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麟明白了自己意思,鮑勝群笑的更開心。

他沒有加入紅黨,不過現在很多事已經不由自主的幫著紅黨著想,楚凌雲之前讓他看的書,他現在依然在看。

原來是被動,現在則是主動。

而且他自己找了不少這樣的書去看,畢竟在中統做了那麼多年情報處長,他知道哪些書屬於紅黨。

被果黨禁止的書,大部分出自紅黨,找出來看準沒錯。

楚凌雲沒有告訴他這次行動的真正目的,僅僅說是除掉溫繼濤,這個任務已經完成,現在鮑勝群和楚凌雲想的一樣,溫繼濤來做引子,徹底引爆中統和軍統的矛盾,讓軍統和中統不斷的內鬥。

他們斗的越狠,越沒精力去找紅黨的麻煩。

如今果黨第一情報機構便是軍統,他們在抗戰時期立下赫赫戰功,將中統壓的抬不起頭。

但對付紅黨中統更有經驗,威脅也是更大。

他們兩個鬥起來,不管誰輸誰贏,獲利的都會是紅黨,狗咬狗一嘴毛,隨便他們去咬。

受傷的狗,更沒精神去捕獵。

鮑勝群想這些的時候,壓根沒想過他是中統的人,同樣是狗中一員。

“老闆,我回來了,這是香港的地契,方士易到了香港,正在主持辦公大樓的建造。”

一處安全屋,馮永正在向楚凌雲彙報,他在香港多日,買下了不少的地塊,現在地價便宜,另外還買了一些鋪面,楚氏公司是石原商行改編而來,家大業大。

加上楚凌雲自身的財力,以後需要的地方很多,多謝鋪面總沒錯。

“很好,你先回家吧,好好休息。”

楚凌雲微微點頭,楚氏公司總部搬遷香港是必然,就果黨的那些尿性,他可不想讓一個公司牽扯自己太多的精力。

楚氏公司最大的作用,就是給老家運輸必須的物資。

他在上海已沒有之前石原亨那種權勢,公司總部在哪無所謂,特別是方士易,雖說沒幾個人敢查他,可畢竟楚凌雲還是有不少敵人。

讓他去香港,是對他最好的保護。

“多謝老闆。”

馮永鞠躬告退,這段時間一直東奔西走,確實沒能好好的陪著家人。

如今他的家人生活很好,孩子長大了,並且讀了書,成了文化人,老闆特意讓他們進了藥廠工作,藥廠可是所有人最希望進的地方。

薪水高,福利好,每天不用加班,各種假期都有,平時還有各種獎金。

就算是一般的工人,各種福利加在一起,每年的收入也有上千大洋。

藥廠發的是大洋,從不發法幣,法幣貶值的太厲害,藥廠和外結賬都是美元,不要法幣,美元去兌換大洋非常的容易。

藥廠的人若是不想要法幣,可以直接領美元做薪水,甚至是黃金。

馮永的兒子已經在藥廠工作半年,再過半年,他就可以做個小隊長。

馮永的兒子讀過書,又是自己人,只要他好好的幹,以後做個部門主管也沒有任何問題,藥廠的部門主管,每年三千大洋起步。

如今不少媒人主動上門,想給馮永兒子說親,馮永的老婆眼睛高著呢,一心想給兒子挑個大家閨秀,一般人家的女孩根本看不上眼。

馮永明白,他的所有一切全是老闆給他的,他要做的就是好好為老闆做事,他的命屬於老闆,不屬於自己。

香港,方士易整理好衣服上車,前往碼頭。

上次從延州回去後,他直接返回上海,楚凌雲已經離開,楚氏公司所有的事全部交給了他。

公司在香港買地,準備搬遷的事他知道。

去香港也好,之前因為產業的問題,老闆算是和湯伯遠徹底結怨,湯伯遠對上海一直都有管理權,搬出上海能夠更加安全。

而且可以做出假象,讓外界認為他們是被湯伯遠逼走的。

新的總部大樓不算高,共八層,地方不小,位於皇后大道,距離滙豐銀行不遠。

楚氏公司辦公大樓沒有滙豐銀行那麼大,不過建成之後也是這裡少有的高大建築。

方士易明白,老闆對新公司總部很重視,以後他在這裡的時間會更長。

今天他是受命前去接人,接的是軍統香港站新的副站長賀年。

賀年是老闆的老領導,這次被罰貶到來到香港做副站長。

方士易並不怕見軍統的人,他知道老闆的身份,軍統的人不會對他做什麼,更不會懷疑他。

特別是賀年,他和老闆的關係很不一般。

方士易帶著人到了碼頭,沒多久,賀年便從裡面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幾個人。

賀年是獨自一人來上任。

他是被貶,不是升職,不想連累手下心腹,他自己僅僅是副站長,帶誰來都不好,索性一個人前來。

身邊的幾個人是香港站站長郭孝儒和各組的組長。

郭孝儒資歷很老,他不僅是香港站站長,同時也是軍統廣州灣這邊區域的負責人。

香港太小,軍統在這邊佈置的人並不多。

郭孝儒知道賀年被貶到了香港的時候,很是詫異,他認識賀年,關係不說好也不算壞,沒想到賀年跟在戴老闆身邊那麼多年,又是絕對心腹,犯錯同樣會被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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