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七聖宮門徒,沒啥好說的,李青入古戰場之前,還被七聖宮劫殺。

另一個出手理由,自然是想和九劫山弟子拉近關係,九劫山疑似尊者道場。

李青一出手,秋觀、柴厭、魔夢、段雲都驚住,實在是李青‘幫場子’之話,太過脫俗。

誰打七聖宮,都上前幫場,這是將七聖宮當死敵節奏。

當真好大的口氣。

熟不知,李青這是見人下菜,九劫山似與七聖宮為敵,他這話一出,很容易拉近與九劫山的關係。

秋觀並不認識李青,他進古戰場之前,李青洞虛五破的修為,尚未被虛無城主發現。

“你可知七聖宮是怎樣的勢力,冒然對我出手,可是惹上天大的災劫!”秋觀冷哼道,心中也在打量李青。

“哪一個五破,沒遭七聖宮劫殺,在下能站在此處,自是從七聖宮的劫殺中逃脫過。”李青沉聲道。

“原是如此,”秋觀澹聲道,“你既知七聖宮底細,遇上我這等七聖宮弟子,當避而遠之。”

“我乃七聖宮傳承弟子,負責獵殺五破修士的門徒,不過普通弟子,其地位和實力遠不如我。”

“你現在離去,我當你未在古戰場出現過。”

“否則,我今後當竭力追殺你。”

秋觀正與柴厭交戰,此刻並不希望李青這個五破修士插手,話中威脅之意尤甚。

“就許七聖宮對五破修士出手,不許讓五破修士反擊?”李青搖頭,又伸出三根手指。

“何意?”秋觀微頓。

“劫殺我的,共有三人,兩個五破,一個偽六破,此等大仇,自然要報,當然,若不是三人逃得快些,皆要被我斬殺在星空,你也無需放出恐嚇之言,於我無用,那三人離去前早已威脅過。”李青悠然道。

秋觀:……

魔夢、柴厭聞知皆動容。

看李青澹然的樣子,這話有幾分真意。

秋觀直接被李青一語沉默,李青趁機再次而動,這次他祭出筑陽劍,配合斬字印,一劍橫空斬出。

劍光一出,聲威鶴天,蓋壓這片山谷。

秋觀在古戰場這麼多年,也早已覓得頂級殺伐真器,同樣一劍揮出。

兩劍相擊,炸出浩蕩天威,但終是李青劍威更勝一籌。

李青一手持劍威逼秋觀,另一手結神通輔攻,秋觀便只能被動防守。

李青這時看向柴厭道:“這位道友,剛才看你和七聖宮門徒打得熱鬧,現在何不一起出手,將此人傀儡符斬出?”

柴厭頓了頓,他本來看李青口氣那麼大,以一敵三,其中還有偽六破,或可輕鬆擊敗秋觀,畢竟秋觀,也僅五破而已。

現在看,李青實力確實不俗,不在秋觀之下,但或有誇大成分。

柴厭哂然一笑:“作為九劫山弟子,本不屑於以多打小,但對付七聖宮,則完全不用講道義。”

笑罷,柴厭法力一起,渾身散發因果道的氣息,又拿出一隻硃筆,此人,是破因果障的修士。

他硃筆一點,在虛空畫圖,圖一成,立有重重因果之力,向秋觀轟擊而去。

秋觀實力,本和柴厭不相上下,又被李青壓制,哪還有餘力應付柴厭的因果道神通,他勉強扔出一件法寶抵抗因果之力,隨後抽身大退,準備先遁離生生谷。

只是他想多了。

卻見李青手一揮,天空中,雨雲匯聚,一隻巨型手掌,涵蓋方圓百里,向逃遁的秋觀拿去。

秋觀調動法力,企圖衝破巨型手掌,但毫無作用,巨手向他包裹而來,他難以騰轉挪移。

這時秋觀明白,縱然李青之前的話有誇大成分,但對方實力不弱,還在他之上。

柴厭見此機會,突然爆發絕強氣息,一枚錐形法器,自其袖帶而出,順著因果之力,直接擊中秋觀,並打在秋觀體內。

“可惡!”

