訓練,加上神術對手勢、咒語和材料的要求遠比魔法低,所以他們可以毫無壓力的穿戴重甲手持武器,一邊上前線砍人,一邊拋灑著致命的法術。

準確的說,最初施法者這個詞,特指的就是牧師。只不過有一批腦後有反骨且研究精神強烈的傢伙就是不信邪,他們破解了神術的奧秘,讓法術可以被更多的人所使用,而且不必信仰神明。

這就是魔法的由來了。

所以神術和魔法中有很多不管是名字還是效果都完全一樣的法術,某些激進的教會非常排斥法師,稱呼他們為竊法者,意為竊取神明之法的人。

時至今日,魔法的數量已經遠遠超過了神術,但竊法者們有一樣能力沒有奪走。

那就是神術的治癒能力。

牧師們可以瞬間治好傷口、驅散疾病、喝退詛咒和毒素,甚至是斷肢重生以及起死回生。

說沒有奪走,其實也不太準確,因為魔法另闢蹊徑的確實能做到牧師所能做到的事情,只不過使用那些法術的要求非常高,其代價也難以承受。

我在筆記中記錄這些,並不是想讓正在讀它的你判斷牧師和法師哪個更牛逼,而是希望或許也是從地球來的你清晰的記住。

神存在,如你我般真實。

——摘自《魔王阿特拉斯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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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人跟商隊告別,回到位於納斯帕爾的冒險者學校時,上午的第三節課都已經快結束了,等於這一上午的課程被跳了過去。

這倒不是大問題,最初的一個月都是基礎訓練,說白了課程大多都是重複的,曠課幾天不至於跟不上進度。

不過眾人回來以後也不能直接回宿舍躺著等中午開飯,因為他們還有傷沒處理。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骨頭受傷遠比單純的皮肉傷要難恢復的多,不論是骨折還是骨裂,打上夾板或石膏,你就慢慢養著吧。

即使這個世界的人體質都很好,骨頭的傷也不可能幾天就痊癒,一樣需要很長時間。

但也不是沒有其他的方法。

在眾多可選手段中,最常用的便是治療藥水以及求助牧師。

冒險者學校裡沒有神殿,據說是為了確保冒險者學校的中立性,不偏向任何一方勢力。然而冒險者這份工作本就充滿風險,哪怕是訓練階段也需要經常出任務,受傷更是在所難免。

因為骨折就修養最少一兩個月,這會嚴重拖慢冒險者的養成速度,畢竟學時一共就兩年,期間還得頻繁的出任務。

所以學校裡有牧師常駐,當年暴虐之魔王還在的時候各個神殿都派了人過來,最高峰時期有近百名擅長治療的牧師隨時提供王侯將相都無法享受的醫療服務。

學生中也有很多牧師存在,哪怕是現在和裴仁禮同屆的六十多人中都有好幾個,只不過單純的皮肉傷倒是可以讓他們治療,太複雜或嚴重的傷勢還是找經驗豐富的人來辦更好,免得鬧出醫療糾紛。

和大多數隨著暴虐之魔王消失後被取消的福利一樣,現在冒險者學校只有一位牧師了,而且這位牧師……

反正大多數學生一般都會選擇在傍晚時分牧師下班不在的時候,跑進醫療室找點傷藥,不太想照面。

這次不行,骨折不是隨便擦點藥就能搞定的,所以進了學校後,眾人直奔醫務室而去。

順便一說,寇拉是裴仁禮背過去的,也確實如她自己所說,感覺很爽……

推開醫務室的門,眾人魚貫湧入。

學校的醫務室擁有十多個帶有紗簾的床位,雖然無法跟全盛時期的資源相比,但現在看來也完全足夠使用。

長條形的醫務室一側擺著整排的藥櫃,緊挨著門口的位置則是一張辦公桌,作為校醫的牧師正坐在寫字檯邊上奮筆疾書,羽毛筆與紙張接觸沙沙作響。

“你們受傷了嗎?快找個地方坐下,稍等一會我把最後一點寫完。”

聲若黃鸝,甜美且清脆,光是聽聲音就讓人心情似乎變好了。

這位牧師身穿米色長袍,兩條黑髮大麻花辮披在背上,清純的同時也不乏一些少女的可愛。

但如果這位牧師沒有身高八尺全身肌肉奮起,每次移動手臂雄壯的肱二頭肌看的人頭暈目眩的話,確實很可愛……

“哪受傷了?讓我看看。”

