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章!

*

煉丹先不急,鍛體丹身上太多,一時半會用不完。不過等這次回到宗門,自己要花費一些時間去雷谷了。

但不管怎樣,自己算是領悟了一式自保神通。只是這神通也有弱點,一旦身體離開地面,便無法溝通大地偉力。雖然他沒有嘗試過,但是自己心中卻是精準的知道。但這也已經讓古鑠十分高興。

原本他這玉仙七重的力量,只能夠近身搏殺,才能夠體現出威力。但如今卻有神通可以達到如此威能,可以遠攻,毫無疑問,雖然有著不能離開大地的限制,卻也成為了真真正正的殺手鐧。

得取個名字?

地脈溝通大地威力,就叫作地脈拳吧!

一日後。

古鑠起身,向著地脈盆地外走去。心中有著些許雀躍。

五年的時間,自己不僅將修為突破到地仙七重,進入到地仙后期,而且領悟出地脈拳。在地州還是要小心翼翼,但是回到際州,能夠讓自己懼怕的就非常少了。心中不由思索著,等自己回到際州,是不是再去多臂族薅一些資源?

如果古鑠笑了,自己這是準備逮著多臂族一個薅!

“道友?”

古鑠轉頭望去,便見到有修士向自己拱手,便拱手還禮。那修士道:“盆地裡面之前爆出聲音和波動,道友可清楚發生了什麼?”

古鑠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那修士也不以為意,心中也認為古鑠雖然能夠走得深一些,卻未必走到地脈盆地最深處,如此不知道也正常。

古鑠走出了地脈盆地,便直奔地城而去。行走之間,心中忽然一動,如今的他對於大地奧妙領悟極深,於地脈奧妙中想要再創神通,已經有了些許領悟。他原本就會縮地成寸,但如今看來,自己在大荒天玄曾經修煉的縮地成寸,粗糙的了不得。如此又過十幾息,便已經將縮地成寸推衍到更為精神,邁步之間,不疾不徐,但是速度極快。須臾之間,便已經看到了地城的城門。

走進城門內。

天色已經近黃昏,耳邊有錦瑟琵琶,絲竹之聲在黃昏中悠悠散播。

古鑠就近住進了一家客棧,便立刻取出了傳訊陣盤,聯絡自己的宗主安道缺。

然後……

聯絡不上!

古鑠眉頭擰了起來,臉上現出思索之色。

這一夜,古鑠先後啟動傳訊陣盤十數次,都沒有聯絡上安道缺,這讓古鑠的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趕到不安。

這要是在際州,古鑠還不至於如此不安。但是這是在地州,安道缺的實力在際州是巨頭,在這裡就是個蒼蠅。

難道出事了?

古鑠安耐住心中的焦躁,抬頭看了看窗外,窗外天色已亮,從街上傳進來喧譁聲。古鑠又嘗試聯絡了一遍,依舊聯絡不上。

古鑠洗漱收拾了一番,便起身離開了客棧。在客棧內枯坐無用,還是要出去打探一番。

結果沒有花費時間多久,他便打聽到一個訊息。

距離地城三萬裡之遙,有一族,曰骨族。

這一族十分奇特,生的模樣如人族一般,有著五官和四肢,但體內卻和人族完全不同。不想人族有著皮肉筋骨髒等,身體盡皆為骨。而且那骨能變化,骨族戰鬥也不需仙器,骨頭就能夠化為仙器,而且威能不弱於仙器。

所以,骨族也成為仙界一種極為珍貴的煉器材料。但骨族神秘,雖然仙界知道骨族棲息的大約地點,但卻很難尋找它的具體位置。而且骨族也不是弱族,在萬族之中排名三千以內,是一個較為強大的種族。

實際上,萬族林立,每個種族都有神異之處。骨族能夠煉器,難道其它種族就不能煉器,煉丹,佈陣和制符?

就比如幻天兕族,那絕對是佈置幻陣和製作幻符的絕佳材料,但幻天兕族不也沒有被滅族?

但就在一年前,據說在一處遺蹟中,骨族老祖,玄仙骨遼在那處遺蹟中奪得一個寶物,那寶物似乎是一個蛋狀東西。據說那個蛋狀東西呈現出來是地藏金,那麼大一塊地藏金,可謂天價寶物,當時有著不少它族修士爭搶,據說那骨遼雖然逃回了族地,但是卻身受重傷。

偏偏又因為身受重傷,逃回族地,骨族神秘,這些修士追到了雲霧山,卻不得門徑而入。便紛紛散去,卻不料在月餘前,雲霧山突然現出一條小徑,據說曾見骨族進出,便引得地州萬族修士紛紛趕往那裡。

古鑠心思起伏,自己那宗主會不會也跑去了?