秋觀大罵一聲,不敢再戰,也不再謀求先行遁走以繼續留在古戰場,拖下去,有被生擒可能,他立刻引動遠古斷劍,遠古斷劍散發殺戮氣息,帶他離開了古戰場。

……

“可惜,讓這人逃了。”李青輕嘆,因為傀儡符的存在,他知道今日無法斬殺秋觀,故隨便打打,未用無上仙經神通,主為和柴厭拉近關係。

李青從段雲口中知柴厭性格,柴厭有些自視甚高,看不起弱修,故而他特意表現一定實力,但實力又不能表現得太過,省得壓了柴厭的風頭。

“無妨,”柴厭輕笑一聲,他看李青極為順眼,道:“剛才我特意未傷秋觀,防止其死後被動引動傀儡符,傀儡符,可阻隔消弭一切神通傷害。”

“所用因果錐,雖不傷人性命,但能壞人道心。”

“秋觀主動用遠古斷劍出去之後,道心要被因果所困,接下來他必須去還昔年欠下的因果,不還因果,他心智會失常,連陰神劫,都無法渡過。”

“秋觀可吃了一個大虧,為這處機緣,他枯守六十年,又中下因果錐,沒個五百年,恢復不了。”

“不過,道友也是好本事。”

“彼此彼此。”李青拱手,心中對柴厭用出的因果道神通也十分好奇,他雖破因果障,但卻不會使因果道的神通。

只因破過因果障的緣故,柴厭的因果錐,或對他不起作用。

……

“道友好,正式介紹一下,在下李青。”

“九劫山柴厭,見過道友。”

將秋觀逼出古戰場後,再互相介紹一番,李青和柴厭便成同道中人,畢竟並肩作戰過。

“道友實力非凡,不知是出身皓月殿,還是天生教。”柴厭對李青十分好奇。

“這兩個宗門有何特殊?”李青奇怪,此兩仙門都未聽過。

“不是麼?”柴厭搖頭,又隨之解釋:“晧月殿,天生教,與我九劫山一樣,均為尊者道場,觀道友底蘊,像是出身尊者道場,故而有此問。”

“在下小宗小戶出身,一身修為,全靠自身努力修來,宗門不值一提。”李青笑道。

不過這隨意兩句話,帶出兩個未聽過的尊者道場,李青心忖之前的演戲,都值得。

他訊息閉塞,與大背景出身的修士交際少,好不容易遇上一個,當是要薅一把修仙界的隱秘之事。

柴厭倒沒有因李青出身低,而看不起李青,反而因李青非大仙門出身卻能有如此實力,多了一絲敬意。

“七聖宮是怎麼回事,為何要獵殺五破修士?”李青順勢問起,抓住機會薅資訊。

柴厭畢竟出身尊者門庭,對七聖宮應該更加了解。

果然,柴厭確實知一些事,且沒有藏私,他道:“獵殺之因,尚不明確,只是七聖宮獵殺五破修士的傳統,一直有。”

“七聖宮極其強大,在各大仙門中,可謂臭名昭著,我們九劫山、晧月殿、天生教各有一位尊者,且三尊者在當年洞虛五破之時,也被七聖宮追殺過。”

“後三人成就尊者,便專門與七聖宮為敵,力圖找到七聖宮門庭所在,再聯合星辰仙墟的諸多陰神,殺進去。”

“結果如何?”李青心奇,這還是他首次聽聞尊者事蹟。

柴厭搖頭:“三大尊者道場,費盡各種努力,都未找到七聖宮門庭所在。”

“星空中,是否有其他尊者道場,還有九劫山三大尊者道場,能壓制七聖宮否?”李青繼續問,若是能壓制,藉著柴厭關係,他今後就打算背靠三大尊者道場了。

“傳出名聲的,便只有九劫山、晧月殿、天生教、七聖宮四個尊者道場,但三大尊者道場,壓制不住七聖宮。”

柴厭輕嘆:“三位尊者曾因找不到七聖宮門庭,而另行他計,打算獵殺七聖宮在外行走的弟子,這犯了七聖宮的忌諱。”

“有七聖宮尊者與三位尊者正面相對,雖未正式交手,但三位尊者完全被壓制,若打起,三位尊者必定喪命。”

“後來,星空中傳出一絲莫名異動,導致七聖宮的尊者退去。”

“七聖宮不大肆出世,不是忌憚三位尊者,而是忌憚另外的恐怖存在,星空中有一些惹不起的存在,讓七聖宮忌憚。”

“恐怖存在傳出一絲異動,讓七聖宮尊者放棄出手。”

“我們一直在尋找那些存在,但尋不到。”

李青聞之默然,這等星空隱秘,在外是如何也查不到的,唯有尊者道場門徒方知內情。

星空中,差點有尊者大戰,甚至會有尊者隕落,這個時間點,或離現在的時代不遠。

莫不是望古……李青心忖,但一想又不對,望古都被打得重傷沉眠了,他哪有能力去威脅七聖宮。

“自那次尊者對峙而後,星空中,便沒有尊者再出來行走過,但三大尊者道場,依然與七聖宮為敵,且是死敵狀態,故而先前才有我和秋觀的大戰。”

柴厭又道:“我們雖然敵不過七聖宮,但七聖宮也怕星空中的恐怖存在。”

“透過調查,那些存在,似乎屬於一個叫獵月的組織。”

“三大尊者道場的弟子,一直在調查獵月,企圖和那些存在聯絡,我入古戰場,也為調查遠古仙宗覆滅之迷,並找尋獵月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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