放下羽毛筆,轉過身看向剛剛坐在床上的眾人,完美無缺的國字臉以及厚實的雙下巴,塗了太多口紅導致有些鮮血淋漓的大嘴,都讓裴仁禮強忍著逃走的衝動。

“我們被戰錘砸了一下,我是大腿,尹芙是左手,卡雅的傷處在肩膀上。”

寇拉放開裴仁禮的脖子坐在床上說,這讓裴仁禮立刻趕緊往邊上閃。

校醫叫做狄秋亞,儘管外表看起來有點一言難盡,但她確實是女人,據說二十多年前也是這所學校畢業的,後來不做冒險者了之後就一直在這裡當校醫。

她快速檢查了一下眾人的傷情,跟她站一塊,三個不算矮的姑娘怎麼看都跟個洋娃娃似的。

“你們兩個的問題不大。”

牧師狄秋亞指了指寇拉和尹芙,隨即對卡雅說:

“你的情況就比較複雜了。”

這讓卡雅有點擔心,對冒險者來說身體絕對是最大的本錢,如果出了問題影響戰鬥力都是小事,說不定回直接結束冒險者生涯。

卡雅的問題確實很麻煩,昨天叫來做緊急處理的大夫面對卡雅的傷勢都表示無法輕易下手。

“別擔心,情況複雜不代表不能治療。”

她抓住卡雅的胳膊:

“這種傷勢我處理過很多次了,放心吧。”

話音未落,就聽卡吧一聲,那動靜簡直就跟把胳膊在擰斷了一樣。

治療法術並非萬能,尤其是卡雅的骨頭可能有點複雜性的骨折,直接上神術治療會導致骨頭長歪了。

所以得先正骨。

這一突然襲擊讓卡雅眼睛瞪的滾圓,顯然是非常疼。

“還好,沒有碎的太徹底,否則就不好辦了。”

裴仁禮見狀問道:

“如果太嚴重的話該怎麼辦?”

“剁了,然後讓它重新長出來。”

“.…..”

這也太殘暴了吧?如果是傷到了嵴椎導致癱瘓怎麼辦?脖子以下全截肢?

事實上,狄秋亞牧師所說的方法確實快捷有效,與其治療複雜性骨折的傷勢,不如干脆截肢再用法術讓它重新長出來更快。

不過聽了這話,以及看到卡雅的表情,寇拉和尹芙似乎都有點冒汗了。

“別害怕,你們倆也得有這一遭,給你們做處理的大夫還算不錯,但應該也沒有完全弄好。”

意思就是誰也別想躲,都得有這一下。

隨即站在一旁的裴仁禮就又聽到卡卡的骨頭脆響,以及儘量壓低但還是有些沒忍住的痛呼。

做完這些,狄秋亞牧師來到藥櫃前,似乎在調配一些藥水。

裴仁禮趕緊讓開免得自己擋路,於是就從藥櫃邊上站在了靠近門口的寫字檯前。

眼睛一撇,他剛好看到寫字檯上擺著一個相框。

這個世界也是有照片的,但跟地球上用相機拍攝的照片不同,這裡的照片是用名為影印術的法術製作,能夠將看到的景色印在紙上。

因為是法術,所以照片的效果也跟用法術的人有關,實力越強的法師所製作出來的照片就越是清晰,反之則很模湖甚至是沒有顏色如同單純的素描。

擺在桌上的照片就屬於非常清晰的那種。

那是一個看上去大概十七八歲的少女,她身披厚重的鱗甲,手持鑲嵌著聖徽的盾牌和硬頭錘,很是威風凜凜。

黑色短髮、腦後俏皮的留著兩撮被仔細編織過的小辮子,正對著‘鏡頭’甜甜的微笑,就算是見過無數PS出來的美女圖片的裴仁禮,也只看一眼就被她的微笑所征服了。

狄秋亞牧師注意到裴仁禮的舉動,端著藥瓶隨口道:

“照片很漂亮吧。”

裴仁禮立刻緩過神,對比照片,狄秋亞牧師實在是有點……

不堪入目?

當然,話不能這麼說。

他指了指相框:

“照片上的是誰?”

“我啊。”

“您的女兒?侄女?”

“都說了,是我啊。”

“…..”

裴仁禮一點都不耳背,只是他很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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