就算他沒有膽子進入骨族族地爭奪地藏金,但跑去看看,應該有此番心思。而且目前聯絡不上安道缺,也只能夠抱著心思去看看了。

古鑠離開了地城,向著三萬裡之外的雲霧山脈閃爍而去。這次心中擔憂著安道缺,便一路空間閃爍,速度極快,只是日落時分,便已經來到了雲霧山下。

實際上,古鑠距離雲霧山下還有三十里左右,便改為縮地成寸,謹慎的他,怎麼可能就這麼一頭扎進去,自然早早地開啟縱目觀看,便見到雲霧山下有著很多氣運騰空。如此靠近之後,便發現這裡竟然聚集了大量的萬族修士,而且自發形成了一個露天坊市,端得熱鬧。

古鑠一邊靠近,一邊向著雲霧山看去,卻發現自己的縱目竟然看不到雲霧山上空有著一絲氣運。登時心中就明白,這雲霧山有異象,必定有著掩蓋氣運的東西。

但是這東西是什麼?

古鑠收起了縱目,向著雲霧山望去,便見到雲霧山被雲霧籠罩,根本看不清雲霧中的山。心中不由一動。

應該是這雲霧的問題吧?

這雲霧看起來不簡單,這雲霧山被雲霧籠罩,怪不得骨族棲息此地,卻一直尋不到他們的族地之處。

“嗯?”

隨著他靠近雲霧山,眸光便是一動,他發現那雲霧山此時並非完全被籠罩,而是露出了一條小徑。這條小徑是籠罩雲霧山的雲霧裂開了一線,有兩米寬左右,直通雲霧山深處。

難道這條小徑直通骨族族地?

古鑠此時已經走到了雲霧山下,目光一掃,這裡的修士有著數萬,一個個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息。不遠處便是那個露天坊市,古鑠感知了一下,不由咧了咧嘴,好像這些修士中,自己的修為最低。好像根本就沒有一個地仙期修士,修為最差的也是天仙期。

古鑠環顧四周,神色就是微喜,他看到了一些人族修士,便向著站在一起的三個人族修士行去。施禮道:

“古鑠見過三位前輩。”

其中一個年長修士打量古鑠,雖然感知不到古鑠具體修為,但是卻也能夠看知道古鑠只是一個地仙期,便道:

“你一個地仙期跑來做什麼?”

古鑠便真真假假道:“弟子原本不是一個人,是和家中長輩一起,後來家中長輩突然就不見了。弟子聽到這邊的訊息,便想著家中長輩是不是來這裡了,便也趕了過來。”

“你家中長輩是誰?”

“安道缺!”

那修士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有看向身旁兩個年齡略輕的修士,那兩個修士俱都搖頭。那年長修士便道:

“我們沒有聽說過你家長輩的名字。”

古鑠便咧了咧嘴,想那安道缺在際州也是頂級宗門宗主,跺跺腳,在際州也有著巨大的影響。沒有想到來到了地州,竟落得和尋常修士沒有什麼區別。

“你這小傢伙也不要在這裡逗留了,趕緊離開吧。”

“可是……”古鑠將目光望向了雲霧山:“家中長輩會不會進雲霧山了?”

“便是進去了又如何?你敢進去吧?你進去了有能如何?老夫修為羅天上仙,都在猶豫是否進去。你要知道,這月餘來,進入雲霧山的不是玄仙,就是大羅金仙,修為最差也是金仙。難道你小小地仙還想進去不成?

對了!

你家中長輩是什麼修為?”

“羅天上仙。”

那老者便撇了撇嘴:“那應該沒有來這裡。你去別的地方找找,或者回到你原來的地方等。”

“師叔!”此時旁邊一個修士道:“聽說骨族族地剛剛出現這條小徑的時候,進去不少修為低的修士。”

那老者皺了皺眉頭,然後看著古鑠道:“小子,即便是你家中長輩陷落在裡面,你也不要進去。現在不是你能參與的層次。”

古鑠一臉的驚訝:“進去的修士都沒有出來?”

“沒有!”那老者也神色凝重:“這月餘來,萬族修士趕來不少,更是有不少頂尖修士,但凡是進去的,便沒有一個能出來。我們人族日月宗宗主,玄仙后期大修士鄭敢當進去之後,也沒有再出來。”

“那這些日子……”

“這些日子,依舊每天都有修士進入,卻沒有一個出來。”說到這裡,嘆息了一聲:“這地州現在也有五分之一頂尖大修士都進入雲霧山再也沒有出來。自從昨日起,我們這些修士便再也沒有誰敢進去,反而通傳天下,只等著餘下的那些頂級大修士趕來,由他們計議。

這骨族如今顯得太不尋常。”

古鑠心中患得患失,他不知道自己的宗主究竟有沒有進去。如果沒有進去還好,可一旦進去,恐怕凶多吉少。

太不省心了!

什麼熱鬧都是能參與的嗎?

古鑠唉聲嘆息,之所以如此,因為他已經決定要探探骨族,他不可能就這麼走了。

這宗主……太坑弟子了!

你說你要湊熱鬧,是不是應該和弟子報備一下?

怎麼都是兩個人一起來地州的嘛!

古鑠一臉憂慮又無奈地離開了,看著古鑠離開,那年長修士道:“還算量力,沒有去送死。”

另一個年輕修士道:“但也有些無情了。即便是不敢進去,也應該在這裡等個結果。”

年長修士默然片刻,又輕嘆了一聲,卻沒有言語。

夜!

古鑠悄然站在了小徑前,此時他觸動隱匿珠,沒有人能夠看到他,而且他為了不讓其他修士發覺,甚至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過來的。但結果也很好,確實沒有修士發現他。站在小徑入口,向著小徑深處看了一眼,古鑠便舉步踏進了小徑,沿著小徑向著深處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開啟縱目觀察,眉頭不由微微皺起。在縱目中,他看到從兩則雲霧中飄溢位一絲絲霧氣。他關閉了縱目,便看不到這些霧氣。用神識探查,也探查不到。唯有開啟縱目,卻能夠看到。

那些霧氣飄落在自己的身上,然後進入到自己的體內。但是自己沒有什麼感覺。用縱目內視自身,發現那些鑽入自己體內的絲絲霧氣被瓦解了,然後隨著毛孔吐納,排出了體外。

他猛然想起,自己是百毒不侵。

難道這霧氣有毒?

他也是煉丹師,仔細感知這周圍的霧氣,竟然感知不出來什麼。

充滿神秘。

越是如此,心中越是擔心安道缺,小心翼翼地前行。

這條小徑很長,古鑠走了半個多時辰,陡然停住了腳步,腳步向著一側邁去,身形便踏進了兩邊的雲霧中,然後開啟縱目,向著身後看去,便見到沿著小徑有著六個修士,小心翼翼地沿著小徑走了上來,一身氣息收斂到極致,也就是古鑠對空間大道有著極深的領悟,方才感知到身後有著極為輕微的空間波動。

這六個修士不是人族,和人族相仿,只是臉上生著兩個鼻子,稱為雙鼻族。此族嗅覺極其靈敏,據說能嗅千里。

這讓古鑠心中一驚,他雖然有著隱匿珠,但卻無法掩蓋自己的氣味,要知道雙鼻族號稱無物不嗅,不可能瞞過這六個修士。

但是令古鑠吃驚的是,這六個修士就這麼從他的身邊走過,竟然沒有發現他。古鑠心中不由猜疑。

他們是真的沒有發現自己,還是裝的?

如果是真的沒有發現自己,難道是因為這雲霧?

他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中毒了?

古鑠開啟著縱目,緊貼著雲霧的邊緣,小心翼翼地跟在了那六個雙鼻族修士身後。那六個雙鼻族修士也是小心翼翼,並沒有施展神通,而是步行沿著小徑行走。在古鑠的縱目中,他能夠看到有著絲絲看不見的霧氣鑽入到那六個修士的體內。

古鑠收起了縱目,立刻發現自己再也看不清周圍,周圍俱是雲霧翻湧。辨不清方向,急忙再度開啟縱目,便又看到了那六個修士的背影。古鑠悄然隨行。

“嗯?”

他的眉毛一樣,看到有著六個黑點從小徑兩側的雲霧中激射了出來,一下子就落在了六個雙鼻族修士的頭上,然後鑽了進去。那六個雙鼻族修士竟然沒有絲毫反應,依舊沿著小徑向前走。

古鑠登時毛骨悚然,因為他在方才那一刻,清晰的看到那六個黑點是六個指甲大的蟲子。就這麼鑽進了那六個修士的腦袋裡面。而那六個修士竟然沒有反應。

古鑠急忙向著自己這一側雲霧中看去,仔細搜尋之下,便看到在雲霧中隱藏著不少的蟲子,很小,指甲大。而且隱藏在樹葉,或者地面的枯葉下,極難發覺。

這是什麼東西?

古鑠看向最後一個雙鼻族修士的腦袋,縱目穿過了他的腦袋,看到了他的識海,便見到在那識海內,那雙鼻族修士的元神附近,那個蟲子隱藏在那裡,一動不動,那修士的元神竟然沒有發現。

而且他發現那個修士的元神有著些許呆滯

古鑠一邊跟著前行,一邊凝眉思索。

很明顯,這六個雙鼻族修士已經遭到暗算,這也是這六個雙臂族修士沒有嗅到自己的原因。而且這暗算神不知鬼不覺,讓修士感知麻痺,於不知不覺中,被一個蟲子進入識海都沒有發覺。

但這蟲子進入識海內,卻也一動不動。

是何道理?

古鑠在記憶中尋找那個蟲子模樣的記載,但是卻沒有找到。不由心中嘆息,自己終究進入仙界時日太短,而且身處際州,見聞不夠。

又行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古鑠走出了小徑,眼前霍然開朗,入目之處,一座巨大的山門。山門前有著八個修士看守。一看特徵,就知道是骨族修士。那六個雙鼻族修士頓住了腳步,看向了那八個修士,其中一個骨族修士上前拱手道:

“貴客臨門,請隨我來。”

古鑠雖然在身後,但是感覺有些怪異,因為他感覺那六個雙鼻族修士反應有些緩慢。此時為首的一個雙鼻族修士點頭道:

“有勞了!”

然後六個雙鼻族修士就跟著那個骨族修士向著大門內走去。古鑠小心翼翼走到門前,然後躡手躡腳地向著大門內走去。還剩下的七個骨族修士並沒有發現古鑠,古鑠便從他們的中間走進了大門。

夜風習習,這山門內一片寂靜。

靜得讓人心慌。

那骨族修士帶著六個雙鼻族修士徑直向著一座大殿走去,然後走了進去。大殿內空空如也。那骨族修士施禮道:

“貴客稍等,弟子去請族中長老!”

雙鼻族修士點頭,那骨族修士就退出了大殿。而此時,古鑠就站在大殿大門旁邊,看著那個骨族修士離開,然後又探頭向著大殿內望去。便見到那六個雙鼻族修士站在大殿中央,那站位形成了一個戰陣。面衝大門,但古鑠總覺得這六個雙鼻族修士神色有些滯緩,彷彿行將就木的老人。

而就在此時,大殿內陡然發生了變化,一座大陣陡然出現,大殿的空中出現了無數光鎖鏈,向著那六個雙鼻族修士纏繞而去。那六個雙鼻族修士反應慢了一拍,便已經被鎖鏈鎖住。一時間紛紛爆喝,神通自體內宣洩而出,卻被光鎖鏈緊緊鎖住,不得動彈。

“嗖嗖嗖……”

便見到人影閃爍,古鑠急忙退了一步,離大門遠了一些,便見到一個個骨族修士奔掠而來,衝進了大殿之中。而此時那六個雙鼻族修士已經委頓在地上,那光鎖鏈已經鎖近了他們的體內。古鑠開啟縱目望去,便見到那光鎖鏈已經封住了六個雙鼻族修士的識海和丹田。

古鑠的目光陡然一驚,他看到了六個雙鼻族修士臉上陡然現出痛苦之色,空中發出淒厲的慘叫,在夜空中格外滲人。古鑠立刻開啟縱目向著一個雙鼻族修士的識海內望去,他一直覺得進入雙鼻族識海內的蟲子有問題。

這一看,臉色便驚變。

便見到那蟲子此時已經趴在了那個雙鼻族修士的元神頭上,從口中吐出一條條絲線,那絲線正在向著元神的體內鑽去。

那元神正在和那蟲子爭鬥,但是那蟲子似乎天生刻制元神,讓那元神只能夠防禦,而且落在了下風。在古鑠看來,那元神早晚得敗,但也不是立刻就會敗,或者需要一月,或者兩月,甚至更多。

因為古鑠發現,那蟲子似乎並非在吃那個元神,而是在控制那個元神,透過那縷縷絲線在嘗試掌控元神。但是古鑠不敢肯定,便靜靜地站在那裡,一直觀看,而這個時候,便有骨族修士上前,抓起那六個雙鼻族修士,向著族地深處行去。速度極快,古鑠便只好原地不動,只是開啟縱目觀看著高空中快速移動的氣運。

此時進入到骨族族地之內,倒是能夠看到那骨族修士和六個雙鼻族修士的氣運,然後就看到那些氣運突然消失。古鑠記住了氣運消失的地方,便小心謹慎地向著那個位置行去。他行走的小心翼翼,速度也是很慢,也就比凡人略微快一些。一邊行走,一邊四處打量。只是此時這族地內靜悄悄一片。四處有著亭臺樓閣謝,但卻沒有人聲。

古鑠距離那雙鼻族修士氣運消失之處很遠,知道凌晨時分才走到了那裡,入目之處是一座塔。此時塔門緊閉,古鑠倒也不急,目光環顧,然後行走到一個房屋拐角的暗影處盤膝而坐,微微凝眉,細細思量。

今夜看到的一切十分詭異,仔細想來,那六個雙鼻族修士應該在雲霧之間的小徑中就已經遭受了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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